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姐姐又如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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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肖雅仍然不会说话，正要把手机拿离耳边挂电话，听到肖雅淡淡的说，“有我男朋友呢。”
我摇头苦笑。怪不得肖雅忽视我，人家有男友了啊！恋爱中的女人，哪里还会顾及到别的啊！想必是小雅姐的男友嫌肖雅浪费在我身上的时间太多了，小雅姐才会拉黑我的号、不回我短信、不接我电话的吧？因着肖雅的这句话，我对肖雅敞开的心房渐渐关了起来。我本来就不是个轻易付出感情的人，对肖雅好，不可否认，是因为她和洛清岚有点像的原因。但是，肖雅本身也的确很对我的脾性。然而，在我对肖雅的好感和依赖与日俱增的时候，肖雅说她有男友，无疑重击了我一下，心酸苦涩之后我迅速对肖雅树起了防线，不再让她走进我心里。我不知道，如果没有这段插曲，我会不会变心，会不会慢慢收回放在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女人身上的心，慢慢爱上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肖雅，但我知道，自此之后，我和肖雅的关系再难回到从前，我，也再不可能增加对肖雅不同寻常的好感。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肖雅，肖雅也没联系过我。慢慢的，“肖雅”这两个字从我的生活中淡去。我又开始了思念洛清岚就跑步的日子，但是这种思念似乎不再这么浓烈，而是渐渐沉淀，我再也没有因为思念洛清岚而流泪、失控。只是我的回忆却倒回到十三岁之前的日子，那段父母不在身边的孤苦日子因为洛清岚的陪伴守护充斥着淡淡的温馨、幸福和淡淡的欢笑。
因着肖雅事件的影响逐渐消失，心绪宁静下来，我也开始真正审视自己的内心。我终于不再逃避，不再如以往那样自欺欺人，我开始接受这个事实——我真的爱上了我的姐姐，洛清岚。
当我肯承认这份感情之后，竟然感到无比宁静。虽然，我仍然不知道，洛清岚在哪里，而这份感情的出路，又在何处。
☆、生疏
大三上学期结束。我没有回家，而是和室友K一起留下来找实习单位，或者做些兼职。最后，我和K在一家报社找到一份校对的兼职，工作时间不长，只有固定的上午8点到10点，工资日结，第二天只要打声招呼就可以不去。我和K闲着没事，一份兼职太轻松了，后来，K不知道打哪儿打通了关系，在一家出版社找到一份翻译兼职，把我也拉了过去。翻译可以带回去工作，没有时限，按字数计工资。于是，我们上午在报社做好校对，下午去出版社拿翻译的稿件带回宿舍。
寒假已经过了一半，我和K从刚开始两人一起去出版社拿稿件，到后来两人轮流去拿两人的份、而且轮流送回稿件。
这天下午，K去送稿件，我蓦然发现K漏拿了一打，那可是我们俩辛辛苦苦翻译到半夜的东西。于是我急急忙忙拿着稿件跟K前后脚来到出版社。
“云仔，你怎么来了？”K看到身后的我有些惊讶。
“呶，”我扬了扬手里的稿件，“你少拿了一打！”
“呀！我说怎么感觉稿子比昨天拿回来是少了呢！”K不好意思的笑笑，接过我手里的稿子，“那我去送稿子，你在这儿等我一会，等会咱俩一起回去！”
我点头，K拿着稿子进去了。
站在出版社门口的台阶上，有些无聊，于是沿着台阶小心翼翼的走来走去。忽然看见迎面走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个赫然就是肖雅。
“小美女又来拿稿子啊，怎么不进去？”几人中有一个是我去拿稿子时经常碰面的长得挺漂亮的女编辑，人很随和，认得我。
我连忙从台阶上跳下来，微笑道，“美女姐姐好！我同学进去了，一会就回来了。”
“呵，”美女编辑笑着看看我，“就你嘴甜！那我先走了。”
“嗯，好！”我笑着点头。
肖雅在美女编辑身后，化着淡妆，却仍掩饰不了满脸的疲倦和憔悴。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将近一个多月没有联系过肖雅，也没见过她了。
待肖雅走到我身边时，我顿了下，“小雅姐”在舌尖绕了一圈又被我咽了回去，微笑着打招呼，“学姐好！”
肖雅听得我的称呼，脚步顿了顿，看着我张了张嘴唇，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过去。
美女编辑听得我对肖雅的称呼，回头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道，“小美女和我们的肖美人儿一个学校啊！”
“嗯，”我点了点头，微笑着淡淡道，“肖学姐是我们学校的高材生呢！”
“云仔！”美女编辑还要说什么，就听到K兴高采烈的喊我，走到我身边，扬了扬手里的稿子，道，“走吧！”
我笑着点点头，对两人说，“美女姐姐，肖学姐，我们先走了。”
美女编辑笑着说，“好，路上小心啊！”
我和K笑着说“谢谢”就离开了。肖雅站在一旁什么都没说。
K见状，边走边贼兮兮的搂着我的肩头，凑到我耳边道，“云仔，你怎么认识那个编辑啊？还有，刚才站着的那个美女一直在看你，好面熟啊，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耳边听着K的话，我皱着眉头，怎么老是觉得身后有道视线？掰开K的爪子，我回头看去，却是肖雅。见我回头，肖雅脸上扯出一个微笑，转身离开。
我叹了口气，回过头拎开K的手，“我们天天去拿稿子，你没见过那个编辑？至于你说面熟的那个，”我顿了顿，淡淡道，“那是我们的学姐，肖雅，开学那会给我们做过讲座的，不记得了？”
“哦~”K恍然大悟，“那个男女通吃的高材生？”
我默然，这前缀……
刚回学校没多大会儿，K就跑去跟她异地的男友煲起了电话粥，没完没了的一直扯了两个多小时还在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看时间，已经18：40多了，我都饿死了。
“K；再晚就没的吃了，食堂里就剩下残羹冷炙，你还吃吗？”我实在无奈的出声。
“呀！这么晚了啊？”K惊讶的看看时间，“怎么过这么快！”
我默。
K拿着电话，贼兮兮的撒着娇凑了过来，“云仔~若云~小云云~”
“停！Stop！”我双手做防御状，无奈道，“你吃什么？”
“云云最好了！”K点了饭菜，又开始继续聊了起来。
我默默的关门，无视那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女人，径自像食堂走去。
一个人买着两个人的饭，卖饭的大叔有些震惊的看着我第二份bla~bla讲了好多，打完饭，还八卦一句，“你男朋友饭量真好！”
尼玛，谁男友啊！那是K那个饭桶把晚餐和夜宵一起要了！我也懒得解释，黑着脸拎着饭转身，就看到我身后不远的桌子上，坐着李琴和肖雅。
李琴笑的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招呼道，“若云，过来一起吃啊！”
我蹭到跟前，看着李琴审视的眼光，受不了的开口，“琴姐好，”看着肖雅，淡笑着道，“学姐好。”
不等肖雅开口，李琴笑的一脸暧昧的说，“云仔啊，这是给谁买的饭啊，这分量，足啊~这哪个男生饭量这么大啊！”
我深呼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肖雅说，“交了男友也不告诉姐姐，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就是就是，”李琴附和道，“哪个男生这么有福气啊，小云云~”
我心说，李琴这样说就算了，肖雅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你不也没告诉我？
不满的努嘴，我深呼吸道，“这是小K的，那孩子在跟她男友电聊，我帮她带饭。”
“她一个女生能吃这么多？”李琴惊讶的问，转而又笑的暧昧道，“云云，不要不好意思嘛！”
“晚饭和夜宵一起。”我淡淡的说，心里又开始思念洛清岚，情绪不觉低落下来。
“这样啊……”李琴有些失望的开口。
“不然，你以为呢，琴、姐！”我定定神，甩掉那些负面情绪，咬牙笑看着李琴。
“呵呵，”李琴不好意思的笑笑，“若云，你也该找个男朋友了。”
我心尖突然一痛。洛清岚。下意识的去看身边的肖雅，正对上肖雅的目光。我向肖雅笑笑，收回目光，淡淡的回李琴，“不劳费心。”
我知道自己的情绪很快就会低沉下去，于是悄悄呼出一口气，笑着对李琴和肖雅说，“琴姐，小……肖学姐，一会饭该凉了，我先回宿舍。”
李琴点头，我便转身要走。
“若云！”肖雅突然叫住我。
我顿了顿，回头笑着问，“学姐有什么事？”
“别喊我学姐好吗？”肖雅头微低，声音有点低，有点哑。见我不说话，抬起头望着我，眼里隐隐有泪光。
心微微有些发疼，为肖雅眼里的泪，这个时候的肖雅总是和记忆里总是被我惹哭的某人重合……点点头，我轻声道，“好。小雅姐，我先走了。”
肖雅点点头。
我笑着转身离开。洛清岚，没有我惹你，你还那么爱哭吗？心尖涩涩发疼，我却面带微笑回了宿舍。
睡觉前，躺在床上收到肖雅的短信，仅有四个字：若云，晚安。
我微笑，洛清岚你真狠心！肖雅跟我莫名其妙闹别扭不过一个多月就好了，你都这么久了，怎么就舍得一点音讯也不告诉我？！擦掉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我回了个信息：小雅姐，晚安。
许久，我迷迷糊糊就要入睡时，手机又震动起来，还是肖雅的信息。我看了看时间，都快12点了。
肖雅写：若云，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我摸着手机犹豫了半晌，觉得可能是肖雅和她男友闹矛盾了，所以看起来才会有些憔悴、疲倦。于是，回道：小雅姐，你怎么了？
“嘀嘀”的短信声，肖雅回道：回答我，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犹豫了半晌，慢慢打上一个字，发了过去。
等了许久，手机再没有震动。我有些困了，把手机扔到床头，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机又一阵震动吵醒了我。还是肖雅。我打开手机揉揉眼，都凌晨两点了，肖雅还没睡？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这么一想，睡意惊醒了大半。
短信上只有一个字：谁？
我有些迷惑，什么谁？于是回信：小雅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什么谁？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这次短信回的很快：你喜欢的人是谁？
我躺在床上，愣愣的看着手机上的字。谁？我喜欢的是谁？怎么突然觉得单人床有些大，有些冷。以前，都是和那个离家出走的女人睡一张床，贴着她，冷了贴在她怀里，热了贴着她凉凉的手臂。家里的双人床虽然不大，但是睡觉的时候却总是能剩余很多空间，因为我总是贴在她身边。洛清岚，我冷了……
想着，泪无声无息的滑落。
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肖雅，我不敢告诉她，我喜欢的是个女人，还是我的姐姐，我说不出口。我恐惧，害怕。
凌晨三点，短信却又传来了：男人还是女人？
我吓得手一哆嗦，肖雅看出来了吗？怎么会？我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啊！我心虚的关了手机。
是的，我不敢。尽管我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爱着洛清岚，可我不敢说出口。我怕，真的怕。
我只顾着自己害怕，却忘了问肖雅，为什么会问这些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问题。又惊又怕，我思绪混乱如麻，竟然睡着了。
☆、男人or女人？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中午。想到昨晚的短信，我一个激灵。翻开手机一看，肖雅后来又发了一条：为什么不说？
我苦笑，说什么？怎么说？我怎么敢？！我开始害怕见到肖雅，总觉得她已经看透了我的秘密。我开始有意无意的躲她，连带着把李琴一起躲。白天，我连宿舍都不敢待，我怕她会找我，总是到晚上12点多才回来。（寒假留校学生被统一安排到一排平房里，每个房间四人。我和K还有另外不认识的两个女生住在一起，只是寒假过去一半时，那两个女生回家过年了，只剩下我和K。钥匙由学生自己带着。）去出版社拿送稿子我就更不敢了，全让K去，作为回报，我每天给K买饭。但我不去食堂，跑到外面买。我杜绝任何一个可能见到肖雅的机会。
寒假过了大半，我和K都不再做兼职，开始复习课本。K却说她想家，于是K回家了，宿舍只剩我一个。我已经躲了肖雅十多天。
我照旧拎着本书使劲在外面晃悠，这天直晃荡到夜里一点多才回学校。
一排平房矗立在操场附近，周围有些空旷。我拖着沉重的双腿向宿舍走去。然而，刚到不远处，就看到我的宿舍门前蜷缩着一个人。那人双手抱膝安静的坐在宿舍门前。月亮高挂，远远的看不清人的模样，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出大致的轮廓。我的心狠狠的跳了两下，差点脱口而出喊出那个名字来，但转念一想，我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安静的夜，寒风刺骨。四周都是空旷的空地，平房前那个唯一的人影蜷缩在那儿，显得如此单薄、孤独。
心一下就疼了。不知道是为了等在我门口的肖雅，还是为了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或许孤单的女人。
我站在原地呆了一会，望着门前已然抬起头的身影，快步向前走去。
及至到了门前，蹲下~身子看清蜷坐在门前的人的脸，我才敢喊出声音，“小雅姐！”
“若云……”肖雅目光幽深的望着我。
我拉起她的手，已经冰寒刺骨。这么冷的天，难保不会冻出病来。赶忙摸向她的额头，还好，是凉的。我心思一动，摸向了肖雅的手臂，果然，也是凉的。竟然，连这点都和洛清岚那么像！
“小雅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有些心疼，又有些担心。今晚的肖雅太狼狈了，就像一个失了家的流浪狗。
“云……”
肖雅突然喊出的名字让我浑身动作一僵。
我无力的跌坐在肖雅身边，失魂落魄的盯着肖雅的侧脸，不舍得移开眼，“你去哪儿了？”这声音似乎不是我发出来的，颤抖的声音喑哑中透着无限委屈、含着将要磅礴的哭意，可是却真真切切是我说的，因为，不知何时，我的脸上已满布泪痕。
“若云！”肖雅似乎被我吓到了，慌乱的给我擦眼泪。
我清醒过来，这人是肖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