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诱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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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每当我不经意的提起爷爷他的脸色总是出奇的难看。
其实不光是他,我们整个村子对于爷爷的事情都是讳莫如深。
一番寒暄之后,我们便在祖屋内坐下。
饭菜是隔壁的一个大嫂做的,落座的除了父亲我们三个和四爷之外还有几个自家屋的爷爷叔伯。
一群人吃吃喝喝直到九点多钟,但是我和玉涵却是早早的离席。
村子里的星空比之城市要格外的漂亮,第一次来这里的玉涵很是喜欢。
正看着星空,只见一个流星拖着尾巴向西南方坠去。
不知为何我的脑子里忽然想起了那张奇怪的地图。
地图浮现在脑中的一刹那,我忽然觉得脑中一阵恍惚,竟是又要入睡。
就在此时玉涵的手轻轻地抓住了我,刹那间星空依旧,她这一抓,竟然是生生将我从昏昏沉沉中唤醒。
我惊奇地看着她,心中不住的思索着其中的原因。
“难道这就是父亲所说的关键吗?”
“在想什么呢?”玉涵温柔一笑。
“没什么!你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让你跟着吗?”直到此时我才把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说了出来。
“我??????”
玉涵正要开口,我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影正定定的站在那里,似乎在看着我俩。
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手将她拉到我的身后,提高嗓音喊道:“是谁在那里!”
那人并没有回应,而是坐了下来。
他坐的地方我记得十分清楚,正是当年爷爷去世那天晚上那棵被雷劈倒的大树的树桩。
将近三十年的时间过去,那树桩除了树皮脱落之外,竟然丝毫没有一丝腐朽的迹象。
见对方丝毫没有理会我的意思,我便没有继续问话,拉着玉涵转向另一个方向去了。
不知为何走了两步,我不由自主的回了头,竟然发现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
祖屋的奇怪事情比较多,一时间我也没有再在外面继续逗留的心思了。
“我们回去吧,差不多该休息了!”
玉涵依然是从前那样,顺从的点了点头。
晚上的光景比较难熬,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祖屋睡觉,以前虽然每年回来但都是当天来当天走的。
一想到那个梦,我所性不睡了,来到玉涵的房门外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她的这间房子正是爷爷当年弥留之际所处的房子,不知道为何一进门我就觉得有一个人影自我的身边一闪而逝,似乎是走了出去。
回头一看,外面平地里竟然刮起了一阵旋风。
皎洁的月光下,那些打着旋儿的树叶和杂物格外的渗人。
“怎么了,睡不着吗?”玉涵穿着背心短裤轻轻地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自从这次见到她,每当牵起她的手,我就格外的有安全感。这样的说法其实挺搞笑的,一个大男人居然要靠拉着女孩子的手来找安全感!
搬了把椅子,我坐在她的床边轻轻说道:“睡吧,我在这儿呆一会!”
玉涵依然顺从,并没有太多的话,只是微微的点点头就躺下来了。
恍恍惚惚的我忽然看见一个影子站在外边窗户边,嘴上似乎还叼着烟,黑暗里一闪一闪的。
耳边一阵奇怪的沙沙声响过,只听见一声叹息:“半斤的孙子??????”
昏昏沉沉的过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我竟是躺在玉涵的身边。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我们两个躺在一张床上,但是毕竟父亲还在隔壁,于是我迅速的起床。推开门到了隔壁,发现父亲已经出去了。
坐在院中等了不一会儿,玉涵也出来了,接着父亲带着一个人回来了。
那人我并不认识,但他和父亲交谈的声音,让我忽然就想起了昨夜的那声叹息,两个声音似乎一模一样。
随意的看了那人一眼,他的装束让我想起了电视剧里民国时代那些码头的工人。
看他的年纪大概有六十多了不过一双眼睛却是出奇的亮。
心中暗暗闪过一丝窃笑“这家伙的眼睛,夜里不会发光吧!”
“天儿,这位就是七叔这里的守林人,今天进山,就靠他了。”
虽然并未见过他,这个七叔的名号我带是有所耳闻,据说他原先并不是这村里的,而是打云南那边过来的,而且那年他似乎只有十七岁。
这七叔并不是因为他排行老七,而是因为这人奇怪的习惯。
村里人说他第一次来村里的时候,居然一口气吃了七碗饭。
不光如此他干啥似乎都和数字七有关。
更加奇怪的是村里还传着说他住的那个树林方圆七百七十七步之内只有七棵树。
村里人善良就以七叔称呼他,后者也没有怎么拒绝。
他在村子住下之后每天除了开辟他那块荒地,就是在村前村后的山上到处转悠,久而久之,他竟然是村子里对周围环境最熟的一个人。
除了这些,他还有一个身份是大家都比较羡慕的,那就是他是这个村子最富有的人。
之前关于他的这些传闻我是不太相信的,直到有一次听父亲和他的战友闲聊时提到了七叔这个人我才知道,他竟是这里的土老大。
就在父亲调查爷爷的事情之时,这个七叔就是最重要的参与者。
“你也开始做那个梦了吧!”这七叔一开口就让我感到他似乎对我的事情有着十分深入的研究一般。
第六章 七星缚鬼阵(上)
“您是怎么知道的!”
不算昨晚,这是我第一次见七叔,并且我的事情暑假回家之前我并未对任何人说起,就算是父亲看和七叔的目光也是充满了诧异。
“呵呵,小家伙,我的这双招子可窥阴阳,可探天机,知晓你的梦境并非难事!你印堂发黑,却暗泛红光正是福祸相依之状,比你那老鬼爷爷幸运不少。”
说到幸运不少的时候,七叔的眼睛似乎无意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玉涵,随即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我们几个人跟着他在山路上七拐八折的走了大概个把钟头,来到了一座处在半山腰的小庙。
听村里人说这小庙是七叔出资修建的,香火还算不错,很多人拜神佛从来只是求心安,所以也无所谓灵不灵的。
但关于这个庙我却听过邻村的一个老奶奶说过一个极其诡异的事情,那就是如果有谁在去烧香的时候带上了小孩,那从庙里回去后必然会大病一场。
自从爷爷出事后,父亲这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几乎是逢庙必拜,今年暑假在得知我的事情之后,更是虔诚无比的请回了一尊菩萨。
这时,父亲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香火纸沿着庙门前的香炉规矩的撒了个圆,也不点着,接着就展开了那挂五千响的鞭炮点上了火。
不长不短的一挂鞭炮只响了三分之一就熄火了。在鞭炮熄火的同时一小片还冒着烟的炮皮刚好落在了那圈香火纸上。
“这不会把那香火纸给点着了吧?”
我的心里刚出现这个念头,就见一股蓝盈盈的火苗自那香火纸上升了起来,不一会儿,那一圈香火纸就剩下灰烬了。
“行了!我们进山吧!”七叔这句话令我和玉涵都是齐齐一愣,难道我们这还不算是进了山吗?
似乎是看出了我们的疑惑,七叔轻飘飘的留下了一句话“过了龙骨殿,才见藏神山!”
这句话玉涵听了是云里雾里,但是我却是十分清楚这其中隐藏的暗语。
所谓龙骨殿,正是刚才父亲拜过的小庙,之所以称为龙骨殿,是因为这小庙的椽头钉了整整四十九个龟甲。
这样的小庙爷爷留下的资料里有详细的记载,说是这种庙里供的不是天上的神仙,而是地下游荡的孤魂。
而且这龙骨殿被说成是阴阳边界的界碑,至于过了龙骨殿才见藏神山,那藏在山里的也并不是神,而是被禁锢的野鬼。
说是这样说,但我并不是十分的信服,很多时候鬼神之说只是人们对事物本质认识不清杜撰出来的而已,至少人类科技发展至今不是靠信奉鬼神才成功的。
“小伙子,什么是事物的本质?是眼睛看到的,还是心中想到的?”这七叔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一般,直接开口就问。
他这一问惊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里暗自揣摩,这家伙不会是真的能够看透人心吧,连我在想什么他都知道。
在问完我那句话之后,七叔一路走在前面并没有太多的话语当我们翻过几道山梁,一处极其奇特的地形就出现在眼前。
站在我们所处的位置,往前望去不远处有一个被群山环绕的独立小山,再往小山前方看竟是低低的丘陵地,看那郁郁葱葱的模样想来丘陵之间水系也肯定和发达。
就我们所站的位置看去这地势很是有一种纵横捭阖之感,站在这里总觉得有一种恢弘大气的感觉萦绕心中。
“怎么?觉得这地势好?”七叔再次开口又是令我的心里一阵不适,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我心里的想法。
但是我也顾不了那许多,顺着他的话就问道:“难道不是吗?”
“前踏玄武,后靠朱雀,左扶青龙,右按白虎,此处藏风得水,五行不缺。若不是正对天上七星,这样的地方葬个王侯不在话下!”
听着七叔嘴里令人似懂非懂的半文言文,我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单就我所知的那些堪舆皮毛,我也很确定正对我们的那个小山似得土包,肯定是个大墓葬。
可是听七叔话里的意思,这里似乎另有说法,要知道在父亲的调查里他可是个巨盗,若不是现今金盆洗手了,恐怕早就吃上了牢饭,所以以他的见识,自然是不会无中生有的。
“刚子!你们要取的那个东西就在下面,不过得这小家伙亲自去取,因为其他人,是看不到那东西在哪里的!”
迎着山风吸了几根烟,七叔转身对着父亲言语了几句,就自他那背包里开始掏家伙了。
“这什么意思?我们这是要下地吗?”我看着父亲心中不由得想起了父亲讲的那些诡异的事情。
“是要下地,不过不是现在,是晚上!”没等父亲回话,七叔就抢过了话头。
“什么?还要等晚上!”我虽有些吃惊,但是面上依然很平静,本以为来这里找东西很快就能回去,却没想到还要隔夜,怪不得走的时候四爷还塞了不少干粮给我们。
“嘿嘿,小家伙很冷静嘛,有点楚家后人的风采。饿了就吃点东西,歇一会儿,我们还要往前走,直到那个小山包上!”
只见七叔将一面磨得非常光滑的铜镜支了起来调整好角度,就自顾自的啃起了干粮,见他不想说话,我就也没多问,也拉着玉涵开始吃起了午饭。
下午时候,七叔并没有带着我们直接赶往那个大土包,而是来来回回在周围山上绕了好几趟,中间他挺了几次最后将他准备的七面铜镜一一放在了山上,还拿出罗盘神神秘秘的定了定位。
做完这一切,我们才马不停蹄的赶向那个大土包。夏天的夜晚来得很迟,当我们抵达那个大土包的时候,天才麻麻黑。
一下午累的够呛,但是七叔却并不想让我们休息一般一个劲儿的催促我们赶紧吃饭。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夜幕上的星辰就更加明亮起来,尤其是天上的北斗七星,在这个季节更加的显眼。
此时七叔却并没有让我们闲下来去赏星星,而是一人发了我们一根顶端有孔的金属杆子对我们说,一边走顺着孔看着我们来时的地方,发现反光点的时候,就在地上插一根杆子。
第七章 七星缚鬼阵(中)
虽然心中颇多疑惑,但是我们三个还是按照七叔的要求拿着杆子开始寻找起来。毕竟,在这个行当,他算是前辈,他的话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一开始我很是怀疑,这样的夜晚虽然说星光明亮,但是就算是水银镜子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光线条件下反射出多么强烈的可见光,更何况是他摆的几个铜镜。
举着那根杆子,我的眼睛瞪得几乎就要流出水来了,忽然半山腰上有一个泛红的光点一闪而逝,我急忙又举着杆子慢慢往回移,终于将那红点圈在了那小孔里。
按照七叔的说法,我很是麻利的将那金属杆插进了脚下土地,然后就拿起了另一根寻找下一个反光点。
四个人七个点我完成了两个七叔完成了三个,父亲和玉涵各完成了一个。
等我门将那金属杆插好之后,七叔找出了蜡烛放在金属杆的顶端,然后将它们一一点燃。
我这才发现,七根杆子顶端的火苗竟然组成了一个勺子的形状和天空的北斗七星遥相呼应。
蜡烛着了几秒钟之后,就见其中一枝的火苗突然变成了红色,鲜血一般的红色,随后其他几根也跟着变了颜色。
照常理来说,夜晚如此微弱的光线下,颜色是不可能清晰地被反映出来的,但是我此时看到的就好像是气团鲜艳至极的血液,在冷风中摇摇晃晃。
“这火苗是不是变颜色了?”七叔凑到我的身边轻轻地开口问道。
“您看不见吗?如此诡异的血红色!”我一句反问令七叔那贼亮的眼睛似乎像是突然熄灭的灯泡一样暗哑无光了。我似乎还看见了他的嘴在打哆嗦。
“七星缚鬼阵!果真是七星缚鬼阵!半斤这老东西没有骗我!他没有骗我呀!”
听完我的话之后,七叔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一会儿喜若癫狂,一会儿又痛哭流涕,大晚上的映着那烛火看着十分渗人。
“七叔!七叔!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看着似乎有些痴傻的七叔,父亲急忙拉住他,重重的拍着他的肩膀。
不过父亲的话却是引起了我的怀疑,难不成这个老人以前失过忆。
不知道是父亲出手过重,还是七叔本来就站立不稳,忽然就见七叔竟然一个趔趄往下倒去。
以父亲的臂力去扶他,竟然也没有成功,反而还将父亲带倒在了地上,他这一倒刚好将勺把最后一个位置上的蜡烛给带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