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恐怖悬拟电子书 > 司徒山空传 >

第87部分

司徒山空传-第87部分

小说: 司徒山空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年妇女的热心释疑,让我更加确定这屋里住的就是秦老前辈。刚才我用一个对于中年妇女非常荒谬的假设,故意引发她的质疑,从而才套出了她的真话来。于是心里琢磨着,这秦老前辈如果明明在家的话,我来敲门这么多次,总不至于每次他都不在吧?那么他躲着不见我,无非只有两个理由,要么就是故意不开门,让我干着急,要么就是对我怀有戒备,故意不见我。
  我想不只是我吧。估计这些年来,慕名前来拜访他的人,很多都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于是我谢过那个中年妇女,说我再仔细核对下地址再说,顺便告诉她,我是个人我不是鸭子。说完我还故意“嘎嘎”了两声,然后陶醉在自己自嘲的幽默感当中。
  中年妇女也笑了,她告诉我,这里的人称呼小年轻的方言,都叫做“伢子”而不是“鸭子”,只因西南官话里,“伢”和“鸭”都是同样的音调,于是才让我有了这样的误会。
  当天晚上我回到招待所里,打算找一个计谋,引诱着那位秦老前辈现身,起码跟我见一面,况且我也并不是专程来找他的。只是我觉得他应该对我师父的下落有所了解罢了,实在犯不着避而不见,虽然是老前辈,但也真是挺没有礼貌的。所以我决定,明天一早不去敲门了,而是找个地方远远地躲着观察,只要一有人进出他的屋子,我就立刻跑过去,这下总是躲不掉了吧,看样子对待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行业前辈,还得智取才行啊。
  可是在那天晚上,大约睡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我突然在迷迷糊糊当中,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扰,不仅如此,鼻子里还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腥臭味。那种味道我曾经在徐大妈家里跟那只猫打架的时候,从它那愤怒张开的嘴里曾经闻到过类似的气味。
  作为一个江湖中人,我还算警觉。对于这种突然有别于早已习惯的环境下的异常现象。我立刻心里一惊,就一个侧滚就从床上翻到了地上,然后冲到门边去开灯,灯光点亮的一瞬间,突然从黑暗变到光亮下,眼睛还有一些微微的不适应,但是即便如此,眼前的一幕依旧差点把我给吓尿。
  在我睡觉的床上,大约在脚的那一侧,正盘着一条胳膊粗细的白色大蛇,立着脑袋,面朝着我丝丝的吐着信子!
  猛然间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吓得我竟然来不及去思考为什么城市里会有这种大蛇,我感到身上突然一阵发麻,不由自主地退到了墙边,就伸手去抓门,打算不顾只穿了条四角裤就准备夺门逃窜,可是拧了几下门。却发现连门把手都锁得死死的,竟然完全拧不动,于是我一下子绝望了,眼睛眨也不敢眨地死死盯住床上的那条大白蛇,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这时候,我才有时间来思考。为什么在城市里会出现大蛇这种荒诞的事情。这种大小的蛇,目测如果整个身子展开,起码得有两米长短,它是不可能再城里生存下来长这么大还不被人发现的。仔细看了看,这条大蛇是两头尖细,中段粗胖的样子,最粗的部位,大概有我的膀子那么粗,而头部从我的角度看,是一个倒三角状,靠近蛇脖子的两个角上,还有个好似眉骨般凸起的骨骼。整体虽然看上去是白色,但是背部却微微发黄,不知道是不是招待所灯光的原因,悲伤有些菱形的浅白色花纹,整条蛇看上去油光瓦亮的,加上我本身是个害怕蛇的人,更不要提之前还因为蛇的关系,冲撞过仙家的大神,眼前这一幕,吓得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当我打不开门的时候,我就察觉到,有可能是被人动了手脚,否则门怎么会关得这么死。所以这条蛇出现在我的床上,这显然不是一个巧合,而是有人刻意为之。可我初到此地才几天时间,而且行事低调,是谁发现了我的行踪吗?难道说是因为我踩线了,冲撞了本地师父门的坛口,人家要给我一点教训吗?
  一边迅速地胡思乱想着,一边不敢动弹地望着那条大蛇。大蛇倒也没有攻击我,而只是立着它那三角形的小脑袋,就这么看着我。早前在乡村的时候,时常会听到有村民说在哪里抓到一条蛇这样的新闻,农村的地方。自然环境好,蛇便于生存。而我也知道,那些色彩斑斓或是颜色鲜艳的蛇,大多是有剧毒的,最厉害的据说被咬到之后,七步必死。而这些剧毒的蛇普遍都有一个特征。就是当你一眼望过去的时候,就知道是有毒的,其中就包括脑袋是三角形的这一点。所以我虽然不敢确定眼前这条大蛇是不是有毒,但起码被它咬到一口,那肯定也会非常疼。
  我的包全都放在床的一侧,如果现在过去拿的话。会距离那条大蛇仅仅一步之遥,这种送死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也就只能这么默默地对峙着,在距离我不远处的地面上,放着两个开水壶和一个铁盆,那开水壶里,还装着昨晚我去打来的开水,这大概是我唯一能够拿得到的东西,于是我开始在心里寻思着,要不然我就先朝着蛇泼一壶开水,让它疼痛挣扎的时候,我就用铁盆盖住它,我一百多斤的身子,想来还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挣脱开来。到时候再想办法。可是这中间存在的可能性太多了,万一在我泼水的时候,它就突然冲了过来怎么办?万一我这一下子没泼准怎么办?万一我不小心烫到了自己怎么办?万一我这一盆子罩过去,没能够罩住怎么办?
  种种万一让我迟迟不敢轻举妄动,但我也清楚,就这么对峙下去,我肯定不会是这条大蛇的对手,所以即便是危险,我还是必须得冒险一试。
  于是我背贴着墙,慢慢挪动脚步朝着开水壶和铁盆靠近。我挪动的速度极慢,为的是不要让大蛇惊觉。虽然我对于它的出现万般不解,甚至感觉有些像小时候听的聊斋故事,但我相信这始终是个畜生,就算是有灵性,也绝对没有我聪明。
  就这么慢慢地移动身子,直到我觉得我一伸手就能够抓到开水壶,我甚至计算好了我揭开盖子拔掉塞子的所需时间和左右手协调的动作,正当我深呼吸一口,打算快速去抓过水壶的时候,一个沙哑,又冷冰冰的声音从房间窗户的地方传来,那个声音说道:“怎么,你还想烫我的蛇不成?”


第三章 。奇怪的人
  这种沙哑的声音,就好像一个人感冒很长时间没有痊愈,久咳成疾,伤了肺伤了嗓子的感觉。而话语间又带着一种明显的口音,我来这里几天了,也渐渐掌握了本地口音的规律,而这个人说话的感觉,也并不是本地的。
  我朝着这个沙哑的男声传来的方向望过去,那是我昨晚为了透气而打开的窗户,我的房间是在二楼,如果一个人身手矫健的话,其实还是很容易就会爬上来。所以我断言,他和这条大蛇进入屋子,应该就是从窗户翻进来的。
  可是我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于是我问道,是谁在那里说话,鬼鬼祟祟的,快给我出来!我试图用提高音量的方式来给自己增加底气,因为我实在是很害怕,相对于那个看不见人的声音,我实际上更害怕眼前的这条大蛇。
  这个时候,窗帘微微动了几下,从深色的窗帘后,走出来一个体型和我差不多,但又看上去更加结实强壮的男人,秃顶,头发有些发白。鬓角的部分横七竖八地冒出一些杂乱的白发,满脸大胡子,多到连嘴巴都看不见的那种,左侧的太阳穴上,好像纹了一个什么符号,可是隔得稍远我看不清。眼睛和常人无异,只是左眼的黑眼仁上,似乎罩着一层雾蒙蒙的白色,可以明显地跟有眼区分开来。而从他那黝黑的皮肤,以及满头满脸的皱纹来看,这个人至少已经六十多岁。
  这个岁数的人,咱半夜里带着一条大蛇,翻上二楼的窗户,竟然还在完成这一切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我不得不心里称奇。而看了看我放在床边的帆布包,东西已经被翻了一地,这就是说,在我醒过来之前,我包里的东西已经被他检查了一遍。他如果是想要偷东西的话,可以悄无声息的走掉,我甚至都还不会醒来,而他藏身在窗帘背后,还让蛇把我给弄醒,毫无疑问,他丝毫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即便是在他看了我那满包的各种玄学法器之后。
  按照先前那个中年妇女的形容,我知道住在那屋子里的人,是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所以当他现身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就是我此次来找的秦老前辈。而他用了这样的方式和我相遇,不得不说,这乖张古怪的程度还真不是一般般。
  于是我有些没好气地说,秦老前辈,您也一把岁数的人了,这样在半夜三更来吓唬我一个晚辈,您觉得合适吗?本来我是借这句话表达一下我的不满,顺便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他是谁。可是对方却一脸不以为然地说,这就奇怪了,是你自己来找我的,还留下了你住的地址,这下子我来了,你反而不高兴了。
  几句话之间,我就领教到这个人的怪异,并且知道再继续说下去,吃亏的只能是我。于是我站直了身子,也把手从想要去抓开水壶的角度给缩了回来,我对他说。秦老前辈,既然您来了,也不用这么吓唬我吧。可不可以请您先把这条大蛇给使唤掉,它在我的床头上,我看着很不安啊。和这些老江湖说话,我也要装着语气老道一点,否则别人就会觉得你好欺负。可是在我这么一说之后。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这次大笑,我才第一次看见了他那长在胡子当中嘴,黑色的胡须里冒出一张大嘴巴,那感觉也别提多怪异了。
  他一边笑,一边走到我的床边,一下子坐了下来,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在蛇头上好像轻轻抚摸一般。而更奇怪的时候,那条蛇竟然出现了非常享受非常爽的很贱的样子,就好像徐大妈家的大黄一样,每次我这么摸它,它都一副爽得很的蠢样子。很显然,这条蛇已经被秦老前辈驯化过。如果没有他的指令,蛇肯定不会朝着我发起攻击。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稍微放心了一点,而转头去看那条大蛇,它竟然非常温顺地游到了秦老前辈的腿上,把舌头好像靠在枕头上一样,轻轻靠在秦老前辈的膝盖处,但依旧吐着信子,望着我。
  秦老前辈说,它叫“甘木”,跟着我已经三十年了,岁数可比你大。你这样的小孩儿,甘木如果要让你死,你也绝对活不长。我心里有些害怕,秦老前辈这句话一说,我又有些搞不懂他的用意何在了。按理说任何两个之前不认识的人初次相见,绝不会说出对方会死这样的不吉利的话,而他偏偏这么说了,而且从先前经历的那些来看,他似乎是从一开始就有意为之,为的就是要震慑我。让我害怕。
  我必须说,他的目的其实达到了,此刻眼前这一人一蛇如果想取我小命,恐怕也是轻松加愉快吧。只是为什么啊?我难道不是来找我师父的吗,我为什么要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个破招待所里。于是我赶紧说道,秦老前辈,不劳您大驾,我还没活够呢,我这次专程来到这里,其实不为别的,我只是想要找我师父而已。因为之前家师在来信中曾经提到,他专程过来拜访您,可是之后就没了音讯,我当徒弟的有些焦急,所以才拜托了我们本地的消息人士打听到您目前的住所,贸然拜访,实在是有些唐突了,还希望秦老前辈念在我年幼不懂事,高抬贵手。
  说完我深深一鞠躬,却引来了他另一阵哈哈大笑。我半弓着身子,听见笑声后。尴尬地僵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原则来说,晚辈对长辈行礼,长辈若是不发话,我是不敢起身的。于是在他哈哈大笑的时候,我只能保持这个姿势站着。虽然心里对这个传闻中性格乖张的人早有耳闻,如今得以一见,才发现那些传闻都不够准确,此人之怪,哪里是只言片语就能说得清的。
  秦老前辈笑了一会儿说,你不用跟个猫似的弓着身子,快站起来吧,你师父可比你硬气多了!他的最后一句话,微微带着责备的感觉,似乎是在说我胆子比较小,不如我师父一样。同样这句话也告诉我,我师父的确见过他,说明如果我透过他的关系,至少是能够打听到一些师父的下落的。
  我站起身来。秦老前辈问我说,你是林其山的徒弟?我说是的,唯一的徒弟,我强调了唯一二字,表明我的根正苗红。秦老前辈却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知道你师父的下落,没准现在不知道游历到了哪里,玩高兴了,没跟你说呢。我惊问道,您的意思是说,我师父目前已经不在这里了吗?我已经差不多两年没有他的音讯了,最后一次有消息,就是来找您来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也来了的原因。
  可是秦老前辈却一脸幸灾乐祸地笑着说,那可不一定,没准你师父觉得不想再联系你了,那也说不定,谁收了这么个草包徒弟,心里不焦啊,还不如玩消失,从此各过各的好。
  不得不说,这人说话实在是不中听,草包徒弟,自然就是在说我了,我开始后悔刚刚强调了唯一二字。于是我问道,您今天大半夜里跟个贼似的翻墙进来找我,该不会就是为了奚落我,专程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吧?我年轻气盛。平日里懂得掩藏锋芒,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如今却被一个老头子当面洗刷,这让我情何以堪?所以我这句话,也带着我对他先前言语的不爽,同时说得也算是客气。
  秦老前辈却说,翻墙?说你是个草包你还不信。你看我这把岁数的人了,我还能翻墙吗?我可是光明正大的从门里走进来的!我转头去看了下门,有些不相信。因为这个招待所到了晚上十二点左右就会关门,只在底楼的接待处留一个工作人员,并且都不是在接待客人,而是在睡觉。如果秦老前辈要直接走进来,是需要让对方起来给自己开门的。然而这个时间点,他一个满脸大胡子的老头,还带着一条大蛇,我想应该不会有人给他开门吧。
  虽然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进来的,但我还是相信他有办法的,只不过对于这样的高人,我猜不透罢了。于是我问道,为什么这门我刚才打不开?他笑着说,打开了你不就逃走了吗?我既然都进来了,还能让你出去吗?
  我不说话了,他也不说话了。隔了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