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诱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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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还别说如果将那石板看成是枕木,如果凹槽里镶嵌的是木条的话,那还真有点铁路的影子!”父亲愣了一下,然后立刻点了点头,表示佩服刘叔的想象力。
“刘叔,这三苗之地,好像跟炎黄二帝没啥关系吧,传说他们的祖先是蚩尤大帝,和炎黄二帝是对头呀!”十三忍不住吐槽刘叔怪他脑洞开太大了。
听着他们在一旁争论调侃,我却是十分佩服这古人的智慧,看起来这样的一条奇怪的路应该是古人用来运输重量极高的物品的,能够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克服丛林泥泞的地形,真的不能不让人赞叹。
我出神的盯着那青石板上的u形痕迹很自然的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情景,脑子轰的一声忽然想起了古代的马匹通常要钉蹄铁,而这u形印记肯定就是那马蹄铁长久击打造成的!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不通昨晚看见的那些人,那片草地到底去了哪里,这个时候小道士凑到我耳边轻轻地告诉我了一个词语,惊得我一下站了起来。
他说的哪个词语是“阴魂不散”,我在听到前两个字的时候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他是在暗示我,我昨天晚上看到的并不是真的人和景,而是阴魂!
虽然我不想接受这个说法,但是目前看来,只有这个解释最说得通,因为我绝对肯定自己没有看花眼。
没有在此地逗留太久,父亲便招呼我们继续赶路,按照刘叔的说法,我们已经发现的这条路很有可能就是通向那座古墓的,这下我们等于有了准确的方向。
可是没等我们走出多久,再往下扒拉的时候那青石板就不见了,就在我们一阵泄气的时候,就看见小道士飞蹿上一棵树然后四下张望了一番就冲着我们喊了起来:“我们到了,前面就是葫芦山了!”
小道士路上看人皮地图,一直将那个大墓叫做葫芦山,如今他说前面就是葫芦山,那就意味着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算是近在眼前了,可是不知为何我却心生胆怯,有些踟蹰。
“天,怎么了?”这句话玉涵一路上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是不知为何这句话就好像是有魔力一样,她每一次说起就让我升起一种不甘沉沦的情绪来。
“没事,我去问问父亲,是在此休整一晚还是立刻去往那墓地查看!”说完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立刻跑向了父亲的那边。
还没等我开口就听见父亲叹了一口气,放下望远镜扭头看着我说,今天没戏了,明天再过去吧,说着将望远镜递给了我!
第四十一章 鬼景
透过望远镜,只见那座山峰半中腰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啃了一圈一样突然变细,而这也正是小道士给它起名葫芦山的由来。
但是重点不在这座山上而是在它的山脚出现的像是护城河一样的沟壑,此时正弥漫着浓郁的水汽而刘叔回忆里那唯一的连接着山峰的索桥这个时候只剩下了半边铁索,另一边的已经不见踪影。
的确,如果我们现在赶过去,最快的速度也只能是在将夜时分达到铁索桥的这一边,可是要过桥,我们却不能清楚地知道那桥是否能够承担我们这些人过去。
“那就在此扎营!反正时间还早一些,在这里再建立一个补给点,说不定以后地方研究所还会来这里进行保护性发掘,我们也算是给他们打个前站!”
刘叔从事考古工作多年,自然事事处处不离他的职业道德,我们也只能依照他的意思准备在这里建造一个大一点的宿营地。
“楚天!你确定要进那个墓吗?”我正在准备一些木材,小道士神神秘秘的走了过来,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千华,有啥事情你就说!别婆婆妈妈的!”这一路上,小道士一直都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和十三打得火热,但是自从他在旅馆见到那个女鬼之后他的性格就变得有些异常,具体异常在哪里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怪怪的感觉。
“我总觉得这条路我有印象!而且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在里面!这种下意识的东西以前曾经让我几次化险为夷,所以就是想提醒你一下!”
他的语气里充满着不确定,眼睛里却很是真诚,我也知道这个时候他不会扯一些有的没的,但是毕竟都到了这节骨眼上了,我肯定不能因为他这样一句话就去告诉父亲说小道士感觉不对!我们要立刻回去!
于是我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毕竟已经车到山前,想在转弯也是太迟了一点。
小道士并没有因为我不听信他的话就闷闷不乐,相反他也是拍着我的肩膀笑了笑:“楚天,我下山之后遇到你这样一个朋友也非常开心,能够跟你一起面对一些难事,想来也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说完后他就也到一旁去收集材料去了,我们忙了两个多小时,两棵大树此时被我们完全改了样子,夜幕也已经完全降临了。
围坐在篝火前面我们一起研究了明天如何过河的方案,父亲倾向于直接借用那一条铁索,而刘叔则是提议我们横穿河流。
他们两个各执己见一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父亲想要借现成的工具过河的心情我十分理解,因为这件事情我才是主角,而我是他最重要的人。
并且他觉得,这时候是夏季,是北半球所有河流的丰水期,热带丛林里丰水期的河流暗流较多,而且容易潜伏凶猛的洄游生物。
但是刘叔却告诉父亲,那条铁索他多年前来的时候就已经锈蚀不堪,现在看它还没断,也很有可能只是摇摇欲坠欲断未断,我们借助铁索发生意外的概率要高很多。
一番争论之后,最后还是决定等明天到了哪里看看情况再说,现在要做的就是吃饭休息。
父亲处理好一些野兔还有山鸡之后将它们全部烤熟,说是要好好的祭祭五脏庙,这几天赶路太匆忙,都没有好好吃顿饭,说完还弄出了一小瓶二锅头来!
有酒有肉,我们吃得还算不错,食物里大部分都是被十三还有小道士消灭了,说起来自从进了山之后,小道士就没怎么吃过东西,这还真是让我觉得他有点神人的意思。
等到我们将酒食扫荡干净之后,就地将篝火盖灭,然后就各自回帐篷了,我和玉涵道了晚安,还没等睡踏实,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并不是我们这队人任何人发出的,因为声音杂乱,就算是我们这几个人一起制造杂音也弄不出来那效果。
那样的声音听起来怎么也得有数百人规模,有叫骂声!有惨叫声!有马鸣声!还有皮鞭打在什么东西上的声音。
我和玉涵忍不住掀开帐篷的帘子,落入眼中的情景令我们魂飞天外,只见我们好像是身处半空中往下俯视一样。
原先的丛林,不见了;原先的大树,也不见了;就连周围父亲刘叔他们的帐篷,也全都不见了。
下面是一片没脚深的草地,草地中间有一些身披破烂铠甲的武士骑在瘦弱的马上,挥舞着皮鞭叱责着一群衣衫褴褛身戴枷锁的人。
他们运送着一些巨大的青石板,正在修路,就是在修我们白天看到的那种路,我只看了短短的几分钟,就见到有两个人倒了下去。
看他们的样子只要及时急救应该还能活下来,但是他们并没有获得救助,而是被丢进了正准备填进青石的大坑里。
然后随着轰隆一声,他们就被压在了石板底下成了这条路的路基,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得怒气横生,但是却无济于事。
这个时候,玉涵突然尖叫一声,只见一个铠甲相对比较整齐的武士擎着火把骑着马正在我们的帐篷下站定,火把上的火焰就在我们帐篷的正下方。
不知是那武士听到了玉涵的叫声还是怎么回事,他竟然抬起头出神的望着头顶方向,他的头盔遮住了他的脸和嘴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当我和他四目相对的时候,从他的眼神里我竟然读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
我还从未见过中国历史上有这种样式的头盔的记载,可是仅仅是那一双眼睛,我仍然觉得熟悉无比,就好像这双眼眼睛我看见过很多次,而且还是在不久前看见过很多次一样。
这样诡异的场景足足持续了有数十分钟,令我和玉涵双双都感觉到遍体发寒的时候,所有的场景忽然消失,就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丛林再度出现,帐篷也再度出现。
不同的是,这个时候每个帐篷的门帘都被掀开,里面都有着一张极其震惊的脸庞,一脸的见了鬼的表情。
第四十二章 渡河(上)
很显然,刚才那诡异的鬼景,并不只有我和玉涵两人看见了就连金旺也一直不断地发出低声的悲鸣。
这里面最镇静的要属我父和亲还有小道士了,但是我们所有人在这个时候都没有了丝毫的睡意,纷纷下了树,在地上升起了好几堆篝火。
黑暗的地方,光明总是能给人最大的安慰,但是此时的火光我想并不是我们这一队惊弓之鸟需要的,因为那火焰这个时候无风自动,不停地变幻着形状,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要从那火堆中冲出一样。
大概过去了十几分钟,所有人才冷静下来,小道士无精打采的伸了个懒腰,冲我们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上树去比较好,这里到了晚上阴气袭人,待久了对身体不好!”
说完这句话,他并没有行动而是在等着我们大家,可是我们谁都没有行动,反而是往那火堆里加了几根柴火。
小道士叹了一口气,然后也坐在了篝火旁,开始跟我们讲解这火堆为何会形成这样的状态。
按照他说的,是因为这是一条阴兵之道,千百年来怨气集聚,就连烈火都无法驱散,我们之前见到的鬼景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个时候,刘叔开口了,他觉得这应该是一种磁现象,大概是几千年前的一段影像被强地磁环境给记录下来了。
可是他还没说完,就见到小道士挽起袖子将手伸进了那正在燃烧的火焰之中,十三急忙去拉他,却没有拉动。
只见他丝毫不顾自己的手已经处在烈火之中,起头看着刘叔说道:“如果说影像是磁现象,那这种现象怎么解释!”
说完他抽出自己的手臂,只见上面光滑如初,丝毫没有被灼烧过的痕迹,事实面前,刘叔哑口无言,人们面对自己不能解释的恐惧现象的时候往往想要拉过科学的外衣,但那只能显示自己的无知。
呆在篝火旁边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我们都纷纷清理了一下周围的空地,将之前挖好的防火沟检查了一遍之后再次回到了帐篷之中。
当梦境照进现实,总能给人以当头棒喝,我觉得自己的梦境就在一步步的照进现实,直到真正的陷入沉睡之中我的思绪还停留在小道士那入火不焚的手臂上。
一夜无梦,令我有些觉得失望,原本以为梦境能给我一些解惑的机会,可是梦却在它被期盼的时候爽约。
伸出脑袋看了一下今天的天气,发现茫茫的大雾竟然封锁了整片林子,令我一刹那间恍如身在仙境,这个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呼叫声,如真如幻,当我想要仔细聆听的时候它却消散了。
“天,我觉得浑身好痛!就好像是针扎过一样!”玉涵很少在我面前表现出自己真正柔弱的一面,但是此时她的脸色蜡黄,仿佛大病了一场一样,拉过她的手臂,没想到竟然如同秋水一样冰凉。
我连忙出溜倒树下,准备给她生火,等到篝火燃起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这里好安静,清晨的树林应该是很热闹的,但是此时却是不闻虫鸟鸣叫,也不见我们其他人的声音,除了金旺摇着尾巴跟着我之外树林静得吓人。
我一下子慌了起来,连忙挨个帐篷去看,却发现每个人都好像是生病了一样有气无力的躺在那里,脸色不是惨白如霜就是蜡黄如姜。
我急忙翻腾出母亲准备的姜粉每个人给他们烧了一大碗姜茶,一直等到半上午时分,几个人才晃悠悠的出了帐篷。
我按照小道士的说法将我们搭树屋的那棵大树的树冠给弄掉了一部分枝叶,让阳光照在了树下的一片空地上,他们几个坐在太阳底下半个小时额头上就渗出了一些黄色的汗液。
到了中午时分,几个人竟然又活蹦乱跳的了,一个上午的事情,我仿佛经历了一场梦魇,最后还是小道士告诉我们这是阴气入体造成的结果,还好我们并不是太严重,否则几个人恐怕就交代在这里了。
不论如何,这个临时宿营地看来是要废弃了,而且不管怎样我们今天都要离开这里,哪怕是赶到河边再扎一次营也绝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将昨天剩的一些肉煮成肉汤,我们匆忙的吃过之后就收拾了一下向着那索桥前进,三个多小时后我们就到了河边,看着那摇摇晃晃的独根铁索,再看着下面奔腾咆哮的河水,我们几个小辈都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父亲紧紧地握住铁索,使劲儿的晃了晃,只听见一声声哐啷啷的铁链声,夹杂着一些吱扭吱扭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怎么样老楚!锈蚀这样严重,想要再借助这根铁索过河是不可能了!”从铁链上剥下两层已经锈烂的铁屑,再看着那铁索连接处似断未断的状态,刘叔总算是说服了父亲利用木排过河。
现在是丰水期,整个河面有三十多米宽,虽然不是很远但是水流很急,所以横渡也是有着一定的风险的。
此时别无选择的我们,只得分头再去找一些合适的木材来造木排,好在这河岸两边离水面的垂直距离不是很远,很适合我们下水上岸。
等我们将木排收拾停当,天色也晚了,于是决定在河边过夜,,这一次为了方便,我们还像第一次那样将帐篷扎在了地上,处理了一下周围的地面之后,简单的吃了个晚饭就休息了。
到了半夜的时分我猛然醒来忽然听到了嘶嘶的声响,然后就是细碎的摩擦声,小心的拿了手电,还没等我打开就被玉涵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
她的身体冰凉瑟瑟的抖着,这种感觉我极其熟悉,那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