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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是我姐姐又如何-第6部分

小说: 是我姐姐又如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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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阵阵发烧——好吧,我承认一半是累的,一半是害羞。我从没想过有一天,姐姐会以这样的面目出现在我面前,也从没见过姐姐那般娇弱的样子……心里却涩涩的,我才想起,姐姐已经是个大人了,早晚都会嫁人,会有属于她自己的家。就像我三姨一样,没有出嫁之前,我就是她生活的中心,带我上学、带我玩,宠着我,可是出嫁之后,三姨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和我也慢慢疏远了。我讨厌那种感觉——一个又一个在乎你、看重你的人离开你,他们的眼里不再有你,至少,你不再那么重要,甚至变得可有可无。脑子里是无论如何也甩不掉的姐姐和男生拥吻的画面,我有种将要失去姐姐的恐慌。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心底却明了,姐姐,终归会成为别人的人,姐姐,不再属于我——或许,从来就没有属于过我……



☆、死胡同

  我胡思乱想着,无意识的走着,等到我回过神来时,已经将近正午,不知不觉走了这么久,早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去了!又迷路了……
  看了看自己的四周,身后是栅栏围成的一个院子,我正站在出口处,面前是一个三岔路口,太阳在头顶热辣辣的照着,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这下,连问路都没人可问了……
  往前走了几步,竟然发现拐角处有个公话亭。我一阵欣喜,又陷入低谷,我的电话卡……过期了……正郁卒的不知如何是好时,赫然看见公话旁贴着俩大字“投币”!神哪!我怎么忘了,公话是可以投币的!!!
  赶紧拨了姐姐的手机,只是,依然没有人接。这下我可急了,天!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又是个路痴!“接电话、接电话、接电话啊!姐,快接电话啊!”听着听筒里的女声不断重复“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我愈发急了起来。忽然看到手里攥着的纸条,对了!打进姐姐宿舍,就算姐姐不在,我也可以让姐姐的室友帮我转告姐姐啊~我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拨了姐姐宿舍的电话。
  “喂,你好,你找谁啊?”对面一个陌生的女声问道。
  终于接通了!“麻烦你,我找我姐洛清岚。”
  “清岚?清岚,你妹妹找你——”
  ……
  “额……不好意思,清岚不在,你有什么事我帮你告诉她啊!”
  不在?我心里一凉,明明听到刚才那个女声喊了“清岚,你妹妹找你”,很明显,姐姐就在旁边……可是,为什么说不在?
  “不在么……你有没有告诉她,我是她妹妹?”我不死心的小声问着。
  明明自己都听到了,可是……可是叫我如何甘心!
  “额?呵呵,你姐她……”对面的女声突然小声说道,“你跟你姐闹矛盾了吧?她不肯接,你要不打她手机?”
  不肯接?哈哈!竟然不肯接么!怎么会这样?我只觉得自己很可笑,泪水就这么涌了上来,擦掉眼泪,我平静的说,“谢谢你,我没事了。”挂了电话,看着陌生的四周,我又是无措又是害怕,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哭了好一会儿,眼看着日头逐渐偏西,看了看表,竟然已经快一点了,四周也终于陆陆续续的路过几个人。我难过归难过,却不怪姐姐——已经做好了这样的打算了不是么?虽然姐姐的反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是,姐姐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谁让我害姐姐吃了那么多苦,抢了那么多本该属于姐姐的东西!
  我哭着一个劲儿的怪自己,那会儿整个人就走入死胡同了。就觉得全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不好,觉得自己无论在哪儿都是多余的,所以我的亲生父母才会扔掉我——不然世界上那么多孩子为什么单单我被扔掉?好不容易有人收留了,却因为有了自己的孩子再次把我扔了,就是我现在的爸爸妈妈当初也是不乐意收留我的啊!现在连姐姐都不要我了,我觉得自己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那会儿,所有的负面情绪一股脑占领了心头,自卑、自厌、自弃,我甚至想到如果当初爸爸妈妈没有收留我,也许妈妈就不会被奶奶欺负,就不会郁结在心积成病患。妈妈不生病,也不会家不成家,全部支离破碎。如果没有我,家里就不会有那么重的负担,爸爸就不用那么辛苦,姐姐也不用从小就迁就我、被我拖累。如果不是我,姐姐就会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肯定宝贝的不得了!可是,就是因为有了我,所以一切都变了,我打破了姐姐本该幸福快乐的家庭,我才是所有祸端的罪魁祸首!我完全被负面情绪淹没了,第一次出现了求死的念头……
  那一刻的我几乎用一种自虐的态度,把自己贬低的一无是处,迫切的想对姐姐说对不起,请求她的原谅。当时似乎是用一种很低很低,低到没有自尊的心态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姐姐的手机,总觉得如果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的话,那就是偿还姐姐失去的一切——哪怕姐姐也许永远都不会原谅我。我几乎是带着一种赎罪的心态,迫切想要见到姐姐。现在想想,那会的我已经完全偏激到走入极端了。
  打了好久,姐姐的电话终于打通了,然而我还没来及说话,就被姐姐冰冷的声音冻住了。
  “喂,你找谁?”
  我想姐姐是不知道是我,所以才会这样说话,所以我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姐”,然而,姐姐的声音却愈发冰冷。
  “……楚若云,你又有什么事?烦不烦啊!一会打了这么多次电话,不好好上你的学,老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姐姐冰冷又满带不耐、厌烦的语气顿时冻结了我所有的勇气,我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了。姐姐从来没喊过我的全名,从我记事起,姐姐稚嫩的声音偷懒似的只会喊我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云”,长大后也从没变过,永远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云。可是,现在姐姐生疏不耐厌烦的说,楚若云,你烦不烦哪!我竟被姐姐的语气冻的停止了哭泣,没有等我说话,姐姐就挂了电话。
  我突然不再难过,不再迫切的想去跟姐姐说声对不起,握着听筒,半晌回过神来。看着陌生的四周,我觉得自己已经找不到自己了。楚若云,你烦不烦哪!你烦不烦哪!烦不烦哪……耳边不断回荡着这句话,我也不自觉地笑着说,楚若云,你烦不烦哪~
  眼前仍然是那个三岔口,我不知道该往哪儿走,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我终归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啊!蹲在路边默默的拿下书包,掏出里面的盒子,我把十个瓶子依次打开,把所有的纸鹤全倒了出来,一只一只的看,看我一笔一笔写下的字,看我戳伤了十指绣的那幅丑陋的“生日快乐”,我觉得自己真是可悲,“楚若云,你还真是没用,一幅十字绣都绣不好!”一只一只撕碎那一千只纸鹤,没想到叠了那么久的纸鹤,竟然不到一小时就全被我撕的粉碎,就像,十三年的朝夕相处,终究敌不过我不是她的亲妹妹这一句话。那幅很有喜感的拙劣十字绣,我用尽力气也没撕烂,倒把手掌勒的发红。撕完,我把盒子、许愿瓶一起扔进了垃圾桶,也不再去找人问路,随便找了个岔口就走,竟然被我误打误撞走出了姐姐的学校。
  学校外面更大更空更陌生,我几乎是漫无目的地在走。身边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我却越来越茫然。站在人群里,越来越大的恐惧、茫然、孤单包裹了我,仰头望天,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出声来,心底有个声音在说,楚若云,你就是个多余的人,没有人要你,你活着根本没有意义!还不如死了算了,省的连累别人!但是另一个声音说,我不敢,我怕死……
  “连死都不敢,你看你有多没用!你就是个懦夫!害人精!没人要的弃婴!”
  我不敢,我真的怕死。我懦弱?那就懦弱吧,反正没人在乎。没用就没用,自己一个人要有用干什么?明明是在熙熙攘攘的闹市,我却感到无比的孤单,楚若云,你终究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啊!
  不知道自己走了过久,幸而身上带的钱够多,最终我还是没有勇气去死,又无处可去,所以那天我仍是坐车回了学校。
  回到我租的房子的时候已经夜里12点多了,我竟然还有感觉,还是会害怕。我一直以为无论是破碎的家庭、疏远我的姐姐还是我自己那个狗屁身世自己都是不在乎、不在意的,我一直认为自己并未因此觉得忧伤难过,却原来只是被我刻意忽略掉、刻意忘记般的逃避。连日来的打击一并爆发终于击垮了我,第二天我开始连续发起了40度的高烧,也许是烧的过高了,我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发烧,直到乔默强硬的把我推进医疗室——在这里,有一个人是不能不提的,乔默,我的死党兼闺蜜。



☆、帅哥?NO!

  从这一天开始,我再没有主动找过姐姐,也很少回家。整个高中,我几乎都处在一种扭曲的心态中,愤世嫉俗,怨天尤人。然而,我终是幸运的,因为我遇到了乔默。乔默和我的性格几乎是两个极端,我好动,乔默好静;我每天叽叽喳喳,没个消停,乔默却总是沉默寡言;我浮躁、不安,乔默沉稳成熟;连发型都不一样,我是及肩长发,乔默则总是干净利落的短发——我刚认识乔默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个男生,乔默自己也经常被误认作男生。就是这样看起来没有一点共同之处的两个人,我和乔默竟然成了死党,高中三年,同学们如果只见到我们俩其中一个,肯定会惊奇的问起另一个。乔默简直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说过,经历了姐姐的那件事,我整个的思想观念全变了,虽然独立但偏激、极端。
  尤其是连着发了一个多星期的高烧。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脆弱的,孤立无援的我想了太多的东西,那场高烧几乎烧掉了我以往所有的单纯,烧死了过去的楚若云。我似乎一瞬间成熟起来,不再去依赖任何人,没有谁能永远是自己的依靠,能陪自己一路走到底的,只有自己。我开始强迫自己独立,强迫自己无论什么事都靠自己去做。我开始有意识的利用一切手段去锻炼自己,去竞争做班干,开始让自己往强势的方向发展,不受制于人。因为感情的伤,让我变得冷漠,几乎任何事情都引不起我的关注,我不去轻易付出感情,给自己筑起了厚厚的坚硬堡垒,开始什么事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学会不再去强求他人,别人爱怎样是别人的事,我不干涉也不会被干涉。
  事实上,这种心态是很不正常的,可是我当时就是处于这种心态。我再不提起家,凡是和家庭相关的事我都一概闭口不谈。也听不进别人无论是好还是坏的建议,不肯真心付出。可是凡是都有例外,乔默于我就是那个例外。
  我谁的话都听不进,偏偏听得进乔默的话。沉稳寡言、成熟的乔默教了我很多东西,一点一点的扭正了我的心态。也许正是乔默身上的品质都是我所欠缺的,所以我和乔默成了好朋友。乔默教会我凡事平常心视之,有差错要先从自己身上找不足但不能全都揽在自己身上,错误并不是一个人造成的,一个巴掌拍不响。看事情要客观,对错不是绝对的等等,虽然看起来都是一些很浅显的道理,但是那时的我却并没有这个意识。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哪怕是你自己本来就知道的一些道理,但没人真的把它提出来告诉你,那么道理就永远只不过是道理,只有有人不时对你说,你应该这样做,你才会真的意识到原来这个道理是可以这样做的。乔默就是那个对我耳提面命的人。
  回想起来,高中时的我就像是个刺猬,逮谁刺谁。靠我越近,被我刺得越厉害。因为那种不健康的心态,我几乎浑身是刺,看什么都不顺眼,人也变得越来越冷漠,也越来越会掩饰。也多亏乔默竟然受得了我,每每提起乔默我心里都一阵感激,真的很庆幸自己能有这么个朋友。说起来,我也蛮幸运的,每次重要关头都会遇到一个改变我的人。就像刚进初中时,那个站出来保护我的女生——我清清楚楚记得她的相貌、声音和站出来保护我时的每个动作,但却记不清她的全名,只记得名字里有个“君”字。小君改变了我本来要逆来顺受的懦弱,让我学会为保护自己而战,让我不畏惧对自己不利的势力,从小君那我懂得了对待对自己不利的人不能有怯,这个社会上总有些人欺软怕硬,自己不去欺负别人但也不能平白忍受别人的欺负。以后,我学会为自己据理力争,就算不争但也不惧。
  而今,我又遇到小默,还有我的班主任——一个很和蔼的中年妇女。老班的口头禅就是“学会感恩”,在她几乎天天的狂轰滥炸里,我也终于知道感恩,知道自己心态的不对,开始试着去改变自己。在我人生的重要关口,遇到了小君,乔默,老班还有后来的娜娜这些人,终于让我健康的成长,没有走入误区。
  高一下学期直到高二,我都再没见过姐姐。也许两个人都是有意为之,我和仅仅只有在过年才回家的姐姐几天很“巧合”的正好错开。即使是姐姐去祖父家拜年的时候我也会很“不巧”的溜出去疯玩直到天色黑透才手脚冰凉的赶回来。
  算起来,我再次见到姐姐已经是一年半之后,我已经高三。
  高三那年我更加努力的学习,更加迫切的想要逃离这个“家”,逃离这座城市。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关注成绩还是心思太重,我尽管努力成绩却不甚理想。几轮考试下来,我很是烦恼,又很焦急恨不得把一秒钟掰成两半来用。后来不知道怎么想的,连打理我的头发都嫌浪费时间,我觉得每天梳头浪费的时间太多了,一时冲动之下,干脆决定剪去三千烦恼丝!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和小默约好一起去剪头发。剪发的时候,我看着小默简洁的短发一发狠,几乎把头发全剪了!没想到,效果出来还挺好,小默眼前一亮,夸道,“啧啧,我早说你是个美人胚子,没想到你还有帅哥的潜质啊!你这个样子可比留头发时帅多了,简直就是一枚帅哥啊~以后你不要留头发了吧!”
  剪发的老板娘也惊讶的说,“这一看哪还是个小姑娘,可不是个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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