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香魂-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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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魔手上的竟然是只巴掌大的相框,上边照片是只剑鞘。我接过来一看,它除了漂亮之外,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就纳闷道:“凭这能打动陈玄谛?”
“这剑鞘是玄谛心仪女子的皮肉炼制的。”杨老魔介绍说:“不过还没炼好,约么也就半年到一年吧。”
“老魔头,这未免有点太残忍了…;…;”我打了个激灵。
“玄谛求我做的。”杨老魔笑着说道:“剑鞘炼成之后与剑合一,女子的灵魂便会化为剑灵,她不再局限现身于梦中,懂不?”
我恍然,把这小相框塞入口袋,陈玄谛有求于杨老魔,我出示这半成品的图片,他就不得不尽心尽力,因为肯定会担心杨老魔拖延太久也没炼完剑鞘。
杨老魔背着手离开了房间。
我对陈玄谛也算了解个十之八九了,性子臭,洁癖,但是痴情。最主要的是,他不愧曾经为玄门七大世家的顶尖天才,饶是卷土再来,也同样通过道心试练凝练了天下第一心的赤子之心。
我一觉睡到傍晚,萧力东已经醒了,情绪挺失落的,独自坐在院子发呆。我上前开导了一番,他惊讶的指着自己说:“孙师兄,我真的还有入道之前凝练道心的希望?”
“信念与坚持。”我道。
萧力东点了点头,取了两瓶三花蛇香酒道:“之前说好的。”
这时杨老魔推开院门回来了,他拿了一堆打包好的饭菜,我们就地吃完,连小黑也上前分了一杯羹,他一边拿袖子揩嘴一边说道:“小空,我已给玄谛床前留了信书,等他醒来自然能看见。事不宜迟,我这就带着力东去游历了,但愿我回来时你已入道。”
“快走吧,没人想你。”我挥手笑着说,小黑也站在我肩膀摆动鼠爪。
“没良心。”
杨老魔一甩手,便同萧力东走出了院门。我这才发现地上有一张纸,写着杨老魔的手机号码,小黑把纸捡起来放我手上就钻怀里睡觉了。
现在还有阳光,陈玄谛之前叮嘱过落山之前不能打扰,我自己无聊,就拿出蛇皮袋来研究,替身纸人究竟怎么生效的?我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吓一跳,无主的纸人替身们分别有一个血滴,早已干固,而血滴旁写着“孙小空”三个字。
杨老魔干的?
恐怕除了他也没谁了,我想到神婆使用纸人替身时还捏着条丝线,而我却在火车上遇见致命危机时直接人和纸替换,这一对比,就看出来杨老魔甩了神婆九条街。
“呵~~”房门响起一道哈欠声音,我扭头一看,陈玄谛松垮的倚在门侧,他先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就道:“杨老魔留的信我看了,小子,劝你管住自己的嘴和手,平时别妨碍我的私事。”
下马威?
我毫不含糊的直直与他对视。
陈玄谛身上忽地散发起一股威压,无形无色,却让我身子发沉。这刻,我的无畏道心起了作用,皮肤和灵魂的压迫感转瞬消失,我轻松写意的继续对视。
陈玄谛眉毛一挑,饶有兴趣的说:“没有入道就能化解我的威压?”忽然,他明白过来道:“无畏道心?”
我微微点头。
“赤子之下皆为垃圾。”陈玄谛轻佻嘴角,不屑的抱着那把剑走到车上说:“你在这等,不要乱碰我的东西,我去灭一只尸魔就回家。”
“…;…;”
我心头恼火却没底气发作,因为无畏道心确实不如人家赤子之心,更别提另一种怜弱道心了。
陈玄谛发动完车子,我拦在车前说:“我不想待在陌生的地方,拉我一块去行不?”
“还没筑起道基,就想着参与除尸魔?”陈玄谛稍作思量,点头道:“上来,如果死了伤了,老举头回头问起来,我可概不负责。”
我准备去拉副驾驶的门,陈玄谛侧眼一道锐光,“后边座,这是她的位置。”
我差点忘了这还放了把剑,早上回来时,杨老魔虽然也坐这,却是因为陈玄谛把剑放自己腿上搭着才腾出来的。
我坐到后边,陈玄谛就把车开出院子停下,又扔来把钥匙让我去锁门,我瞪眼不想跑腿,他却来了句:“你不就是老举头找来打杂的么?”
我无言以对,过了不久一切琐事办完,陈玄谛终于驶往了目的地。
他用敞篷模式,吹得我抬不起头,我询问道:“陈师兄,什么时候帮我筑道基啊?”
陈玄谛不理也不睬。
我不放弃的问:“陈师兄,那什么时候教我修炼五术残篇?”
他声音清冷道:“再问我把你扔下车信不?”
我识趣的闭上嘴巴,决定等晚上回来再拿出剑鞘的照片,毕竟眼下以除尸魔为主,我还等着长见识呢,可不想节外生枝。
或许是为了堵上我嘴,陈玄谛打开包,拿出一份卷轴抛到后边的我身上说:“这是上个星期我在玄门徽省分会接的任务,自己看吧。”
我扯掉丝带,铺开卷轴看着,市外的一个镇子附近,前不久有尸魔的踪迹出现,据分会的调查员实地查证,暂时只害死了几条牲口,像牛啊猪啊什么的,目前还没有伤人事件。
也有一条线索,镇上的住户近期晚上有不少人看见了一个打着黑色雨伞的小姑娘,约么有八九岁的样子,穿着艳红色的靴子,但是不合脚,像大人的尺码,走在地上响起拖拖拉拉的动静,脸又被伞挡着看不清脸,打伞的手煞白无比,游荡徘徊到深夜才消失,而她出现的位置虽然不固定,但全是偏僻的。
所以怀疑这大红靴子的小女孩是尸魔。
任务限时为一个星期,今天是最后一天了,通过之前六天陈玄谛在卷轴上写下的任务日志来看,夜间也去过那六次,但是并没有碰上那个奇怪的女孩子。要是今晚再不消灭尸魔,任务失败,陈玄谛会一个月之内不能再接任务,积分也要扣任务奖励的一半。
我扎紧任务卷轴,询问道:“陈师兄,尸魔是啥玩意?”
“魂魄投不了胎,又无法化鬼,只能以自己遗骨为巢,久而久之成了骨精。”陈玄谛简单的介绍着说:“尸魔擅于幻化为人,凭此麻痹视觉,喜欢吃血肉较多的生物,但吃人对它来说益处最大的,这尸魔出现之后连续六天没以人为食,显得十分蹊跷,总感觉没表面这样简单。”
我脑洞大开道:“这么说来,西游记的白骨精也是尸魔?”
“那只尸魔…;…;弱爆了。”陈玄谛声音透着不屑。
我揉了下鼻子,说:“好吧,但凡你能打过的,全是垃圾,全弱爆了。”
“对。”
陈玄谛也不谦虚一下。
“话说,如今你再次入道,又加入玄门协会,就不担心那六大世家的知道之后,以防你将来报复,提前扼杀你?”我为他担心说。
陈玄谛面无表情道:“以前我的名字不是陈玄谛,这是老举头取的。”
过了近一个小时,我们抵达了这名为红石镇的地方。
陈玄谛将车子停入一家农户的院子,就背着剑并一手提包与我来到镇中心。我问怎么做,他打开包,取出一只细小的毛笔,又打开小盒子里的红色颜料,拧圈蘸完,一笔在垃圾桶上画了一个图案。
“这颜料怎么有点腥呢?”我吸着鼻子。
“血浆,我的。”
陈玄谛画完道:“去下一个位置。”
我们往东走了五十米,他再次如法炮制,不过是画在了路边的树上。就这样,我随着他花了三个小时,把镇子的东西两条主街每隔五十米就在一样事物上画了那种图案。
我疑惑道:“南北方向的主街不画?”
“昨晚我来画过了。”陈玄谛带我回到镇中心,他收拾好物件,闭上眼睛,将双手的中指交叉为十字。
我不敢打扰他,就默默的看,过了一会儿,陈玄谛额头开始出现细微的汗珠,看样子消耗挺大的。
他持续了二十分钟,放下手并睁眼说:“要是有阴邪向的东西出现这贯穿镇子的纵横主街,我便能第一时间察觉。”
陈玄谛不像杨老魔,我不主动问是不会讲这是什么秘术的,但我知道了也没用,毕竟此时无法学,所以以免招人烦,我就忍住没问。
我们就近挑了家奶茶铺子,挑了个靠窗的位置。
天色渐渐黑透了,期间有不少女人上前想跟陈玄谛搭讪,可全被他一个淡淡的“滚”字驱赶走了,我隐约听见几个羡慕嫉妒的男人嘀咕他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gay。
陈玄谛的视线却一刻不离外边。
很快到了晚上九点半,女老板走过来说:“两位,抱歉,我们这要打烊了。”
我环视一圈,员工已经下班,就剩下了我们仨。
陈玄谛拿出十张红票子,放上桌子,他头也不抬说道:“迟两个小时再关门。”
“先生,这样不行…;…;”
女老板开口要拒绝时,她身子忽然失去平衡,竟然被陈玄谛一把拉的坐到他腿上。女老板要挣扎,陈玄谛那薄凉的嘴皮凑近她柔嫩的耳垂吹了下气,不容拒绝的问道:“这样行吗?”
我在一旁看的汗毛直立,这是美男计?
女老板霞飞双颊的低下头,羞怯怯说:“你说行,人家就行呢。”
“今晚我要谈一笔生意,我们约明晚如何?”陈玄谛浅笑着摸出了一张名片。
“好的,我再去为你们做两杯喝的。”女老板起身之后还被陈玄谛拍了下臀部,她害羞的跑回了柜台,亲力而为。
我竖起大拇指,可这样,他就不担心背的那把剑吃醋?
约么过了四十分钟,陈玄谛猛地站起身,因为过于突然,把我和含情脉脉看着他的女老板都吓了一跳。
我心脏乱跳,八成是尸魔出现了!
陈玄谛抓起皮包一边往外疾走一边说道:“打杂的,你别跟着,就在这儿等。”临出门时,他还不忘冲女老板眨眼送上秋波来安抚。
女老板来问怎么回事,我解释说他去接朋友了。就在陈玄谛走之后不到五分钟,门前风铃毫无预兆的一阵晃动,随着悦耳动听的旋律,玻璃门被缓缓推开,并响起了大码鞋子在地上拖拉的动静。
我抬头一看,黑色的雨伞下站了个只露着下巴的娇小身影,违和的大红皮靴是那样的扎眼,她站在那也不说话,但撑伞的小手微微抖着,致使黑伞一刻不停地转着圈儿。
这不是疑为尸魔的红靴女孩吗?
我大惊失色的想拉住正要开口的女老板,却为时已晚,她朝对方说道:“小妹妹,今晚已经打烊了。”
第三十四章:推销不成就强卖!
我拉住女老板,如坐针毡的望着这小女孩手上转圈的黑伞,过了片刻,伞下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哦…;…;你们要伞吗?”
女老板随口说道:“这伞太丑,再说最近全是晴天,没有雨。”
“丑?”
女孩声音像棉花般轻飘飘地问:“你竟然说它丑…;…;”
“不是吗?”女老板也来了劲儿。
我心说大姐你少说点儿,真会死人的!但也不能直接上手去堵她嘴,只能不停地递眼色。
“丑就是难看咯?”小女孩喃喃的自语着:“真的要下雨了呢,不买一把我的伞?”
女老板显然不知道近期夜晚有这么个黑伞红靴女孩游荡,说:“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晚还乱晃,家里人也不担心啊。”
“真的要下雨了呢。”红靴女孩又重复了句,就把伞压低,说道:“比如,这样…;…;”
她话音一落,黑伞上出现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和女老板瞬间呆在当场,天花板已经红了一大块儿,不断有血滴子降下,砸在转圈的黑伞之后摔成无数瓣更小的血滴,甩向四面八方。
不到三秒,玻璃门,墙上,甚至我们的衣服、脸上都沾满了腥臭的血滴。
“看,真的要下雨了呢。”红靴女孩说完,天花板虽然还是被浸染成红色,却不再掉血滴子了,她黑伞行的残余血滴甩干净,就转过身去推玻璃门,像要离开。
这时,女老板回过了神,她惊恐的“啊!!!”大吼大叫,扑到我身上把我抱的死紧,我快喘不过来气了。
红靴女孩忽地回过身,她惨白如月光的下巴一动一动,“我的伞…;…;丑?”
“不丑,漂亮。”我担心女老板又刺激这位小煞星,就一边拿手捂住她张开的嘴,一边连连赞美着。
“哦…;…;”
红靴女孩的黑伞又开始转了起来,问道:“它漂亮,那你为什么不买?”
我嗓子像被鸭蛋噎住了,“我…;…;”
“九块钱,不贵的,我妈妈在外边等着,你买了伞,我们就有钱打车去医院了。”红靴女孩说的字虽然像在请求,可声音却特别的冷淡,有点儿不近人情的意味。
我皱起眉毛,不给,她没准会当场发飙,要是给了,也许就打发走了。我掏出十块钱道:“黑伞我不要了,它是你的,这钱当借你们了。”
说完,我还特地往外边看了眼,哪有什么妈妈?
“妈妈说,不能无缘无故的拿别人钱。”红靴女孩抬起左脚在腿上磨了下,把那只大红皮靴蜕下,“这个好看吗?买一只送旁边那位姐姐穿吧。”
我脑子转不过来了,怎么连鞋也是单卖的?
就这样,红靴女孩弯下身捡起那只大红皮靴,她光着一只脚走向我们这边,而右脚剩的那只大红皮靴仍然拖拉的直响。
我和女老板对视一眼,同时说道:“别靠近我们!”
红靴女孩像听不见一样越走越快,下一刻,就到了女老板身前,她把大红皮靴放下,又蹲起身子,这只煞白的手抓住女老板的脚腕。
女老板想动,却发现动不了了。
我全力试着拉她,也一样如此,这女孩的力量得有多大?
红靴女孩拿膝盖夹住伞柄,她另一只手脱着女老板的左鞋子,连鞋带也不解,硬生生扯下来的,我听见清脆的咔嚓声响,女老板的左脚腕脱臼了,她疼的泪花子直滚,身子贴着我扭个不停…;…;
我单手扶着女老板,另一只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