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御情深(一世的美好,一生的爱念)-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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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握听筒,默不出声。
“雯子姐,你现在想要帮她还来得及。我上次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也明白你的苦衷。可是,你越是这样不过问,你的心里就越难受。”
眼泪缓缓的落下,我强忍着呜咽声,说:“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做了。”
世上有些事情是不须对任何人说,有些事情永远只有自己知道就足够了。
“吴老,您好!”我没有事先预约,直接来到他的办公室
“哟,小宋编辑。怎么今天有空来看我啊,快来坐。”他客套的说
“无事不登三宝殿,吴老不要怪我不懂礼貌,没事先打招呼就上门拜访。”
“你这话说的,见外了啊!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那些繁文缛节就不用了,找我有什么事你直说。”吴老爽快的说
“既然吴老发话,我就不客气了。今天来和你商量一件事。之前听你说过要去西部考察做份报告的事,不知道现在到什么阶段了?”
“怎么,你也对这个项目感兴趣?”他玩味的看着我
“其实,有件事我还欠你一个解释。”
“哦?”他有点疑惑
“你的学生周叶,我知道她是你的得意门生,当时是你极力推荐她进我们社实习。”
“是啊,她工作的怎么样?毕业后我也没问过她的情况。怎么,不会是她给你们添乱了吧?”他说
“看来吴老还不知道这件事。周叶她已经不在我们社工作了,实习期满后,我们社没有和她签正式合约。”
“噢,我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可是…是她做的不够好,所以你们没把她签下?”
“我要向你解释的就是此事。没和她签约的事要怪我,她来社里一直是跟着我做事,她的能力和表现我很清楚。只是杂志社内部人事的原因,我没办法留下她,我很遗憾。听说她最近工作找的不太顺利,我更内疚。我不想一个人才就这样埋没,我想吴老知道这个情况,肯定也会难过。我今天特意上来,一是给您赔罪,是我辜负了您栽培年轻人的心意;二是求您帮忙,能给她一个机会,加入你的团队去西部锤炼。当初你看好她,推荐给我们,现在的她各方面都有了提高,我相信她一定能很好的完成任务。”
我一口气将话说完,吴老若有所思地静静听着,然后,他点点头说:
“我原本以为她已经和你们杂志社签约了,没想到情况是这样。我的项目现在还缺人,要从能力上讲,我也相信周叶没问题。唯一担心的是,去西部工作条件艰苦,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能不能吃下这份苦…”
“我想,她愿不愿意去和能不能够胜任的问题,吴老还是亲自问周叶更适合。但是,我得先谢谢您愿意为她提供这个机会。”
☆、手稿之十
几日之后,吴老告诉我他已经和周叶达成共识,并安排她在一周后出发去西部。
‘十,出走藩篱’
一周不过七天,我每天撕去一页日历纸,倒数着七、六、五日到二、一。
第七日,我梦见了你站在山谷边,对着我温柔地说,你无数次地回忆起那段和我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是你有生以来第一次品尝到爱情的甜蜜;
第六日,我回到校园,站在你曾经等过我的那棵树下,想起你说过,我的眼神是特别的,让你有一种如沐其中的温暖,你怕冷,所以只得靠近我汲取这份温热的能量;
第五日,杂志社的灯光熄灭后,我坐在你工作时的座位上,模仿着你的样子,回头看向我自己的办公室,体味着你当时的心情,原来是如此地静谧;
第四日,我又来到你的住所楼下,看一片万千灯火,且不知哪家是你在为我而亮
第三日,我又梦见你了,这次你站在悬崖边,沉吟须臾,你说‘是我,要你走上这条绝路,然而即便是这样,为了我,你也愿意纵身一跃,完美谢幕!’我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罗衫。
离愁的情绪渐近渐无穷,一种灼烧的感觉在体内疯长,温度越烧越高,高到似乎可以将我烧成灰烬。于是,我在倒数第二天,走进那家日本餐厅,妄想用清酒来浇灭心中的烈火,却换来整夜的煎熬。煎熬二字,八点加在一起就如同有了八把心火,不消点燃,已烫的骇人。我独自掌一盏枯灯,往昔的日子不断冒出来折磨我,在这一个夜里,教我彻底领悟了煎熬的滋味。
转眼间,天空泛白。清晨醒来,我遂在空气中嗅出一股浓浓的离散的味道。日历只剩最后一页,在撕下的一刻,心里某个地方隐约的一痛。我不知道过完今天,你我会在未来的什么时间再度相逢,或许你跟我再也无法相逢。那就不要再想,不要再想了吧,就让我和大多数擅长忘却的人那样,忘掉曾经的苦痛和欢乐,然后心安理得地跟岁月艰辛的斗争下去,也许在某个瞬间,也就淡忘了。
可是每个人毕竟有所不同,我憎恨自己比其他人有更深刻和鲜明的记忆。我在一整天都思索着一个问题:为什么在过去的七天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给我。难道说,一切真的如我梦中所闻,你在怨恨我,你以为我找吴老帮助你,是为了将你抛弃,永远不再联络吗?那你为什么不来与我对峙,是不是就算我真的要你去到悬崖绝路,你也愿意为我纵情一跳,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我拒绝了严峻邀我同吃晚餐的请求,在夕阳西下时,回到了住处。说不出原因,我坚信今晚她会出现,我想将这个夜晚留给她。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我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慌乱的跑到门口,理了理头发和衣衫,打开门,却看到是保安拿着一个盒子,
说:“下午你家没人,有个人留了东西让我们转交给你。”
“谢谢!”我随手关上门,急匆匆的剥开盒子,一条蓝色裙子映入眼帘,眼泪却夺眶而出,我把裙子捧在手心,柔软的质感抚慰着我的心,带我回到去年的秋季。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开始,没有什么缠绵悱恻的情节,也没有什么值得诉说的必要性,而我究竟有没有在这场爱情里山崩地裂,也只是我自己的事情。在此时,我确定了一件事情,我不是一个冷血的人,我的血只为一个人沸腾。
她站在我面前,她真的瘦了,眼睛里多了一些东西沉淀下来。沉默了几秒,我说:
“可以带我上去吧。”天知道,我有多么期待知道你的门牌号,但愿为时不过晚。
夜幕降临,我勇敢地把自己毫无保留地□裸的暴露在她面前。我不必去思考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亦不必亦步亦趋地分割自己跟她的关系。这种感觉很好,哪怕最终是场幻觉。我们爱情的所有过程和结局,在这个夜晚都变成无关紧要的事情。
☆、手稿十一
十一,离情
太阳从东边喷薄而出,金色的光线透过暗缘色的窗帘,屋内立刻有了一种温热和暧昧的气氛。柔软的指尖划过我的眉心,抚过我的脸庞,停留在我的下颌轻轻地摩挲。温软的嘴唇掠过我的额头、鼻尖,徘徊在我的嘴边。她整个人源源不断地散发出一缕缕醉人的气息将我萦绕,我已经和我的心魂纠缠得太久了,现在我只愿沉溺下去。伴随她亲昵的动作,我心中的一片阴霾也慢慢地亮了起来。
“吵醒你啦。”她好听的声音,在我耳畔环绕。
我张开眼对上她宠爱的视线,生命里丢失的那些最柔软最绚烂的东西,又回来了。我希冀时光可以倒流,翻越藩篱的一夜是如此短暂而不真实,而脑海中的余音告诉我必须回归现实。今日她就将与我告别,是我的抉择导致的相隔两地。我后悔吗?是的。我不敢问她是不是真的愿意离我而去,但我至少确定了一件事,她并没有因此而怨恨我,只此一点,我已心满意足。
我翻身看到墙角边上她的行囊,心生忧虑。她不过还是个刚毕业的孩子,经过四年的象牙塔生活的她是否真的可以适应西部艰苦的生活条件,吴老的话终究结成我心中的疙瘩。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问完,我起身,留她一人在床上,走过去翻了翻她的行李。
“差不多了,缺什么去那边再买吧。”她的声音有些凉意
果不其然,除了衣物和工作笔记,其它都没带,她真是一个缺乏出差经验的小孩。唉,
我心中叹了一口气,说:“快起来,还要去买东西,不然来不及了。”
她有点茫然,不知我的意图,可就是倔强地不提出疑问,顺从的照我说的做。我带她去了超市,她眼中的疑问更甚,咬了咬嘴角,还是一言不语,提着篮子,任由我把架上的糖果、巧克力一包包的放进去。
“你不会不记得自己有低血糖的问题吧。不要以为去哪儿都跟在这里一样,想买什么24小时都能买到。”这会儿她的神情终于松懈下来,眼角也有了一丝的笑意,说:
“噢,我还真没想那么多,可是你也拿的太多了吧。”她嘟嘟囔囔的说
“嫌多拿去给别人一起吃,也比没有的时候买不到要好。”我用不容反驳的语调,她马上示弱,说:
“好的好的,都听你的。”
我又拉着她去药店买了一些应急药品,叮咛她说:“不舒服一定要吃药,千万不要硬抗。那边医疗条件也不太好,更何况和你一起去的都是同事,别人也要工作,到时候生病住院谁会好好照顾你。”见她乖乖的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心想,‘也只有她,总是让我放不下心来。算算她年纪也不小了,应该让她去独立了。罢了,罢了。’
“中午想吃点什么?你这一走,时间可不短,今天把想吃的都吃一遍吧。”我故作轻松的提议
“你当我是大胃王吗,随便吃一点就好了。”
我把车停在她喜欢的一家茶餐厅外,进去坐定,点了几个她平时爱吃的饭菜和点心。
菜摆了满满一桌,我说:“吃不完就打包在火车上吃。”然后,不停地把菜放进她的碗里。她已经不再拒绝我的好意,配合地大口大口吃起来。我突然很不忍心让她去放逐,想着她今后会是一个人寂寞的活在异乡,我的心就缩在一团,责怪自己为什么把她丢下,却落到让自己去品尝那份牵肠挂肚的味道。
午饭之后,也到了不得不面对分别的时候。她的情绪显得很低落,脸上写着明显的难过。我的心情和她一样的沉重,但我不能表现出来,刻意保持着沉默一路开到火车站。
行李放好,离别已近在眼前。看着她不舍的眼神,我很想对她说,
‘照顾好自己,用心工作。不要等我也不要试图将我忘记,一切交由时间来决定。 不管我们有没有未来,我都会把你放在心底,永远不会忘记。’
可是,我的喉咙如同被塞住了一般,始终说不出只言片语。车厢的空气沉闷的让我无法自由呼吸。跟下铺的阿姨寒暄了几声,我便匆匆下了车。
火车鸣笛音消失的时候,我看见她,含着泪微笑着,对我挥挥手。一霎时,我整个人都被撕裂了,曾经所有肝肠寸断的眷恋,所有奋不顾身的冲动,所有刻骨铭心的离情,全部活生生地从我的体内生发出来,化作一片烟雾,带着我的灵魂跟着她飘走了。我站在原地,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副不完整的躯体和因为撕裂而留下的剧烈的痛感,同血液一起凝结成冰!
☆、手稿12
十二,婚事,昏事
叶走后,只传来了一条报平安的短讯,我没有回覆,只把它锁在手机里,偶尔看上一眼,‘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足矣。那一日一夜的放纵没能改变什么,四面八方压来的阻力把我圈在荆棘丛中,无力挣扎。
一场场秋雨送走了难耐的酷热,海棠红了,枫叶红了。泉水穿过假山,穿过树林,穿过草地,发出汩汩的喧响,汇人一池人造的湖水;金色的云朵飘在天上,湖面也镶着金,水天一色,连成一片。这是一个风景如画的郊外度假屋,严峻特意将我与他父母的初次会面安排在这里,我明白他的用意,可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结婚,仍是为了父母,于我自己,即使没有遇上叶,本可以一辈子光棍下去,人生的追求不只有结婚生子一条狭路,怎么过活,都是人生梦一场,何须在意世俗的眼光。结果,我还是败了!
经过家人轮番的催促,严峻一味的要求。我不得不挂上脸谱,按照母亲所交代的那样,打扮的大方得体地来到这个清新淡雅的圣地,接受来自于严峻家人的面审。
当严峻介绍我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得意的表情。他的父母冲我礼貌的点头笑笑,说:“小宋,你好,今天见面就是一家人了,你随意!”
稍作寒暄之后,严峻父母意味深长的换了个眼色,我有些琢磨不透。
“可以开饭啦。”冷盘摆满餐桌后,严峻邀大家上桌入席。
身边顿时安静的没有了声息,只见严父严母各自拿起服务员分发的热毛巾,一本正经、认认真真的把嘴脸擦拭干净后,一语不发地正襟危坐在主位,严峻和他妹妹毕恭毕敬的说:“爸爸妈妈先请。”等二老动筷之后,严峻方才示意我开动。
“小宋,别客气,自己夹菜来吃。呵呵。”严母客套了一句
“好的,阿姨。” 我不太自然的微笑着附和,这样的场合令我十分拘谨
严峻时不时说上几句来缓和气氛,都被严母用不温不火的语言打消下去。我默默的低头吃饭,对于眼前的氛围,颇感压抑。
饭毕,严妹陪着母亲去湖边散步,我和严峻父子坐在室内品茶观夜景。严峻悄悄地对我说:“我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平时很注重书香门第的礼仪。食不言、寝不语,是家里的规矩,你别在意。”
“恩。既然是你家的规矩,我自然没有打破的道理。”我着实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与其敷衍的对白,不如沉默是金,又说到:“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总算找个了借口,让自己得到一刻喘息的机会。出门走了几步,望见严母和严妹正徐徐走近,我赶紧躲到角落边屏风的后面。
“你哥有没有给你讲过这个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