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轶事-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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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头又有些暗暗称奇。
他则到处张望,既然对方在上面看,那自己能不能在下面看,一想到这,拍了拍脑袋,王小头你太聪明了。大步走向陈府。
站在府门前,他愣了会,这牌不挂牌,门外也十分简陋,不像龙府,还摆了两只大石狮子,再不济,挂个灯笼啥的也好,装饰装饰不就更显气派,看来这户人家的主人审美观不咋地。
在门口转了转,脚步声很轻,门缝严丝合缝,基本看不清里头的样貌,这才又转了回去。
抬头看着那黑衣人,依旧趴在那,一动也不动,这倒是很稀奇,他则找了一个最佳的位置,刚好对着黑衣人,盘膝而坐,眼睛,却从没在黑衣人身上溜走。
时间溜达的很快,陈二狗已经陷入睡梦中,打着呼噜,陈大塔见状,只能唤醒,却被傅斗阻止,既然睡着了,就由他吧,反正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陈大塔才做罢。
院中,巡逻的大汉们与睡魔争斗着,可怎耐眼皮撑不起场子,一只落下,一只升起,互相伤害中。
“等吧。”傅斗看着陈大塔有话要说,他直接一句话回避,闭上了眼睛,坐在那,倒是陈大塔有些担心,看着对方,也只能做罢,又呆呆的坐在那,不知在想些什麼,死了后会不会有人给他送终,又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会死。
“哒,哒,哒…”
胸口的怀表一直走着,黑衣人似乎在跟着怀表的走步,计算时间,此时是什么时候,夜已经很浓,大部分屋舍进入了睡眠的梦乡。
王小头撑着下巴,早已经做了个春秋大梦,口水一直落下,时不时吧唧吧唧舔着嘴唇。
而在远处,一屋顶上,同样坐着一人,这个地方能看着黑衣人,而黑衣人却见不到他,王小头的位置却能将这两人同时收入眼中。
可他怎么能想到,这里还有第三个人。那人就像老僧一般,坐在其上,一动也不动,仿佛这里的事与他无关,却又有关,不透彻,不明了。
“哒…”
怀表在他胸口突然弹开,时间已经到了,时,分,秒针全部排在12这个数字前。
黑衣人动了,他没有站起身,而是挥了挥手,一击瓦片落在王小头头上。
“啊,怎么了,怎么了,我这在哪?”王小头有头无脑般说了一脑子胡话,这才记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看着那黑衣人,居然不见了,他到处找了找。依旧没发现。
黑衣人在扔瓦片的同时,他的身子弹射而出,直落在陈府屋顶之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此时,坐在另外一处屋顶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眼,他看见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不是王小头是谁,王小头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刚才那黑衣人,怎么坐到那去了,若不是有一些儿月光,他也不会发现,月亮正在那人的身后,这样都不发现,那只能说是瞎子了。
王小头也注意到对方盯着他,你瞪我也瞪,看谁赢过谁,可对方却又闭上了眼睛,他就纳闷了,有这样玩的么,突然,转头一看,心中骇然。
那屋顶上怎么看上去像一人。
“怎么回事,那黑衣人在这,可那里还有人,难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或者他们是同伙,一个在前,一个断后?”一大堆想法在王小头脑中转悠,这边的动作已经开始了。
黑衣人轻轻揭开一片瓦当,放眼看去,屋内正是陈大塔几人,他看着傅斗的方向,眉头皱了皱,随即又恢复正常。他这个位置也极佳,三人的动向全部能看到。
这时,他从袖口中拿出一根细长的圆管状的东西,又取出三枚银针,在眼前晃了晃,随即塞入管中,后头不知又塞了什么东西。
管口从瓦片位置探了进去,对着三人摆了摆,最后对着傅斗的位置,傅斗对他似乎有一点的威胁,所以杀也要先杀了他,有威胁就要除掉。
他憋足了气,这口气乃是肺腑之气,最后对着这头的管口,一口气喷了出去,只听见”fi”的一声,银针从管口飞射而出,傅斗猛然睁开眼睛,只是为时已晚,他瞳孔中,银针已经从他的一只眼睛中穿过,没等他挣扎,人就已经落气。
他死不瞑目,双眼睁着,连杀他的人都不知,就这样死去。
陈大塔当然不知道,傅斗已经死了,他就听见一声叫音,并没有在意,不过就是什么虫子思春罢了,又睡了过去。
黑衣人,又拿出一根银针,这次他对准的方向则是陈大塔,与刚才一样,陈大塔在睡梦中死去,没发出任何声响,神态安详。
当他准备拿出第三根银针时,突然一道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做人不要太绝,这样赶尽杀绝可不太好,年轻人。”
黑衣人猛然回头,只见一老者出现在他身后,而他自己却没有发现,显然这老者很厉害!
王小头也是一愣,怎么又多了一个人,连他都没有发现,不过眯了会,这下好玩了,原来这是叫自己来看大戏的,那就静静地看下去。
屋顶上,三个人,各有各的想法,王小头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换了个姿势,靠在围墙上。
“既然前辈这么说了,但是晚辈这一规矩不能破了,所以请前辈接了。”
说完,身体全部转了过来,他的动作极快,银针落管,再喷出,一整套动作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银针的速度比前两次更快,这一击将所有气力全部融汇其中,他相信自己,相信这一击绝对能得手。
然而他错了,他的表情出卖了他自己。
银针在老者食指与中指只见夹着,脸上带着笑容。
黑衣人沉默了,这老者是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30。毛阿敏
银针从老者手中滑落,他有如王者般,双手垂于身后。黑衣人,汗水直流,这般压力,他从没见过,现在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没等他反应过来,老者已经跳落屋顶,身上的压力才消失殆尽,看着老者的身影,居然很快不见,这是幽灵吗!不确定。
如释负重般吐了口气,将那片瓦片盖好,看向王小头的方向,王小头也看着他。
他的身影很快,原路返回,最后跳了下来,朝王小头走去。
王小头见对方朝自己走来,这是要做甚,他也走了过去。
二人停了下来,互相对视。
“你把我引到这里,恐怕不是邀我来玩耍的吧。”
王小头紧盯黑衣人的眼睛,很妖异。
“对,就是玩耍,哦,陈大塔死了,你现在没什么事了。”
黑衣人淡淡说道,声音有些嘶哑,明显经过特殊的处理,不让别人听出他真实的声音。王小头更加确定这一定是龙府中人,而且,自己或许认识。
“嗯?陈大塔是谁,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小头自然不知道陈大塔是谁,他连陈二狗都不知道,所以满脸的懵圈。
“看样子你不认识,警告你,龙府的事最好别插手,小心自己的小命。”
说着转身准备离去。
“关我屁事。神经病。”声音有些大,黑衣人愣了片刻,嘴角轻轻一撇,很快离开。
今天他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自己似乎做什么对方都知道,再说这陈大塔是谁,明天去问问谢有才就知晓。
这时,他抬头仰望,第二个黑衣人已经不在那,他不知道今晚的事,也不知道这黑衣人为何引他来此,总之,这一切,都与龙府有关,以后细细察看就行。
“哎,居然忘了,晚上不是跟龙彪说事情,怎么会忘了,明天早上再谈吧。”他拍了拍额头,这才记起还落下什么事没办,现在这么晚了,只能先回去休息。
谁知,当他走到龙府时,龙府大门居然开着,而且还有小厮守着。见王小头回来,恭敬的叫了声王爷,随即便关了门。这让王小头暗暗称道,老子就他妈的被你们耍吧,自己去那真的是龙府所为。
不知龙彪知不知晓。
他带着满脑的疑问进入了梦乡。
清晨的云雾缭绕,在山间十分缥缈,晨露洒落,有不少虫子仰头吮吸着,听闻晨露是一种药,自古都有炼金师采晨露炼金,顾长生不老药也是由无根之水为药底,便是天露。
不远处,一姑娘的衣袖裤脚被露水打湿,她把玩着晨露,笑容甜美,若有人不巧路过,一见,便会以为是仙女下凡采摘晨露来了。她手中托着一个陶罐,陶罐不大,而修长,中间则圆形外凸,只见陶罐中已装满三分之二左右的晨露。
姑娘蹙眉一笑,那些吮吸的小虫都忘记了嘴边的晨露,反而让晨露给它们冲了一个晨澡,精神抖擞。
她端举着陶罐离去,那些虫儿纷纷抬头仰望,或是怀念,或是不舍。
茅草屋外,一老人抽着烟筒,抬头张望,见到一身影,脸上露出微微笑容。
“阿爹,那人怎么样?”
“还不是那个样,从昨天半夜到现在一直愣在那里,像个木头疙瘩一样,问他,什么也不说。”中年男子深深抽了一口,吐出一脱烟圈。
“阿爹,你怎么还抽,大早上的,快,给我,不准抽。”
说着,女孩伸手去夺父亲手上的烟筒,父亲躲闪而去,打趣说道。
“都还没嫁娘家呢,就管你爹了,要是去了娘家,你爹谁来管,你管你阿公,不带骂?让阿爹抽两口,以后都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咯。”
“阿爹,我要陪着你。你快抽,这是露水,给。”女孩说罢,闷着气,朝屋内走去。
“这女娃,哎,阿爹老咯。”
说着端着陶罐走了进去,女孩从房门外偷偷往里张望,只见一男子端坐在床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呆滞,没有精气,这男子正是眼镜,他此刻深深的自责,他要是不放手,宋敏佳也不会走丢,他以为自己得救,宋敏佳沉入水中,所以他才深深自责。
若果不是自己自作主张,宋敏佳也也不会出事。
回想起那天夜里的事,历历在目,他和宋敏佳爬上竹筏,一路向下,本以为很安全,他又改了方向,谁知,居然是一处石滩,若不是自己自作主张的改变方向。一切都会没事。
“哎啊,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声音有些嘶哑,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像发了狂一般。
女孩见他这般,急忙跑了进去。一把抓住他。
“别这样。别这样,放轻松。”
可她的力气怎么会有眼镜的力气大,眼镜反客为主。将她的手抓住,眼睛横着向上,看着她的眼睛。
“放手,你抓疼我了,放手,阿爹,阿爹。”女孩惊慌失措,大声叫喊。
“宋敏佳!是你,你没事。”眼镜似乎出现了幻觉,将女孩错认为宋敏佳,他有些兴奋,想要去抱这个女孩。
“阿敏,你,放手。”这时,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用力扯开眼镜的手。
“啪!”
一记巴掌抽在眼镜脸上,眼镜这才恍然醒来,看着被自己拉扯的女孩,很陌生。这才匆忙松开自己的手。
“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低着头,有些失落,要真的是宋敏佳该多好。
“没事呢,阿爹,认错人了,宋敏佳是你什么人。”女孩好奇的问道,心里想着,可能是他媳妇吧,脸不竟有些泛红。
“她是我妹妹。”
“啊,那她也和你一样在水中?”
“嗯。你们有没有发现我妹妹?有没有。”
眼镜有些激动。
“你别激动,我们救你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你阿妹,可能被别人救了说不定,我阿爹救了你之后。又往河上游走了好几路,没有发现其他人,可能是被人救了。你先安心养伤。”
“哦,谢谢你们,刚才对不起,我叫梁乾,他们都叫我眼镜。谢谢你们。”
“我叫毛阿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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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毛宗刚
“我叫毛阿敏。”女孩说出自己的名字居然有些害羞,让人不尽胡想连连。
“小伙子,来,把药喝了,你的伤就是让石头碰了几下,并没有什么大碍。”毛父将药汤递给眼镜,眼镜接过,眼中透露感激之情。
“谢谢。”
道谢后。一口将药汤灌进口中,苦尽甘来,舌头在嘴中打着转,有如蛇胆般苦,到了腹中,最后又有一种清爽凉快之感,这两种感觉加在一起,眼镜感觉头上的伤居然有些减轻,舒缓,这是什么药,看上去平淡无奇,可药效一点都不简单,他突然想到苗医。
“小伙子,你嘴上说什么县城,难道你是县城里的,今天我要进城一趟。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毛阿叔,你要进城,我进城有事,看能不能遇到我那兄弟,遇到就酬谢您。我现在…”
他有些无奈,身上的那些财物,居然一件都不剩,什么小玉佩,小金坨,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得到的,到现在。咦,不对,突然他摸到了几块硬物。
从衣服中将硬物拿出,不得了,居然是两个金坨坨,还有一个小玉坠子。这玉坠子形状就像一滴水般,从天落下,上小下大。玉质带有点绿色,虽然达不到祖母绿那种。可这也算是上品玉石了。
“给,送给你,你自己找根红绳穿着,多谢你们的照顾,这点东西只是一点心意,就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说着,将玉坠递给毛阿敏,阿敏见状,有些无措,她从来没收过男子的东西,阿爹告诉她,收了男子的东西就要嫁给他,这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拿着,就是一点心意。”眼镜再次强攻,将玉坠直接放在阿敏手上,阿敏心怦怦直跳,她感觉自己的手有些颤抖,那家伙摸了自己的手。这,这可怎么办。
她投出眼神。看了看阿爹。只见阿爹点了点头,她才将玉坠收好。可心里依旧澎湃,要嫁给他,就要嫁给他么?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为什么会在水里?心中嘀咕着。
眼镜自然不会想到自己一个玉坠会引发这样的事,他又将一坨金坨子递给毛阿叔。
“阿叔,这个就给您买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