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志异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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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怎么回事,这大半夜的,你拿个刀杵在门口干啥啊。”我有些不解,直接问道,哪里知道我娘根本不给我解释,朝着我屁股踹了一脚,骂咧咧的,说什么都要让我回去睡觉。
我假装顺从,回到屋里,便又蹑手蹑脚的趴在窗户上,想要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远处数十把火把在黑夜里格外的耀眼,我心里直犯嘀咕,心道外面的几个屯子都通电好些年了,为啥我们屯子却迟迟不能通电,还是这之间有什么隐情。
我不知道趴在窗口多久,脚都麻了也没动一下,直到天快明的时候,我家禁闭的大门才打开,我娘也将手中的砍刀放下,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我爹面无血色,小声跟我娘嘀咕了几句,两个人沉默的回到了屋里。
朝阳初升,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在这深秋的天,我罕见的起了个大早,而半夜一直狂吠的大黄,早上起来却不见了踪影。
刚准备出门,就被我爹拉住了一顿训斥,“今天上午你哪都不许去,老实在家待着,下午跟你娘回你姥姥家。”我不知道我爹为什么会这么做,我也没有多想,哦了一声。
趁我爹娘都出去的时候,将藏在我床底下的木头盒子取了出来,揣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放回了我爹床底下,不过当我拔出那块青砖的时候,紧贴着青砖缝隙的三枚铜钱引起了我的注意。
将木头盒子回归原位之后,我把那贴在青砖缝隙中的三枚铜钱取了出来,打量了一下,没有看出什么,就匆匆装进了我的口袋。
巧的是,等我刚从床底下爬出来,将身上的灰尘拍干净之后,就和我娘装了个满怀。
“臭小子在我屋里找什么呢?”
“没找什么啊,我就是饿了,找点吃的,娘快去做饭。”我有些慌张,不过我娘也没多想,嗤笑了我一声。
“你呀是饿死鬼托生的,你等着我去给你做饭。”我娘是典型的家庭妇女,织布做饭成了她每天必做事情,就连小时候我穿的布鞋都是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我有些心虚,咽了一口吐沫,刚准备迈动步子,一股恶臭就扑鼻而来。
“汪!汪!”大黄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屋子里来了,好在我娘刚走,否则这只狗少不了一顿打。
大黄吐着舌头,整个身上的毛发都湿漉漉的,散发着让我作呕得气味,“滚,你这死狗,臭死了,你是不是掉到粪坑里去了。”我怒骂道,快速跑离了大黄,那曾想这只笨狗居然追了过来。
没办法我只能拿了一盆水,朝着大黄泼去,不过一盆水的作用明显不大,气味只是减弱了,但还是很刺鼻,那种感觉比我穿了一个月没洗的袜子还要酸爽。
三四盆水过后,大黄身上的气味冲的很淡了,它抖了抖身子,将毛发上的水都弄掉之后,朝我叫了一声,我有些奇怪,洗干净的大黄竟然比之前精神多了。
要知道这条黄狗,打我从小记事起就在我家,除了和葛大壮玩耍之外,我更多的时候就是和这条黄狗打发时间。
“娘,拴大黄的链子怎么不见了?”我有些纳闷,这条黄狗从昨天好像就是散养的,以前都是栓起来的,昨天被忽视的细节,现在才猛然想起来,顿时让我有些疑惑不解。
“问你爹去,狗是他放的。”我娘有些不耐烦,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一个人坐在灶台前添着柴火。
“哦,娘,我爹说下午让我们娘俩去我姥姥家,那么远我不去行不行啊。”我真的不想去我姥姥家,在乡下野惯了,突然去城市住上一段时间,对我来说那日子根本就是煎熬。
我不知道我爹娘是怎么认识的,好像我娘也没有说过,从小到大一年也就去我姥姥家十几次,而且每次去除了我姥姥姥爷外,我那些舅舅,大姨什么的,不是很欢迎我们娘俩。
“天赐你去收拾一下,等你爹回来,我们吃了饭就走,记住去到你姥姥家,千万听话,你也不小了。”
“知道啦娘,我保证听话,你这饭啥时候做好啊,我肚子都快饿扁了。”我嘟囔着,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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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乱葬岗
我们娘俩没等我爹回来,草草吃了早饭,收拾了一些换洗得衣服,便准备朝我姥姥家出发。
可是还没等动身,孙老蔫和狗剩他爹就来找我娘,而且故意把我支开,不让我听见他们得对话。
说了好半晌,我娘回来后的眼神都有些惶恐,眼角有些湿润,那是哭过眼泪留下的痕迹。
“娘怎么了?”
“没啥,天赐咱们娘俩不去你姥姥家了。”我娘有些哽咽,似乎不想多说什么,我也没多问。
深秋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对于昨天晚上后半夜究竟大声了什么,我心里一直很好奇,葛大壮那小子似乎也对于昨天晚上后半夜,发生什么事情颇有几分兴趣。
没等我去找他问清楚昨天的事情,他自己就找上了门来,“天赐那什么。赌注我就不要了,我有点事找你。”葛大壮有些神秘的说道,顶着两个黑眼圈,,很明显这家伙没睡好。
“什么事你说吧。”我有些鄙夷葛大壮,前一秒还以为这家伙良心发现,不给我一般见识,后一秒就像是掉进圈套里一样,心里别提多苦涩了。
“昨天晚上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葛大壮靠近我的耳畔,低声说着,但语气却很是严肃。
“村口的那棵大柳树倒了,露出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从昨天晚上后半夜开始,那里就不断传来厮杀声,还有女人和孩子的哭声。”
听到葛大壮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加之昨天晚上后半夜我爹娘的种种不符合常态的变化,心里竟无形中笼罩了一层阴影。
“真的假的,你不会故意吓我,让我难堪吧。”我打趣的说着。那曾想一直给我嬉皮笑脸的模样的葛大壮,表情十分严肃,丝毫看不出是开玩笑。
“天赐你正经点,我认真的。谁骗你谁是乌龟王八蛋。”葛大壮郑重其事的保证道,他扭头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以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带血的匕首,递给我看。
“这是我爹昨天晚上跟着村长他们,在大柳树根里发现的,我爹说这把匕首可不简单是古物。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是偷听我爹娘谈话的时候才知道的,这把匕首,还是我偷偷从我爹埋在院里的坑里挖出来的”
我仔细看了一下,这是一把黑色的匕首,带着血迹,寒光闪闪,竟是和大黄在我家院子里狗刨挖出来的那把黑色小刀惊人的相似。
唯一的不同点,就是埋在我家的那把黑色小刀,略微比葛大壮给我看的匕首要大,做工方面也没有那些奇特的纹路。
“考完没有啊,快点给我,不然被我爹看到了,可有我的好果子吃。”葛大壮看着我发呆的模样催促着,生怕被别人看到这把匕首的存在。
“天赐你说我俩都快十八的人了。按理说也该走出这片大山出去看看了,一年到头除了掰扯家里的那一亩三分地,也就是和村里赶马车的郭大鞭子偷学几下武功,那老头死活不收我们两个,你说是不是有病啊。”葛大壮骂骂咧咧的,看着不远处赶着马车的郭大鞭子。
郭大鞭子也算是我们屯子里的异人,虽然已经年过花甲,大字不识一个,也没有娶妻生子一天到晚还是喜欢舞刀弄枪,对于他尊崇那个武士道很是着迷。
“天赐,天赐你说这郭大鞭子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或者是男人那一方面不行,可能是练的童子功,也可能从小为了练功,挥刀自宫了。”葛大壮越扯越远,将他从说书先生听到的,加上自己的语言,硬生生给郭大鞭子扣上一个太监的诨号。
“大壮你敢不敢晚上偷摸出来,和我一起去村口那棵大柳树哪里转悠一圈。”面对我的怂恿。葛大壮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用了一个特别让人想要揍他的表情说道。
“你是活腻歪了,我还没活过,要去你去吧,别拉上我。”他拒绝的很干脆,我有些吃惊,葛大壮有个葛大胆的外号,在村里传的很响,出了名的胆子大,大雪大雾天,一个人敢背着砍刀深入大山,这勇气我是没有的。
“天赐,你说这郭大鞭子会不会是外来人啊,你看吃的用的都和我们不一样,整个一怪胎,这老头估计是日本鬼子派来的间谍,我听我娘说郭大鞭子的信奉的那个武士道,是从日本来的。”葛大壮将全部精力都汇聚在郭大鞭子身上。根本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
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都抗日战争胜利二十多年了,哪里还来的日本鬼子,不过他这一句点醒了我,这个郭大鞭子的来历,整个屯子没有几个人说的明白。
包括我爹,甚至于郭大鞭子在光明屯生活的时间,远远超过我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村口的大柳树那里看一眼。
没等我动身,葛大壮就用手捏着鼻子,“天赐你家狗怎么这么臭啊!”我也闻到了大黄身上的恶臭。比起早上还有浓烈。
“汪汪!”大黄朝我们叫了两声,转身跑开,我有些纳闷准备跟过去,却被葛大壮拉住了。
“天赐你家这狗身上的恶臭,有点像腐肉的味道,绝对错不了。”
“还腐肉,一年到头你能吃上几次肉啊,谁家烧的还把肉都放坏了!”我撇了撇嘴,对于葛大壮的话没有理会。
出奇的葛大壮没有反驳我,而是跟在我的后面,追着大黄的脚步,我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中间走走停停,出了屯子都好几里路了,大黄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但是葛大壮来了脾气,说什么也要把我家的大黄狗追上打一顿,“哎呦,你家的狗吃什么长大的,一点都看不出累啊。”葛大壮叫骂着,脚步也慢了下来。
不过我们两个缓过劲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们两个都瞪大的眼睛,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地方我和葛大壮从来没有来过,虽说太阳已经升起老高,可后背还是忍不住的发寒。
“天…天赐…我们…走…走吧,这里是乱葬岗,我娘说这里死的人,都是孤魂野鬼…”葛大壮有些结巴的说道,胆子再大的人,在看到眼前一块块散乱的墓碑,残碎的尸骨也忍不住头皮发麻,更何况我们两个没经人世的小孩。
“汪汪!”就在这时,大黄又叫了两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着我,强忍着胃里的翻涌,还是迈动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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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风水格局
葛大壮有些吃惊的看着我,迟疑了一会,他咬了咬牙还是跟了过来,不过他手里多了一个东西,那把带血的匕首被他紧握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紧跟着大黄穿过了这片乱葬岗,眼前的视线顿时开阔了不少,只是一股让人作呕的恶臭扑鼻而来,那股味道比起大黄身上的还要浓烈。
葛大壮和我都屏住了呼吸,深秋的天气已经很冷了,按理说不应该有什么东西腐烂。
可是眼前的一切颠覆了我们两个的认知,一具具动物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叠在一起,腐烂的气味直冲九霄,腐烂的尸水成灰褐色从尸体上滴落着。
而大黄却没有停止的意思,它轻车熟路的避开这些腐烂的动物尸体,见我停止了脚步,又叫了两声,我扭头看了看面色苍白的葛大壮,他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跟过去。
这时候我也心生退意,不为别的,眼前的一幕已经让我胃里翻涌,强忍着才跟了过来。不过下一刻这个念头,我就打消了,大黄这狗通人性。
远不是普通狗能够比拟的,我给葛大壮递去一个眼神,示意他要不要一起去,他先是摇了摇头,后来拗不过我,只好妥协。
我按照大黄走的路线,巧妙的避开了这些腐烂的尸体,可是脚上穿的布鞋,却被尸水打湿,我捏着鼻子,逃命般的跑了过去。
都说山里的人胆子大,我的胆子可以说是吓大的,和葛大壮比起来,我还是逊色的,葛大壮的面无血色,紧握着那把黑色匕首。
好不容易才走了出来。一个低矮的山洞浮现在我们两个眼中,大黄钻了进去,我和葛大壮对视一眼,他摇了摇头死活不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约摸几分钟后大黄钻了出来,朝我叫了几声,我顿时哭的心都有了,葛大壮有些受不了,干呕了一声,转身就走。
我也无奈,看了一眼低矮的山洞,还是选择了止步,跟上了葛大壮的脚步,当我们逃命般的远离这片乱葬岗后。葛大壮才如释重负的说了一句话。
“朱天赐你活腻歪啦!”他表情凝重。很是生气,对于我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怒骂道。
我没有反驳,好奇心害死人,的确如此,只不过现在对这句的含义,理解更为透彻。
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眼。模样都比较狼狈。所幸我们都平安回归,我和葛大壮说好。忘记今天所见的东西,又找了一处干净的小溪,顾不得溪水冰冷,跳了下去,将身上的恶臭洗涤干净。
“天赐你背上的胎记好奇特啊!”葛大壮平复了心情,指着我背上一块胎记问道。我也奇怪,从小到大这块胎记随着年龄越长越大。
而且形态也如同一片盛开的海棠花,唯一的不同就是色泽上的差异,它也在生长,我感受不到,我没有理会,一个猛子扎进溪水里,洗了个痛快。
许久之后。我们两个觉得身上的恶臭味淡化了,才哆哆嗦嗦的走上来,看着彼此冻得发紫的嘴唇,咧嘴一笑,回头看了看溪水,陆续有几条小鱼泛起了肚白。
我和葛大壮心里一阵后怕,古怪的看了一眼溪水里漂的死鱼,找了些枯叶干草点燃,将湿漉漉的衣衫炙烤了起来。
“天赐你说我们屯子最近越来越不太平。和那片乱葬岗有没有关系?”葛大壮若有所思向我问道。
我没有搭话,这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和葛大壮几乎同时站了起来,顾不得烤的半干的衣服匆忙穿上,快步朝着光明屯跑去。
一股浓烈的黑烟从村口冒出,许多穿着怪异服装的人,几乎人手一个拇指粗细的柳枝,不断地拍打着地面。
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