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之金枝玉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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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宛淳也为自己失措之举惊错讶异,幸而后来实时醒神,冲木楞几人喊道:“快去救人!”可惜闻言的几人却迟迟不见动作,直讷望视一副束手无措的模样。
并不知池水多深,水性不也算好,不然湘宛淳不会在这里瞪眼看着湖里求救的人干着急。左右环顾一圈,湘宛淳暗道这个地方挑得可真是不好,连个能寻助帮忙的侍卫也找不着。又见已经咽下好几口水的宫女探手挣扎的动作变得迟缓费劲儿,心里叫糟的湘宛淳也顾不得其他,来不及脱下鞋子便纵身跃入水里。
哗啦水花声把那几个宫女唤回了神,她们却帮不上半点忙,眼巴巴看着湘宛淳吃力游向那个宫女。落水宫女见着了救命稻草,拍打着水面伸手就要向湘宛淳抓去。这个模样让湘宛淳见着有点慌,也怪她当初考虑不周,连个救人的对策都未曾想出就火烧火燎贸然下水。如若这会儿被人抓着,两人铁定回不了岸,湘宛淳身子一僵不敢再往前游了。
明明已经力不从心,那人不知哪来的气力拼了命向这边靠聚游来。舞摆乱动中手无意勾缠住湘宛淳浮漂水上的袖子,宫女大喜之余更是使了劲地拽。正琢磨着该如何接近的湘宛淳始料不及被呛了口水,随后只觉自己身子下沉得厉害。她还没回过神,又是咳入几口池水。手不知何时攀附上湘宛淳的肩头,宫女下意识便牢扶压撑妄图让自个儿浮起。湘宛淳力气哪有她的大?无能为力只得眼睁着自己被按摁水中。
岸上的几人看出大事不妙,清醒点儿的宫女正慌张迈腿要去喊人过来,不想一个太监衣装的人从她身后匆匆跑来跨步跳入水中。
看得出太监是泅渡好手,他动作利落游至宫女身后,将她挣扭的身子一拖分开苦苦扎动的两人,随即把人拖拽回到岸边。等岸上几人将落水宫女抓扶稳妥,太监又游回去用同样方法将呛气的湘宛淳游带回来。
颈子上被抓出一条淡红痕印,湘宛淳觉着自己死里逃生,连句谢谢的话也顾不得讲扒附石栏边脖颈上扬大口喘气。缓过劲儿想要对那人道谢时,一阵凌乱匆急的脚步声打消了她的心思。
“……碧月你怎么了?”待看清楚浑身湿透的人的面容,来人里传出一声压低惊呼。
仰眸瞧见自家主子一脸的着紧心急,名唤碧月的落水宫女泪眼婆娑地凄凄唤道:“娘娘,您可得替奴婢做主啊。”
那位嫔妃听见不可遏地皱皱眉头,却碍于众人的面不好独自做主,眸子自然而然落到前边的皇后身上。
皇后过来便见了这幕,站在原地的三人浑身淌水尤显狼狈。看着最前边的太监,皇后问说:“怎么回事?”
太监恭敬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见有人落水,情急之下自作主张赴水救营。”
皇后点头,而后又问:“怎么会落水?”随着话音她一边打量起浑身透湿的两人。
听言,碧月泪眸更红音调嘶沙,楚楚可怜讲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方才同几个宫婢过来想是瞧瞧这池中的游鱼,不想刚走至池边便被宛淳推下了水。奴婢自认并未与宛淳交恶,却不懂宛淳为何要至奴婢于危境。幸而承德公公及时赶到向奴婢施手相救,不然奴婢可真要淹死在这儿了。”
听说自己差点害人丧命,湘宛淳立马慌急焦紧,她并非有心却被人诬赖为故意,想要辩驳却又介意碧月那句险些溺死水里的言谈,于是出口的话变得尤为吞吐:“皇后娘娘,奴婢不是……”
奈何话尚未讲完便被人阻言打断,与碧月一道过来的几人中有宫女插话:“皇后娘娘,碧月是她亲手推的,奴婢们都见着了。”
皇后接而问:“可是真的?”
倒没有必要在推人这事上缠纠不休,人确实是她亲手拉下水的,湘宛淳默不作言一副认了的样子。她并不想答,却又不得不言。或是怕被人群中的苏霜染瞧见她此时的难堪,湘宛淳脑袋越埋越深。那几人见着,或多或少流露出得意之色,就等着看皇后如何惩作。
“那你又是如何落水的?”出乎那几人意料,皇后语气平淡毫无责惩之意。
得幸皇后这样询问,湘宛淳不容易开声回道:“奴婢也是为了救人才下去的。”
“哦?”皇后微讶,疑困问道,“既然推她落水,又怎么想着将人救上?”
湘宛淳慌忙摇头解释:“皇后娘娘不是的,奴婢真不是故意要拽她下水的……”
“皇后娘娘,您可千万别信她的话啊,她是见碧月快淹溺水中,心知晓事情被闹大,才不得已跃入水中想将人救出的,奴婢亲眼作证。”宫女一面说着一面冲身旁几人眼神示意。那几人得了暗示也跟瞎胡话起来。
“皇后娘娘,奴婢也瞧见了。若不是碧月不识水性,她肯定不会搭理的。”
“对对,奴婢也有见到。”
……
三人成虎,就算湘宛淳是被冤枉的,此时面对这种捏造之言她自己也争求无方。适时,那位嫔妃心惊又受屈地叹声同皇后讲道:“妹妹惶恐,也不知碧月是犯了什么事竟惹怒了庄妃姐姐,要庄妃姐姐不顾及与妹妹之前的情谊这样惩戒她。”
话里的意思太显白了,皇后却并未立即质问苏霜染,而是说:“说不准是康嫔妹妹误会了呢?毕竟宫女私下起争执也不是没有的事儿。”
见皇后替苏霜染圆场,那康嫔自然是不乐意的。即便心里憋屈,她仍是慢条斯理地讲道:“皇后姐姐的话妹妹也做了思量,只是刚才碧月也说自己并未与人结怨。如此一看,这宛淳不得嘱咐便自己行事未免太过莽然突兀了,妹妹认为不大可能。”
“康嫔妹妹话不能那么说呐,”安嫔接茬回道,“如妹妹所言,碧月倘若假意借由宛淳摔入水中,岂不是受了妹妹的托付?这可万万不得呢。”
“安嫔姐姐说得也是,”另一位妃子附和而来,状似劝康嫔,“康嫔妹妹呀,这话可真是说不得呢!”
不说那几个宫女听了心里打鼓直想开口狡辩,康嫔听闻脸色也变得不大好,沉不住地回道:“妹妹也知自个儿入宫时间不长,宫中许多礼数还不懂,并未来得及探望各位姐姐,姐姐们觉着妹妹失礼也是自然的,只是妹妹不想姐姐们因着这份介怀对妹妹失了公允。”
那些话一字不漏地落入湘宛淳耳里,原以为这事受累仅有她而已,不想事情还往苏霜染身上赖了,这是湘宛淳是万没有料想到的,她甚至有点悔恨当初那一抓扶。如若当时掉入水里的是她,此时顶多也就自己吃些亏,而早就消歇的事情哪还会闹出这么多的乱子?
“本宫倒想听听庄妃妹妹是如何说的。”皇后这一讲,众人皆将目光投至打从先前起便一直默然无言的苏霜染。
康嫔方先前的那些话许多都是讲给皇后听的,她本意就是想找皇后评论说理,又哪想过皇后会给苏霜染驳斥之机?康嫔想着自个儿先发制人的招儿全然作废,脸色更是不好,却不好拂了皇后的面子,只得整理思绪等苏霜染回答后再做打算。
苏霜染这会子才开声道:“皇后姐姐若是想听妹妹的辩言,怕得让姐姐失望了。这事儿妹妹不敢多话,妹妹无论是辩是驳,无法掩下想要为自儿脱责的欲盖弥彰。”
皇后觉着苏霜染这话说得有意思,庄静含笑:“本宫以为,妹妹这么想却是大错特错,疑言辩白而化,妹妹此事不为作,不怕被人误解了?”
“皇后姐姐说的是,只是康嫔妹妹希望皇后姐姐主持公道,妹妹便不好再话,免得以辈分相压,这倒不是该有的作礼了。”苏霜染大方谦让,反而显得康嫔小心眼了。
康嫔见苏霜染摆出一副清者自清的高傲模样,心里甭提多不高兴了。这会儿又被苏霜染明提暗点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她心中更是愤恼。
“你们这是作甚么!”眼见势头有变,康嫔身处不利境地,同默沉许久的惠妃站出替人解围,她嗔怪刚才与皇后说话的几人,“不过是区区小事,何须烦扰皇后姐姐?再说,皇后姐姐不容易约着你们几个出来散心,就是想适时增进你我情谊,如今你们却为了这小事争执不下,完全辜负了皇后姐姐的一番好心!”
心里自当是不愿的,但她也知道此时不该逞强。有人给了台阶下,康嫔不会不识趣,说道:“妹妹知错,还望几位姐姐原谅妹妹护婢心切,有些疑心多虑了。”
“还是惠妃妹妹深知本宫心意,”皇后随笑,显然不愿多管类似闲事,之后同身后妃子讲道,“好了,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你们若还有兴味,便到锦芙宫里坐坐。”
行步前,皇后又道:“你们三个也别站着了,快回宫换身衣裳吧。”
作者有话要说: 针对大家说的回归第一章,这篇文的文案是如何从xx变xx,所以要回归第一章要等到整篇文的中偏后,具体也说不上来,看以后大家热情而添加好了。。。
人太多太烦躁,想大家也不会喜欢,果断减少这种肯爹又不高大上的宫斗戏码 …_… !发现最近勤更,悲催决定暂停一周做为自我奖励(自我感觉真良好→_→),下周shi见了亲亲们~
☆、第 16 章
得言,浑身湿漉的三人应了声,便纷纷告退。
碧月恼愤不已,她刚才干的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儿么?心里的小算盘给如此轻易打乱,而康嫔娘娘又被推自己向为难之境,这叫以后日子怎的好过?本想等人退下再绊住湘宛淳将她好好训上一顿,奈何此时还有个不打算回避的旁人在场,碧月不好发作,憋气压声地同承德道了声谢,又冲湘宛淳跺脚狠瞪才半消火气地匆匆离去。
直至人留余削薄背影,湘宛淳恍惚记起要向人道谢的那回事:“多谢公公方才施手相救。”并无应答之余,承德人早已自顾前行了段路。
湘宛淳以为他没听清楚,往前追了几步:“敢问公公大名在哪个宫当差,欠下的这份恩情奴婢来日定还。”
“还……恩情么?”承德略作顿步,喃喃一番心中似乎是了然,旋即回神讲道,“快些回去换身衣服罢,免得着凉。”
“还请公公留名。”先前心中有异,湘宛淳这会子总算发现不妥地方。那太监终以背影相对,她难免疑困,这公公是有哪里见不得人的地方?如此想着,人往他身边挨了挨。
“这你就无需知晓了,快回去吧。”声音不似方才低哑,竟然透着一股熟悉感觉。若说人之前的遮掩确实晃过人眼,这时候应该是心生慌乱露出马脚。湘宛淳心有所料,仍旧难以置信,步子加快意图将人拦下。奈何那人步伐比她快上几迈,湘宛淳最后不得小跑拽住人的衣袖,承德几番挣扎无果后方才停步原地消停下来。
湘宛淳此时少去宫人该有的拘礼多了几分蛮性,死死拽住承德衣袖并不放手,声音既喜又慌,湘宛淳讶然而迟疑地问道:“是……你么?”
见承德不答话,湘宛淳心里免不去几丝焦急,又不愿就此作罢,不甘心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在宫里?”
然而承德置若罔闻,除了站定原处一度躲避湘宛淳的目光,再无其他举动。气恼难免心疼有余,湘宛淳不得已唤出那久久不曾喊过的名字:“副寨主……”
承德身形一僵然而恢复又为及时,半响沉默,一声幽然叹息他才终是开口:“你认错人了。”
声音如此淡漠,湘宛淳听着心里不舒坦,是急是恼,她并不客气地反驳:“我不可能认错……那你这会又是在躲什么?”
闻言,心里立马有了打算,承德回过头,正脸对向湘宛淳光明正大让她瞧个够,尖细声音透着嫌恶与赧然一如之前让人听了皱眉不悦:“且不说你我有别,这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叫人看了指不准要传出什么闲话儿来,坏了咱的名声是小让主子蒙羞是大,赶紧给咱放手吧。”说完还兰花指一翘,指尖在湘宛淳紧攥衣袖的手背上方嫌脏似的点几点。
对上承德的眼,湘宛淳觉着有些陌生,虽然人清俊依旧,但本该明然的眸子此时却染上一片灰霾。不过承德提起这茬,湘宛淳想到苏霜染,对苏霜染心念得紧但又舍不得就此罢手,四顾环视一圈,见巡查的人不算多,她心怀侥幸僵持不走。
不想湘宛淳跟他犟上了,见皱眉喋言的丫头长得越发出落,承德忆起往事,光阴荏苒白驹过隙他难免感慨万千。
“副寨主……”湘宛淳话一出口,即刻被人打断。
“咱叫承德,你这一口一个喊得起劲儿的副寨主是谁啊?”承德半笑不笑,随后提点道,“虽说咱人好不会到处乱讲,但劝你还是守守宫里规矩,张口闭口副寨主的,也不怕给欲意搬弄是非的人落下挑刺话柄。”
且不说他认与不认,就这薄凉态度,先起漾在心间的那阵喜悦已然无存,湘宛淳跌落谷底的心绪如而今被风拂吹湿嗒的身子一般飕凉。
湘宛淳此时竟不敢对上那双浑浊漠然的眼眸,垂头低声,带着极深愧意讲道:“……副寨主怨我恨我也是应该的,若不是我,营寨不会被剿,大伙也不会就此丧命。一切都是我亲手造成,副寨主心里若有嗔恨,便冲我来吧。”
湘宛淳说的事的确是他心中一个梗,但终究是见不得湘宛淳这副自责的样子,承德软下心:“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那……副寨主是原谅我了?”这久然沉默等来的话叫湘宛淳大喜过望,倏然仰头,问话里带着不可置信。
承德佯作恼然:“咱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不是?咱名承德,不是你口中那劳什子副寨主。”
见承德脸变得突然,湘宛淳明白他的意思,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