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恐怖悬拟电子书 > 司徒山空传 >

第72部分

司徒山空传-第72部分

小说: 司徒山空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它似乎没有要害我的意思,而当时的那个画面,看上去也相当诡异。一个年轻男人拿着手电筒。照射着一个从棺材里坐起来的红衣女人,一人一鬼一句话不说的对望着,看上去无论如何都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就在我和它僵持的时候,它突然张开嘴巴,露出那半截断掉的舌头,然后双手指着嘴巴,咿咿呀呀起来,感觉似乎是想要说话。
  男青年的遭遇已经告诉我,这个女鬼是有办法把自己的想法变成对方脑子里的声音的,但我并不希望它对我也这么做,因为如果我听见了它的话,就代表着我的心智其实已经被它所影响。于是我鼓起勇气,垂下我捏了紫微讳的左手,又朝着棺材走进了一步。
  我把头稍微离它更近一些,发现她的语气强调,的确是想要对我说什么,于是我问它,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说完我指了指嘴巴,又指了指它,然后又指了指我自己的耳朵。它微微点头,眼睛看着我,此刻却露出了想哭的神态,就好像很久没人听它说话,迫切地想要倾诉一样。我原本和鬼魂沟通唯一的办法就是问米,可荒山野岭的,我也没办法去找到水源,于是只能用这种比划的办法简单沟通了。
  于是我蹲下身子,把我的高度放到和它平行的高度,然后比划着问它,你想说什么?女鬼伸出手来,做了一个好像手拿着什么工具的抓握姿势,然后快速摆手,好像在用手上的东西戳着另外的东西一样,然后再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我大概明白它的意思,应该和我最初猜测的情况差不多,它被人用尖锐的东西戳伤了嘴巴和割掉了舌头,此刻正在向我哭诉。我用手比了个剪刀的样子,然后另一只手指着剪刀,问它是不是用剪刀伤害的你。它哭了,然后轻轻点头。
  我又问道,那伤害你的人在什么地方?它指了指前面,也就是送殡队伍离开的方向。我又做了一个手捧遗像的姿势问道。是那个带头的捧着遗像的人吗?它点头,然后开始痛哭,因为没有下巴和舌头,它的哭声听上去虽然很可怜,但也让人感觉特别阴森。
  都说女人在哭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我想鬼应该也是这样的吧。此刻它既然已经对我没有伤害的意思。我就胆子变得更大了一些,我从包里摸出扶乩小木人,指了指它,然后又指了指小木人,然后两个手指做出走路的姿势。我是在问她,你愿不愿意跟着我走,我来超度你。它迟疑,望着我依旧在哭着,但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于是我又加重了语气,再度问了一次,这一次,它竟然开始摇头。然后摇头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我只看见一个飞快的脑袋在摆动,我知道,这是它自己在矛盾中,这么激烈的状态说明它仅存的一点理智,此刻恐怕也正在快速消耗,于是我再度戒备起来,站起身退后了两步,突然它摇头的动作停止了,它面朝着我,对我做出了一个非常狰狞的表情,眉毛鼻梁都揉成了一起,嘴里,舌头上、脸上的伤口里,此刻竟然又开始冒出了血迹,瞬间就把它的整个下半脸,又变得血肉模糊了起来。
  我心里明白,这是它已经再度愤怒的表现,如果我再不逃开的话,恐怕就要变成它怨气下的另一个亡魂了!于是我迅速朝后倒退着跳开了几步,离它稍微远了些,之间它依旧坐在棺材里,双手疯狂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就好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接着慢慢地。又再次温和了下来,最后,它朝着前方一指,接着连人带棺材,就慢慢变得半透明,接着闪着波纹状,就消失不见了。
  我留在原地,惊魂未定。毫无疑问,这是我从业这些年以来,遇到过的最荒诞的一件事。一个身穿红衣的复仇女鬼,竟然对我这样一个和它毫不相干的人短时间内发生了交流,我还毫发未损,这不得不说算是一种奇遇,而此刻女鬼刚才对我表达的那些意思,几乎就更加笃定了我的猜测,那群送葬的人里,就有害死它的人。
  可是新的问题此刻又出现了,经过刚才那一遭之后,我心里实际上已经基本确定了这个地方发生了什么事,而那群送葬的人,也全都是鬼魂,甚至极有可能就是被这个女鬼给害死的一群人。既然害死它的人早就已经死了,为什么它的执念还如此之深呢?
  原地思考了片刻,我还是觉得我应该先到那个山坡上去看看,女鬼最初和男青年遭遇的时候,就是在那个山坡上,鬼的思维方式和我们活人有很大的不同,它们会更加简单直接,而不像人一样,会想办法。它既然出现在山坡之上,那上边就一定有它出现的理由。
  于是我开始朝着那个小山坡走去,到了之后我又非常吃力地爬了上去,顺着白天的时候男青年给我指的地方找了过去。那周围到处都是杂草,连一条可以下脚的路都没有。好几次我的脚步之下,都跳出一些山蛤蟆来。一路走一路寻找着,找了很久,天都已经开始出现了鱼肚白,再过半把个小时,天就会大亮了,终于在杂草丛生的山壁上,找到了一个布满青苔的小石碓,那是一个坟墓。
  这个坟墓是用条石砌成的,合缝处虽然有些裂痕,但看得出当时修墓的时候,也是专程请来了工匠的。找到墓碑的位置,车下一把杂草,将墓碑上的青苔擦拭了一下,发现墓碑上用雕刻的字迹写着几个大字“苏平贵之墓,民国二十八年。”
  算了算日子,民国二十八年,那就是1940年,距离现在已经28年了,这个坟在这里存在的日子,竟然比我的岁数还大。那么如果说这个坟墓里的“苏平贵”,就是起初送葬队伍里那个捧着遗像的人的话,那说明他的死,是被这个女鬼复仇而死。冤鬼复仇的日子,大多都是在死后的四十九天之内,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也就是说这个女鬼死亡的时间,多半也是在民国二十八年。而女鬼之所以要害死他,说明此人生前必然做出过伤害女鬼的事情,所以很有可能,这个苏平贵,就是那个用剪刀伤害女鬼,并最终导致女鬼死亡的人。
  坟墓是专门找人修砌的。在当时的那个年代,绝大多数都是穷人。这就意味着这个苏平贵的家族应该是相对比较富裕的。而墓碑上简单的字,却又表明修墓的人和这个苏平贵并没有多深的交情,由此我判断,也许是在苏平贵死后,他一个不怎么熟络,但却又些关系的人给他修的墓。那和他相对亲近的人例如亲人为什么不来做这件事?除非他的亲人们,也都死掉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拿出三支香,刺穿了一道符咒,将香插在了墓碑前的泥土上,这道符咒有压制的作用,起码能够让这苏平贵的鬼魂暂时不会作乱。此刻我心里已经渐渐有了结论,虽然各种论据我自认为都能够说服自己,但我还是缺乏确凿的证据。做好这一切之后,我就快步下山,朝着男青年宿舍的方向跑去。
  此刻天已经亮了,路上慢慢开始有农民下地干活的身影。一路小跑回到了宿舍,大清早就已经弄得我浑身都是汗水。宿舍里的男女知青们,现在都已经大多数醒过来了,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劳动。我找到男青年对他说,恐怕你今天还是不能去上工劳动哦,我需要你的帮忙。
  男青年正在刷牙,听我这么一说。于是就放下手中的水杯,擦干嘴问我,我能够帮上你什么忙?我本来就是请你来帮忙的。我说我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我需要你来帮我介绍几个老人,最好是岁数很大,又一直不曾离开过村子的人。我有些话要问他,这里闹鬼的事情我已经基本上清楚了,但有一点不同,先前你和你的室友遇到的送葬队伍,那些也都是鬼魂,不是活人。
  我这么一说男青年就吓到了,他压着嗓子问我,那为什么这么多鬼魂会排着队走,也没有伤害咱们?
  我说,这是一种特例现象,俗称“阴兵借路”。


第一百一十六章 。阴兵借路
  所谓“借”,是指暂时拿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随后再归还。中国自古有句话,叫做“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句话是指两个全然不同道的人,各过各的生活,互相不影响。
  人和鬼之间,原本就应当如此,可以共存,但不该互扰。可如果鬼魂出现在人的世界里,其实就叫占了咱们的地方。一群鬼同时出现。并且以明确的目的存在,例如“送葬”,走在咱们的路上,那就是借了咱们的路,随着它们的消失,又还给了咱们。
  而所谓的“阴兵借路”,在玄学界通常理解成两种模式,一种是在古战场上死了很多人,而且这些人死得很突然。于是每隔一段时间,在有规律和必然的节点之下,突然重现人间,而重现人间的方式。大多都是生前最后一刻的状态,例如战争。
  另外一种,一般都发生在大灾难或者瘟疫之后,短时间内死了不少人,这些人想要同时超脱,会扰乱秩序。于是“阴曹地府”就派出阴兵押解,那些押解亡魂的阴兵会排成长队,把那些死后的亡魂好像押犯人一样排队押走。
  这是广为流传的两种方式,而事实上方式却远不止这两样。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跟我遇到的这种非常类似,同样是在短时间内,突然死去了很多人,但是这些人的死,是一种非正常的状态,例如,被鬼害死。人的死亡方式里,被鬼魂害死属于最不好的一类,因为他们死亡的时候,绝大多数都是带着极度的恐惧,而非伤痛或者仇恨。所以这些因为恐惧而死的人,会下意识地躲着那些前来押解的阴间兵将,因为那些阴兵们,某种程度来说,也是鬼魂的一种。
  所以事情就清晰了,苏平贵害死了这个女人,女人就复仇,从而害死了他身边所有的人,以至于苏平贵连下葬这种后事,都需要假借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来做。这就意味着,如果我去找一些老人打听,在民国二十八年前后,本地一个姓苏的大家族,是否发生过灭门的惨案,如果有,那九成九就是这次闹鬼的本主了。
  我把这些话解释给男青年听,虽然她一直在嗯嗯地答应着,但我知道,他其实是没听懂的。我也不必在他身上浪费唇舌,就让他带着我去找村子里的老人即可。男青年告诉我,自己插队到这里也没有多长的时间,这些事情都只能问生产队长才知道,他可是本村的老资格。村子里落户的人,绝大多数都是认识的。
  于是我和他一起去了一趟苏家沱的生产队,男青年在挨了一顿批之后,还是打听到了村子里最老资格的一位长者,据说解放前是给地主家放猪的人,那时候岁数还小。军队抓壮丁的时候,他躲在猪圈的草堆底下,才没被抓走。之后就一直留在了村子里,解放之后分了土地,就老老实实做起了农民。
  按照生产队长提供的地址,我们很快就找到了老人的家。老人也姓苏,但是据他自己所说,自己姓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幼就是个孤儿,是被地主一家人给养大的,虽然社会等级低下,但地主到是也没薄待他。给了他吃穿,还让他帮地主家放猪,于是也就跟着姓苏了。
  我问苏大爷,您知不知道在日本人刚打起来的那几年,村子里曾经有个大户人家,他们家有个人叫做苏平贵的?苏大爷想了想,也许时间太过久远,自己岁数也大了的关系。之后他说还记得,那个苏平贵是另一个苏姓地主的独子,后来老地主死了,儿子就继承了祖业。不过没活多大岁数就死掉了。
  我又问道,那您知道那个苏平贵是怎么死的吗?苏大爷一拍大腿说,全村子上了岁数的人谁不知道啊,那苏平贵就是个小王八蛋,平日里仗势欺人,经常干坏事,他老子留给他的那点祖业,到后面都败得差不多了。村子里老一辈的人都不喜欢这臭小子,这人吧,坏事做多了,早晚都要遭报应的。
  苏大爷凑到我边上轻声跟我说,他们那一家子人,除了那些家丁家仆,没一个好人。老母亲也刁钻,经常会毒打长工,以为自己家有几个臭钱就能比别人高出一等,苏平贵和他老母亲一个德行,长期在村子里横行霸道,不光如此,还霸占别人家的闺女!硬要娶了人家当妾!
  时隔多年,似乎苏大爷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还是会有些义愤填膺。想必当年自己也是被欺负过的,难怪这么多年都没忘。苏大爷接着跟我说,后来吧,老天开了眼,他们家所有人,得了麻风病,全都死了个干净。只是可惜了,那些家丁家仆,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跟着这家混账东西一起遭了报应,可惜了。
  苏大爷的话基本上证实了我的猜测,即便此刻他不接着说下去,我也知道,那就是事情的真相了。但是保险起见,我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当时苏平贵全家得麻风病之前,是不是死了个女人呀?还专门披麻戴孝地送葬了。
  苏大爷一愣,然后问我,这些事情你这个小年轻是怎么知道的?我嘿嘿笑着说我之前听别的老人说起过,不过没说的很仔细,听说那个女人死得也挺奇怪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摆出一副老大妈老大婶聊八卦的样子,丢出一个似问非问的问题来,果然老大爷一下子就上钩了,他拍着大腿说,可不是嘛!那姑娘死得可冤枉了,苏家人还装模作样地搞了场丧事,浩浩荡荡地送葬,可是村子里的人都在传,说这姑娘根本就是被人给害死的,抬着的那口棺材里,连个尸首都没有,是空的!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大吃一惊,这的确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幸亏我多了一问。于是我赶紧追问道,那尸体去了哪里?那个姑娘是不是眉毛上有一粒黑痣?苏大爷再一次用诧异的眼神望着我半晌,然后问道,这些…也是别人告诉你的?我一愣,然后说当然啊,村里的老人闲聊的时候说的,据说当时下葬还是穿着红衣服呢。
  苏大爷呸了一声后说,屁!都说那是口空棺材,尸体鬼知道他们给藏去了哪里。我问他为什么说的这么确定。苏大爷说,当时送葬队在村子里敲敲打打的时候,自己也去围观了一下,发现平日里抬棺材的人一般都是四个人,但是这次只用了两个人就抬走了,而且那两个人都是苏家的仆人。
  我这就回想起,凌晨的时候我远远看见的那个鬼魂的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