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尸体有个约会-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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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的大门前,放着一个小门,这小门乍一看就是个大铁框子,很多人,看着都是工人的打扮,正排着队,从这小门有序的通过呢。
有两个穿着古代家丁服的男子,拿出监视的架势,分别站在小门旁边。
我猜这小门是个安检门,防止这些佣工带武器之类的东西。
我和胡子马上成为他们的一员了,我因此指着小门问,“鲁大人,我俩是不是现在也要进去了?”
鲁大人摇摇头,他指着大门旁的一个角落,跟我说,“你俩新上岗,先去登记才行。”
我顺着一看,那里有一个小房子,以前估计是个售票亭,毕竟这总督府曾经是个旅游景点。但现在呢,这小房子被改装成保卫室之类的了。
我和胡子又随着鲁沙,走进了这里。
小房子里摆着床、木桌之类的东西,其实装扮的很简约了。而这小房子内现在正坐着三名男子。
两名穿着保安服,另一个穿着便装。
就说这个便装男,长得很有特色,他是个长脸,尖鼻子尖耳朵的。我冷不丁想起了耗子。而且这耗子男还挺有身份的,那两个保安,面对他,一直拿出笑脸相陪的架势。
在我们仨进去时,那俩保安先对鲁沙很客气的打招呼,而那个耗子男,他慢了半拍,估计是拿腔拿调呢,他也慢吞吞的站起来,咧嘴笑着,跟鲁沙握了握手。
鲁沙介绍一番,我这才知道,这耗子男姓胡,本名叫什么,鲁沙都不知道,但帝力赐给他一个名,叫阿奴。在总督府,大家也都叫他奴哥,他也是边巴的得力助手,专门管佣工的工头。
我面上很客气的称他为奴哥,其实打心里,我对他呸了一口。
我心说他倒是真有骨气,爹妈生他养他,到最后连名字都弄丢了,反倒用起了阿奴这个名字。
胡子没我这么圆滑,有那么一瞬间,他鄙视的瞪了奴哥一眼。
但奴哥的注意力都在鲁沙身上,不然的话,我估计胡子又结梁子了。
奴哥跟鲁沙说话时,显得有些冷,而且客气了几句后,他又拿出两张表来。
他递给我俩说,“两位老弟,填一下吧。”
胡子嘀咕了一句,毕竟他最不爱听老弟的字眼了。我轻轻咳嗽一声,权当提醒他了。
我俩各自拿着表格,我发现这表格很操蛋,上面全是藏文。我俩都不认识。
我只好硬着头皮,问奴哥,“每个栏位是什么意思。”
奴哥倒显得挺有耐心,一个个的告诉我俩。就凭这,我有种感觉,心说这爷们或许就是个最冷心热的人吧。
另外这表格很长,我和胡子填了五分钟,还填完一小部分,这里面包括身高体重之类的。
突然间,鲁沙手机响了。他掏出一个最新款的苹果。
这手机一亮出来,奴哥和那两个保安都盯着看了一眼。
鲁沙看着来显,他整个表情严肃了,估计是有什么事。
鲁沙特意转身出去了,他想背着我们一些。我并没觉得这有什么,而且我又继续填起来。
胡子这时又指着一个栏位问奴哥,“这是啥?”
奴哥的态度简直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他拿出不耐烦的架势回了句,“个人经历!你小子好好写,这一项很关键,别看你俩有人,但填表也好,做事也罢,都不能糊弄。”
胡子把一门心思都放在表格上,对奴哥的态度没咋走心。
我反倒是趁空偷瞥了他一眼。
这时他正跟两个保安说着什么。他们用的藏语。那俩保安很轻蔑的笑着。
这一下子,我把之前的想法都推翻了,我心说怎么回事?我哥俩貌似不怎么受人待见呢?
第十四章 来者不善
我继续观察着奴哥的一举一动,但他跟那两个保安不再说什么了,这三人都沉默下去。
我和胡子继续填着表格,大约过了一刻钟,我俩陆续把表格填完了。我写的很一般,但等看着胡子的表时,我愣了一下。
这爷们,他是真不怕脸皮厚,甚至是真能吹。按他说的,他家祖传手艺就是瓦工,而且他从小在父亲和爷爷的熏陶中长大,十八般瓦工的工具,他都精通,以前也参与过不少大工作,不少旅游景点的修建和修复,都有他手艺的影子。
我特意对他的表格点了点。而胡子呢,压根不觉得有什么。
我俩把表格都交给奴哥。胡子还往门口看了一眼,并没有鲁沙的影子。
胡子问我,“咱们等鲁沙还是直接跟奴哥立刻上岗?他别走了?”
通过这几次的接触,我觉得鲁沙不像是不靠谱的人,我摇摇头,那意思,再等等。
奴哥也有这方面的打算,他没急着带我俩离开,反倒捧着表格,细细看起来。
这样又过了一会儿,门口出现两个人,带头的那个人,看长相像个恶三,只是他太矮了,要我说,撑死不过一米六,而且还圆滚滚的,最让人深刻的,他还有点龅牙。
在矮龅牙身后的那位,看长相是藏人,看穿衣打扮,应该是个干体力活的。
矮龅牙进屋后,立刻奴哥长、奴哥短的叫着,还拿出一副巴结的样子。
奴哥跟他很熟,这时嘻嘻哈哈的客气几句。我品着矮龅牙的口音,我心说他要是个恶三,不可能说出这么流利的汉语,另外我发现他表情有些僵硬,甚至在额头边缘还能隐隐看到一排针眼留下的痕迹。
我有个猜测,这矮龅牙不会是整容了吧,而且是把自己整成了恶三的模样?
这期间矮龅牙带着那个藏人来到我俩身旁。矮龅牙还指着藏人跟奴哥说,“这是新来报道的瓦匠,奴哥看看行不行?”
奴哥随意打量一样,他点点头,说一会跟我走,马上开工去。
胡子咦了一声,指着那藏人,问奴哥,“他为何不用填表?”
这话一出口,奴哥和矮龅牙都看着胡子。矮龅牙呦呵一声,还拿出很牛气的架势,往我俩身边又凑了凑。
矮龅牙因为个子矮,不得不抬着头看着我和胡子。
矮龅牙喝着问,“你们哪来的?没大没小,怎么跟奴哥说话呢,你们爹妈怎么教育的?”
我心说这矮子说话太难听,而且很噎人。
胡子先忍不住,他往前走了一步。他跟矮龅牙本来就离得近,这么一下子,胡子撞到矮龅牙的身上了。
胡子的身体多结实?这么一撞,被那股力气一带,矮龅牙扛不住的退后半步。
胡子轻蔑的笑了笑。矮龅牙脸色非常差,他又问奴哥,“这俩人是新来的瓦工?”
奴哥点点头。我发现矮龅牙一下子脸红的厉害,还有股子咬牙切齿的架势。我搞不懂这矮子的怒气从哪来的,但我又试着往深了想。
我记得鲁沙说过,我和胡子的这两个名额,是他特意跟边巴申请的,而且是把原定的别的两个人挤下来了。
我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说道,甚至这事也跟矮龅牙有关。
但我没机会问,而且奴哥又凑到矮龅牙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矮龅牙拿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念叨句,“他娘的,原来是这样。”随后矮龅牙又盯着我俩说,“算你们命大。”
我听着一皱眉,因为他这话依旧那么噎人。
我最看不惯这种人,我正琢磨着怎么损损矮龅牙呢,谁知道胡子先开口了。
他抬头望窗外看着,啧啧几声跟我说,“兄弟发现没,这嗒旺的天空很低,云彩啥的,离咱们很近,你说咱俩这样的多命苦,不像某些人,天塌下来也不怕,毕竟有那么多人替他顶着嘛。”
这话其实是暗中嘲讽矮龅牙的身高呢,矮龅牙哪能听不出来。
赶巧的是,这时鲁沙回来了。他进门那一刻,奴哥和矮龅牙都变了态度,甚至是那俩保安,也全都露出笑容。
鲁沙似乎察觉到点什么,毕竟我和胡子的脸色都有些冷。
鲁沙也认识矮龅牙,他跟这些人客气了几句,尤其他还提到,过几天咱们聚一块喝喝酒。
这些人都热情的回了句好。随后鲁沙问我俩,“有什么事么?”
胡子拿出欲言又止的架势,而我摇摇头,毕竟我觉得刚刚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必要给鲁沙找堵。
鲁沙待了一会儿,就彻底跟我们告辞了,而且在走前,鲁沙大有深意的看着矮龅牙。
矮龅牙也立刻告辞,把那佣工留下来,陪着鲁沙离开了。
奴哥目送这俩人远去。他又对着我们仨挥手,那意思,让我们跟他走。
我们仨随着他,一起进了总督府的大门。奴哥趁空跟我们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其实大部分都是套话,没啥值得注意的,但也有一个地方,我听的很仔细,在总督府里,每天要工作十小时,日薪二百卢比,这价也绝对是整个嗒旺地区最高的瓦工薪水了,每月月初统一结算,而且总督府还提供三餐和住宿,但这个随意,在嗒旺有家的,晚上也可能回家住去。
奴哥考虑到那个藏人,他最后又叽里咕噜一番,特意把注意事项说给这藏人听。
我们仨对这些都没啥意见。而且我们走了一会后,就来到那片正在修建的地方了。
我第一印象,这里很壮观,有盖着的小“宫殿”,有正在搭建的过河桥,还有水塘和正在铺着的青砖路等等。
奴哥让我和胡子在原地等等,他先带着那个藏人离开了。
我哥俩一时间走也不能走,只好顶着烈日,四下看着。
其实在这期间,也有不少正在干活的佣工,他们同样隔远看着我们。
他们表情不一样,有的木纳和不友好,有的竟然是冷冷的笑着。我搞不懂这些人心里想着什么呢。
至于胡子,他把目光放在不远处的一个蓬头乌面的老人身上。
这老人乍一看让我想到了爱因斯坦,因为都是那种头型和佝偻的身材,而且他跟其他佣工不一样,其他人都三三两两的一组,至少有个伴,而他呢,独自蹲在一个池塘边,正默默的对一排扶手做着木雕呢。
胡子对我喂了一声,还让我特意看看这个老人。
我倒是听他的,仔细看了一番,问题是,我看不出什么很特别的来。
我问胡子怎么了?胡子跟我说,“这老家伙不简单,尤其他在木匠活儿上的造诣不凡啊。”
我当然不信胡子说的,我还反驳说,“你之前说你懂瓦工,现在怎么又懂木工了?而你以前是个贼,你能不能靠点谱。”
胡子嘿嘿笑了,他说这并不冲动嘛。随后他又解释说,“别看我是个贼,但有眼力有见识。”他特意让我看那老人雕完的几个扶手。那上面全是成品的雕花。
胡子说,“你知道古代六工不?”
我摇摇头。胡子掰手指头说,“我记得谁跟我说过来了,好像出自于礼记吧。那话咋说来了?”
胡子拿出冥思苦想的架势,之后补充道,“天子之六工,曰:土工、金工、石工、木工、兽工、草工,典制六材。而这里的木工,其实就是木匠了,他们可是个大门派,最早追溯到鲁班门呢。而你再看看这老家伙,那手艺、那长相,是不是很像鲁班?”
我原本听胡子这话,尤其连古词都弄出来了,我还真有点信了,但最后他几乎是满嘴跑火车了。
我心说他可拉倒吧,他又没见过鲁班长啥样。
我摆摆手,让他就此打住。
但胡子对这个老人很有好感,别看不跟我瞎说啥了,他的目光却一直放在这老家伙的身上。
这样过了一会儿,奴哥又独自回来了。
他给我俩安排活,那意思,让我俩去池塘边,帮着修桥的那一批人运水泥和运砖。
我第一反应是叹了一口气,说白了,我俩负责搬运,这在某些企业里,也被称为水蜘蛛。我心说这活儿倒没啥技术含量,挺好干。
至于胡子,他跟我想的相反,还脸一沉。
他问奴哥,“我俩是瓦工,你怎么安排力工的活儿?”
奴哥的脸也一绷,反驳说,“瓦工接触的是什么?沙子、水泥和砖瓦,你说,你俩去运水泥和砖,这也不是瓦工的范畴么?”
胡子气不过,想跟奴哥争论几句。但奴哥最后来了句,“想不想干?”
胡子一下没话了。我心说他就是较真,我俩又不是真的佣工,又不能在总督府干多久,他较真这么多干嘛。
我又接过话,甚至口不对心的拍了几句马屁。
奴哥拿出看胡子很不爽的架势,又瞪了胡子几眼后,转身离开了。
他还特意去池塘边喊了几句,中途指了指我和胡子。我猜他是告诉那些正在修桥的工人,我和胡子一会要给他们打下手。
这期间,我也安慰胡子几句。胡子倒是想开了不少。
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堆放着小山一般高的青砖和水泥,外加还有两个小推车。
我哥俩向那里走去。我发现那些修桥的工人也不怎么地道,有人立刻扯嗓子对我俩喊,那意思,缺十五车水泥,新来的,赶紧运过来。
我和胡子连歇都没歇,这就忙活起来……而且这么一忙活着,岔子也随之而来了。
第十五章 葬地之谜
我和胡子几乎就没停歇过,刚把十五车水泥运上去,那帮佣工中又有人喊着,那意思,缺五车青砖……
水泥还好说,只要我哥俩用铁锹一顿搓就能搞定,而那青砖,得我俩低下身子,五个一组的捡。
这样过了不到一个钟头,我和胡子累的满脸淌汗,乍一看,我俩跟泥鬼一样。胡子有些怒意了,还骂咧着说,“咱俩是不是傻?有好好的旅店不待,有好好的空调不吹,非得烈日炎炎的跑到这来当什么力工。”
我指正胡子,第一,那旅店里根本没有空调,所以想吹凉气的美梦就不要做了,第二,我们到这儿来,更主要的是打探消息,尤其是打听葬地的事,所以这跟傻不傻没关。
我当然也不想一直这么瞎忙下去。我又跟胡子说,“一会咱们运水泥上去时,借机看看能不能跟这些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