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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血医-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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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可怂的?不管东离子是什么人,有多牛,利用墨晏的身份来成全自己的私利已就是不对,如果我因为怕死而沉默不语,那岂不是折损了我陶家的气节!

  “就算把我送回去,”我心里这样决意着,便平静地说道,“你也成不了墨晏。甚至于,你也不再是东离子,你只会迷失在这个时空里,永远也找不到自己的归宿。”

  我也不知道这词儿是从哪来的,只是觉得顺嘴,就这样讲出来了。

  在我看来这话挺重的,但东离子却“呵呵”一笑道:“你这么想的话可就错了。”

  接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物擎在了手里,我定睛一看,却是血矶炉!东离子像是要吞下它一样,将它慢慢凑近了自己的嘴边,但随着轻微的“扑”的一声,是皮肉撕裂的声音,他又开始将手慢慢放下,而他掌中的血矶炉则突然开始大放光华,炉体也开始变作透明,上面的暗红色文字不断地蔓延着,像是火苗所燎出的裂纹,不过是数秒的工夫,炉里突然现出火红的烈焰,腾腾地燃烧着,更有一团什么东西聚焦在火焰之中,盈盈跳动,竟然像是一只小型的心脏一般!与此同时,炉体上飞舞的暗纹也开始变得规则,一一排开,竟然形成了数列整齐的文字!

  我被这变化惊得目瞪口呆,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些文字,想看清它写了些什么,却突然被一只手掌遮住。

  “让我看看!”我急道。

  “你不是说我成不了墨晏吗?现在你还会这么说吗?”将变化后的血矶炉紧紧握在手中的东离子不无讥诮地说道。

  “你让我看完再说了!”我气急败坏。

  “让我来告诉你,我可以是东离子,也可以是墨晏,而你的结局却是……”他却一字字地说道,“死!”。

  紧接着,他握着玉坠的左手忽地收紧,紧得玉坠开始出隐隐的碎裂声。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四周开始有巨大的无形压力在向我袭来,我的视觉、听觉、各种感觉都开始淡化、消失,就连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像是即将魂飞天外一般。

  这种状态,和当时进入梦境时是何其相似,只是这一次不见得是入梦那么简单了吧,这东离子已经对我生出杀机,恐怕我自此就要魂飞魄散了……

  即使如此,我残存的思维仍然在思考着一个问题:东离子,他怎么能激活血矶炉呢?难道是我一直会错了意,解开这血矶炉的秘密并不是依赖于陶家的血统,而是需要什么特殊的能力吗?为什么?……

  就在我已经连这点思考也做不到,整个人都像是渐渐陷入一片空白时,突然一丝葫芦声传入了脑海,再次挑动我的心弦,让我打了一个激灵似的,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再次看到眼前的东西时,是一个模糊的人影,熟悉得我几乎无须辨认便能认得出来,是孟姜。8



第三百四十九章 道破

  看到她的一瞬,我心里立刻重重地往下沉,该不会,我真的又堕入梦境之中去了吧?

  但当她的身形变得越来越清晰时,我却松了一口气。她仍然是那个孟姜,一身飘逸的衫裙,披着深紫色的斗篷,只是没有戴帽子,露出了精美的发髻和明艳绝伦的容颜。

  此时她手中拿着的,似乎正是丛离殃交给她的那只小葫芦,她见东离子已经停下动作望向她,便将手缓缓放下,平静地说道:“墨晏,你来了。”

  我听到她这么称呼眼前这个人,心里稍微有些惊诧,毕竟东离子亮明身份的时候,孟姜还是在场的,东离子是如何一举脱困,又是如何熟练地施展察心术移转身形,她也是亲眼所见,怎么现在还这样称呼他呢?

  而这个被他称呼为墨晏的男人,此时也将紧握玉坠的手垂在了身侧,未再施力,却是淡淡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姜笑了笑道:“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以为你们被赫彻带到这里来了。”这个男人静静地说道。

  “别听他的,这个人不可靠的!……”我听到他这么说,心中不忿,也不管孟姜听得到听不到,便大声叫嚷了起来。

  “既然你没事了,我们一起去找青儿吧。”我的声音却很快被他这样一句话给淹没了。

  他开始向孟姜的方向走去,同时手臂不着痕迹地挥动,手中的玉坠便借着袍袖的掩盖急甩而出。我只觉得一阵眩晕,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飘动了过去。因为视野的宽阔,此时我已看清,这玉坠正沿着孟姜视角死角的轨迹,向旁边的一块山岩飞去。这玉坠上本来已经出现裂痕,如果直接这样撞上山石,一定会当场粉碎,我这个游魂一旦失去了这个栖身之处,大概也会当场烟消云散吧!

  我命休矣!我心里这样想着,忍不住一闭眼,等待着听到那声碎裂的脆响,迎接魂飞九天的一刻!

  谁知,等了数秒,还是没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我睁眼一看,却见那玉坠竟然在与大石相距寸许的地方,被一个人接在了手中。

  这人是……一刹那我有些恍惚,待看清他那张略显消瘦,却精神矍铄的脸,才蓦地反应过来:这人,竟然是东离子正在苦苦追寻的那个大仇人,南皖子!

  不止我感到惊讶,不远处的东离子一样是惊诧非常,尤其见到南皖子将玉坠收入袖中,更显得有些错愕且恼怒,又见南皖子正微笑着点头向孟姜示意,更是有些始料未及地说道:“你们……是一起的!”

  “墨晏,”孟姜仍然这样叫着,“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是懵了。孟姜和南皖子怎么会是一起的?这两个人,根本就八竿子也打不着啊!而且他们现在一左一右,形成一个夹角,显然已经对站在山壁附近的东离子形成合围之势,意思是,他们要联手对付东离子吗?不对,她口中叫的,又明明是“墨晏”来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中一下子现出一个场面,那是在非常遥远的雪峰之巅,那个和孟姜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也曾经让当时的我陷入了这样的错乱。我已知她是谜,但还是忍不住被这个谜吸引,然后就总是会挫败地发现,我永远也解不开这个谜!

  二对一,这样的局面却似乎并没有让东离子失去主张,他反而看上去比刚才对我扬言威胁时要冷静了。我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将血矶炉收了起来,垂手而立,神态自若地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南皖子之间的确有一些私人恩怨,可在遇到他之前,我也确实是在找寻你和青儿。你来到这里的目标难道不是赫彻吗?南皖子刚才故意阻止我找到你们,他和赫彻的关系才更该质疑吧?”

  几句简单的话,已经在从立场上将对方二人分立,而且句句都是事实。这真的是墨晏的风格,不言则已,一语中的!

  前提是,如果南皖子真的是为了阻止他找桑青而出现的话。

  果然,听他这么说,孟姜没有马上答话,却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缓缓说道:“是我让他去找你的。你们之间,的确有一些事情需要说清楚。”

  “既然都说了是我们的私人恩怨,那就和你没什么关系了吧,你又何苦非要趟这个浑水呢?”东离子反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孟姜的目光突然投向了我,按理说她不该看得到我,但这眼神是如此明晰,如此坚定,让我莫名地心跳加速。

  “之前我一直比较迟疑,但刚才得以亲眼所见,才确定了我的判断。”她就这样远远望着我说道,随后,她清亮的眸子才又投向她面前的那个男人,用笃定的语气说道,“墨晏,你就是你,所谓的东离子,只是你心里的一个幻影!”

  什么?!我大吃一惊。

  “哈哈哈……”东离子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谬论一样,一边笑一边说,“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没想到居然是这样自以为是的话!我是谁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吗,需要你来告诉我?可笑!”他一边说一边笑,到了后来,笑得前仰后合,捧腹呻吟,像是脱力了一般。

  “桑青都告诉我了,你的事。”孟姜却完全不为所动,仍旧非常认真地说道,“她的事,你的事,还有薄言君的事。”

  东离子听到她这么说,像是产生了些兴趣,用手抹抹眼角,说道:“那又怎么样?”

  “她知道你对薄言君的执念有多么深,所以在薄言君去世之后,才一直守在你身边,等待着帮你解开心结的那天。”孟姜又说,“察心术虽然是由薄言君创立的,但真正把它发扬光大的却是你,墨晏。然而在你心目中,东离子是神一样的存在,你并不相信自己会超过他,一直觉得假如他不是因为中过毒,肯定可以创造更大的奇迹。非常遗憾,薄言君在遇到你们之后没几年就病逝了,你突然失去了最大的精神支柱,以至于慢慢地,你开始觉得薄言君并没有死,他一定是通过某种方法,继续栖息在你的灵魂里,在你迷惑不安的时候,他会给予你指导;在你遇到危机的时候,他甚至会现身出来帮你……”

  “住口!”东离子高声喝道,“我看你是听故事听多了吧!我不相信桑青会这么说,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的……”说到后来,他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是啊,聪慧如桑青,对于曾经朝夕相处的恩师和师兄,真的会完全不了解吗?

  “那你就错了,”孟姜却说,“没有人比桑青更了解你,因为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注视着你,甚至于,你就是她人生最大的意义!”

  这句话,我想并不是桑青的描述,倒是孟姜的判断。尽管如此,它仍然如此震动我,令我深深动容,感触良多。

  沉默,这两人突然都沉默了。过了半晌,孟姜才又开口说道:“如果我这么说了之后,你仍然觉得你是东离子,而且仍然抱着过去的仇恨不能放下的话,那今天就在此处,不妨来做个彻底的了结吧!”

祝大家新年快乐!


  2017年悄然来到了,别人都是年底忙年初休息,我正好是反过来……(群众怒骂:闲的时候也不见你多更!)

  今年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很有可能我的生活就会彻底改变,所以在那之前,我一定会争取完本的,时间上,我预计是三月份。虽说从情节推进上感觉会有些紧张,但一定会努力保证质量的!

  也非常感谢大家2016年对我的支持,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p。s。今天加班,请假一天。(你想说的其实就是这个吧!…_…)


第三百五十章 劝解

 “了结?”东离子的声音冰冷如霜,“你们想怎么了结?”

  “你不是觉得是我害了你师父吗?现在我已经在这里了。”一旁的南皖子突然说道。

  “哼,你当我的眼睛是瞎的吗?你只是一个化身而已,真正的南皖子眼下还不知道在哪里做缩头乌龟呢!”东离子冷笑道。

  果然如此,又是化身,怪不得他能准确无误地出手救了我!他刚才在长城上恐怕就已看出我栖身在这块玉坠之中了吧。

  “如果你连我的化身都战胜不了,还提什么见到我本人呢?”南皖子却也并不避讳,虽是笑着说出这句话但是挑衅的意味十足。

  刚才在长城上东离子明明已经打散他一个化身了,我不知道他这么说的依据何在,更不知道他这么自信我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刚才这位的确是救了我的小命,然而站在对面这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可是我陶家的先人,要是真打起来,到底我该向着谁哪?还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更令我想不明白的,是墨晏和东离子的身份这团乱麻。孟姜所讲的那些东西,听上去有几分道理,可是却又实在不太容易发生在常人身上。墨晏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真的会尊师重道到搞不清自己是谁了吗?还是说东离子曾经出于某种私心,刻意对他进行洗脑,要他将来可以有机会为自己寻仇?未可知。

  但是无论如何,东离子曾经被南皖子毒害,导致无法再研发察心术的事看来不虚。真的如此的话,眼前这个把察心术用的得心应手的,该不是东离子才对。

  最直接的实证,当然还是血矶炉的反应了。当初我曾经尝试过用血来激活它的变化,却以失败告终,今天这个人却使它彻底现出了隐藏的机关,只能说明他就是如假包换的陶家正宗传人,身心合一的那种!

  无论是哪种原因,我对墨晏都生出了些许的同情。不管是哪种可能性,年纪轻轻的他所经历过的纠结和挣扎都绝非我等可以想象,相比之下,我这个注定的短命鬼还享受了将近三十年糊里糊涂的快乐时光,真是幸运得多了!

  眼下,对于南皖子的挑战之词,墨晏的表情却显得放松了一些,点头道:“是嘛,那好。”然后却又转头望向孟姜道:“你呢?你又打算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孟姜被他略带嘲讽的口气问得一怔,但随即说道:“墨晏,我想帮你。”

  “从你言之凿凿的口气来看,似乎你对我的‘关注’也不亚于桑青吧?”墨晏突然道。

  因为刚才说过那句“人生最大的意义”的话,眼下对方这么一问,纵然是冷静的孟姜也是脸现尴尬,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低眉道:“三年前一别之后,我去了一些地方,见了一些人,我对你的了解也是慢慢加深,尽管没办法和桑青相比,但是也许我的这份了解,更多了几分理性。”

  “见了一些人?包括这个人吗?”墨晏向南皖子的方向一挥手道。

  “是的。”孟姜表示首肯,“毕竟察心术是东离子前辈开发出来的,而东离子前辈一生孤傲,仅仅与西集院有过一段渊源,不去拜访西集院的话,有些事情的确很难得知,……”

  “所以你就信了这个人所说的。”墨晏打断了她。

  “我不是信了他的,我是信了事实,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所构成的事实!”桑青正色道,“而且我相信你自己也不可能完全没有知觉!正相反,你选择将过去的自己忘掉,也许就是对这种念头最大的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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