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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你以为我心甘情愿啊-第14部分

小说: 你以为我心甘情愿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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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实感从现实中剥离的感觉太好了。我认为自己是一代名伶,那种体验……是无法想象到的。当然除了演员还有很多种设置。比如穿越时空过来的未来人,比如身负重任的间谍,比如妄想症患者。第六代在细微的心理活动方面做得特别出色。”小碱片看分子感兴趣,抓住机会向她大力推销,一通猛说。分子心动了,实话跟小碱片说,“挺好的。不过我没有很多钱,这台心理仪挺贵吧?”
  小碱片说了价格。分子果然钱不够,叹了口气。“不好意思,浪费你这么多时间。”
  “没关系,没关系。”小碱片转而问邹琴琴,“那你要不要试试?”
  邹琴琴目睛闪动,说不用了。小碱片走后,分子问邹琴琴,“你和小五经常在卧室里吃兴奋药吗?
  “我干嘛要告诉你。”
  邹琴琴锁上门,准备回卧室了。分子跟在她后面说,“我知道兴奋药会造成幻觉的,有些服药者会做出伤人举动。你用缎带勒李鲢的行为是不是药物反应?”
  邹琴琴转身嘲弄地对她一笑。这人想得真多。“你就慢慢猜去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分子和邹琴琴和平共处。因为没发现她的进一步行动,李鲢也没有再梦游,她的防备心松懈了一点。她每天上街吹笛子,注意到了新的事情:那个上门来推销心理仪的推销员跟她一样经常出没在这条街上,走来走去向路人介绍心理仪。一次要收工回家的时候,分子看到小碱片坐在路边花坛上,一脸疲累地茫然四顾。她认出了分子。分子走过去搭话说,“你好像最近老是看到你。你也住在这附近吗?”
  “不,我不住在这儿。我住在郊区。”小碱片吐了口气说,看着自己有点脏的鞋子。
  “哦,那回家得挺迟了。”
  “是啊。每天都很晚回家,我……”
  小碱片似乎对于有人来跟她搭讪不反感。两人聊了会儿天,分子说要回去了。“明天见小碱片。小碱片,你的名字真好记呢。”
  “明天见。其实我希望今天晚上找到世界宝石,明天不用呆在这儿了。做推销员很累。”小碱片低着头说。
  回家后,吃了顿大家都不怎么吭声的饭,各自回卧室。分子在床上呆了会儿,去敲李鲢的房门。房门打开,分子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啊。”
  分子进入李鲢的房间,发现她在玩电脑上一种很幼稚的小游戏。被子铺好了,床头摆着一个松松软软的抱枕。“你一定是觉得很无聊吧?”李鲢给分子泡了杯茶,坐回电脑前。“和我一样。刚来时空虚无比,后来慢慢就适应了。”
  “没有,只是想向你请教一些关于世界宝石的问题。”分子说,“我问过很多人,连中心咨询站都去了好几次,但世界宝石这玩艺儿在我头脑中还是稀里糊涂的。所有人都说,世界宝石就是‘爱’。但‘爱’又怎么解释呢?……哎,对了,我住进来之后,发现你和小五小六还有邹琴琴除了上班,其余时间都呆在家里。世界宝石不是要出去寻找的吗?”
  “不是一定要去外面。有些人就是在家里找到的。不过,大部分人都是在户外……”李鲢思索着,眉头皱起,微微抿着嘴,嘴角上翘。这样看起来很淑女,不过不像坟地精灵。分子失望这些天她在清醒的李鲢身上很少看到当初吸引她的那种气质。“其实我们现在都很少想这件事了。生活在哪里不是生活呢?世界宝石对我已经没有吸引力了。新来的人总是踌躇满志,住久了就会像我一样,觉得无可无不可的。”
  “住在这里有什么乐趣?你不想回去和家人团聚吗?”分子冒失了说了一句。李鲢沉默了一会儿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你一定有个幸福的家庭,可我没有。我爱的亲人都离我而去,留在身边的只把我当出气筒。幸福的孩子永远不知道破碎的家庭是什么样的。”
  “不!绝对不是这样!我没有幸福的家庭在这点上我们很相像!”分子喜出望外。找到一个可以和李鲢加深交往的入口了,这可是意外之财啊。“我敢说我的家庭是畸形可悲的!”
  “是吗?你怎么了呢?”李鲢注视着分子,还眼泪汪汪的。分子说,“我有两个姐姐。哪个都不是好东西。但我妈妈喜欢她们俩,原因就是因为她们长得漂亮!我多憋屈啊我,长得怎么样都是她自己生的,怨我吗?”
  “你母亲是亲生的吗?”
  
                  第三十二章
  “我也怀疑过这个问题。所以我瞒着她们偷偷去做了亲子鉴定。如果结果出来我不是她生的,我会马上离家出走。可是,鉴定中心的人告诉我从科学上讲我是我母亲亲生女儿的可能性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就是说以大量实际经验判断那根头发的主人肯定是生我的人。”分子回忆往事口气变得颓丧起来。这是真实的感情流露,并非为了博取李鲢的同情。
  李鲢揣测道,“那么,你和两个姐姐的父亲不是同一个人?”
  “我妈跟我说她这辈子就跟一个男人好过,我们三个都是那男人的孩子。骗人!她知道我没地方去验证这句话因为我们从来不知道爸爸是谁!开玩笑,同一对父母生出来的孩子样貌上怎么会差那么多!我妈在跟我说这话时表情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她就是个大骗子!”
  “那么……你和我一样是单亲家庭长大的。”李鲢对分子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情。分子一说起家庭问题就停不下来了。“我也不想回去。回去干什么?继续面对偏心的妈妈和嚣张的姐姐吗?这么多年我受够了!”
  那天晚上李鲢和分子的距离拉近了很多。就分子来说,她完全不介意自曝家丑来达到接近李鲢的目的。何况,“有人分享的悲伤能够减半”。
  
  因为睡前说了很多往事。分子睡着后,做起了关于姐姐和妈妈的恶梦。在梦里,漂亮的姐姐变得更漂亮,而嚣张的态度同比上涨。不保护自己,只知道偏袒优秀女儿的母亲,在分子的梦里穿着成熟妩媚的衣裳笑得冷漠无情。她确实是百分之百的恶梦。“你是我的女儿呀,亲生的。我像爱姐姐们一样爱你。”
  “无耻吧,你爱我,哪里爱了!这是什么?”
  分子拿着一张纸条。这是迷信,把愿望挂在一棵特殊的树上就能心想事成。分子跟踪母亲,看到她把那张写了字的红字卷起来,虔诚地挂在枝条上,等她走后偷偷取下来打开一看,差点没痛苦死。知道母亲不喜欢自己,但没想到竟然偏心到这种程度。纸上写着:“如果可以的话,请用您的神力,将云英的病转移到分子身上吧。云英不能死,她死去的话我的心也碎了。”
  ——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在分子的梦里,这件事重新回放了一遍。当初的心寒一点没有减少,反而被梦这种载体给无限放大了。心寒,好像三九天里兜头一瓢冷水,走到冰天雪地的室外接受自然的洗礼一样。
  分子悲愤地对母亲大喊,“我死掉的话你的心非旦不会碎是吗?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啊?”
  “肉做的。”
  母亲不停地动着嘴巴,说的话都传不到分子的耳朵里。她拿红绳把纸系好挂回树枝上,向那个不存在的神祈祷,“神,你看到她的愿望了吗?实现这个愿望吧,如果你真的像她以为的那样无所不能!”
  眼泪浸湿了枕头。分子又梦见了另一件事,同样令她倍受伤害的事。窗窗在黑暗中从客厅爬到分子的床上,用冰冷的铁前肢扯着分子的耳朵。受此刺激,分子惨叫一声醒了过来。她拧开床灯看到窗窗的平面脸,冷森森地觉得像一个死人。“姐姐,我看到李鲢出门了。”
  分子的意识还没完全从梦里脱离出来。她看着窗窗,打了个寒颤。窗窗又说了一遍,“姐姐,李鲢出门了。这次真的是梦游,不是上厕所。我现在要不要跟她到坟地去?”
  分子清醒过来,急忙跳下床奔出卧室。果然,李鲢的卧室门开着,屋子正门也开着。窗窗跃出门槛,在街道上飞奔,分子跟在它后头跑,看到李鲢就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李鲢走路的姿势稍显僵硬,在十字路口,她停了下来。分子和窗窗在离她十几米的地方停住了,窗窗说,“她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不……我猜她是以为自己碰到了个红灯。”
  李鲢穿过马路继续往前走。分子和窗窗满有把握地跟在她后面,知道终点会是墓园。李鲢不负期望走进了墓园,来到最高一排的某个墓碑前。分子说,“这么多天,我还怕她的梦游症好了呢。”
  又是这个墓园,又是这块墓碑,分子故地重游,看着毫无变化的墓群说不出在感慨什么。窗窗学着分子的样子,转动它的细小脖子,从左看看到右。分子问她,“奇怪了,你到底是用什么看东西的啊?”
  “眼睛。只不过你看不出我的眼睛而已。”窗窗抬起左前肢,“姐姐,看,那个是不是邹琴琴啊?”
  没错,就是邹琴琴,正沿着水泥台阶一步步走上来。她对李鲢的关注度不会比分子低,之所以迟分子一步来到这儿,是故意的。
  “你和李鲢谈的那些话使她激动了,所以又引发梦游。在决定杀掉她之前,我所做的就是尽量让她平静,处于一种漠然的状态之中。不过后来发现这样做是螂臂挡车。她与这座墓碑之间的感应无法阻断。感应可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邹琴琴走到她们身边有点气喘。这一段阶梯大概有三四百级,爬上来对体质弱的人来说都能算难事。分子挡在李鲢前面,不让邹琴琴靠近。“你说的感应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偷听我们的谈话?”
  “吊灯里我放了窃听器。”邹琴琴供认不讳。“你真的有两个姐姐?不会是编故事吧。”
  那种曾经让分子惊艳的笑容,现在看起来像只面具。半夜时分,怀有恶意的笑和真正悲伤的表情都是阴森森的。分子生硬地对邹琴琴说,“你来干什么?”
  “那你来干什么?”
  分子厌烦了这种猜哑迷式的心理战,琢磨着说些什么能让邹琴琴不用这种轻浮的态度来对付她。还没想出来,窗窗替她回答了。要说这仓鼠宝宝确实和主人心有灵犀。“我姐姐想研究一下这座墓碑有什么特别的。或许你要杀李鲢的原因就在这上头;同时也为了防止你在这儿对她痛下杀手。”
  “哦,那知道这座墓碑哪儿特别了吗?”邹琴琴笑眯眯地问。分子无可奈何地焦燥着。她查了格费玲郡的人口登记册,有好多叫方思可的,但从照片上看都不是这个墓碑的主人。分子后来知道死人的名字会从登记册上删去。那样就查不到这个方思可的相关资料了。
  
                  第三十三章
  “我会弄明白的。”分子挥舞着拳头恶狠狠说。邹琴琴不接话茬,在邻近的墓碑上坐了下来。“你知道墓碑是干什么用的?”
  “你想说什么?”分子提防着邹琴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这在邹琴琴看来代表分子完全构不成威胁。她素质明显不够。面对敌人最基本的态度是镇定自若,不是这样把紧张写在脸上。她清清嗓子,“我是说,你知道墓碑的由来吗?这个,是死人的家。”
  邹琴琴拍着灰白的碑石。“这就是迷信。世界上凡是没有生命的东西都是一模一样的。一块石头,一张桌子,一个死人。死人就是死人,需要什么家。”
  邹琴琴大谈她的生死观。“死人不因为其活着时的价值而变得特殊。实际上,尸体不是一个人。所以一切为死后所做的事都是被残留在现代人意识中的迷信思想所驱使的。最典型的就是墓碑这种东西。人死掉以后烧掉不就可以了?骨灰为什么还要埋起来呢?又不是金银财宝。”
  分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依旧是窗窗主动充当发言人。“是啊。不过感情不是电灯,可以随时用开关控制。人们对人的感情是不会在某个人死去的瞬间消弥的,相反,感情会在死后一定时间高涨到以前从未有过的程度。这些感情不能没有地方投放,就被转移到了尸体身上。尸体和人虽然是截然不同的东西,但某种意义上来讲,也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东西。在生前说话,走路的不正是这具躯体吗?无非停止呼吸了而已。”
  “你没有搞错概念。我很欣赏机械的这种特性。理智是机器最大的优点之一。”邹琴琴看着窗窗的铁块小脑袋赞许道。“对,‘人’是指活着的某种动物。‘尸体’是对这种动物死后的那个东西的称谓。你看这块墓碑,上面的照片姓名都是人所有,但墓穴里埋的却是尸体烧出来的骨灰。”
  她摇摇头,瞥了一眼分子。分子像刚刚结束一场走神,瞪着邹琴琴,“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打发时间而已。”
  
  第二天下午分子感冒了,只能窝在家里不停地扯纸巾摁鼻涕。她没有掌握在鼻子塞住的情况下憋着气吹笛子这项了不起的本事。
  让她感冒的原因就是在墓园中吹了一夜的冷风。李鲢这一次在方思可的墓前站了很久,直到晨光微露才回家。分子和邹琴琴就在一旁陪了她一晚上。当然李鲢本人不知道这事。她回到家躺上床已经是六点,七点=在闹钟铃声里准时起床,然后背着包去乐团报到了。分子和衣睡到九点才起床,觉得头昏脑胀,勉强去街边吹了两个小时笛子,最后还是休工回家来了。
  “以前又不是没在那儿呆过一晚上,怎么这次就着凉了呢。啊头好疼。”
  分子懒懒地把纸巾扔进八边形的垃圾筒里。“肯定是邹琴琴也在场的缘故。因为她我不仅没能重温单独和坟地精灵在一起的感觉,还感冒了。”
  她没精打采地擦擦红掉的鼻头,一阵痒痒的刺痛。窗窗趴在凳子底下说,“姐姐啊,就我所知你的感冒和邹琴琴没有关系,是因为只穿了睡衣的缘故啊。”
  分子无语。天气是热起来了不过穿睡衣在户外过夜还是太单薄。
  到了晚上,分子的感冒有了加重的趋势。窗窗用前肢在她额头上贴了两分钟。“哇,三十五度,发冷了。”
  “发冷是发烧的前兆。”
  小五从她身边走过,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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