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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活死人法则-第71部分

小说: 活死人法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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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他的下坡道甩了我二百米,我输给了他的惯性横道过弯!”

    “冒昧插嘴一句,什么是惯性横道过弯?”白雨听黑猫将他的过去说得跌宕起伏,但是其中的一些专有名词他却无法理解。

    “惯性横道过弯是最高级的漂移,可以将漂移的距离无限拉长,油门刹车一起踩死,吱吱吱!”

    黑猫嘴里模仿着汽车轮胎在地上摩擦的声音,白雨有些期待他会不会突然发出“轰隆隆”的汽车翻车声音。

    “我到了……”白雨突然说,他停在一个监牢的门前,透气窗并没有将光线带进房间里,黑黝黝的窗里漆黑一片。里面就是林娆待的地方吗?我马上来救你!你今天若受到的一切屈辱与伤害,我会在未来加倍返还那该死的万楼。

    白雨说:“最后一个问题,除了变形金刚以外,你刚才到底在说什么?”

    “很老的电影了,《头文字d》,推荐你看看,很适合头上有青青草地的男人观赏。你会沉默,你会流泪。”黑猫说。

    “谢谢了,你怎么一说我突然失去了兴趣。”白雨用剑将监牢的门直接劈成两段,左边的门半倾斜,被连接着的铁链锁头牵制在半空中。右边的门向内旋转,给白雨让开了进去的路。

    白雨走进监牢,地上散落着一些动物的骨骸,都是一些猫猫狗狗小动物的尸体。有蛆虫从长毛狗的肚子里爬出来,它们或许感受到了白雨的到来,正在集体地向白雨靠拢。

    低头看,好像一粒粒白色的大米正在地上爬。靠近了看,它们胖胖的,没头没脑,好恶心。

    白雨把长剑插在地上,剑身散发的寒气将整个房间的地面都冻结了起来。

    “林娆在哪?”房间空无一人,白雨有些生气,也许黑猫正在戏耍他。

    “抬头看。”黑猫不紧不慢地说。

    白雨抬头,他的头上也都是小动物的尸体。建造这监牢的人一定是个有虐待心理的变态,无数的猫猫狗狗被锁链串起来,它们的尸体周围有成群的苍蝇。白雨手贱,他后来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很想给自己抽上一巴掌——他拉了一下一条下垂的锁链,锁链牵连着头上的所有锁链。小动物的尸体都抖动起来,白色的蛆虫像是雨滴一样铺天盖地地掉落下来,恶心的气势使人反胃。

    白雨打开了黑色雨伞,挡住了蛆虫雨。他心里有些复杂,下雨的时候他都是淋雨而行,黑色雨伞更多的只是个摆设,因为他喜欢淋雨所带来的舒爽感觉——但是没想到他今天打开了雨伞,为的是挡住奇奇怪怪的东西。

    等了一会儿,锁链终于停止了晃动。白雨再次抬头,他刚才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充满了沙哑的诅咒感。他看到一只通体黑得要与阴影融为一体的乌鸦站在锁链上,嘴里叼着一个盒子,盒子上镶嵌了许许多多的钻石。

    乌鸦喜欢收集会发光的东西,它会抢走行人的手链或者项链,放在它的巢里作为修饰。所以那乌鸦叼着钻石盒子不松开,白雨也是能理解。

    “你帮我把那盒子弄到手,我就把你带到林娆所在的地方。荆棘之塔内的复杂程度你也是亲身体会过了,单凭你自己是无法找到林娆的。”

    果然,黑猫戏耍了白雨。

    “我怎么知道我拿到了钻石盒子后,你会不会履行你的承诺。你刚刚才骗了我,怎么能让我再次相信你。”

    “你信不信不重要,反正你必须照着我的话做事。”黑猫的嘴脸又变得自信而且精明,他抛出了对于现在的白雨来说,最有诱惑力的筹码:

    “用盒子,换林娆的活命,以及赫瓦贾·巴托的死命。”

 第一百三十九章 真实的愿望

    白雨动手了,他抓住刚才那根下垂的锁链用力一拔,借助反方向的作用力使自己顺着锁链攀爬直上。冰层沿着锁链比白雨先行一步到达了监牢的天花板,它将一切的尸体冻结,让猫猫狗狗尸骸里的蛆虫无法离开它们的寄宿地。

    借助锁链来支撑身体,白雨很轻易地就到达了乌鸦的身边。他们共同站立在一根锁链上,锁链上的冰层抓稳了白雨的脚。

    冰层之到达了乌鸦的脚下,就莫名其妙地破碎,掉在了地上。乌鸦所在的锁链有一些奇怪,它好像被重物压着,很长很长的锁链被压得很低,乌鸦所在的地方是锁链的最低点。

    白雨和乌鸦在同一根锁链上,按理说他绝对比乌鸦要重,绷紧锁链的人应该是他,出于锁链最低点的人也应该是他。可是现在一切都正好相反。

    总感觉事情进展得太顺利了,有一些诡异。白雨心想。他现在只要一伸手抓住乌鸦,或者将乌鸦吓跑,让它在危险时刻松开嘴,那么他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盒子。

    白雨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触碰乌鸦。他用长剑使出墨子剑法中的劈剑,还没有斩击在乌鸦身上,一股随着手腕的惯性力就夺去了他紧握的长剑,好像有个无形的人将长剑丢在了地上。

    长剑垂直插在地上,它肯定贯穿到了下个楼层的天花板。剑身完全没入地面,已经看不到剑铭“有雨不落尘”的任何一个字。剑柄还在地面上,卡住了。

    白雨对于乌鸦身上的力量无法反抗。

    “黑猫,你能听见我说话吗?”白雨心里疑惑很多,相必戏耍他的黑猫一定会知道答案。

    “你是想问那只乌鸦身上有什么古怪吗?”黑猫不愧是个狐狸般的狡猾存在,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一针见血,说出了白雨想要的答案:“那只乌鸦曾经误食了一粒无量沙,靠近它的生物都会被无量沙施加压力,从而被摔得粉身碎骨。”

    “那么危险,你居然还让我来这里!”白雨惊呼。

    “危险与利益并存啊,我是真心想帮助你。杀个人不是难事,但是我们杀手这一行有规矩,不能白干活,我有什么办法?而且我搞不定那只乌鸦,我也很绝望啊。”黑猫瞎扯出来的东西理直气壮,有时候他自己都信了。

    “盒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白雨问,他想知道有可能要让自己赔上性命的东西是什么。

    “比我的命还重要的东西。我放弃了一个任务,放弃了决不失手的信誉,放弃了多年的老朋友……就是因为突然知道了它的下落,我愿意放弃一切来让它回到我身边。你想偷偷看也可以,反正我拦不住你,但是我希望你可以为我保守秘密。”

    黑猫说得很感动,白雨却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情绪掩饰得极好的杀手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变脸如同翻书一般简单。

    “我不会做出窥视他人隐私的事情,而且你说的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怎么搞定这只乌鸦,否则一切都是废话!”白雨说。

    “看你咯。”黑猫看来没有提供帮助的意思,他说得很轻松,好像盒子的主人是白雨,而不是他。

    “去你妹的,你第一杀手都搞不定的事情,你让我一个C级能力者来瞎搞?难道让我痛哭流涕地求它开开嘴吗?”白雨问。如果黑猫都无能为力的话,那他的能力绝对不能够和无量沙硬刚。

    “无量沙本来就是武力干不过的东西,应该要用智商解决……说来惭愧,我第一眼看到你,觉得你骨骼惊奇,大脑贼大,原本以为你是一个帅气与智商并存,机灵与优雅并肩的少年,年纪轻轻的知识面就已经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程度,肚子里都是墨水,嘴里呼出的都是文学气息。现在看来,连你也解决不了的话,不知道是我的判断失误,还是这世界的难题都让我碰到了……”

    如果让白雨学着黑猫说话的语气来形容他,那么白雨会说黑猫的舌头上肯定有莲花,说出的谎言都带着清纯的无辜感觉,而且理直气壮。

    “别给我戴高帽了,怪紧张的。我会帮你解决这只乌鸦,可不是因为你漂亮的奉承话。”白雨说。出于对林娆以及赫瓦贾·巴托的生与死考虑,他必须这么做。

    “而且……”突然话锋一转,白雨说:“没什么好惭愧的,我就是承受了应试考试所带来痛苦折磨的天才,高智商让我在知识的海洋里尽情遨游。”

    “呵呵。”

    “有意见吗?”白雨不满地问。

    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缠,黑猫告诉白雨一些无量沙的事情:“彼岸花和无量沙有异曲同工之妙,彼岸花的重量是每朵花瓣上灵魂重量的总和,而无量沙的重量是它蕴含愿望之力的大小。说得简单点,你只要实现乌鸦的一个愿望,无量沙对你的阻碍自然会消失。”

    “实现愿望?我怎么知道它在想什么,难道把它带去喝酒唱歌逛窑子?”白雨吐槽。

    “我记得一个乌鸦喝水的故事,故事里的乌鸦会为了喝到杯子底下少量的水而放下嘴里的石头……”

    “你是要我倒一杯水给它吗?给大佬敬茶?”白雨问。

    “我只是举个例子,给它倒水的事情我尝试过了,没用!”黑猫惋惜地说。

    “它会不会不想喝水,而是想吃东西呢?”

    “乌鸦最喜欢腐肉,那个房间里最不缺的就是腐肉,你说它想吃东西?”黑猫反问。

    白雨笑笑,摘下了耳机。世界清净了,没了黑猫那比妈妈还要烦的唠叨……虽然白雨没有经历过有妈妈唠叨的日子……但总算是可以好好思考问题了。

    他在锁链上蹲了下来,仔细检查每一具小动物的尸体。他发现尸体上只有一些致命的钝器造成的伤口,而没有任何被撕咬叮食的痕迹。

    乌鸦没有动过这里的任何一具尸体,先不说吃了,或许它对于它们看都没看过一眼——因为它从刚才开始,一直在盯着白雨这个大活人看。

    没有我在的日子,它是否会注视着墙壁,不吃不喝,在监牢喂食者认为对它很有诱惑力的腐肉下发呆?

 第一百四十章 农夫与蛇

    白雨跳下了锁链,他在监牢的各个位置都待了一会儿,十分确定那只乌鸦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他。它用了老鹰注视绵羊,猎豹注视羚羊的眼神,就好像在盯着食物。

    黑猫告诉了他乌鸦喝水的故事,白雨则想起了另一个关于乌鸦的故事。

    克雷洛夫寓言里面,有这么一个故事。

    有只乌鸦偷到一块肉,衔着站在大树上。路过此地的狐狸看见后,狐狸大肆夸奖乌鸦的身体魁悟、羽毛美丽,还说他应该成为鸟类之王,若能发出声音,那就更当之无愧了。

    “你羽翼中有纯色的美,那是白天不懂的夜的黑。”

    乌鸦为了要显示他能发出声音,便张嘴放声大叫,而那块肉掉到了树下。狐狸跑上去,抢到了那块肉,并嘲笑说:“喂,乌鸦,你若有头脑,真的可以当鸟类之王。”

    现在,白雨想模仿寓言故事里的剧情,自导自演一部小电影。电影里涉及了欺骗与无奈,强制与自愿,智慧与伤痕。推理完毕,现在到了拍摄伤痕的时候,他要让乌鸦开嘴,不管它是想歌唱还是吃肉。

    长剑拔不出来,白雨干脆凝冰于掌,化掌为刀。手起刀落,他把自己的左小腿肌肉割下来一块。动作利索,一气呵成,白雨不敢迟疑,他怕自己后悔,他怕自己畏惧。

    痛!痛的间断中还夹杂着疼。汉语的疼是指余痛;痛是指病人身体内部的伤害性感觉。疼痛是很难形容的,疼的时候有感觉,但是没有力气记录。疼痛过后就很难体会,只有后怕,这就是一个成语:痛定思痛。

    如果一定要白雨描述他现在的感觉,那就是撕心裂肺。

    血流不止,伤口的横截面很大。白雨浑身都在冒着冷汗,而左腿一边抽搐一边喷血。他把整只左腿都冻结了,防止血液的流逝而消耗光他的所有体力。

    陈小雪告诫过白雨,不能用控冰的能力来封住伤口。对于人体来说,皮肤过于脆弱而又敏感,每一寸肌肤都连接着无数的神经。冬天的冻疮已经展现了人类皮肤的脆弱,如果在伤口暴露的地方在施加极度寒冷的冰块,那么肌肉坏死也不是一件遥远的事情。

    在密度比液体水要大的固体冰块的覆盖下,细胞无法呼吸。这和用绷带包裹伤口的道理一样,绷带不及时更换,不及时给伤口透气,那么伤口化脓腐烂,截肢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起陈小雪,白雨就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很高兴,乌鸦注视着他手里血淋淋的小腿肉。血腥的味道鸟类是否可以闻到?白雨不知道,但是他看到乌鸦的嘴巴松开了一些。虽然盒子还在它的嘴里,但是它动摇了。

    “禽兽,来吃吧。你的愿望是吃到一口新鲜的肉,我的愿望是吃掉你嘴里的价值,我们惺惺相惜。”

    白雨赌上了自己的行动能力,如果乌鸦的愿望不是和他猜测的一样,那么他就只能看着乌鸦干瞪眼,救援林娆的事情也无法进行下去。

    白雨把小腿肉往上抛,这个平时简简单单的动作废了他很大的劲。他把左腿冻得失去了知觉,疼痛感不再传来,但是他感觉自己特别累,特别累。

    想要睡一觉,但是他不能睡。他在想刚才是不是把眼皮割下来才是正确的选择,用来诱惑乌鸦,用来让自己睁开着双眼。

    这种事情无所谓了,现在的白雨喜出望外。

    乌鸦向肉块展翅,它“呱呱”地叫着,张开了嘴。盒子落下,被白雨稳稳地接住。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盒子没有上锁,它的盖子自己弹开,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那是一颗琥珀,通体晶莹透明,里面有一个椭圆体的小黑核。它看起来很细致,不像是天然形成的东西,更多的像是现代的艺术品。每一丝黑色在里头舒展,橙黄色是它的背景颜色,淡黄色在边缘描边。

    白雨把它捡起来,原来这就是他辛辛苦苦抛头颅洒热血求到的东西。它小如玻璃球,握在手心里的感觉是圆滑而又冰凉。

    “好邪恶!”一股怨念冲进白雨的脑海里,他的脑海里浮现一个画面:饥荒,难民如潮,冬天的干涸土地里,路过的农夫遇到了一条冻僵的蛇。农夫把没有知觉的蛇捡起来,放在怀里为它取暖……然后蛇醒了,它发现农夫吃掉了它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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