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尸体有个约会-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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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拿出很认真的架势,跟胡子强调,说这价格不错了,有时候一张狗皮只能卖几十卢比。
胡子依旧不满意的摇摇头,他随后还看着我说,“别人这么卖,我就不说啥了,但咱们的摊子,卖这价,吃这种哑巴亏,你同意么?”
我也摇摇头,而且这一刻,我冒出一个念头来!
我特意走到摊子前,打量着我们卖的狗皮。
这些狗皮原本的成色不错,也几乎都是一整张的。但问题是,这些狗皮都很脏,有些皮毛上还粘着血点子呢,另外整体一看,这些皮毛给人乱糟糟的感觉。
我跟斗鸡眼说,“先临时收摊。”
斗鸡眼愣住了,他把我的话翻译后,那四人也都愣住了。
但胡子嘿嘿笑了,他懂我的意思,他还催促说,“怎么着?保长的话,不好使吗?”
第六十二章 奸商(二)
斗鸡眼和那四个人拿出继续晕乎乎的架势,但他们很听话,立刻收摊了。零点看书
他们把摆好的狗皮都撤了,而且我们把摊子往后退了退,我让大根四人围着站好,帮我挡一下。
我先挑出一个看着最不“起眼”的狗皮,我把它平铺好。
我打量着整张狗皮,我没把瓷刀拿出来,毕竟这刀过于锋利,一旦失手,绝对能毁掉这张皮。
斗鸡眼他们也都带着小折叠刀呢,我随便借了一把折叠刀。
我用折叠刀对着这张狗皮东割割、西划划的,把那些看着多余尤其是影响感官效果的地方都去掉。
也别说,被我这么摆弄一番,整张狗皮看着顺眼多了。
斗鸡眼跟大根他们,一时间眼神有点愣。
我站起来,隔远打量着这张狗皮,说实话,我还是不满意,我想要一种让别人看到就想买的冲动。
我又找到一块碎布,对着狗皮擦拭起来。
胡子原本一直旁观着,他这时轻轻喂了一声,这是对我的一种提醒。
我看着他,胡子又对我说,“兄弟,这方面你可能就不如我拿手了,你等会。”
随后胡子又叫上斗鸡眼,尤其还拿走了两百卢比。
这俩人拿出逛市场的架势,我也不知道这缺德兽干嘛去了,但我只能拿出等的架势。
大约一刻钟后,胡子带着斗鸡眼回来了,这哥俩买了不少东西。
斗鸡眼捧着一堆药剂瓶,这些瓶子都很小,但上面没贴着标签,胡子则拿着一个二手熨斗,以及一个小黑盒子,看着像是鞋油这类的东西。
胡子嘿嘿笑着,对我摆手示意,让我腾地方。
我跟胡子互换了位置,胡子先把熨斗和小黑盒子放在一旁。
他接过斗鸡眼手里的药剂瓶,当着我们的面调试起来。我趁空还挑了几个药剂观察一番。
这药剂味道很怪,有的有股子香蕉味,有的是刺鼻,估计里面有工业酒精。
胡子调好之后,用药剂把这皮毛擦了擦,尤其重点擦拭那些不好看的地方。
之后胡子又把熨斗拿起来。这熨斗倒是不用插电,胡子摁下开关,立刻就能熨烫。
我猜这是储热式的熨斗。我趁空问斗鸡眼,那意思,这熨斗和药剂一共花了多少钱?
斗鸡眼比划个十五的手势,他指着胡子说,“精英就是精英,比我们村的老娘们还厉害,太能讲价了。”
胡子也听到这话了,他只是脸一沉,但因为正在工作,他也没说什么。
等熨烫后,胡子又把小黑盒打开,这里面确实是油。胡子用布条占着它,对着狗皮好一顿的涂抹,我看着动作,想起了擦鞋油。
我发现被胡子这么弄了一番后,这皮毛简直是太亮丽了。
斗鸡眼他们连连称赞,都这辈子就没讲过这么好的皮毛,而胡子反倒拿出遗憾样,说现在条件有限,不然再弄点漆料喷一喷,效果更绝。
我挺好奇,趁空问胡子,“你除了当过扒子,是不是也在皮毛翻新的店铺干过?”
不然他如此专业,说没干过的话,我都不信。
而胡子呢,凑到我耳边,悄悄说,“当扒子时,也会偷到貂儿,如果不懂点翻新的技巧,怎么脱手?”
我曾经就感慨过,觉得当扒子是一门学问,现在一看,我更加佩服这么个“神圣”的职业了。
我和胡子配合着,一共翻新了二十张狗皮,这些狗皮最后并排摆着,简直都耀眼。
我觉得可以了,对斗鸡眼说,“开张!”
他们立刻很积极的再次铺货、摆摊。
我们的辛苦并没有白费,几乎是刚摆上,就有不少人围了过来。
他们盯着这些狗皮,一会这个人叽里咕噜说几句,一会那个人念叨着的。
斗鸡眼跟这些人交流几句后,又问我,“保长,这次皮毛卖多少钱合适?他们都在问价。”
我琢磨起来,而胡子呢,想都不想,立刻接话说,“两千卢比。”
斗鸡眼明显一哆嗦,他反问,“咋这么贵?能卖出去?”
胡子很自信的哼笑一声,他还举例说,“知道落地果么?农民辛辛苦苦种的苹果,被那些奸商用几毛钱一斤的价格全收走了,而这些奸商,回去后,把这些烂苹果做成罐头,等送到超市时,一个罐头少说要十五六块,你们算算,这是什么比例,升了多少番?你再看看,买罐头的人少么?”
斗鸡眼拿出犹豫的架势,我对斗鸡眼摆手,那意思,就按胡子说的去做。
斗鸡眼跟那些围着摊子的人又念叨几句。
估计是听到两千卢比的报价后,有些人被吓住了,他们立刻扭身就走,但也剩下一小部分人,他们依旧盯着狗皮。
这小部分人中,更多的是女子。
胡子嘿嘿笑了,跟我说,“看到没?女人嘛,对自己下手往往是狠一点的。”
倒不是我滑头,我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我问斗鸡眼,“有人问你这狗皮是哪里弄来的没?”
斗鸡眼点点头,但又摇摇头说,之前卖狗皮时,有人问过,这次翻新后,还没人提到呢。
我跟斗鸡眼说,“你一会主动吆喝一嗓子,说这都是拉萨过来的货。”
斗鸡眼不太明白,反问我,“这都是村里吃狗肉时扒下来的狗皮,怎么又成了拉萨货了?”
胡子倒是懂我,他跟斗鸡眼解释几句。那意思,如果有一家医院,它的名字是某某县城医院,而有同样的另一家医院,它在北京办的手续,也叫北京某医院,相比之下,这北京某医院,绝对是上档次的,甚至去看病的患者也会很多。
斗鸡眼还是有些犯懵,想想也是,他不懂地域优势的道理。
但他有一个优点,很听话。他立刻对着这些犹豫不决的顾客喊了起来。
我发现拉萨的字眼,果然有效果。在斗鸡眼吹嘘一番后,有两个女人先掏了腰包,各自买了一张狗皮。
这也引起了连锁反应。陆续又有五张狗皮脱手了。
斗鸡眼拿出不可思议的架势,尤其当他握着那么一沓子卢比后,简直都蒙圈了。
我让斗鸡眼别松劲儿,而且现在也不是松劲儿的时候。我让他继续吆喝着,甚至是派大根几人,一人拿着一张狗皮,在整个市场里走一走,这也是一种无形的营销嘛。
斗鸡眼他们绝对是被我和胡子上了一课。
等到下午收摊的时候,我们一共卖了差不多一麻袋半的狗皮。
斗鸡眼和大根他们,都蹲着数钱。初步算了算,我们挣了差不多十万卢比。
其实折合成人民币的话,并不多,才一万块而已,但对于斗鸡眼这些人来说,这钱就算死天文数字了。
我和胡子发现斗鸡眼数钱时,他的眼睛时不时会变得正常。
胡子忍不住感叹一句,那意思,见钱眼开这句话,无论从哪方面看,果然是有道理的。
第六十三章 孤立
这一天下来,其实我也没忘了正事,一直品着定位仪的反应,但定位仪上一直没出现什么亮点。
收摊后,斗鸡眼把这十万卢比都交给了我。胡子伸手拿起一沓子卢比,跟我说,“怎么样?咱们哥几个要不要大吃一顿去?”
斗鸡眼听完时,显得很兴奋,甚至还立刻翻译给大根他们听。
大根四人都应声点头,但我有另一个打算。
我告诉他们,吃可以,但不要那么铺张浪费的大吃大喝了,我们争取把这些狗皮翻新后都卖了,然后把挣的钱都买东西,最主要是买一些对村里有用的必需品,然后抽出两个人,把东西推回到村里去。
斗鸡眼他们都明白我的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五人表情都变得很严肃,斗鸡眼还带头对我竖起大拇指,强调说,“你是我们的好保长,老保长没说错,我们跟着你,以后有福了。”
胡子突然插句话,那意思,也得算上他……
等又收拾一番,我们结伴去了一个小饭馆。这小饭馆是随便找的。
细算算,自打进村后,我一直吃土豆和肉干的,早就腻歪了,我本以为这次能吃上可口的饭菜呢,谁知道这里的饭馆,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整个嗒旺被天竺恶三占领着,这里的很多习惯也像天竺靠拢着,就说这饭馆里的饭菜,基本上只有咖喱,而且也没筷子。
我们七个人,要了七个套餐,等端上来后,斗鸡眼他们倒还算习惯,这就伸手抓着饭吃起来。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尤其觉得,斗鸡眼他们也不洗手,就这么吃,太不卫生了。
我和胡子一起去了洗手间。
我赶巧看到一个客人,他刚拉完屎,正用一个小水管,对着屁股嗤来嗤去呢。
我说不好什么感觉,尤其看着他屁股上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淡黄色的屎汤子,我突然没啥胃口了。
胡子也骂了句狗艹的啊。
这顿饭,我俩是真没怎么吃好。
之后我们结伴找了一个旅店,这旅店很简陋,我们七个人,竟然只开一间房就可以了。
这房间里,没什么家私家电,挨着门的两旁,并排摆着八张床,还是上下铺那种。
这让我想起了大学宿舍。斗鸡眼他们一直睡得是村里的土炕,这次睡了床,对他们来说,是很幸福的事。
我和胡子不一样,我这人没有洁癖,但看着床铺的被单和枕头上,黄一块红一块,甚至是白一块的,都是各种污渍,我不断对自己说,那意思,是爷们的话,忍住吧!
当然了,这房间内没有厕所,我去走廊转悠一番,也没什么发现。
我让斗鸡眼问问店老板,“这是什么情况?”
但斗鸡眼压根不用问,他都知道答案,他告诉我,有尿有屎的话,直接去外面解决就行了。
我突然有些无语……
我们七个人,在没有电视的情况下,聚在这个房间内没多久就有些无聊了。
斗鸡眼他们倒是挺能找乐子。他们聚在一起,在地上画了一个很大的五边形,这五边形内还都是条条框框的方格,他们五个各自蹲在五边形的一脚,每个人拿着五个小石子,他们就这么样的下起棋来。
我从没见过这种玩法,估计是那村里人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吧。
我和胡子站在旁边,默默看了一会儿。
我和胡子是真没看到啥有意思的,但斗鸡眼他们嘻嘻哈哈的,玩的挺嗨。
我不想打扰这五人的雅兴,但我也不想让自己一直这么无聊下去,尤其我想趁着今晚再做点什么。
我跟胡子使了个眼色,我俩还拿了些卢比,结伴走了出去。
等离开旅店后,胡子问我,“去哪?”
我回答,“随便转转,最好是能打一个电话。”
一说起电话,胡子脸沉了下来。
在跳伞后,胡子的手机早就丢了,而我的手机,虽然一直揣在兜里,但没信号。
我俩辨认下方向,又奔着看起繁华的地方走去。
中途经过一个胡同时,我俩在胡同口遇到了一个男子。
这男子看着很一般,四五十岁的年纪,一脸的皱纹,他还很瘦,原本蹲在地上,就这么一蜷曲,冷不丁看着他很像一个猴子。
我和胡子并不认识这个男子,但他见到我俩时,咧嘴笑了。
他迎了过来,而且打量我俩一番后,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句话。
我和胡子听不懂,他观察我俩的表情,随后又立刻用汉语问,“两位是外来的嘛?”
我心说这男子倒是不简单,会汉语不说,还挺会观察。
但我和胡子都不想跟陌生人多交流。我特意绕过这瘦男。
胡子紧随其后,问题是,这瘦男突然把胡子挡住了,他还嘿嘿笑着,尽量拿出热情的样子。
胡子不吃这一套,他一发力,把这瘦男扒拉到一边,胡子还骂了句,“娘的,少过来撩拨老子,知道么?”
瘦男并不生气,反倒摆手对我俩示意,说他并没恶意。
他还想说什么,但我和胡子压根不停留,一起快走着,把瘦男甩下来一大截。
我和胡子最终停步在一个超市前,这超市上写着天竺文,我看不懂,但这超市的一个窗户前还摆着一个电话。
这是我想要的,我让胡子等我,我自行凑过去。我还拿一张卢比递了过去,而且也指了指电话。
超市老板并没多问,他把钱收了。
我看着这电话机旁还贴着一个纸条,是手写的。
这字写得是真不好看,跟“蜘蛛爬”一样,但我看着一排排的号码,应该是区号之类的。
我先给铁驴打了个电话,而且我特想吐槽,在嗒旺给铁驴打电话,最后竟然要播国际长途才行。
很快的,电话里传来了铃声,我心里突然一紧,这也是跟铁驴接触这么久,我最不自在的一次。
但铃声响了很久,最后自动挂了,竟然没人接。
我心说这是什么情况?我又给杨倩倩、小乔去了电话,甚至是给老巴去了电话,但都没有人接。
每次电话自动挂断,我心里都越来越沉,就好像压着巨石一样。
我意识到不对劲,我也想到一个词,孤立!是的,在这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