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袖-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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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了。
周鹏看到自己老婆顶了个肚子出来,也没加件衣服,赶紧把她往屋子里推:“唉哟,外头多冷,在屋里喊我不就成了。”说着,再招呼了左传秋:“小左赶紧进屋吧;不然媳妇晚上可不让我上炕啊。”
左传秋笑着看这两个口子一凶一谐的逗趣,觉得也是很幸福的事:“啊,没想到你都有孩子了。”
周鹏把老婆推回屋子里,把左传秋让进客厅开了电热器:“怎么,你的感情不顺?”
左传秋重重的叹了口气:“自作自受吧。我爱的人不爱我,守了很多年却什么也守不到。爱我的人,现在已经不要我,我给的她也不稀罕了。”
周鹏比她看得开得多,拍拍她的肩膀:“放宽心等待吧!感情指间沙,你想握紧的时候,它偏会从指缝溜走。也许等你不想的时候,往前走之后就会发裤管里、鞋子里到底都是沙子了,它就这么调皮。就像我老婆,当年她还不是爱那个班长爱得要死,我苦追她那么久也没换到她正眼。后来毕业了吧,我们俩还是好上了,现在她还给我怀了孩子。所以,安心等待你生命里会遇见的人吧。”
“谢谢啊!”左传秋真心感谢他,也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会为她鼓劲。
“诶,对了,晚上住我这里吧。明天我带你去见老教师,他们有些退休了,有些还有学校里,有些也都搬了新地方住了,你不见得能找得着。”周鹏热情的邀请左传秋住下。
左传秋点头,表示很乐意接受他的邀请。
夏络当晚就住在了项洋家,一直陪着项洋。
项洋原来就一直处在一种恍恍惚惚的状态,现在她爷爷过世了,她就更不愿意说话了,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一句话也不说。
夏络看着她这个样子,有点心疼也觉得有些压力,她心里隐隐约约觉得都是自己一直这么不冷不热、不干不脆的态度,才让项洋在感情里倍受打击,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可是,她夏络也觉得无辜,虽说爱情勉强不来,可要断然拒绝她,自己似乎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也无法做得那么决断;更何况也答应了她爸爸要把她带走。这种心理压力,也在日益的见长,令她不禁有些忧心。
夏络就坐在项洋的旁边,想劝她吃点东西,她哭了许久才收住眼泪,现在红肿着眼坐在沙发上发呆。
“吃东西吗?”夏络捧起桌上的汤问她。
项洋呆呆着不理她,夏络也不勉强,把汤放下;却突然项洋一个转头将自己的唇印在夏络的唇上,一动也不动睁着眼近近的看着夏络。
夏络吓得心跳漏了一拍,眼睛抽搐般的眨了一下,脑子里闪过曾经项洋强吻她时的那一闪而过的日光灯的光亮;猛然觉得出奇的紧张。
项洋退开了,眼泪无声的划了下来。愣愣的说一句话:“夏络,我爷爷死了。”
“我,我知道。”夏络还没从那种异常的紧张里头回过神来,木纳的应着她的话。
项洋脸色一下变得异常痛苦起来,用手不停的挡着自己的脸,想拼命忍住自己的哭意,“我没有听话,我还没有在他死前嫁出去。爷爷一定很难过,没有看到她孙女披上嫁衣嫁人。我不是个孝顺的孙女,爷爷明明最疼我、最爱我、最想我嫁人好人家。可是,我没有照他的想法做,我总是跟他顶嘴,说很多让他生气的话,我还跳海装死让他伤心。他一定走得不安稳,一定走得很难过。我该去嫁人,我该听爸的话,我该在他死前嫁给男人,让他走得安心。可是,我……可是……我不爱男人,我只爱你啊夏络。我是不是很不孝顺,我是不是应该听爸爸的话……”
项洋越想要刻意忍受自己的哭意,却越是难以自抑,那些不断的自责硬生生的被憋在喉头;最后,变成了泣不成声。
夏络听她这翻话,也被她逗得喉头发紧,想安慰叫她不要想太多,不要把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但她说不出口,也许不拦着她让她把这些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会好受很多。
“我明天,就去嫁人好不好?我把我的结婚证复印件烧给爷爷好不好?”项洋憋了许久,又抑不住那哭意,又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来。
夏络听了吓了一跳,心都慌了;“你别这样,你爷爷不见得真的希望你这么做。”
“他希望的!”项洋突然一下提高了声线:“他说过想看到我结婚的。上次,医生都给他下病危通知书了。他都没走成,撑了这么久就是想要看到我结婚。我这么不孝,拼命逃,拼命的自私的只想活得自我;我就应该负责!”
“你为他负责,那你为自己负责吗?突然就嫁给一个你根本就不可能爱的人,你这辈子能幸福吗?”夏络质问她,实在不愿意项洋这么突然的就要去把自己嫁掉。
项洋似乎被她激怒一样,猛然一下站起来,推了夏络一把冲着她吼:“跟爱的人在一起那又能怎么样?我爱的是你,可你给我幸福了吗?你让我像没灵魂的人一样天天跟在你身边,却从来没有正眼看我一回,没有认真考虑过我的感情。你的眼里,你的世界里只有左传秋,夏络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知道吗?”
夏络被她反问得无言以对,心里一下子全乱了,想为自己和左传秋辩护却又觉得根本就不需要,她也想要让项洋明白她没有不正眼她,没有世界里只有左传秋。可是,她说不出口,心里有一种蛮拧的心情像旋风一样把她整个心思都打得粉碎,令她对项洋的吼叫无法反驳。
“呵,无话可说了吧。”项洋又变得无力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痕,显得很疲惫:“有时候我希望你狠心的离开我,狠心的把我从你身边赶开。或者,我自己让自己抽身从你身边离开。然后,我就可以活阳光一些,快乐开朗一些。可你不狠心,我也无法离开你;我注定要死在你手上。”
夏络看着她这样子就心软,怕她跌倒,站起来拉住她:“你,你别说这样的话。为什么有些话一定要说破呢。让你留在我身边,不是已经对你最好的回答了吗?”
项洋痴痴的看着她,夏络这话无疑是给了她一个再好不过的答案,她急忙狠狠把夏络搂进怀里,死死的抱住,喊着:“夏络你别离开我,你别离开我。”
夏络听着她的喊话,心里在一阵阵的收紧并且慌乱,她甚至能感受能到自己脸上的毛孔都在收缩、发冷;眼睛也变得极其的不舒服起来,这刺眼的琉璃灯光,令她觉得窒息。
☆、袖三十五
夏络请了假,全程陪着项洋给她爷爷举行了葬礼;葬礼过后,夏络如约的把项洋从项家带走了,她决定尊重跟她爸爸的约定,不让项洋再回到这个家里来。好不容易把她从她爸爸的货架上搬下来,就不会让她重新回到架子上去。
同是在,也默默承认了自己和项洋之间的恋人关系。然而,尽管这样,夏络心里却有种不知明的感觉沉得跟铅块似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去接受了项洋的恋情反倒觉得压力更重,心情更加压抑。那久未发作的眼疾,似乎也在这个时候来困扰她,让她不得安生。
夏络回到公司上班之后,左传秋也回来了,结果工作把两个人弄得手忙脚乱,两个人同时请假,把整个创意部都撩下了,所有的事都堆着等她们回来。倒还是唐非凡好心,她们不在的时候一些急单也会帮着跟进。
夏络倒是发现了,左传秋不在的时候,唐非凡只要在业务部过来就会东张西望的不安定;可是,左传秋一回来,她却又像没事人一样冷着张脸,就连一起商讨一些创意点子,也要把夏络搁在中间,还不乐意自己跟左传秋搭话。这让夏络挺纳闷的,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所有人都想再搓合她俩,她都是那种不冷不热不上心的态度,让人觉得她俩也真就没可能了。大家也就都打住,觉得应该尊重这两个的感情走向,就这么算了。
某天终于,夏络还是把左传秋拉到一边去了:“我怎么觉得唐课长对你还有意思。”
左传秋扭过来头去看在她们办公室里帮忙的唐非凡;“我没感觉。不过,也没所谓了。反正,就算有,她不开口不点头也是她心里有过不了的地方吧。我不能再伤她了。”
“你真的不想再跟她一起了?”夏络扯了她一把,有点不相信她就这么放弃了。
左传秋轻轻叹气,“放了这次长假之后,我回去看了瑞安好些老师和朋友,他们的人生观和对人生的侃侃而谈让我思考了很多。其实,你不觉得如果我还一直缠着非凡,这不是跟当年对着金老师一直那种偏执的感情是一样吗?我真的想换个方式让自己活着,也许真的不爱我了,我再缠着她对她也是一种困扰。”
夏络也细细想了想左传秋的话,觉得她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自己也就没有发表意见的余地了;默认的看着她们的人生走向,或者这是最好的选择。
年终的广告业异常的繁忙,不管是平面广告还是媒体广告,都是业务饱满,这些安阳里的精英们也就没有时间闲出来谈情说爱了。
不过很这段时间也很快就过去了,安阳的每年一期的年终交流会就定在了放假两天前的一个晚上。这样的交流会是业界知名广告公司合力举办的,请来的都是些广告商,主要以促进来年的业务交流为基础。
夏络本想带项洋一起去的,但是项洋在她爷爷出殡后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怎么好,很多的时候是在不停的睡觉,就算醒了也是在发呆。比以前那种木愣愣的状态好不到哪儿去;虽说那时候在家里夏络默认了自己和她的恋情,让她歇斯底里了一回,也没能让她真正的从这种自我封闭的状态里走出来了。如今的她和以前带着夏络在桂林酒吧SOLO的那个项洋简直判若两人。如此一来,夏络自然也没有办法带她去安阳的年终集会,只得让她在家里休息。
当晚,不惧天寒地冻的大家都盛装出席,跟别的广告公司一起交流也有都挺愉快的,这一晚上谈下来的业务也够明年上半年的业绩了,唐非凡在这方面展示了她非凡的交际手腕挣到了不少好处。不过,似乎有些人就看不惯她娴熟的交际手腕,看着她大把大把的把业务拉到安阳,妒忌了不少别的公司的英才。
“再喝一杯怎么样?听说唐总可是安阳的一把手,刚刚调过来业务部就让我们这些人都惶恐哦,为了我们的惶恐,再干一杯怎么样?”这些别的公司管业务的男人,在这场宴会中丢了不少业务,都是让唐非凡给抢过去的。被一个女人盖了风头,怎么都不服气,他们就约好似的,要跟她拼酒,意在把她在这酒会上灌醉,然后别让她抢太多的生意。这些职场上的额与我诈也是无可避免的。
唐非凡赔着笑,跟他们一起碰杯:“你们都还是前辈呢。我初出茅庐,还得请你们多多指教才是。”说着,围着唐非凡的几个男人跟着她一饮而尽。
“唐总哪里需要说这种话,这场酒会你为安阳可签了不少的合约,明年腰包都有了保障,我们可都还得奔波啊。我看,应该是唐总来指教我们一下才对,你们说是吧?来来,唐总,我敬你一杯。”刚才那是一齐碰杯,这回开始车轮战了,专挑着好话讲,就不怕你不喝,一句好话一杯酒,就不怕你不醉。
“诶,你说这种话,这敬酒我可不敢喝,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别说讨教,可不敢啊。”唐非凡嘴上推辞,酒还是照样喝。
这边覃小铃这酒神不在,夏络替左传秋挡了几杯已经有点发晕了,不过还好祝总知道左传秋不能喝也在在照应她们,夏络也得救不少。
不过,一转头看到唐非凡被一圈男人围住,挨个轮着敬她酒,看着唐非凡这酒一杯接一杯的肚,她都不由的胆颤;把拉着左传秋说:“你看,那几个人有意的吧。特意在灌唐课长喝酒呢。”
“非凡应该明白的,但是这种场合免不了的。”左传秋刚推辞了一个人的敬酒,也看见了唐非凡在混战。
“那些人都不怀好意吧,都是来抢业务的。干嘛围着唐课长一个人敬啊?”夏络指了指其中的一个男人:“那个是奇展的业务经理,我见过的。要谈生意,也应该是广告商围过来啊,而不是别的广告公司的业务吧?”
左传秋也盯着看了半天,料想:“可能只是在谈业务事,做业务交流吧。”
“不知道左总是否赏脸喝一杯……”
“抱歉,左总有酒精过敏,我是她的助理,你看由我来代喝好吗?”夏络又在为左传秋挡酒,有夏络和祝总在,左传秋硬是一滴酒也没沾着。
左传秋也很抱歉的对那人说:“实在很抱歉,长了一副没用的身板。我敬你,往后还请王总与我司多多交流啊。”
“没关系,既然左总不能喝,那就由我敬你吧,我敬你。”王总跟左传秋和夏络碰了杯,与夏络一饮而尽;左传秋拿着杯子也只是作作样子罢了。
大约都觉得跟左传秋喝酒无趣,来敬酒的人喝过就走了,夏络可不能走,不过人也有三急:“左总,我长这么大就没喝过这么多酒,我得去上个厕所。”
左传秋冲她抱歉的笑:“难为你了,你去吧。”
夏络去了,左传秋百无聊赖的在会场里逛逛。
谁知这时,唐非凡却突然发出一声质问:“同性恋怎么你了?我同性恋招惹你了吗?”
“诶,别别别,唐总别生气,他喝了点酒,口无遮拦,你别跟他计较。”唐非凡突然发飙,不少人看过来,那几个业务老总也不好看,忙出声安抚她。
唐非凡也喝了不少,有点点酒意了,却不依不饶,将手推了人群中的一个年轻男人:“我同性恋有哪项业务做得不好吗?我们公司那么多同性恋业务发展的还不是比你们都好?你们有能耐就把业务从我手里抢过去啊。有本事别搞中伤啊,有实力还怕别人抢生意啊?”
“还不道歉?”年轻男人被唐非凡质问的有些失脸,他边上的中年男人催促他道歉。
他却不乐意,青着一张脸:“她本来就是,难道还怕别人说啊?”
“我是啊,我不怕别人说啊?那你在张总耳边嘀咕什么?你本事指着我的鼻子说啊。”唐非凡讨厌年轻男人这种态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