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尸棺-第4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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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柱点了点头:“啊,是啊。”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你刚才说的什么城西一条龙之类的话,是你自己编的吧?”
赵大柱当场就不乐意了:“怎么能是我瞎编的呢?我朋哥不是这地方的大哥大吗,都说他混得可场面了。”
“他场面个屁啊,”刘尚昂在旁边说道:“小哥,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
赵大柱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听王倩说的,王倩你们总听说过吧,大名鼎鼎的华东二姐……”
“小哥,你打住,”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将赵大柱打断,对他说:“你不要张口闭口都是这些不着调的东西,弄得自己像个三流混混一样。你以为,你这样说话,别人就会觉得你很牛气,觉得你很场面吗?你知不知道在别人眼里你就是个傻子?”
这番话我说得好像有些重了,赵大柱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样,看看我,又看看那些和他一起来的人,好半天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尚昂凑在我旁边,叹了口气,对我说:“这也不能怪他们,现在的孩子啊,网络小说看多了,中毒太深。就跟我当年看武侠小说似的,记得那些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李寻欢的多少多少代传人来着。”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笑,记得在几年前,老刘好像特别看不上像网络小说这样的文学载体,可当初怂恿我把这些年的经历整理成书的人,也是他。
不过在一零年的时候,我还没有写书的打算,对于刘尚昂这番话,算不上认可,但也谈不上反对,而且我也没打算在这种问题上深究,只是问他:“王倩这个人,你熟吗?”
刘尚昂想了想,说:“我就知道她是王大朋的姐姐,哎,忘了是听谁说的了,王倩和载哥的关系,好像挺特殊的啊。”
我看了他一眼,说:“他们两个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刘尚昂显得有些惊讶:“你知道这事啊,嗨,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我想了想,问他:“我记得,当初好像还是你告诉我的吧?”
刘尚昂挠了挠头皮:“是吗?哎呦,没印象了。说起来,最近这两年一直是连轴转,忙得焦头烂额的,弄得我忘了好多以前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我也是。”
在这之后,我和刘尚昂都没再说话,赵大柱和他带来的那些人也都一直沉默着。都是连着几天没有正经吃饭的人,我刚才说了要请他们,他们就是站在店门口干等着也愿意。
在所有人中,只有赵大柱还是不肯消停,他明知道自己干不过我,可还是有点不服气似的,经常会站在远处瞪我,一开始我不想理他,可我越是不理他,他越是来劲,看着我的时候,还刻意把眼神弄得凶狠一点,后来我也是烦了,两眼一眯缝,和他对视一眼。
四目相对,赵大柱接着就怂了,赶紧将视线转到一边去。
我本以为他这下总该消停了吧,可过不了多久,他又朝我这边瞪过来了。
这小子,脑子被狗啃过么?
我真的不想再搭理他了,干脆无视他的目光,在心里盘算起了王倩的事。
说起来,我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王倩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但我觉得,等乱坟山的事处理完了,我还是有必要见见她的,见见赵大柱口中这位“华东二姐”。
华东二姐,唉,这种称号也不知道是哪个白痴想出来的。
半个小时以后,王大朋来了,他一到门口,那些少年就齐刷刷地给他让开了一条道,还有人大声地喊他“朋哥。”,赵大柱看到他也很激动,赶紧跑到门口那边去迎接。
王大朋站在门口,一眼就能看见我,当时我正朝着他直皱眉头,他则是一脸的尴尬,用力朝周围的人摆手:“什么朋哥,你们别乱叫,我和你们不熟。”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走到了赵大柱跟前,问赵大柱:“大柱子,你不是回老家了吗,怎么跑这来了?”
就听赵大柱说:“哦,我本来是想回老家来着,后来听说这附近有个挺不错的吧,就想进去试试手气,没想到赌运不佳,输光了路费。不过朋哥你放心,我有的是办法,很快就能弄到钱。”
“你怎么弄钱,靠坑蒙拐骗啊?”我指了指柜台上的假银链,问赵大柱:“拿条假银链子到我店里来讹钱,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
七百二十章 事出有因
王大朋显得有点懵,他看了看我,又看向赵大柱,过了半天才问:“不是,大柱子,听你这意思,你还赌~博了?”
赵大柱还笑:“像咱们这些混江湖的,有几个没赌过?”
这孩子绝对是脑子有问题!
王大朋大概是觉得和他说不通,又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我心里正烦,也没给他好脸,王大朋一看我脸色不好,说话的语气就变得很小心了:“道哥,到底咋回事啊,这条银链子哪来的啊?我靠,这一摸就是塑料的啊。”
他拿起了柜台上的链子,一边还抓了一张吧台椅过来,撅着屁股就想坐下。
面对赵大柱他们这些半大孩子的时候,我心里有气也发不出来,现在王大朋来了,我压在心里头的火,就全都撒在他身上了。
他刚要坐,我就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拎到了一边。
王大朋十分惊恐地看着我,好像是担心我会和他动手。
我心里气大,但还不至于打人,我将王大朋拎到了一边,气冲冲地甩给他一句:“你搬什么椅子,谁让你坐下了?”
王大朋有些发慌:“不是,道哥,你说这事……它跟我没什么关系啊,你和我发的哪门子火啊?”
我说:“王大朋,我问你啊,你现在是不是又开始拉帮结派,搞那些……小社会什么的?你脑子里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上高中的时候你折腾折腾也就算了,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可你现在是成年人了,还有家有业的,你知不知道干这种事是违法的?”
王大朋:“我没有啊。道哥,这事你真冤枉我了,我可没拉帮结派啊,现在我手里好几个产业,从去年开始我就忙得前后不着店了,哪还有那闲心啊。”
说起来,2009年的时候,王大富命理中的晦气就已经消得差不多了,我夏师伯说过,王大富二十五岁以后,运势会峰回路转,朝着大富大贵的方向发展。他是八四年生人,零九年正好二十五岁。
所以说,王大朋说自己从去年就开始变得特别忙,应该是实话。可我当时火大,也没考虑这么多,只是问他:“什么城西一条龙,铁拳无敌王大朋,说的是你吗?天呐还铁拳无敌,太不害臊了。”
王大朋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有些为难地对我说:“你听我解释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朝他扬了一下下巴:“你解释吧,我听着呢。”
我这么一说,王大朋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看看我,又看看刘尚昂,然后再看看我,再看看刘尚昂。
刘尚昂叹了口气,说:“你看我干什么,你还指望我帮你解释吗?”
王大朋一副很焦急的样子,扭扭捏捏好半天,最后朝我摊了摊手:“这事一句话两句话还真是……说不清楚,它是……这么回事……”
他一边说着,又要朝吧台椅那边凑,我瞪他一眼:“你干什么?站好了!”
王大朋后退了一步,显得有点手足无措的,他咂了咂嘴,讨饶似地对我说:“道哥,你别这样,你一这样我心里就特别紧张,咱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我说:“我也没把你怎么着吧,我也没不让你说话吧?对了,还有个事没问你呢,王倩现在是干什么的,她怎么就变成……变成那什么……华东二姐了?哎哟,这四个字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王大朋一脸非常为难的表情,他犹豫了好一阵子,最后对赵大柱说了句:“大柱子,你先带着你的小朋友们出去。”
王大朋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正望着我出神,好像没听到王大朋说的话。直到王大朋在他眼晃了晃手,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大柱子,你们先出去。”王大朋又说了一遍。
赵大柱这才点了点头,带着其他人出去了,而王大朋则快速关了店门,又重新凑到我跟前。
我觉得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好像不打算让其他人听见,于是就对我身后的店员说:“不早了,你下班吧。”
他转头走了两步,突然又回来,对我说:“工钱怎么办?”
我说:“你把卡号留下,我回头打给你。”
对于我的回答,他显然不太满意:“今天下午就打给我吗?”
我实在是懒得跟他啰嗦,就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塞给了刘尚昂:“瘦猴,你带着他取钱去,密码你知道。”
刘尚昂拿了我的卡,就带着店员出去了。
碍事的人都走了,店里只剩下我和王大朋,王大朋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又凑到门口那边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凑在外头偷听才松了口气。
我从柜台后面找了两个纸杯,又找到饮水机,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递给王大朋:“就剩咱们俩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王大朋长吐了一口气,问我:“去年的这个时候你去哪了?我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就是打不通。”
我皱了皱眉头:“你别扯开话题,先说说赵大柱是怎么回事。”
王大朋还是向我抛出问题:“你觉得大柱子正常吗?”
我感觉他好像话里有话,转过头去盯着他的眼睛,说:“相当不正常,我觉得这孩子好像这有点问题。”
一边说着,我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王大朋说:“他不是脑子有问题,他是这有问题。”
他说话的时候也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
心脏有问题?
我不明白王大朋是什么意思,很疑惑地看着他。
王大朋接着说道:“道哥,你还记得头几年在店子村出的那档子事吧?”
我说当然记得。
王大朋:“我能认识大柱子他姐,也多亏店子村出了那些事。当初小梁哥去店子村的时候,给了我三十多张辟邪符,本来是让我拿来防身的,可我也没怎么用。去年年初的时候,我觉得这些符放着也是放着,就拿到网上挂售……”
我不得不将他打断:“你在网上挂买灵符?王大朋你脑子没事吧?”
王大朋很尴尬地笑了笑,说:“我那时候真是穷得没办法了,眼看着都到了变卖网吧的境地了。小梁哥留给我的那些符箓,就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像这样的符箓,如果被心术不正的人买走,说不好要出大事的。”
王大朋:“我知道,所以我在卖符的时候也是很小心的,当时我挂了二十张灵符,来问的人不少,但最后卖出去的,只有一张。那张辟邪符,我卖给了赵大柱的姐姐,嘿嘿,而且是我说:“然后你就和自己的买主勾搭上了?”
“那时候还没,”王大朋说:“就是那段时间,我一直想联系你来着,可怎么都联系不上。”
我问他:“你找我干什么?”
王大朋说:“你知道我媳妇儿那会为什么要买灵符吗?”
我想了想,说:“难不成是赵大柱中邪了?”
王大朋顿时笑了:“要么说你厉害么,一猜就猜中了。确实是赵大柱中邪了,你别看大柱子现在浑浑噩噩的,当初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可是挺精神一小伙子,也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坏习性。”
我就问王大朋:“你不会是自己给他驱的邪吧?”
王大朋抱怨道:“我又联系不上你,不自己给她驱还能怎么办啊?”
我又问他:“你怎么给他驱的邪?”
王大朋想了想才回答我:“我记得以前村里的神汉给人做法,都是跳一通大神,然后把灵符烧成灰,拌到水里给中邪的人喝下去。我不会跳大神,就把辟邪符烧成了水,让大柱子把符水喝了。”
怪不得赵大柱神神叨叨的,梁厚载的辟邪符上带着那么强的灵魂,直接兑成符水,那水根本就不能喝!
我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呢?赵大柱是不是从此变得神经兮兮的?”
王大朋很无奈地点头:“是啊,打那以后他就整天神神叨叨的,他姐以为他得了神经病,送他去精神病院检查,可人家大夫说了,赵大柱没病,他这属于青春期综合症,找个心理医生梳理梳理就好了。”
我不禁疑惑:“精神病院里头没有心理医生吗?”
王大朋摇头:“这我哪知道,我又没去过。后来吧,我媳妇就又想起我来了,她带着大柱子来了山东,让我帮忙看看他的情况,然后……然后我就把他给治好了,你看他现在生龙活虎的……”
我摆手将王大朋打断:“王大朋你这跟我说相声呢,什么叫然后你就把他给治好了,他现在明明还没好吧!”
王大朋显得有点犹豫,我让他有话直接说,这么犹犹豫豫的怪急人,结果王大朋就给我来了一句:“这事,可不能怪我姐啊?”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怎么又扯上王倩了?”
沉默片刻之后,王大朋才说:“大柱子刚才的那段时间吧,他整天就跟喝醉了似的,五迷三道的。我试着帮他调理心态来着,可调来调去,他的情况好像越来越严重了。我姐向来比我聪明,当时我也是没了办法,就去找我姐商量。后来大柱子还是我姐给治好的,我姐说了,大柱子就是精力太旺盛,又不知道怎么发泄,才整天跟打了鸡血似的。像这样的心病,只有一个办法能治好,就是让他专注于做某件事,当成毕生的事业来做,这样一来,他就用极高的热情将多余的精力消耗掉,病也就好了。”
我说:“王倩所说的‘毕生的事业’,就是混社会啊?她是怎么忽悠赵大柱的,又是什么城西一条龙,又是华东二姐的。”
王大朋的表情有点尴尬了,可嘴上还是说着:“其实这事吧,也不能怪我姐,她试过了,唯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