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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血医-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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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转念一想,突然能猜得个大概,也就不声不响地只管走,没有再多问一句话了。

  这次走的路线跟前次又不太一样,似乎所选的都是一些曲折的小路,东绕西绕,还忽停忽走,像是在避免遇到其他人一样。

  就这样走了十几分钟,似乎是终于到了目的地。面前是是宫殿,不如说是花园边的一间门房更贴切。

  穆总管走过去,打开院门,对我说:“进去吧!”

  我刚迈进院子,小门就在我身后关闭了,连穆总管也并没有跟着进来。我微微一笑,向正屋走去,一推门,只见这间屋虽然并不大,但却布置得清净优雅,四面都点着长明灯,屋内却也亮堂。屋子正中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我,像是正在欣赏墙上的一幅画。

  我轻轻把门关上,回身说了一句:“这么晚了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呢?意公子。不……也许应该叫你‘陛下’才对吧?”

  那人回过身来面对着我,与白天的打扮已经不同,穿了一身金黄色的长袍,上面绣着盘龙,头上的发髻周围也盘着龙形发箍,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尊贵之气,唯一没变的,就是脸上那种平淡无味的表情。

  “既然知道联是皇上,怎么还不跪拜?”他望着我说道,但目光中并无责备之气。

  没错,这位化名意公子的人,并不是什么太傅府的长史,而正是当朝皇上,姓刘名志,“意”正好是他的字。

  我最初怀疑他的身份,是从他那谈论起皇上时不可一世的态度而来的。莫说皇上,就算是我们这几个潜在的太傅人选,将来也有可能是他的顶头上司,如果他真的只是区区长史,怎么可能不在未来的上司面前谨言慎行呢?

  而且仔细看来,那座大殿明显是皇上平时和朝臣议论政事的地方,虽然还达不到上朝的级别,正中的椅子周围也都是有龙形的雕饰,是皇上专用的。这位上来就大大咧咧地往那一坐,又自然又随意,怎么可能只是一个长史?

  想到这一点,再回顾起论道时他提的那些问题,我心里就更明了了。

  这还是不得不感谢王少庭和老爹他们,事先和我讲了不少朝里的事。

  这刘志的生母并不是现在最炙手可热的梁太后。他只不过是近些年频繁轮换的儿皇帝之中的一个,十五岁时就被拉来当个傀儡皇帝的。但这位小皇帝和他的几届短命的前任都不太一样,居然很会周旋于朝中的明争暗斗之间,低调顺从,明哲保身,所以安然当了八个年头了,帝位仍然还算稳固。

  但这样的他完全没有实权也是可以想见的,眼下朝里的大小事务被梁家和宦官集团把持着,如果他想有所作为,哪方的阻挠都够他喝一壶的。

  他问我们的问题,仔细想来,恰恰暗合他的身世,以及他现在的政治地位。“浮萍”大概说的就是他自己,“疼痛的双臂”指的是朝里的两股让他头疼的势力,而“那棵容易遭雷劈的大树”,兴许就是他现在名义上的母后,梁太后吧。也难怪我们一开始都听得一头雾水,答话也不怎么能说到点子上。如果不知道这个背景的话,估计根本不可能悟到其中的深意吧!

  但无独有偶,我随口所做的一些回答,似乎刚好与他想要的答案对应上了。所以他才两度表示了首肯。

  但这大晚上的叫我过来,倒未必是因为欣赏我的回答,而是为了我后来用来试探他的那个段子吧。我估计,陶家和血矶炉的事,他应该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才是。抖出这个包袱,正好引他主动来找我。如果不能制造出我们单独相处的机会,下一步的计划又怎么能顺利地展开呢!

  没想到这个试探还真的很有效果,他居然约在这么隐秘的地方见面,而且连贴身的太监总管都支开了,这倒是为我胡说八道提供了非常大的方便!

  回到眼前,我听到他托大,赶紧说:“哦,是小民失礼了,还以为陛下找我来是有要事,不是为了享受跪拜礼呢!那……”接着双膝一弯,就打算行个大礼。

  刘志却一摆手道:“罢了,你说得对,这些繁文缛节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坐吧!”他指了指屋子当中桌边的一把椅子。

  我也毫不客气,当下就走过去,坐下了。

  “今天你在殿上说的那番话,是从哪里听说的?”他也走过来和我对桌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瞒您说,是听我的一个本家说的。那人名叫陶之焕,今天我所讲的,其实就是他们家的惨剧。”我非常直白地解释说。

  刘志一皱眉头,又问:“你是在哪里遇到他的?”

  “是在来洛阳的路上。”我说,“在渡过沁水的时候,无意中救了一个落水的年轻人,一问还是本家,混得比较熟,才听他讲到了这些。”

  “他……他说的家破人亡,是真的吗?”刘志不动声色地问。

  我猜他并不是真的关心陶家人的死活,他这个问句背后藏着的疑问应该是:“那血矶炉现在在哪?”

  “他们家在逃亡的途中,遇到了山匪,不仅除他之外的其他人都因此意外身亡,家里的传家宝还落到了一个王姓的山匪手里。”我顺着他的意思说着。

  “王姓?”他目光一动,有些若有所思。

  “嗯,他对我说,好像是叫王少庭。”

  

第一百一十一章 得失


  “王少庭……”刘志沉吟着,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陶之焕说,王少庭是打算要把他家的传家宝带到洛阳来的,所以也想跟着过来,伺机夺回宝物。没想到他身子单薄,身心俱疲,半路上染了重病,需要调养,一时之间没办法再继续赶路了。事态紧急,这才将事情对我和盘托出,嘱咐我一定要找机会帮助他找到王少庭,拿回属于他们家的东西的。”我说。

  “是吗?”刘志不露声色,但是我相信他得知了血矶炉将要回到洛阳这件事,不可能无动于衷。果然他略一停顿,继续问:“那你怎么打算?”

  我呵呵一笑,道:“我觉得这叫机缘巧合,上天都是安排好了!我本来就觉得,这天下只有皇室才有实力,也才配得起这样的宝物,居然刚好进了洛阳就有机会进宫参加比赛,更是万万幸地见到了陛下!小民愿意配合陛下,取得这宝物,为皇室效力!”

  “哦?”刘志显得有些有意外似的看着我,又问,“怎么取得?”

  “小民进洛阳之后也是找路子调查了的,这王少庭的父亲原本是为皇家服务的一名炼金士,名叫王彻的。陛下可有听过?”我问道。

  刘志想了一想,点了点头。

  承认就好,我笃定地说:“既然东西在王少庭手里。小民现在觉得,王彻现在就是用来钓王少庭上钩最好的诱饵!”

  “你是说……”刘志眉头一皱道。

  “小民但有一计,不知道陛下意下如何?”我探过头去,低声对他说了几句。

  他听了。却一时没有定夺。低头不语。似乎是有些犹豫不决。

  我心知这小子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他混迹后宫和官场这么多年,经历的腥风血雨、尔虞我诈不计其数,其察言观色的功力和沉思熟虑的行动肯定都是深深融入了骨髓的。

  好在,这样的人只有一种情况下会容易犯错误,那就是一直想要的东西已经近在咫尺的时候。

  所以我需要在此时适当地给他背上再加一根稻草,才能成事。

  “对了陛下,”我说。“陶之焕还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知会您一声。”

  他抬眼看了看我,问道:“什么事?”

  “他说,在遇到山匪之前,还有另一伙人在追踪他。”

  “另一伙人?”

  “听他说是一群灰袍人,为首的三个男人,说话像女人一样,好像是……”

  “好像是太监……”我语气顿了一下才把答案公布了出来。

  这招果然有作用,刘志突然皱起了眉头,站起身来。在屋里轻轻地踱起步来。

  “陛下知道这些太监是什么来头么?”我故意问。

  他却不答我,脸色阴沉。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也不干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等着他下定决心。

  这个决定果然是难下,他足足想了有将近十分钟,才轻轻叹了口气似的,转过身来对我说:“好吧,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成了!我心头大喜。但却不能表现出来,脸上倒是立刻挂起了重任在肩,却又愿意一力承担的坚毅表情,站起身来,一拱手道:“小民遵旨!”

  “不要再小民小民了,现在联就封你为太傅府尉曹掾,方便你办差,事成之后再另行封赏。”他淡淡地说。

  糟了,我完全不记得这个尉曹掾是干嘛的了,但听上去好像这官职对实施我的计划是有帮助的,当下面露大喜之色,跪拜高喊道:“臣谢陛下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了,自己都觉得好笑。这场面,简直跟演古装剧一样。只不过这个剧要是演砸了,我这颗脑袋可能都要保不住了。

  不管如何,目前为止计划进行得是相当顺利的,事情的进展已经落入了我的掌控之中,真是不枉我这几天通宵不眠,殚精竭虑了!

  一个人之所以会上当受骗,无外乎三大原因:贪心、色心、好奇心。以刘志的情况来说,纯粹是贪心使然。

  我相信,血矶炉一定是他近来最为惦念的东西,即使他对我的说法有所怀疑,但用一个留着也没什么用的王彻,来换一次再接近血矶炉的机会,绝对是值得一赌的!

  但在这个动机之上,还必须有一个紧急的理由,去逼着他彻底走进我的局里,这个理由,就是掘英团对血矶炉的觊觎。

  以他的立场来说,虽然名为皇帝,但并无太大实际上的自由度,甚至于没办法像掘英团一样,发动全体部属去寻找血矶炉的线索,已经是处于劣势地位。如果再犹豫下去,血矶炉一旦落入掘英团之手,他就算舍得王彻,也是没什么卵用了。

  在回住处的路上,我如此分析着,不仅踌躇满志,觉得计划成功就在眼前了!

  到了小院门口,我轻轻推开门进去,穆总管也就转身离开了。我一边在心里琢磨着下一步的方案,突然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太协调的声音。

  院子里眼下漆黑一片,这么晚了,又没什么事可干,大家应该都睡了吧。即使有声音,也就是风声、树叶声,夜行鸟儿的拍翅声而已,都是我惯常听着的,不会觉得不协调。顶多顶多,加上某些人的呼噜声罢了。

  可是眼下这个声音,似乎是……水声?

  我心下好奇,不禁高抬腿、轻落步,一边用心听着,一边慢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走去。为了不干扰听觉,就连自己的呼吸也尽量抑止,可以说是轻到了极点。

  走了一段,才发现自己所移动的方向,正是花婆婆所住的那一片房子。

  我们住的这个院子其实是非常大的,当初我们还都互为陌生人的时候去选房间,都下意识地选了和别人保持一段距离的房间。现在偌大的院子就剩我们六人,三番僧又同住一间,相距就显得更远了。

  花婆婆住的这一片,周围的十间左右都没有人,离院子里那棵大树也不算太远,所以那天晚上陈义和曾显益打斗的时候,她才说吵到了她睡觉。

  我走到了她房间外,发觉其实她是开着灯的,只不过可能用什么东西把灯光笼住了,所以光线很弱。我屏息细听,果然又有两点水声传来。这点儿声音,如果不是因为我正好醒着,又恰好五感比较灵,估计是很难发现的吧。

  这花婆婆大半夜的又在搞什么呢?我好奇心大起,怎么也不甘心就此转身回房,就用唾液沾湿了小指,轻轻地窗纸下方边缘处点出了一个小洞,眼睛贴上去,向房内看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窥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桌子,看来她这间和我屋那种寒碜的配置还不太一样。再往上看,桌上放着一盆水,边上搭着条帕子。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刚才听到的那水声的来源,这大热天的,大概花婆婆是想擦把脸之类的吧。当时立刻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大惊小怪了,自嘲似地笑了笑,就打算掉头离开。

  眼睛正要从小洞旁移开,突然又停住了。

  因为就在那一霎那,突然看到旁边伸出一双手把帕子拿了起来,放进了盆里,再拎起来,轻柔地搅干。

  动作倒是再寻常不过,可是,这双手……

  只见这双手纤长柔嫩,指如青葱,肤细如脂,分明是一双年轻女子的手!

  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是我记错了,这并不是花婆婆的房间?又一回想,不对,就算不是她的房间,这院子剩下的也都是男人,哪里还有其他什么年轻女人呢?

  莫非里面的这位,并不是人,而是个女鬼!

  想想又觉不对,这里面可是开着灯的,女鬼怎么会接近灯光呢?而且女鬼不是自来就脸色苍白的嘛,好像更没有必要拿帕子擦脸的吧?

  当即将身子一矮,视线随之抬高,越过水盆,向那桌边女子的脸望去。

  这一望,心下更是惊异。因为这个女人一身黑衣,头上戴着大檐的黑帽,正好使面容隐藏在帽影里,不是花婆婆还是谁?

  正自心惊,花婆婆已把帕子放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来轻轻洒在了水盆中,又用手在水里稍微搅了搅。

  虽然隔了这么远,但仍然感觉到有一股特殊的香味传了过来。这……不就是我之前一直从她身上闻到的那个香味吗?很熟悉,很亲切的味道!

  搅罢,她又用右手轻轻地把帽子摘了下来。大大的帽子掠过她的面庞。被放在了桌上,一头青丝随之散开,挡在了她脸侧,刚好把光线遮住。仍然看不清她的脸。

  但这一头黑发,光滑柔顺,没有一丝白发,分明就是属于年轻女人的!

  又是那双绝美的玉手从旁拿起了一把小梳子,沾着水。轻柔地梳起头发来。

  我有些明白了,原来那香味是从她头发上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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