栀子望夏-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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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换衣服去哪？怎麽没煮饭啊？」沈皓维望向妻子，见她穿著外出衣饰，好奇地探问道。
「书璇的老师啊！刚才打电话来，说书璇跟同学吵架……」她走到丈夫面前，蹙著眉，将老师来电的事告知了他。
「什麽？吵架？书璇怎麽会跟人吵架呢？真是离谱，在学校不好好上课，还跟同学吵架……」沈皓维一手拍在椅把上，气怒地摇著头。
「我也不知道女儿为什麽跟人吵架，听老师说，好像是她同学的不对，不关女儿的事的。」见丈夫误会了女儿，沈母连忙向他解释，但是，她却不清楚女儿究竟是为了何事而跟人大吵一架，只因为当时她太过担忧，而忘了向老师问清楚事情原委。
「那是为了什麽事吵啊？书璇脾气虽然倔了点，可是也不至於大胆到跟人吵架啊！」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尽管觉得书璇难以管教，却也不相信她会闹事。
「喔！老师打来家里时，我一时紧张女儿，也不记得问问她，我看老师还特地打来家里，看来应该挺严重的，所以，我才想等你回家後，去女儿那儿问清楚。」沈母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丈夫後，便迫不及待地走到门口。「走吧！走吧！泯彤今天要补习，我担心书璇一个人在家，等一下到自助餐店买点吃的，我们一边陪女儿吃饭，一边问清楚发生什麽事。」
「也好，书璇从小到大，也没见她跟同学吵架，今天跟同学吵架，可能不简单，走吧！」沈皓维赞成妻子的提议後，也起身跟在身後，夫妻俩将希望摆在了两个女儿身上，怎麽可以不追究今天的事呢？
许久後，沈皓维夫妻俩来到了姊妹俩的租屋处，他们按了按门铃，等待了片刻後，发觉没人应门，遂拿出後备钥匙，迳自开门进去，一进屋里，却见到泯彤与书璇神色慌张地站在客厅内。
「咦？泯彤？你怎麽没去补习啊？」一见泯彤的身影，沈皓维不禁讶异地询问道。
「呃……喔！因为老师有事调课了，所以今天不用上课嘛！」泯彤惊慌失措地望了书璇一眼，连忙撒谎掩饰道。
「原来是这样啊──咦？家里怎麽这麽乱啊？椅子弄得乱七八糟，书掉在地上也不捡……」沈母将手中买来的饭盒放到餐桌上，却看见餐椅歪斜地靠在一起，走道上还掉落了几本书籍。
「嗯……我刚才听见门铃声，赶著要开门，所以不小心撞翻的。」泯彤睨了父母一眼後，心虚地蹲下身收拾地上的书本。
书璇眼神飘忽地看著父母，见他俩齐齐地看著自己，也心虚地蹲下，帮忙捡书。
「是吗？刚才在外面也没听见屋里有声音啊！」沈母蹙著眉，回想著方才在门外时，是否听见屋内有东西掉落的声音。「嗯？你们两个怎麽啦？怎麽都满头大汗的。」
「没有，可能是家里太热了。」听见妈妈如是问道，两姊妹面面相觑地看了对方一眼後，连忙用手背拭去额上的汗水。
泯彤接过书璇手中的书，将它们随手放到茶几上後，随即起身探问父母的来意，藉此岔开话题。「对、对了，爸、妈，你们怎麽突然跑来了？」
「喔～没什麽，你妈说想女儿了，想来看看你们嘛！所以就过来罗！我们还买了晚餐，一起吃吧！」沈皓维见书璇似乎显得心不在焉，以为女儿是为了早上跟同学吵架的事而害怕被骂，为了不造成她的压力，沈皓维遂语带轻松地说道。
「好啊！璇，你进来帮我。」泯彤悄悄睨向妹妹，给了她一记眼色後，一边扬笑应允，一边拿著饭盒拉著书璇走进厨房。
沈皓维与妻子趁著女儿在厨房里准备晚餐，认真地环视屋内的一切，看看女儿是否住得安好，并看看家里有没有缺少什麽，好让妻子帮女儿们添购家中用品。
两夫妻视察完客厅後，走进了女儿的房间，见房里收拾得整洁，遂安心地点了点头，倏地，他们睨见两个女儿的制服都丢在了地上，床铺弄得零乱不堪，两人都不禁无奈地笑著摇头了。沈母走上前去，弯下身将女儿们的衣服捡了起来，并动手帮她们整理床铺，可当她伸手触摸到床褥时，却发觉床铺还残留些许热温，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起来。
（24鲜币）｛93｝ 痛彻心扉的事实
沈母看著看著，走进了女儿的房间，见房里收拾得整洁，遂安心地点了点头，倏地，她睨见两个女儿的制服都丢在了地上，床铺弄得零乱不堪，一边无奈地笑著摇头，一边弯下身将女儿们的衣服捡了起来，并且帮她们整理床铺，可当她伸手触摸到床褥时，却发觉床铺还残留些许热温，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起来。
＊＊＊
「爸妈，可以吃饭了。」泯彤将所有菜肴一一地分放在盘子里後，和书璇一同端了出来。
「泯彤啊！你们两姊妹住家里时，把房里打理得有条有理的，怎麽现在住外面，反而这麽不规矩啦？」沈母一边从房里走出来，一边柔斥著两个女儿。
「怎麽了？妈。」泯彤把手上的碗盘放在桌上後，抬头不解地探问道。
「你们两个放学回家，制服换下来也不放好，就这麽丢在地上，被子也不折好。」沈母给了丈夫一记无奈的眼色後，指著房间门口，解答了女儿的疑问。
「……」泯彤与书璇不禁一怔，面色倏地泛起了绯红。
「对了，你们今天下午不用上课吗？」此时，沈皓维也提出疑问了。
「……要、要啊！」泯彤偷偷斜睨了身旁的书璇一眼，吱吱唔唔地回答道。
「那怎麽刚才你妈帮你们收拾床，发现床铺还温温的？」沈皓维坐定位子上後，一边拿起碗筷，一边问道。
「……」姊妹俩又是一阵无语，尴尬的气息渐渐地将两人浸浮在里面。她们拉出身前的椅子，战战竞竞地坐了下来，拿著碗筷的手，僵硬地不知如何动作。
「你们俩今天怎麽啦？说话吱吱唔唔的，还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有什麽事啊？」沈母蹙著眉，对两女儿的行为举止感到不解，蓦然想起稍早前接到老师的电话，心里不禁担忧著。
「泯彤，你说，是不是发生什麽事了？」沈皓维也愈发觉得眼前的两个女儿，举止甚是反常，他总觉得她俩正隐暪著些什麽，一旦说了出来後，将会是令他感到震愕的事。
「没什……没什麽事啊！可能是没想到你们会来，所以有点惊讶……」泯彤蹙紧双眉，悄睨著书璇一眼，见书璇低著头，目光死死地盯著碗里的饭菜，心中不禁臆想著，如此紧张的时刻，也只有她出声应付父母的询问，於是，在她琢磨了会儿後，决定由她回答，并企图让父母不那麽注意到书璇的反应。
「你们绝对有事发生。」沈皓维缓缓地搁下碗筷，目光凌厉地看著两个女儿不放。他发觉，当他愈是看著她们，两人愈是不敢直视著他，眼神纷纷飘忽了起来。「书璇，爸爸有事问你。」
「啊！？」被父亲的一声叫唤，书璇身子不禁一怔，手一抖，差点把碗里的饭菜给打翻了。
「你今天为什麽跟同学吵架？什麽时候学得这麽坏了？居然跟人吵架。」沈皓维见书璇一经自己的呼唤，却惊吓得差点跌落了碗，心想，书璇与人吵架的原因，必定不单纯，遂将问题坦白说出。
「……我……我……」果然，书璇一听见爸爸的疑问，惧怕地转头看著姊姊，一句话都吞吞吐吐地说不完整。
沈皓维眼眼神犀利地观察著女儿们交换眼神，怒火倏地浮起，一掌拍在了餐桌上，让在场的三人，纷纷不禁愣怔地颤了一下身子。「说，为什麽跟人吵架？为什麽事吵？全给我完完整整的说出来。」
「我……今天……今天早上……我听见同学在说……在说我跟姊姊……的坏话……」书璇低著头，把手缩回桌下，双手紧紧交拧得没了血色，额头上开始冒著冷汗。
「说什麽坏话？你们行得正站得正，有什麽好让人家说的？快说，她们为什麽要说你们的坏话？」沈皓维更加怒火中烧了，一方面气怒著女儿不学好，另一方面也为气著她的同学们。
「书璇──你快说啊！有什麽事不能说的呢？快点说，别让爸爸更生气了。」见丈夫愈发愤怒的情绪，她连忙轻拍著丈夫的背安抚著，一边转头催促书璇快快说出原委。
「爸……这次的事，是璇的同学不对……」泯彤心疼著被逼到了墙角的书璇，遂扬声打算为妹妹解危。
岂知，泯彤的话还未说完呢！就被沈皓维的喝斥给打断了话。「你闭嘴，我是在问书璇。」
泯彤一怔，颓丧地靠在椅背上，心疼地看著书璇被父亲质问，而她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因为她们、她们说我跟姊姊……的关系很……很奇怪……」书璇在心里琢磨著，应该怎麽说，才不致於曝露了她与姊姊之间的关系。她臆想著姊姊平时是如何跟应对，尽量含蓄地回答爸爸的问题。
「什麽关系很奇怪？你跟泯彤的关系哪里奇怪了？为什麽她们会这麽说？」沈皓维又是愤怒地往桌上一拍。
「她们……她们说我跟姊姊……的感情……不像一般……」书璇就快支撑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还能怎麽掩饰她跟姊姊的关系。
「爸！你不要再逼璇了，是璇的同学……她们说……说我跟璇不像一般姊妹的关系，怀、怀疑我们……」眼见书璇被逼得泛红了眼眶，泯彤再也隐忍不住了，急忙忙地拥著书璇的双肩，跳出来为她解除危机。可是，当她代替妹妹回答时，却发觉没有可以说服父母的藉口。
「怀疑什麽？什麽不像一般姊妹关系，她们在说什麽？你们不说，我明天就到学校去亲自问老师问她们，这件事不说清楚，我不会就这麽算了。」一向甚是紧张女儿的沈皓维，在得不到女儿满意的回答下，决定翌日便到学校去追究此事，誓必要将事实原由厘得一清二楚。
「不要！」父亲的追问已经让泯彤与书璇觉得承受不住，现在更听见他决定追究到底，震惊得让泯彤连忙扬声喝止著。
「你们……到底出了什麽事？做了什麽？」见一向稳重的大女儿变得慌乱而不知所措，沈皓维想起先前与妻子在女儿的房里，看见撒落在地上的衣物，还有床铺也零乱不堪的景象，他不禁也起了疑心。
「……爸……我、我们……爱……爱上了对方……」泯彤见再也隐暪不了，心跳急遽地强跳著，她转头看一眼受到惊吓而颤抖著的书璇，忐忑不安地咽了咽口水，呼吸絮乱地说出了不可被人知的秘密。
「什、什麽叫……叫爱上对方？你在说什麽？」沈皓维和妻子不禁愣怔了起来，对於女儿口中的“爱”，脑海里倏地浮现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可能性，他们怎麽也不愿接受自己心里的臆测成真。
「我跟璇……相爱了……」泯彤仰仰头，颤抖著吐出一口气，说出了事实。
「什麽？」沈氏夫妇一听，纷纷震憾地睁大了眼，一脸不可思议地看著两个女儿。沈母怔了怔，眼眶倏然急落下泪来，捂住口，试图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可是，她最终还是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什麽？什麽？你们……你们是亲姊妹、亲姊妹啊！怎麽……怎麽……天啊──我造了什麽孽？怎麽会发生这种事。」一辈子遇过无数的风浪，什麽苦难他没经历过，从未流下男儿泪的沈皓维，此时，也经不住地落下泪，一边哭，一边捶胸顿足地诉道。
泯彤和书璇在说出了事实後，便已经哭成了泪人儿，看著父母因为她们而哭泣的模样，她们的心好痛、好痛……
「……爸……妈……对不起……」泯彤站起身，走到了父母们面前，曲膝一跪，跪在了他们面前，伤痛欲裂地向他们道歉。
「爸、妈，对、对不起……对不起……」书璇见状，也连忙起身，跪在了姊姊身旁，低垂著头，不敢抬眼看著父母。
「你们……怎麽会变这样？怎麽会？」沈母转头看著跪在面前，她用一辈子的爱来疼爱的两个女儿，心彷佛被人千刀万剐著。「泯彤、书璇……你们是亲姊妹，有血缘关系的姊妹啊！你们不可以相爱啊──趁、趁现在……你们那种错误的感情还不深，你们……你们一定要停止下来，否则……否则……」
「……妈……来、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泯彤一边哭泣，一边不停地摇著头，心中的恐惧愈发加深，恐怕，接下来所说出的事实，会将父母推向地狱之中。
「什麽意思？什麽意思？」听见女儿如是说道，沈皓维震愕地转头，带著通红的眼眸，怒视著她俩。
「我们……我们已经发、发生关系了……」泯彤的眼泪落得很急，她颤抖著身子，吞吞吐吐地倾出最让父母无法接受的事。
「蛤？什……你们……」沈皓维倏地站起身子，一个箭步走到她们面前，一把将泯彤拉起，抡起右手，在她的脸上落下了一个巴掌。
「老爸……」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惊动了坐在椅子上的妻子，她惊慌失措地站起身，在丈夫欲再落下巴掌之前，急忙忙地抓住他的手阻止著。
「姊姊……」书璇错愕地搂住了姊姊，心疼地抚著印有爸爸掌印的脸颊。
书璇这样的举动，更加激怒了沈皓维，他甩开妻子的手，抓起书璇，同样在她的脸上落下了一巴掌。
「爸……不要打……不要打……」泯彤惊诧地挡在父亲面前，转身抱住了书璇，将她牢牢地护在怀里。
「你们、你们还抱……抱在一起，这麽伤风拜俗的事……你们也做得出来？枉我把你们养得这麽大，居然……做出这麽不要脸的事……」眼看著两个女儿紧拥在一起，沈皓维简直气炸了，一口怒气怎麽也吞咽不下，他握紧了拳头，在泯彤的身上频频落下，最後，甚至冲动地举脚狠踹著她的身体。
「不要打姊姊……不关姊姊的事……爸，你不要打姊姊……」父亲的拳头一下、一下地落在了姊姊的身上，那拳拳如雷般的巨声，当她看见父亲的脚狠狠地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