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出马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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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根本没理我,说怕个鸟蛋,他们三个人一起去,去看看就回来了。不去的话人家都说他是孬种。
村子里睡的比较早,爹妈8点不到就睡下了,大哥为了安心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才出门。
大哥出门之后,我的右眼皮一个劲的跳。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去告诉爹妈,又怕被我大哥揍。
到了后半夜,我迷迷糊糊中听到猪圈有动静,我睡意顿时全无,穿着鞋子偷偷摸摸下床。
因为我家的猪圈和后门是合在一起的,要从后门进来就必须进入猪圈才能来到屋子里。
大哥出门的时候就交代我了,他顶多去两个小时,到时候会从后门回来,如果爹妈半夜发现他见了,就说他在猪圈上旁厕所。
出房间门的时候我还特意垫着脚去父母的房门鬼鬼祟祟的听了阵,听到我爹那比火车还大的呼噜声我放心了。
至于我姐早就不在家里住了,大姐和二姐早嫁出去了,三姐也出去打工也不在家里。
午夜的寒风很冷,向冰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
我没敢拿煤油灯,也是做贼心虚害怕被父母看到,我就着微弱的月光朝着猪圈抹黑走过去。
“大哥,大哥是你吗?”我用鼻音喊着,心里也是害怕的不行。
没有人回答我,只有几只猪孥鼻子发出来的哼哼声。
难道还没回来?
我疑惑的要转身,就在这时,我看到在靠近猪圈和后门相接的位置蹲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人影背对着我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
我也没多想,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小声说大哥你干啥呢,在不回去爹醒了就麻烦了。
人影猛地一顿,缓缓的扭过头来,想我伸过脑袋。
我也眯着眼睛就着月光努力的想看清楚他的脸。
我滴妈呀!在看清楚他脸的那一刻,我张嘴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脚仿佛在地生了根,一步都挪不动。
原本被锁在家里的大庆叔此时正蹲在我家的猪圈旁,满脸是血的看着我,他的手里还捧着一颗“嘭嘭”直跳的心脏。。。。。。
第三章 拖出去埋了
“扑通、扑通。。。。。。”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汗流浃背。
猛地,大庆叔对着我裂开嘴阴阴的笑了笑,那牙缝里还能看到有肉渣镶着,弄得我胃里一阵翻滚。
我再也受不了,猛地发出了一声惨叫。
以此同时大庆叔也动了,他不是扑向我,而是像条蛇一样快速的爬上了猪圈的围墙,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我全身的力气仿佛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我掉头就跑,一路上也不知道被摔倒了多少次,连痛都忘了。
一路跑到房间缩着腿卷缩在床上,大热天也用被子把头都给盖住,浑身一个劲发抖。
可能是刚才我叫的太大声,我听到爹开门出来的声音,嘀咕了两句什么没听清楚,又回房睡觉去了。
“沙。。。沙沙。。。”刚冷静下来不少,突然,又听到一阵沙沙声慢慢的向房间门靠近。
妈呀,不会是大庆叔跟着来房间找我吧。
我死死的抱着被子拼命的往后靠,背后都挪到墙根了还是怕的不行。
那沙沙声突然就在门口的方向消失了,等了好半天都没再响起。
难道是走了?我心里疑惑,想看又不敢看。
这大热天的躲在被子里和被关在蒸笼里差不多,汗水已经浸湿了全身,衣服都可以拧出水来,脖子上全都是粘稠的汗渍,气也有些喘不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应该走了吧?
我壮着胆子一点点拉开头上的被子,眯着眼睛小心翼翼的朝外边看。
一张脸,一张咧着嘴巴笑着的脸就距离我的脸不到五公分。
我一直经蹦的神经像是绷紧的弹簧“嘣”的一下断了,张大嘴巴惊恐的喊了一声。
而下一秒一只大手猛地捂住了我的嘴巴。
大哥的声音也随之在耳边响起。
“柱子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要把爹招来,是俺!”
听到大哥的声音我总算是停止了挣扎,定眼一看,发现是大哥回来了,身上还带着点泥巴,估计是刚才翻墙时留下的。
我又朝他背后看看,没有大庆叔的身影,倒是父母的房间传来我爹的怒吼。
“你们两兄弟是不是不打算睡,不睡就滚出去!”
没事,看样子大庆叔没有追来。我长长的松了口气,可心脏还是不真气的砰砰直跳。
“妈的,差点被你害死,大晚上的瞎叫啥!”大哥不满的松开了捂住我嘴巴的手。
又跑到窗子鬼鬼祟祟的往外看,见爹出来才算是松了口气。瞪了我一眼之后,三两下把脏衣服脱掉,滋溜一下钻到床上。
“大哥,你真的去大庆叔家了?”半响,我才扯过身子弱弱的问他。
他白了我一眼,说你这不是废话嘛?俺啥时候说过谎?
“那你看到大庆叔了?”我又问。
大哥脸色有些凝重的可怕,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俺说柱子,你咋那么好奇呢?要不明晚你跟俺去瞅瞅?”大哥转过身用手撑着脑袋调笑我。
我急忙摇头,我可不敢去。
“哥,你就说说吧,你看到大庆叔在干嘛?”我心里急得不行。
“能干嘛?还不是被庆嫂用麻绳捆在水缸里,你不知道,当时俺看到他的时候他也正好看到我,太特么的吓人了,那双眼睛啊。。。。。。”
大哥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可我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如果大哥看到大庆叔被捆在水缸里,那我刚才看到的是谁?可我明明看到了大庆叔啊,他化成灰我都认识,那张脸我敢说只要看到过的人都不会忘记,太可怕了。
迷迷糊糊中,在大哥那玄之又玄的‘鬼故事’中我睡了过去,耳边还隐隐约约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听起来不像是大哥的,反而像是一个老婆婆的声音。
想睁开眼,可眼皮子实在是太重了,怎么都睁不开。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大哥已经不在身边,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吃早饭的时候被我爹狠狠的修理了一顿,说昨晚鬼哭狼嚎什么,问我是不是被大庆叔传染了。
听到大庆叔,我心头也是一抖,想要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可半天开不了口,等我鼓起勇气冒着被打的风险要开口的时候,爹已经扛着锄头下地去了。
因为大庆叔家的事儿,村子里的小孩基本上都不怎么出来玩,就算是出来玩也会避开大庆叔家远远地。
而村子里有关于大庆叔家的传言更是满天飞,短短几天时间各种版本层出不穷。
不过令人感觉到奇怪的是,大庆叔因为生病不出门就算了,就连庆嫂也没再露过面。
娘这两天还说和爹起这事,说以前去山里挑菜、剥玉米的时候庆嫂都跟着去,这几天没见庆嫂跟着去。
爹坐在小马扎上抽着旱烟,听娘这么说,顿时皱起了眉头。
用烟杆敲了敲地面,把烧成灰烬的烟丝磕出来,说大庆家都出这事儿了,他娘们咋可能还有时间跟你剥玉米。
娘点头说也是,大庆家实在是太不幸了。大庆好好的一个人咋就染上了这怪病呢?
说起传染病,爹也来劲了,说很有这个可能。这两天路过大庆家的时候总是闻到一股腥臭味,像是肉腐烂的味道。
说完,爹还虎着脸警告我,让我不能靠近大庆叔家。
我点头答应,心想这话你应该跟大哥说才对,他还去翻大庆叔的墙院呢。
当时听爹说大庆叔家里有腐肉味我还没多当真,可过了两天以后,那腐臭味臭的在村口都能闻得到。
就跟死了一个多星期,还在太阳底下暴晒过的死猪一个味。
平时吃完饭村里人都喜欢抬着小马扎端着一大碗米饭坐在门口边吃边聊,可现在这味道臭的捂住鼻子都不管用。
特别到中午空气最沉闷的时候,那气味熏得在田里干活的人都受不了,活也不干了。
我爹和村子里其他人一商量,都说去大庆叔家里看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在这样下去全村人都要被臭死不可。
第二天一早,一村的老老少少都站在大庆叔家门前,几乎每个人都用湿布绑在脸上,因为实在太臭了。
村子里的人刚开始还好好说话,毕竟都是一个村子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
可到最后这门怎么都叫不开,里边也没有人回应。
也不知道恼了,直接吼了一声:“老妹儿,大庆是不是死了,死了就赶紧拿出去埋了。”
屋里还是没人回应。
“不会真死了吧?”等了半天没反应,我爹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可是大庆媳妇还在啊,总不可能两个人都死了吧?”住在我家隔壁的二狗叔符合了一句。
“要不进去看看?”还没等我爹说话,二狗叔又开口了。
可这话一出,没有人点头,甚至还有人后退了一步。
全场寂静无声。
毕竟大庆叔生病时那恐怖样子谁都见过,和疯了差不多。万一刚撞门进去,他拿着把镰刀站在门后一刀劈下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再加上这屋子这么臭,指不定出了啥事,谁也不敢做出头鸟。甚至还有人向后退了几步,抱着小孩的妇女更是掉头躲得远远的,顺便拉着她家男人走开。
就在所有人犹豫要不要撞门的时候,也不知道谁惊恐的喊了一声。
“看门缝!”
看门缝?有什么看头?
我把身子缩在爹的背后探出半个脑袋看向门缝,什么都没有啊!
在定眼窒息一看,差点没把我吓出尿来。
我滴妈呀,怎么这么多!
。。。。。。
第四章 庆嫂死了
蛆!
密密麻麻的蛆从门缝下钻出来,有的已经爬在了木门上,正在缓缓蠕动。
只是太阳光线比较刺眼,加上蛆虫是白色的,让人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所有人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我更是死死的攥着我爹的衣袖,身子呵呵发抖。
最后我爹他们几个胆子大的商量了一下,说直接撞门算了。
村子里的木门是很老式的那种两块木板拼接而成的,在里边关门的时候就用木梢插上,力气大的一脚就踹开了。
木门被二狗叔一脚踹开,瞬间一股臭的令人呕吐的气味扑面而来,就算脸上绑着湿布都不管用。
屋子里乱糟糟的,像是被洗劫过一样。缺胳膊少腿的凳子,桌子全都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
在这些家具上被溅满了干枯的血迹。
在屋子正中间的那个大水缸旁边躺着一具尸体,浑身散发着恶臭,皮肤早已腐烂不堪。
而这尸体不是所有人都认为的大庆叔,而是庆嫂。
庆嫂迎面躺在地上,一对眼睛只剩下了两个黑窟窿。
嘴唇烂掉了,灰白的牙齿咬得紧紧的,干枯而黑乎乎的长发贴在太阳穴上,稀稀拉拉地掩盖着深深凹陷下去的青灰色的面颊。
许多白色的蝇蛆在尸体上揉动,好像几万只交汇在一起沉沉叠叠的蠕动。
而她的胸口处被开了一个大洞,看样子不是利器划开,反而像是什么野兽用利爪活生生死开的。
肝什么的都顺着血洞流出来了,更让人惊悚的是有一截肠子一半已经不见了,无数的蛆虫时不时的在肠子里爬进爬出。
“这。。。。。。这不可能!?”我内心不断的抗拒着眼球所看到的画面,然而大脑却冷静的告诉着自己,这是现实。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跑出去的,我只知道,跑到外边我开始呕吐,把昨天的晚饭,水,全部吐出来。
我死命的用手按着胃,咬着嘴唇,可是怎么做都是徒劳。胃部在持续不断的抽搐,疼,胃里的东西几乎都要翻滚出来。
不仅是我,所有人都跑出屋子,一个个脸色铁青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些抱着孩子的妇女直接惨叫着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吐,还有几个年纪大的更是瘫软在地上。
庆嫂死了,这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还死的那么惨。
没有人敢去把门重新关起来,我爹不敢,胆子最大的二狗叔也不敢,更别说其他人了。
所有站着的人就这样瞪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庆嫂的尸体躺在屋子中间,被蛆虫和苍蝇包围。就连那奇臭无比的味道也闻不到了,心里剩下的全是惊恐。
惊恐过后所有人都乱了,这个哭喊着说要报警,那个说赶紧埋了,还有人说这是黄大仙发怒,那伤口就是黄大仙仙用爪子撕烂的。
还说得有板有眼的,说什么七八年前村长家的鸡被黄鼠狼偷吃了,还是大庆去打死的,今天的事儿肯定是被黄大仙回来报复了。
经这么一说,一些上了年纪迷信的人赶紧跪下来嘴里念念有词说什么黄大仙不要怪罪啥的。
性子急的更是掉头回家杀鸡去大山里拜黄大仙,希望不要牵连到他们家。
村子里比较迷信,或者说这个年代的人都迷信这一套,要说他们在相信警察和相信出马仙比起来,他们都会选择后者。
最后还是村长出面,抹着眼泪说不能报警,免得到时候是非多。搞不好还会出事,还不如把七太公叫来看看。
要是有什么黄大仙作祟,就让七太公把东西请走。
村长的威压加上村子民众比较迷信,最后还是让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抬着给村子里给新人结婚用的竹藤椅去请七太公下山。
过了估摸一个半小时,七太公就到了,不过没做那四人抬着的竹藤椅,反而还走在那伙人的前边,健步如飞,脸不红气不喘,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在七太公的身旁跟着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留着一个平头,身子也比较廋弱,身高一米七左右,看起来呆头呆脑的,是七太公的徒弟,好像叫什么二愣子来着。
说起来我对七太公是又尊敬又恨,尊敬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