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诱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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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令人极不自在的沉默过后,刘叔忽然问起以前苗寨里那个奇怪的石头。
一听刘叔问起那石头的事情,喜儿爷爷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起来,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想了一会儿恨恨的说道:“如果不是寨主贪婪让外人动了那飞来石,我们寨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接着喜儿爷爷就告诉了我们一见令我们所有人精神一震的事情,说是就在苗寨怪事发生的前一个多月,一个商人模样的家伙来到寨子里,说要买那块飞来石。
当时寨子里的人都一致反对,可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贿赂了寨主,甚至连夜想要撬走那块石头,当然他最后并没有成功,因为那石头就像是长在地上一样。
这商人没有弄走石头一阵沮丧,但是看到了一边散落的带着铜绿的碎片之后,立刻就又变得打了鸡血一般精神,马上开始东访西问收罗那些碎片。
一些好事的人告诉了那商人这些东西的来历之后,那商人就立刻离开了苗寨,几天后又带来了一帮人,连上那商人一共七个人,穿过苗寨就往那后山散落青铜碎片的地方赶去了。
只不过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那七个人回转,至于他们是改道离开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别人也无从知道了。
反正就是他们失踪后的一个月,寨子里就开始发生一些怪事,当然最怪的事情就是人畜接二连三的死亡。
最初的时候,人们谁也没有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至于喜儿爷爷的猜测,他自己也说那是毫无根据的气话。
不过今天听了他的讲述,我却是认为,这寨子里发生的事情没准儿还真和那一群人有关系。
在我看来,他们并非是什么商人,而是地地道道的土夫子,要不然苗寨里那么多可以收购的珍稀药材,那商人怎么一眼就盯上了那块极有可能是从山间墓穴里掉出来的落石。
在喜儿爷爷的带领下,我们几个人除了玉涵被留下给奶奶聊天之外都来到了那个奇怪的飞来石跟前。
这块石头长宽不过六十多公分,高也不过一米五,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守护神一样,保护着整个苗寨。
赭红色的纹路密布其上,大致的扫上一眼,你就会产生一种这石头似乎是生着血管一样的感觉。
轻轻地上前叩击了一下这飞来石,它竟然发出了“硿硿”的声响,那声音沉闷浑厚,似乎里面是空心一样。
“喜儿爷爷,这飞来石,是啥时候在寨子里的。”
说来云南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搞清楚这个飞来石的来历,现在就站在它跟前,而且还有一个可能知道实情的老人在此,我怎么会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这飞来石,听我的爷爷说这个寨子存在的时候就有了,原先不叫飞来石,说是叫什么镇什么石了,后来有一个明朝的大官看见这石头就说了一句这应该是天外飞来石。所以自那以后,这石头就叫作飞来石了。”
听完喜儿爷爷的介绍,我看了父亲一眼,心中暗想,看来对于这飞来石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单从名字上就望文生义果然是要不得的。
不过其实上我的推测也并没有偏离太远,至少这附近有座山中大墓是真的,这飞来石是陨石也应该是真的。在这里观览一番之后,我们就转身准备离开了。
就在我们走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见了那飞来石上的纹路突然亮了一下浓郁的红色让人不由自主的就联想到了血液,可当我想要仔细看的时候,那红光却消失了
第三十章 又见人皮纸
这一幕立刻就让我想到了之前在七叔家水窖中拿到的那块红色石块,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两眼,确定再没有任何奇特之处之后,我就跟着喜儿爷爷一路回到了他家。
见到玉涵的时候她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但是那奶奶一直抓她的手问东问西,她也不好挣开,只得向我报了一个微笑。
终于等到那老奶奶停止了絮叨,起身去办自己的事情时,玉涵连忙走到我的身边,将那金印塞回到我的手中,我惊奇的发现,那金印印纽竟然裂开了一条小缝,丝丝热流从其中慢慢流出。
这一刻我立刻又想起了寨子中那个巨大的陨石,可是为什么金印在我们刚进寨子的时候没有反应,偏偏是在此刻有了反应呢,是因为某种巧合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呢。
没有等我想明白这个问题,喜儿爷爷突然冲上前来指着我手上的金印嘴里哆哆嗦嗦的咕哝了半天,似乎是有一口老痰卡在了嗓子里,但是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喜儿叔,你是不是认识这个金印!”父亲看他心里似乎急着要表达什么东西,急忙上前抚着他的背。
“噗!”吐出了那口痰之后喜儿爷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那金印,想要把它拿在手中,但是手伸了一半却又缩了回去,似乎是有什么顾忌一样。
“认识?金印?不,我不认识,但是苗寨有个口口相传的祖规,其中描述的一样物件儿跟你手里拿的这个东西很相像,走走走,我领你们去看看!”
喜儿爷爷回身从里屋拿了一大串钥匙,领着我们沿着寨子中的小路一路来到了寨子最高处的一座老屋外面。
抖抖索索的试了好几把钥匙仍然没有打开那老屋的大门,我们几个虽然着急,但是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最后还是十三沉不住气准备上前帮他老人家,这才发现,老屋的大门上竟然挂着的那把大锁,竟然是被人锯断后又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给粘了起来。
“喜儿爷,您别开了,这肯定是开不开了,这把锁已经被人加工过了,只留了一个钥匙孔还是好的了。”
喜儿爷爷似乎并不相信,凑近一看还翻来覆去的拿手摸索了一阵,才满脸疑惑的回了头,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呀,这老屋我半月前才来打扫过,那时候锁还是好的呀!”
喜儿爷一番自语之后,挠了挠头,最后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们就把这锁给拆了吧!”
说着就准备回去拿工具,小道士看他老人家颤颤巍巍的腿脚不甚灵便,就拦住了他的去路,走到那屋门前边,伸手抓住那把锁,狠狠一扭,只听叮啷一声那锁竟然就被他给扭坏了。
“我去,千华,你这神力呀”十三忙不迭的拍着马屁,抢在众人面前,推开了那老屋的房门。
虽然有些责怪他不懂礼数,但看见喜儿爷爷并没有任何反应,我便也没有说什么,跟着他走了进去。
这老屋看起来是这个寨子用来祭祀的地方,一个台阶型的桌子上白了许多的烛台油碗,有几个油碗还燃着黄豆大小的蓝色火焰,最上方的一排是一些彩绘的人偶,虽然不大,但个个栩栩如生。
喜儿爷爷并没有管那桌子,径直走到了侧墙的墙根下吭哧憋斗搬开了一块石板砖,然后从那里面拉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皮毛包裹着的箱子。
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个缝制得十分精巧的毛皮包,至于里面是什么东西就只能等着喜儿爷爷将它打开了,可是他却将那个毛皮包小心翼翼的递到了刘叔的手中。
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小包,里面的东西令我和刘叔还有十三都是一阵惊愕,因为那里赫然静静躺着一片残缺的人皮,看起来和我的那人皮地图的样子几乎如出一辙。
我凑近一看,那块残缺的人皮上除了一个似乎是被烙上去的图案之外别无他物。
“奶娃子,这片人皮和你的人皮地图应该都是从一本书中撕下来的,而这一块更像是那本书的封皮!”刘叔仔细的看了一遍之后讲出了他的推测。
看着那残破人皮上的图案,我立刻就想起了金印绽开时的模样,但是与之不同的是,那人皮上的图案金印的正中不是个珠子,而是以根长条,看起来就像是钥匙一般的东西。
人皮上没有多余的东西,因为和之前没有分开的人皮地图相比,很明显这张人皮纸的上半部分被裁掉了,而且裁得相当粗糙。
“喜儿爷爷,这样的东西咱们寨子里还有吗?光一幅图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光一幅图案,不会啊,我记得当年口传这秘密的时候,我见过那张皮纸,上面可是有着字的!”
喜儿爷爷急忙凑过来认真的盯着那人皮纸看了两遍,最后指着那些粗糙裁剪过的边茬说:“,以前这张皮纸可是要比这大一截子,难道放的时间长自己缩水了?”
看着老人家一脸的疑惑,我将那人皮纸拿了过来观察了一番,终于发现了秘密。由于这人皮纸和之前的人皮地图也是一样由好几层压制而成的厚墩墩的纸张表皮是浅褐色的,而断面则是新鲜的乳黄色。
由此可见,这裁剪断口是新鲜形成的,那这就奇怪了,一张年代久远的人皮,突然就被人裁掉了一小半,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按照喜儿爷的说法,这寨子几乎就是一个空寨了,就算是留在寨子里的人也是上了年纪,没有谁有那闲心来这个老屋。再说这个箱子里的秘密寨子里每一代知道的人绝不超过三个,到喜儿爷爷这一辈,现在还在寨子里的人知道这件事的也就他一个。
不是寨子里的人干的,那就是寨子外的人干的,我忽然想到了那个断掉的老锁,立刻就向喜儿爷爷询问最近半个多月有没有人来过苗寨!
之所以问半个月,是因为喜儿爷曾说过他半个月前才来打扫过老屋,证明那个时候老屋的锁还是好的。
综合所有的线索,如果真是外人来到苗寨将那人皮地图裁剪了,那一定就是最近半月才发生的,这也和那断口的新鲜度能够相印证。
第三十一章 歌谣
“喜儿爷爷,最近可有什么陌生人来过寨中?”半个月的事情,相信喜儿爷应该能够记得。
我这么一问,喜儿爷立刻知道了我的想法,但是他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陌生人来过寨中。
怕我不信,他还告诉我寨子中,有几条大狗,那家伙可是十分的灵性,只要有陌生人,它们分分钟吵得整个寨子不得安宁。
见他言之凿凿,我便也只好把自己的猜疑放在心底,忽然想起了喜儿爷说过他们寨子关于这人皮纸口口相传的秘密,他既然拉我们来这里肯定就是要告诉我们的。
“嗐,看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事情给忘了!对,除了这张人皮纸呀,还有一句歌谣来着叫什么??????阿嚏!”说着话,喜儿爷忽然打了个喷嚏,竟是流起了鼻血。
老年人流鼻血,这可是十分严重的事情,都说老人流鼻血,不是中风兆,就是血压高,不过这喜儿爷,倒是满不在乎的挥手抹了一把,然后出门找了团草叶子回来揉吧揉吧给塞上了。
过了一会儿他将那草叶团子摘下,嘿,那鼻血竟然不流了。尽管如此,父亲还是想要带着他去县城检查检查,但是老人家十分执拗,就是不肯。
两人争执之时,小道士走到喜儿爷旁边,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最后微微一笑,告诉我们老人的血压应该没问题,又问了老人几个问题之后,小道士说喜儿爷身体没有太大问题。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才将信将疑的放下自己的坚持,但还是父亲还是准备等这次从山里回来之后,要领着喜儿爷去检查检查。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喜儿爷似乎是又忘了刚才那问题,就要领着我们大家回去,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再一次提醒了他一句。
喜儿爷猛地一拍脑袋:“哎呀老了,老了呀,那歌谣是??????阿嚏”还没等他说到歌谣是啥,他就又是一个喷嚏,鼻血竟是再一次流了下来。
这样的事情不用过三,我们大家都觉得其中透露着邪气,任由喜儿爷再次挥手抹鼻血,塞草团子,摘草团子。
果然,他摘完草团子,立刻就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个老屋似乎有什么魔力,竟能让这个唯一的知情人接连的忘记自己记了大半辈子的事情。
“走,喜儿爷,我们出去说!”我刚说完这句话,就见刚才还好端端的天气忽然变得有些闷热,一道闪电在远处劈下,接着就是一声闷雷传来!
“走走走,赶紧走,夏天的雨就是急!”然而还没等我们跑出几步,忽然间就狂风四起,只听见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就见到密集的小雹子就劈头盖脸的倾泻了下来。
好巧不巧的有几颗鸽蛋大小的冰雹砸在正要躲避的喜儿爷脑袋上,最后老人家竟是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心里发寒的同时,我急忙伸手拉了他一把,将他拉到了路边的房檐下,又是掐人中,又是捶胸口的,好一阵折腾老人才幽幽醒来!
没等他把气儿喘匀了,就听见他喃喃的说道:“黄泉路、奈何桥,打马执金刀,阎君殿上闹一遭。抢得谛听骨,窃得长生道;铸了枚圣王印,修了座金玉坟;封不了千年一冤魂??????”
他还没有说完,一阵狂风刮来,身后房子的门板忽然被吹开,噼里啪啦的一阵响,遮盖住了喜儿爷后面的话音。
都说雹过一条线,可是这狂风夹杂这冰雹好像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地面上寒气逼人,看着老人家已经乌紫的嘴唇,我们几个人也不顾后边的房子是谁家的,七手八脚的将老人抬了进去。
这场冰雹足足持续了二十来分钟,这期间我甚至很害怕这房子会被冰雹给砸塌了,好在最后房子到底是撑住了。
刚才听着仿佛天塌一样的声音,我们也没心思询问喜儿爷,现在终于风消雹停,等我再去追问喜儿爷他刚才说的话时,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就又流出鼻血来了。
这一次我真的是蒙了,心中暗想难道这寨子里真的存在一股神秘的力量,只要是牵涉到喜儿爷说的秘密就会显现出来。
经过这一砸一冻,喜儿爷竟然发起了烧,迷糊糊的说起话来:“赶紧去!晚了就来不及了,快!快!”父亲执意要送喜儿爷去县城,但是却被奶奶拦住了。
他告诉父亲,喜儿爷这身体没毛病,但是好像是有心病,近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