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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绝命香魂-第23部分

小说: 绝命香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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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惊失色的一边探手推陈玄谛一边喊道:“陈师兄,火葬场诈尸了,诈尸了!”

    陈玄谛猛地抬起头,扭头看向车子外边,他嘀咕说:“大惊小怪,他喘的热乎气都在窗子上凝成雾珠了,这是活的。”

    “呃,活的?比尸啊鬼的还恐怖。”我轻抚着心窝,惊魂未定,丫的一声不吭就摆这鬼样敲窗子,想吓死谁啊?

    陈玄谛一把推开车门,“你谁啊?”

    “胡悬梁。”秃顶老头放下了手电筒。

    “我还陈刺骨呢。”陈玄谛一言不合就拔剑架在对方脖子旁,道:“说,敲我车子有何目的?”

    “哎?少侠勿怒,少侠勿怒。”秃顶老头无辜的道:“我接到上边的指示,说有两位青年来这要查尸体记录,来这看了半天,就你们这一辆车,所以来问下。”

    “哦…;…;那可真误会了,我是陈玄谛,你就是为尸体美容的老胡?”陈玄谛收剑之后退开两米,他鼻子不自然的抽动了片刻。

    秃顶老头边上前边道:“对对,我就是老胡。”

    陈玄谛扳着脸说:“别靠近,就保持两米,否则后果自己负责。”

    老胡站在那略显尴尬。

    我疑惑陈玄谛为何如此,就推门下车,打招呼道:“胡师傅,之前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

    “没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老胡一开口,我也像陈玄谛那样退开两米,因为他嘴里的味儿实在太熏脑子,隔一米半都能闻见,两米算是最小的安全距离,就凭这…;…;经老胡手美容的尸体没被他整得诈尸已经算是奇迹。

    老胡却浑然不觉,他拿出一串钥匙,道:“我们走工作用的通道吧。”

    陈玄谛微微点头,同我并排跟在老胡后边,却也维持两米的空隙,以防他冷不丁的回头。就这样,气氛怪异的来到了一道铁门。

    老胡开完锁做了个请的手势,他领着我们进入建筑之后东拐西绕,停于一道房门前。上边挂了个牌子,“尸体化妆室。”

    老胡抬起中指竖在嘴边:“嘘,别弄出动静打扰到它们。”

    它们?

    我疑惑的望着他。

    老胡抬手轻轻地敲响门板子,他毕恭毕敬的说:“今夜临时有事,冒昧前来没打招呼,多有得罪啊。”

    过了一会儿,他这才拉开门,待我们进入就关好,可这尸体化妆间空荡荡的,那之前老胡在跟谁说?

    他掌了灯,边擦着额头的汗珠,边解释道:“总是会有嫌我化的丑不愿意离去的鬼魂,就会趁着晚上来照镜子为自己化妆,再去闯黄泉路。唉,这种时候要是未经允许而惊扰了它们,就会被记恨上,起初不知道情况,惹到一只,就跟着回家等我睡着了把头毛拔的所剩无几。不提这个了,办正事。”

    陈玄谛说道:“十年前的三月二十一号,那晚下雨,这是死亡时间,尸体送过来是第二天,死的是一对母女,大的三十到三十五岁,小的六七岁。”

    “我先看看有不。”

    老胡走到柜子那儿,拿钥匙打开,档案是按时间分的,所以他很快就挑出了一本蒙尘的笔记,掸掉上边的灰尘,他开始翻着。

    我和陈玄谛在一旁等了许久,老胡忽然合上本子,他摇头道:“没有。”

    “没有?”

    陈玄谛声音骤然冷了七分,道:“没有啊…;…;那你为何眼神闪躲?”

    老胡抱着笔记本的手开始抖了起来,他挺起下巴说:“我是被鬼吓的。”

    陈玄谛“咻”地拔起剑再次架上对方脖子,侧头吩咐道:“打杂的,去看看他手上的记录本。”

    “左一句打杂右一句打杂,我也有名字的,孙小空,记住了。”我强调完走到老胡旁边,他被锋利的剑指着,不敢乱动。

    我轻易夺过笔记本,随手翻开一页,望见上边的记录时间竟然是十五年前的,我又翻了头尾那两条记录,也一样是十五年前。

    我恼火的把本子摔在老胡脚边,神色不善道:“胡师傅,你这是糊弄我们啊,十年前的事情,你却翻早了五年的本子,还说没有,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老胡子抖的更厉害了,却闭紧嘴巴不语,哼呲哼呲的在这大喘气儿。

    “不用问了,他藏着掖着就说明与我们要查的尸体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陈玄谛不耐烦的说道:“打杂空,你去那柜子里边翻那年的记录本。”

    打杂空…;…;

    我幽怨的瞟了他一眼,就来到柜子前,没有老胡的指引,我花了半小时才翻到十年前的美容记录。

    打开之后往后翻着,3月22号,这一天老胡美容化妆了七具尸体,前边五个是男性,后边两个女性是一起送来的,一大一小,大的肢体扭曲骨折,身上有多处擦痕,小的天灵盖粉碎,头部又有摔裂伤,她们的来源还写着:“警方”。

    我冲老胡指着这两条记录,“不就在这吗?说,你为什么要隐瞒!”

    老胡身子哆嗦的更狠了,接着一屁股瘫地。

    陈玄谛接过记录本,眼光锐利的他,立刻就发现了异常,“这对母女的备注均写着‘美容之后失窃’,她们竟然没有被火化?”

    “对…;…;那晚火葬场遭贼了,丢了许多娘们尸体,她们可能被一伙盗尸贼偷去用来配冥婚卖钱吧。”老胡神色特别不自然,连我都看出来了。

    陈玄谛抬手划拉着纸,分别往前后翻了六七页的样子,说道:“以为我好骗?她们就近的记录,尤其存尸几天的那种女尸,全是家属过完眼无异议已火化。这就是你说的丢了许多尸体?这对母女,警方连家属都没能联系到,盗尸贼不可能专门潜入火葬场为了偷她们,我说的可对?”

    老胡脸上的汗那是一滴一滴往地上淌着。

    “现在说还来得及,小心待会儿我失去耐心就削了你的头。”陈玄谛字字如电的威胁道。

    老胡吱唔着说:“这不能怪我啊,她们自己不见了。”

    “通常来讲,人为意外而死的尸体,不会出现异常…;…;”陈玄谛的指尖轻轻弹动剑身,叮、叮的声响配着他的字宛如一道道催命符,“老胡,你对她们做了什么?限你一分钟说清!”

    “我…;…;”老胡双手捂着脑袋说:“我、我当时…;…;”

    过了二十几个呼吸,陈玄谛冰冷的提醒道:“还剩下五秒。”

    老胡一咬黄牙,说道:“我当时看那一大一小模样俊俏,起了心,加上没有家属,把她们在这儿那样了。”

    “哪样?”陈玄谛挑起眉毛。

    老胡尴尬道:“就是男女那种事,我以前做也没有出现这岔子,谁知到了她们这儿就…;…;”

    “枉死之身,阳蛇入体…;…;这也不够。”陈玄谛手腕一拧,狠狠地以剑身抽在了老胡的脑袋,把他打翻去滚了两米,说:“十年前,可是你的本命年?”

    老胡揉着痛处道:“是啊。”

    “呵呵。”

    陈玄谛冷笑着一剑斩向对方,我想拦也来不及,担心他真在这儿把人杀了,就算老胡罪不可赦,也是不能随意乱杀的。不过下一刻,我就安了心,陈玄谛的剑光掠过老胡的头顶,对方头顶那寥寥无几的白毛也粉碎落地。

    老胡这回吓破了胆儿,相当老实的跪在地上求饶。

    “然后呢?十年前你也挺老了,区区一晚绝无可能将她们滋润成尸魔!”陈玄谛继续逼问。

    我心扑腾乱跳,这还不算完?

    老胡崩溃的说着:“那晚折腾完,我又觉得她们烧了怪可惜的,就伪造了一个盗尸的场景,偷偷把这一大一小带到了县外的黑风山,这有个山洞,以前被堵死了,我就又把它通开了,放进来棉花被褥什么的。那半个月我装病请假,几乎天天猫山洞做那个,有时饿了懒得动就削一块她们的肉来吃,之后尸体就开始腐烂了,我当天走时寻思回头来烧了她们,却想不到第二天来时,看见洞口放了一双大红色的皮靴和一把黑色的雨伞,我知道是被人发现了,就闻风丧胆的逃回了家…;…;”

    我忍不住骂道:“真他娘的是个老牲口啊。”

    “别侮辱牲口行吗?”陈玄谛一剑把老胡拍晕在地,他吩咐道:“打杂空,去拿绳子把这老胡绑了,我们拉他一块去黑风山洞,那儿便为尸巢!”

 第三十七章:干麂子!

    “哦…;…;”我在这尸体化妆室翻了半天,也没有绳子,就道:“陈师兄,找不到啊。”

    陈玄谛道:“不会去别的地儿翻?”

    “这火葬场,晚上有鬼魂,还有停尸房,我哪敢?”我摇头拒绝。

    陈玄谛不屑的说:“命妖宠去即可。”

    我把小黑拉出来嘱咐了几句,它化作流光蹿出了门,过了能有六七分钟的样子,我就听见外边响起“吱吱”的急叫以及“扑塌、扑塌”的奇怪脚步声,就像小黑被一批人追着往这儿跑。

    我竖起耳朵听着,难道火葬场还有人?脚步杂乱,还不止一个!

    下一刻,小黑蹿入房门落到我肩膀,它的妖躯抖动。

    陈玄谛皱着鼻子,道:“这刺鼻的尸气…;…;是干麂子。”

    “真的假的?”我瞪大眼睛,对于干麂子,昨晚等萧力东试练时,杨老魔跟我提过僵尸,清朝玄师袁牧所著的《续子不语》之中有记录,它属于是僵尸的一种,为土金气所养,身体不坏,算是僵尸中比较强的了,因为干麂子开了智化。

    我侧身跑到陈玄谛的后边躲着,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他应该能抵挡得住这批来势汹汹的干麂子。我一边盯着门,一边意念勾动小黑,“让你丫的去拿绳子,怎么招惹来这么大个麻烦啊?来的有几只…;…;”

    小黑跳地,拿锋利的鼠爪划了一个“五”字。

    五只干麂子?!

    我真想一脚把他踢翻,旋即想到这可能与它无关,毕竟自己是千劫加身命,还是红鸾星撞过的,走到哪儿就霉到哪儿。

    陈玄谛提着剑严阵以待,我心骤然凉了三分,接触这一天还没见过他如此凝重待敌的状态,可见这批干麂子有多难办!

    区区一个县内的火葬场,竟然会出现这玩意,绝非偶然事件。

    终于,奇怪的脚步停在门前,外边霎时变得死寂一片,我知道它们没有离开,更像守在门旁等里边的人出来发动致命一击。

    陈玄谛忽然抬脚把小黑勾到身下,我正疑惑着呢,却见他竟然挥动长剑像打高尔夫一样,把小黑的妖躯撞击向廊道。

    我攥住拳头说:“小黑可是我的妖宠,怎么能如此对它!”

    “诱饵,又不是炮灰。”陈玄谛望着小黑飞入走廊,他警惕不已。

    小黑即将撞到门对过的墙壁时,求生本能令它鼠爪一扣,抓墙又弹回门内。与此同时,十只长着黑毛的大手掏向它,却扑了个空,稀里哗啦的撞作一团栽倒在门口的地上。

    我嗓子发干的凝视着这五只干麂子,全身上下除了脸都长满了黑毛,连眼睛也是黑的,不过毛下的尸皮却是正常的肤色。看性别,两男三女,均挂了一些破衣服布,牙比小黑的还尖。

    这五只干麂子缠满了片刻,就起身分开,虎视眈眈的望着我们。

    小黑吓的不轻,以免陈玄谛再次拿它当球打,干脆躺地上装死,尾巴直直的,四爪朝天,这么紧张的氛围下,我差点看笑了。

    紧跟着,第一只干麂子冲入房门,张牙舞爪的扑向这边儿。

    剑光一闪而逝,我都没有看清陈玄谛的动作,他的剑就刺到了黑毛干麂子的心窝。“叮”,剑身斩落一堆黑毛之后接触到皮肤,却无法再进一步。

    我们遭遇的这批干麂子显然是毛僵的级别,尸体身上长了毛发,可是出了名的铜皮铁骨。行动又敏捷,凡火与阳光对它们来说无法起到作用。

    这只干麂子挥手抓向剑身。

    陈玄谛没有缠斗,当即收剑,他抬脚把对方踹出两米,自己也退了半米。我心说完了,之前拽的二五八万,此刻连一只黑毛干麂子打不赢,别说已然依次进门的另外四只了。

    陈玄谛把身上的包往后边一扔,道:“打杂空,包里有一叠红色的符咒,边上有牌子写着太阴真火符,以手掏入拿出六份,我先牵制住它们,待会儿你按我的指示做,听见没有?”

    “好的。”

    我翻开陈玄谛的包,可里边空空如也,我眼角抽动的问:“陈师兄,你没开玩笑?”

    “闭上眼睛勾动你的道心去感应。”陈玄谛急说了句,就挥剑去缠向黑毛干麂子,他凭敏捷的身法,竟然真的把五只黑毛干麂子稳住了,虽然剑无法破开对方的尸身,但他每次点到就闪,对方却无法触及到自身的衣角。

    就这样陈玄谛惹的五只黑猫干麂子恼火不已,但他如此高强度的周旋十分消耗玄力。

    我按他说的,闭上眼睛,意念勾动道心,恍惚间竟看见了这包里边有满满一大堆的物件,杂七杂八的眼花缭乱。我震撼的无以复加,但不能再耽搁了,意念扫过里边的事物,第二个架子的第三个格子,放了一堆红色符咒,牌子上的字是“太阴真火符。”

    我探手取向那格子,竟然真能抓到实物,点了六份就拿出来了。

    太阴真火符?

    我睁开眼睛,这六份符咒摸起来有些烫手,心却感到莫名的凉意。我抬头看向陈玄谛与那五只黑毛干麂子,令我眼花缭乱,难以看清陈玄谛的动作,叮叮当当的剑鸣声音伴随着干麂子们的狂吼,它们有时还会因为抓空而误伤到队友。还好陈玄谛吸引了五只干麂子的仇恨,不然随便来一只,我也招架不了。

    过了片刻,陈玄谛见我已把太阴真火符拿到手,他大喝了一声:“去!”旋即就有一只干麂子被踢向我这边儿。

    我暴跳如雷道:“想坑死我啊?”

    “等它转身时,把符印到其后心,我念口诀那刻,你不抽回手也会一并烧为灰烬。”陈玄谛一边说着一边招架剩余四只干麂子。

    我左手捻起一张太阴真火符,这只干麂子的确没空冲我出手,它咆哮着转身想重新加入对陈玄谛的围剿。

    我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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