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侦鬼探-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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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也还有个问题。”见他们说完,我适时的插口。虽然我大致已经搞清楚了这件案子中,凶手的作案手法。但是,其中还是有一两点没有想通,这让我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这个作案手法,我大概是知道了,可是,还是有两点搞不懂。”
“哪两点?”慕子寒问。
“你刚才说如果用这个作案手法,凶手的手上极有可能会留下痕迹,可是,我没办法推断,会有什么样痕迹。铁锈?那已经过去一天多了,早就已经被洗掉了吧。”我疑惑的问:“另外,当时书房的窗户是从内部上锁的。虽然凶手能用这个手法从防盗窗穿过去,但是,他要怎么从外面把窗户锁上呢?”
“哦,这个啊。”慕子寒笑了一笑说:“思远,其实你问的两个问题,可以用一个答案来回答。正是因为,凶手从案发现场的窗户出去,爬到防盗窗上,然后再从外面把窗户锁上,所以才会有可能在手上留下痕迹。”
随之,他就具体解释给我听,原来凶手在锁书房窗户的时候,用了一点点小伎俩和小工具。
像楚恒宇书房铝合金窗的锁,是那种比较常见的扣环式锁。也就是左右两扇窗户的中间位置,有一个圆形的锁扣。只要把锁扣往上掰起,两边的窗户就都无法打开,也就是上锁了。
“像这种锁,如果原本是锁上的,那想要从外部打开,确实会比较麻烦。但是,如果一开始是开着的,再要从外部把它锁上,就并非是什么难事了。”慕子寒笑着继续解释:“只需要一点小工具,一截长度适宜的钓鱼线,就能轻松完成。”
随之,他比划着手势给我们解释,而我也终于彻底弄懂了这个凶手的作案手法。
原来,凶手在袭击了楚恒宇督察后,先有意的弄倒书柜,伪装成是意外事件。随后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钓鱼线,把一端绑在窗户锁扣的锁柄上,然后再把钓鱼线的中段从窗户的上底边套进去,那么它的另一头也就在窗外了。
由于钓鱼线很细,又有一定的韧性,所以很简单就能套进那种老式铝合金窗上底边的缝隙里。
之后,凶手只要爬出窗户,关上窗,再从外面用力的拉钓鱼线,就能一点点的把窗户锁的小锁柄拉起来,等拉直,窗户也就自然的锁上了。
在窗户锁上后,他只要继续用力拉钓鱼线。由于钓鱼线比较结实,并不容易断裂,且表面光滑。而窗户锁的锁柄是金属制的,表面也相对比较光滑。因此,在持续受力的情况下,绑在锁柄上的钓鱼线会慢慢往上滑动。最后,彻底脱离手柄,被凶手从窗户的上底边,拉出窗外。
这样一来,这窗户看起来就像是原本就上锁的一样,而案发现场的密室也就完成了。
在这之后,凶手只需要解开固定着防盗窗顶端铁皮和栅栏的绳子,掀开铁皮,从那个口子爬出去,来到防盗窗的顶部。
再把绳子绑回去,把铁皮重新固定好。然后利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用我之前推论的双股绳的方法,顺到楼下。
那么,一件看起来像是意外的密室杀人案,就这样完成了。
接下来只要销毁作案工具,一切就好似天衣无缝一样,变成一件几乎完美的不可能犯罪。
只可惜,这个凶手遇上了慕子寒,被他从留在现场的一点蛛丝马迹,破解了这个复杂又大胆的作案手法。
“而我之所以推测凶手手上会留有痕迹,是因为钓鱼线其实很锋利的。如果过分用力的拉扯,很有可能会划破手掌,在上面留下一道细细的伤痕。”慕子寒解释说:“另外,之所以铁皮被固定回去的时候,会和栅栏不那么契合,导致被晨风吹动时发出撞击声。是因为,毕竟当时凶手是站在防盗窗顶上,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绑的。出于人类的自我保护意识,他当时必定需要用一只手牢牢的抓住防盗窗的栅栏,以防自己不小心掉下去。所以,只能用另一只手,配合脚踩,才能把绳子绑好。结果,那样一来,绳结就无法绑的太紧,也就留下了被我们发现这个作案手法的最大漏洞。说白了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是人犯下的案件,就绝不可能会天衣无缝。”
“当然,不可能是第一个嫌疑人的原因,就在于,就算防盗窗顶部的栅栏比较疏,可根据我的观察,也就只有长宽40cm左右的正方形孔洞。”慕子寒说完有补充说:“以第一个嫌疑人的身材,灵活死他,也不可能从那么小的洞里钻过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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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就是你吧
慕子寒的话,让我忍不住去想象那臃肿的犹如大笨象一样的第一名嫌疑人,费劲的扭动着身躯,试图想要从一个只有他身子一半大小的洞里钻出去的情景。这让我差点就憋不住笑出声来,那景象实在太搞笑了。
估计就算他脑袋能钻出去,肚子也会被防盗窗卡住吧。要真是那样,就更好玩了,上不去又下不来,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所以,如果他是凶手,那都不用我们那么费劲的找了,防盗窗就会帮我们把他抓住。也正是因此,既然没发生这种事,那么他的嫌疑,也确实就可以直接排除了。
不过,我虽然认同了慕子寒的这个观点,但对于痕迹那件事,我还是有不同的想法。
“不过,子寒,关于凶手手上的痕迹,我觉得也未必一定存在吧。假如他当时带着手套,那样应该就不会被钓鱼线划破手掌。毕竟,大多数凶手在有预谋的作案时,为了能避免在现场留下指纹,通常都会带上手套。”
“确实,所以那道痕迹的存在,也只能说是极有可能。”慕子寒回答:“但是,据我推测,凶手当时是不可能带手套的。毕竟手套会降低手指的触觉和敏锐度,那样一来,无论是把钓鱼线绑在窗户锁扣柄上,还是之后绑防盗窗上固定铁皮的绳子,都会很麻烦。而且,凶手是楚恒宇督察的熟人,所以他会觉得就算现场留有他的指纹,也有的是借口推脱。因此,他在作案的时候,不戴手套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既然这样,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剩下的两名嫌疑人都带过来,然后只要检查下他们的手掌,这样就能很快确定谁是凶手了。”方玲插嘴说:“反正如果他们俩手上都没有伤痕,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就行。”
“确实可以这样,只是,就算知道了哪个人是凶手,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依然无法定案。”慕子寒说。
“这个等之后再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方玲的情绪似乎突然有点急躁起来,焦急的说:“你们先回办公室等我,我去把剩下的两名嫌疑人带过去。顺便也安排人把第一名嫌疑人,和楚督察的母亲送回去。”
说完,也不等我们回答,就急匆匆的跑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突然尿急?”看着她的背影,我有点莫名其妙的说。
“思远,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慕子寒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连眼神都变得让我感觉有点猥琐。
“什么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我是真有点被他说得云里雾里,一边跟着他一起往方玲办公室走,一边没好气的问。
“看来,思远你果然还是个纯情小初哥啊。”慕子寒大笑着说:“难道你不知道,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情绪不稳定吗?”
“这,这我当然知道。”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后,我不免小尴尬了一下,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方玲是因为来了那个?”
“你没发现,今天下午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脸色就不好吗?”慕子寒回答:“而且,之后她也一直有意无意的去揉按小腹部位,那就是因为那个来了,肚子难受。思远啊,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原来是这样,我之前还以为是因为她没休息好,所以脸色才那么难看。看来,确实如慕子寒所说,除了刑侦方面以外,别的事情我也有很多需要学习。不过,相应的,我可也不想变成像慕子寒这样的老油条。
说话间,我们俩已经来到了方玲的办公室门口。不过,可能由于已经过了下班点,所以办公室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这样也好,不然和不是很熟的法医坐在同一个办公室里,不打招呼不行,打了招呼后却又找不到后续话题,那样反而让人觉得尴尬又拘束。
我们在办公室等了一会后,方玲就和其他两名穿着制服的刑警带着剩余两名嫌疑人走了进来。
等众人坐定,方玲就给我们介绍说:“这位是本案的嫌疑人之一,也是我们警局的同事,主要负责信访类的工作,名字叫李亮。”
李亮是个瘦小的男子,大约三十五六岁,身高不是很高,目测在一米七左右。凭这样的身体条件,完全可以轻松的从防盗窗顶部的漏洞钻出去。
于是,在方玲介绍完后,慕子寒就主动站起来,一边伸出手,一边自我介绍说:“你好,李警官,我叫慕子寒,是个侦探。”
“哦,你好。”李亮也站起来回应。
当然,慕子寒的主动握手一样别有用意,而且,也没有让我们失望。因为,就在李亮伸出手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他右手的食指根部位置上,居然真的有一道细细的伤痕。虽然伤口很小,也很不明显。但是,由于我特别留神,所以还是看的很清楚。
“李警官,请问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慕子寒坐下后,紧接着问。
“哦,这个啊。”李亮用右手拇指摸了下那道伤口,笑着回答说:“这是我前几天去钓鱼的时候,不小心被钓鱼线划伤的。”
“哦,这样啊。”慕子寒笑了笑,也不继续追问,转而看着另一名嫌疑人说:“想必,你就是马巧芳马小姐吧。”
这名叫马巧芳的女孩,同样比较瘦小,身高应该连160cm都不到吧。不过,小麦色的肤色,让她看起来很健康。只是,此刻她的脸上,似乎已经被忧郁所占据。
见到慕子寒望向自己,她有点拘束的回答:“嗯,是的。”
“你好。”慕子寒同样站起身来,礼貌的伸手。
而出乎我预料的是,在马巧芳的右手食指中间位置,居然好像也受伤了,贴着一张创口贴。
“你这伤是?”慕子寒坐下后问。
“这是我昨晚整理房间的时候,不小心被剪刀划伤的。”马巧芳回答。
“哦,那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看伤口?”慕子寒紧接着说。
马巧芳点头后,小心翼翼的揭下了食指上的创口贴,而我们终于也看见了那伤口。发现它除了比李亮手上的那道要深一些以外,其他几乎一模一样。
看到这几乎差不多的伤口后,我心里一下子犯难了。原本我还在担心会没有伤痕,结果这倒好,没想到剩下的两名嫌疑人手上,居然都有这样的伤痕。而且也都是在食指位置。不同的只是一个是在根部,一个是在中间。
那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怎样才能分辨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不过,显然慕子寒似乎心里已经有了底,只见他在盯着马巧芳的伤口看了一会后,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转而望着李亮说:“李警官,打伤楚恒宇督察的凶手,就是你吧。”
他这话一出,满场皆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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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不见棺材不落泪
慕子寒这突然的话语,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办公室内所有人,都转头直愣愣的望向已经脸色铁青的李亮。
“慕侦探,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凭什么说我是凶手。”李亮有点手足无措的站起来反驳。
“凭你手上的伤口。”慕子寒回答:“马巧芳的伤口,比较深,而且,口子处很平整,所以确实是利刃划伤,因此她所说的话是实话。而你的…”
“我的伤口怎么了?难道我的伤口浅一点,就代表我刚才说谎了?”慕子寒还没说完,李亮就激动的打断他说:“我这伤口确实就是钓鱼线割伤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弄一根钓鱼线来,我再给你划一道看看。”
“不,那倒不必,而且,我也承认你的伤口确实是钓鱼线划伤的。”慕子寒笑着说,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被打断而生气,甚至看起来好像更加和颜悦色。
只不过,在李亮听了他的话,脸色略微好转了点,准备慢慢坐回到座位上的时候,他紧接着就话锋一转说:“只是,却并非是如你所说的,昨晚在钓鱼的时候弄伤的。而是在你袭击了楚恒宇督察后,把案发现场布置成密室的时候弄伤的。”
他这话一出,只见还没完全坐下去的李亮,好像屁股下坐到了仙人掌一样,整个人猛的从座位上又蹦了起来,怒视着慕子寒逼问:“说这种话是要有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袭击的楚督察。”
“证据我当然有,而且你可别忘了,除了证据意外,还有一位最有力的证人,现在正躺在医院里,那就是本案的受害者,楚恒宇楚督察本人。告诉你,在经过8小时的紧急抢救后,他的手术很成功,相信不久之后就能苏醒,到时候他就能亲自指认你。”慕子寒的笑容越来越冷,话语也越来越狠,就好像一把把利剑,不停刺向李亮,将他暴跳如雷的动作,生生的僵在了那里。
“再说,你要证据,那我倒要请问你,你昨天划破手指的那根钓鱼线,现在在哪?能拿出来给我看看吗?我想你也是警察,应该知道,以鉴识科警员的能力,他们完全可以给你做伤口比照。只要伤口吻合,就能证明确实是这根钓鱼线造成的伤,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再划一道?另外,钓鱼线上的血迹,就算当时是擦掉了,但是才经过短短一天,还是有很多办法提取出来的。”慕子寒的话,让李亮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沉默着不说话。
见李亮不说话,慕子寒就继续步步紧逼说:“甚至,你如果是在换钓鱼线的时候,不小心划破手指的。那你在钓鱼的时候,由于伤口不可能马上愈合,多少会在鱼竿的把手上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