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赶尸鬼事之造畜-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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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当真这样。这个真正的赢勾血脉的传承者,为何要这样做?
他又是为何躺在了棺木之中,成为一具不能行动的僵尸?
这一切和王家又有什么关系?
唐方陷入沉思之中。
唐方的开始大胆的设想:只有一种可能,那个赢勾血脉的传承者,虽然是僵尸之体,但是可能因为某种原因,死死的困在了棺木之中,处于休眠的状态,而只有找到一具合适的躯壳,通过某种手段,将自己‘植入’到这副躯壳之中,才能冲破某种桎梏,获得重生。
也就是说,自己的身体中,应该还隐藏着一个自己现在还不知道的另外一个‘人’!
唐方的心开始跳动,汗水开始缓缓滴了下来,他开始感觉到了,自己被困在一个巨大的迷局之中,不错。
若非如此,自己为何在王家大院血战之中,心神时常,变成了一个疯狂的杀人狂魔,还有当日在与沈元一战的时候,为何自己会变的如此噬血。
当时,唐方把这一切都归结于因为自己是赢勾之后,所以理所当然。并未细想。但是现在细细想来,恐怕并非如此。
还有在方家水潭的时候,唐方就曾经清晰地看到过,另外一个人自己。
没错,就是他!!一定是他,隐藏在自己身体中的人就是他!
或许因为某种原因,他暂时不敢被自己发现,若是当他强大到一定的时候,他一定会出现,夺取自己身体的主导权,然后在无情的将自己的神智抹去,成为这具身体的主角。
唐方的汗水淋漓而下,他开始觉得,自己进入王家古墓,并非是偶然,而是王家人在有意操作,他们就是为了让自己进去,就是为了让自己去见王家古墓中的那具僵尸,然后……
唐方虽然不知道王家的这个计划所在,但是这具僵尸在王家的古墓之中,便定然与王家有着不可割舍的关系,或许,此人才是王家口中的先祖!
而自己……而自己,则是那副‘嫁衣’!
从未有过的恐惧,让唐方整张脸面变得铁青,汗水湿透了后背,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将这个威胁自己生命的存在从自己的身体中抹去,自己才是这具身体的主宰!
可是如何才能做到了?
唐方有些泄气了,自己的一切推断若是成真的话,王家能够想出这等慎密到了极点的毒计,肯定是各种可能都已经想到了,自己即便已经知道内幕,但是要去做,恐怕也是难上加难。
不过,任凭王家如何去想,估计也没有想到一点。
就是林不依会大方到将这等珍贵的阴符经赠给了自己,而在机缘巧合之下,自己通过唐梦琊的翻译,误打误撞地修出了道念。
道念,可能才是自己反击的唯一资本。
难道,林不依当真早已经将这一切都看穿了?
唐方深吸一口气,若是世间当真有如此人才,真的应该好好的会一会他,也许这世间,只有他才能够解开这个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解开的难题了。
但是此人——不是卖国求荣,投靠了日本人吗?
唐方深深吸了一口白气,全身高度集中,几乎将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到了一个圆点之上,他决定去试一试,用阴符经中所记载的‘内视’之术,去探一探自己身体的秘密。
唐方排出所有的心中所有的一切私心杂念,保持灵台的清明,这是“内视”之术所需要掌握的最基本的境界,这点境界对于常人来说难如登天,但是唐方有枯坐百年的经历,加上这些日子久练阴符经,早已能随时将心境进入止水境界,很快,周围的一切唐方都感知不到,整个人进入一种玄妙境界。
一口生气,带着唐方最原始(6)自我意识。缓缓的进入了身体之中,开始缓缓地在周身慢慢的移动,这一切在唐方看来,似乎稀松平常地很,但是,若是让真正的修道之人,看见定然是会大吃一惊的。
能做到这一点,代表着一个修道人的身体,有了质的变化。
这代表着,此人已经开始初窥“先天原界之门”了!
唐方的身体,缓缓的发出一种似乎有些看不清楚的毫光,他面色平和,宛如结跏跌坐的佛子一般,那股带着唐方先天元神的真气,在唐方的体内流转,唐方在黑暗中似乎隐隐透出一丝光亮,他甚至能够‘看到’自己体内中血脉的走向,他摸索着,小心翼翼的在在道毫光的指引下前进,内视之术,乃是危险之极的道术,唐方此时丝毫不敢大意。
在这种玄妙的境界中,终于,唐方看到了一丝柔和的蓝光,唐方猛地一喜,暗道:这就是所谓的‘明点’吗?唐方精神一振,朝着这道蓝光小心翼翼地推进。
忽然这道蓝光猛地放大,唐方只觉得心神猛震,一个声音猛地在唐方的心中响起:你终于还是来找我了……
唐方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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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启程
?当唐方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魏家家中了,唐方瘫软在床上,觉得四肢百骸宛如火烧过一般疼痛无比,魏家老者坐在自己的床头,见唐方醒了过来,盯着唐方道:“你用过内视之术?”
唐方觉得口干舌燥,很久不成有过的虚弱涌了上来,艰难地点了点头,魏老者淡淡地道:“此术乃是上等之术,连老夫都不敢轻用,你功力尚浅,以后最好不要轻用,否则后患无穷,你好好休养一番,明日清晨,你我山中见面。 。”说完魏家老者走了出去,唐方虽然知道,这魏家老者肯定知道不少关于王家的秘密,但是此时自己若是问了,恐怕不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还会打草惊蛇,引起了魏家老者的防范,想了想,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唐方独自呆在屋中,外面的一束阳光打了进来,唐方这才觉得有些身体有些灵活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平日里的常规动作,这次却疼得唐方几乎要了老命,好在唐方也是在军中经受过锤炼之人,咬了咬牙,出门上了和魏家老者约定的地方。
魏家老者早已经好整以暇地在吐纳练功,唐方坐在他的身边,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开始吐纳,清晨的灵气果然极足,几个周天下来,唐方顿觉神清气爽,四肢百骸的疼痛也消散了,此时魏家老者也吐纳完毕,两人又在在山中,魏家老者如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一般,为唐方讲经布道,不觉又是一天。
此后几天,两人在山中作为论道,唐方从中受益匪浅,而唐方在阴符经中的独到理论,也为魏家老者解惑不少,要知道,魏家老者的功力,在祝由之中已属登峰造极,但是若是再有寸进,比之登天还难,虽然阴符经属于太平一道,但是道法相同,且阴符经中记载了前人不少修炼心得,对于魏家老者的裨益,可谓不小,只是来日慢慢吸收炼化,便是一场不小的造化。
几日来,一老一小相得益彰,互师互友。山中岁月倒也过的极快,但是两人似乎也很默契地不提唐方独自晕倒的事情。
终于一日唐方起来,却发现魏家老者并未如同往日一般,及早在山林中去修习吐纳,而是在堂屋之中,静待唐方,唐方一看魏家老者,一身洗的发白的褐色道袍,脚下穿着一双五色麻绳变成的草鞋,腰间用一根麻绳系着,唐方跟祝由打交道的日子也有不少了,知道这乃是祝由中最正式的装扮,若无重大事情,一般祝由弟子很少穿着,不由得一愣,问道:“老鬼,你这是——这是要出门?”
魏老鬼微微一笑道:“再过一天,便是祝由的赶尸大会了,我们也该启程了。”
“哎呀!”唐方一拍脑袋,怪叫道,“差点忘了,嘿嘿,怎么你老鬼打算走了?”
“先不急。”魏老鬼拿出三缕清香,点燃之后,用嘴一吹,青烟袅袅而上,递给唐方道:“你也算是我祝由半个人了,若是这次赶尸大会事成之后,你便是我祝由宗主,先给我祝由老祖上三炷香吧。”
唐方恭恭敬敬地走到神龛前,神龛中供的乃是一个人面牛头的怪物,这玩意儿,唐方在王云光处也曾见过,不用说,这便是祝由的所敬的宗主蚩尤了。
唐方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魏家老者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要跪!”
在魏家老者面前,唐方可不敢如王云光一般放肆,只得满腹牢骚地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站了起来道:“我们可以走了吧?”
魏家老者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魏柔,你在家好好‘照顾’好紫小姐,我和唐方兄弟去赶尸大会了,切记,切莫怠慢了紫小姐。”
魏柔在里屋里面不耐烦地答应了一声,接着大声道:“唐方,祝你这次赶尸大会上,横死当场,尸骨无存。”
唐方嘿嘿一笑道:“多谢魏大小姐,唐方若是这次去了,当真如你所愿,你便去找你那奸夫吧,若是老子一不小心,嘿嘿,你就等着八抬大轿来迎娶你吧。”
“啪!”屋里面一把板凳飞了出来,唐方闪身躲过,魏老鬼沉声道:“柔儿,够了!”
魏柔在里屋连连冷哼,里面一阵噼噼啪啪的乱响,显然是在屋中的家具撒气。
魏家老者不再多言,领着唐方上路。
隔了好久,魏柔才从屋里面出来,撅着嘴对着唐方的背影呸呸呸连吐了三口唾沫,这才钻进了厨房中,一阵倒腾之后,端着一小碗的菜粥走进了紫玲玎的房中。
紫玲玎依然在睡觉,魏柔拍了拍紫玲玎的肩膀,余怒未消地道:“喂,那个谁,吃饭了。”
紫玲玎微微转过身来,从魏柔的手里面接过了菜粥,勉强道:“多谢。”
魏柔扶着紫玲玎喝了几口之后,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很喜欢唐方那个臭小子啊?”
“咳咳!”紫玲玎一口热粥几乎呛进了肺里面,忙不迭地咳嗽,魏柔忙轻拍紫玲玎的后背,越带埋怨地道:“当心点,烫着呢?——我问你,你不会是真的喜欢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吧。”
紫玲玎轻轻地将碗放在桌子上,微微坐直了身子,淡淡地道:“你觉得呢?”
“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不对,是云光先看出来的。”魏柔越带得意地道,“当时云光出手救唐方的时候,唐方那小子无耻的开溜之后,当时云光还着急了一阵子,生怕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又撞到了谁的手上,你后来也不见了,云光居然就一点也不着急了,居然还笑了。”
“我当时就问他,干嘛不追唐方那个臭小子。云光就说,有你保护着他,那臭小子一定没事。”
“我当时还很奇怪,现在想想,原来云光当真是有先见之明,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你喜欢那个臭小子!哈哈,我说得对不对。”魏柔学着王云光说话语气与神态,倒真有三分相似,看得出魏柔平日里多在意王云光,且说起王云光的名字的时候,眉眼中就不觉露出的一丝柔情。
“唐方不信‘臭’也不叫‘小子’,他有名有姓的。”紫玲玎淡淡地道。
“这么护着那‘臭’,嗯,小子,还说不喜欢他,”魏柔道,“我就不明白,那小子到底哪一点好,论身手,十个他都不是云光的对手,论气度,和云光相比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好,就算不和云光比,这世间的男子,哪个不比他强上一百倍,你是龙虎山的掌门女弟子,当时追你的不少吧,我可听说当年的欧阳风骨,徐牧迟等人可都是对你垂涎三尺的,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一个天仙一般的人,怎么就看上了唐方这只癞蛤蟆,还有云光,我也不懂,云光是何等骄傲的人,怎么也对这小子推心置腹的,视为知己,说实在的,云光我了解得很,但是我就是不明白,唐方明明杀了王家那么多人,云光为什么一点都不责怪他,而且,还想这如何去救他——还有爷爷也是的,不知道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居然想让一个外人来做魏家的家主,还,还要将我许配给他,这唐方——真不知道哪点好,你们各个都围着他转。气死我了。”
“因为他真。”紫玲玎淡淡地道。
“真?”魏柔不明白,“什么意思。”
紫玲玎叹了口气道:“你我都是道门众人,从小便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唐方不同,只要你肯对他好,哪怕是假意的对他好,他都会真心相待与你,把你当成朋友,和他在一起,你可以很放心,比如在战斗中,你可以很放心的和他联手,不用担心他是不是在身后阴你一刀,你可以很放心的和他分享食物,也不用担心他会不会在食物中动了手脚,再比如,当你生病的时候,你可以很放心的去喝他端过来的药,不用去费劲心思的去猜,他在药中有没有动手脚。”
“嗖!”魏柔猛地站了起来,可是紫玲玎的反应比她还快,手腕一抖,一道符咒已经打了出来,贴在了魏柔的脑门上面,魏柔顿时呆若木鸡,全身半分都不能动弹。
魏柔整张脸都变了,冷冷地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紫玲玎叹了口气道:“除非我是傻子,我才会以一个龙虎山门人的身份去相信一个祝由弟子。可惜,邬蠹虽然把我容貌虽然毁得七七八八了,但是我的脑筋却没有变笨。”
“你要杀我?”
紫玲玎摇了摇头道:“魏姑娘,我怎么会杀你呢?若是没有你这些日子的悉心照料,我断然不会好的如此之快,再说了,你在药中并没有下什么歹毒的药,只是一种软骨散而已,看样子你只是想将我困在床上,然后成为你们的人质以备不时之需,而且我看得出,这也不是你的主意。”
魏柔咬着嘴唇,半天不曾开口,确实,对于此事,她内心挣扎颇久,但是奈何魏老鬼的威严,她不得不从,原本想着,当爷爷回来之后,再央求他,放过紫玲玎,没想到现在居然被紫玲玎当场揭破了。
紫玲玎柔声道:“魏姑娘,你天性善良,确实不适合在道门中生存,要知道,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凡事多留几个心眼总是好的,你不是唐方,没有他那番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