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南山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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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又是一阵慌乱,“听到了吗?听到了吗?……”大家望着彼此相互问着。
听到了,确实听到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包括文青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声音一直从前面传到身边,再从身边传到后面,可程鹏就在声音即将离开身后的一刹那,面目呆滞,靠到边上,面朝山壁,双脚跪地,双手合十,跪拜起来,让大家看得目瞪口呆,也许大家并不知道,他又看到了大家没有看到的一幕。
至从声音从前方传来,他便只见一个身着黄色长袍的道士单手立掌,一手摇晃着铃铛,嘴里不停张合,好像在念着什么咒语,身后跟着一群古代装扮的人,清一色的白色长袍,男女老少,哭哭啼啼,其中便有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便是曾华文的儿子曾成。一路朝着他们走来,又靠山壁向他们的后方慢慢离去,眼看他们走远,直至消失,程鹏才慢慢恢复正常的面孔站了起来。不过这才倒是显得十分镇定,不像之前看见老太婆一样反常,起身就对大家说:“现在可以走了,”。
显然大家倒是显得不像他一样镇定,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一个个看着他,几乎说不错话来。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老九一脸傻愣问着程鹏。
“想听好的?还是坏的?”。程鹏一本正经地问道。
“肯定是好的,快说!”。
大家便一起凑了过来,直愣愣地看着程鹏。
“好消息是我们逃过了一劫,”。
“什么意思?”老九继续问道。
“刚听到的声音便是'赶尸',遇到这种情况呢,有两种保命方式,一种是你什么也看不见,那是运气好;另一种呢就是你能看得清清楚楚,就像你们之前说的火焰低的人,那就必须恭恭敬敬行叩拜礼。等他们离开如果你还活着,那你就算逃过劫难了,所以我说我们现在逃过一劫,”。程鹏认真地说道,当然,说起这些,程鹏到应该算是比较有发言权了,谁都知道他死去的爷爷就是一名道士,或许没有跟他少说起。只是之前看他说看到老太太为什么会那么害怕,现在又镇定自若,总是有些不解。
“那你之前为什么那副熊样”老九半信半疑地问道。
“那不一样的,鬼也分好坏,善鬼修道,恶鬼杀生,碰到恶鬼,我们平凡之辈只能认命,这是我小时候听爷爷说的”。
听程鹏说完,大家便已有几分相信,总之算是逃过了劫难,但是依然心有余悸便又继续问道:
“那坏消息呢?”。
程鹏望了望曾华文低声说道:
“我刚才看到曾成了!”
第二十四章:夜幕孤灯
“哪里?哪里?”曾华文立马上前拉住程鹏的衣领,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便哭喊起来,几乎把程鹏摇晃得晕头转向。
大家已是一时震惊,所谓“当局者迷”,其实他们已经不难想出,或许曾成就在程鹏所说的‘迁魂’的鬼魂之中,也就是说曾成已经死去。
“你是说……”老九哽哽咽咽地说道。
“嗯!”程鹏点点头,虽然曾华文早有预感儿子已经凶多吉少,但是听程鹏这么一说倒是一下不能接受。便又更加激动,“你胡说!”拉起程鹏的衣领又是一吨推搡。
“我也不希望是真的,可是毕竟我真的看到了,”程鹏一脸无奈,便又继续说道:“在大雾来临之际,我就有预感会有鬼魂从我们身边走过,爷爷曾说过:‘赶尸’走夜,‘迁魂’走雾,迁魂来临之际,迁魂道士都会私法把所有的云雾聚集到一起,便于遮光,以护魂体,人鸟神兽都必须回避,所以大雾升起,鸟叫声我们就听不到了,等迁魂道士带着鬼魂离开,云雾自然会散去,”。
话音刚落,只见四处的云雾居然真的慢慢消散,天空的阳光又迎面射来,山里也隐隐约约响起了鸟叫声,所有的场景又恢复如初,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昨天,此话……此情……此景……让所有的怀疑似乎变成了真实,大家只是暗暗庆幸逃过了一劫,只是曾华文倒是显得苦痛难堪,蹲到地上抱头大哭起来。
“曾叔,别难过了……”安月上前安慰道,不过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虽然文青之前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听完程鹏的话他到没太当真,只是一如既往的说道:“走吧!”。
“你信吗?”安月对文青问道。
“你说呢?”。
“我知道你肯定不信咯,只是真的好真实,”安月认真地说道。
“只是巧合,”文青只是淡淡地说完便没有再吭声。
走在路上,大家也很少再说话,只是看着路,默默地想着什么,就连思梦也只是紧紧拉着少华,再也看不到之前脸上表露无遗的幸福。
日落西山不见月,风起迎来七月更。
只见穷途末路时,万丈悬空留一灯。
太阳已经落下,没有留下一丝月光,尽头在哪里,大家已然不知,或许这条路根本没有尽头,带着疲惫,带着困乏,点起火把,穿行在黑暗之间,风声四起,只觉全身凉飕飕,安月打起了喷涕,看上去,万分难受。
“怎么了?”文青用手轻轻放在安月的额头之上,只觉一阵烫手,便把安月搂在怀中,慢慢向前走去。
此时的安月倒是显得有些娇羞,不过看得出来,她并不拒绝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
“干什么?占人家便宜啊?”,少华走上前一把拉开了文青便又转身一把拉住南木,一把脱下了南木的外套,直接披到了安月身上,这可让文青和安月都显得十分尴尬。
慢慢地,只见前方悬空管着一盏灯,老九立马从前面缩了回来,拉着程鹏惊慌地问道:“那是什么?是不是鬼火”。
大家放眼一看,又齐刷刷地望着程鹏,似乎此时的程鹏已经成了识鬼专家,只见程鹏一脸茫然地说道:
“不知道!”。
大家又齐刷刷地望着文青。
还不等文青开口,少华用他浑厚的声音颤抖地打趣道:“鬼……灯……”,与此同时,说完便又大上喊道:“鬼啊!”。
这可没把大家吓个半死,尖叫起来。“不过在这种地方悬空挂一盏灯,倒是有些奇怪,恐怕这里又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文青慢慢走上前,大家便也跟在了后面,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能听到他们“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走到等灯光下面,已是栈道的尽头,被一排石柱护栏堵住,此时,前方已是无路可走了。灯盏是由一根木头撑起,挂上的灯笼,看上去,有些破旧,显然已经很难分辨出它以前的颜色,随着风微微摆动。左边三丈左右的地方,犹如被一把大刀把一座独立高耸的山峰拦腰切断,腾出一片三百来平的空地来,建起了一座古庙,而通往古庙的路正式灯笼下面与栈道相接的木桥,木桥距离古庙一丈左右,宽度与栈道宽度相差不大,悬空相接。古庙大门对桥而开,能清清楚楚看到大门内侧中央的香台上亮着一排蜡烛。
大家又直愣愣地看着文青问道:“我们要过去吗?”,显然大家的脸上写满了害怕,“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这玩意,还点着灯,”心里想着只怕有见鬼了。
而此时的安月显然没有心思去想什么,只觉全身热烫,不停地地咳嗽,什么话也没说。
“不去!”文青心里想了想,又看了看安月最终还是觉定离开,谁知少华到跟发了疯似得从文青大骂起来:
“不去啊,那去哪里?回去吗?没看见安月都受风寒了吗?你还是不是人?我怕再走下去,大家都感冒了还怎么走?平时就知道神神秘秘,装神弄鬼,”说完便愤怒地拉着安月走上桥,朝古庙走去,边走边冲大家喊道:“愣着干什么?来啊!”。于是大家又一一跟了过去,走进古庙,忽感光芒迎面扑来,甚是刺眼,六尺来长,四尺来高的香台上摆满了蜡烛和香炉,从香台两边的空隙处走进去却是空无一人,四壁用方石而砌,密不透风,四周墙壁上用细绳悬空吊着无数的小灯盏,形状大小均与家用酱碟一般,每个小灯盏都点着蜡烛,整个屋子透露出浓浓的腊味儿,十分刺鼻。
只是墙上如同用油漆画上去的画,让人不寒而栗,一阵发慌,四壁画满了巨大的脸谱,每张脸谱上又画着无数只眼睛,眼睛横七竖八,有的浓眉大眼,炯炯有神;有的有眼无珠,孔流鲜血,整个屋子的人似乎被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煞气凌人。不管那么多了,大家就地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不去想,也不再去看。
少华倒确是什么也没想,对着安月就是一阵嘘寒问暖。
而文青则是神经紧绷,左顾右盼,不停对着屋子就是一遍搜寻,走来走去,生怕遗漏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文青,你过来一下,”安月看上去一脸憔悴,有气无力地喊道,文青便赶紧走了过来,“怎么了?”。
“我想你坐下来陪我一会儿,我想和你聊聊天,”安月说完,文青便坐到了安月身旁继续问道:“想聊什么?”。
“聊你吧!”。
“你以前读书那会儿有谈过恋爱吗?”。安月问道。
“没有,”。
“有喜欢过女生吗?”。安月继续问道。
“嗯!有过,大学同学,我们还一起读研了“。
“那个女生一定很漂亮!为什么喜欢还没有谈恋爱啊?能给我讲讲吗?”。
“是很漂亮,可是我喜欢她,她是不知道的,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我那时脸皮比较薄,不敢跟她说。那会儿我是班长,同学们都说跟班长在一起比较有安全感,所以每次他去图书馆看书都叫我跟她一起去,跟她时间呆长了,慢慢开始比较了解她了。所以不知不觉就跟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时候她要没叫我陪她,我都感觉不习惯。她呢是一个比较善良,又比较温柔的女孩。对了,就是听她室友说她要考研,我才决定要跟她考同一所大学的研究生,不过她不知道,”。
“傻瓜,她怎么会不知道,”安月冷冷地笑着说道。
“是吗?不过有时候我是觉得自己有点傻,对了,你呢?肯定有很多男孩追你吧?”。
“对啊?是挺多男孩追过我,不过我觉得大学的爱情都不可靠,所以并没在意,也没有对哪个男孩有过其他方面的想法,”。安月说完又继续说道:“不过现在有了,我也觉得他很有安全感,并且很有担当,就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谁啊?少华吗?”。
“不是!”。
“那是谁啊?”
“好了,不说了,休息一会儿吧,以后再告诉你!”安月说完便靠在文青肩膀上慢慢睡去了。
可等文青转过身时,发现屋里少了一个人!
第二十五章:尸现悬棺
“老九!老九!你快醒醒!”文青冲着靠墙边熟睡的老九喊道。老九睁开眼,一脸惊慌,“怎么了?怎么了?有鬼啊?”说完便准备转身就开溜。
“不是,南木呢?他不是跟你靠在一起睡的吗?”,文青继续问道这才让老九反应过来,转身一看,果然发现南木不见了,满脸疑惑,挠弄着后脑勺像犯了错的小孩说道:“刚刚他是靠着我睡的,不过他说他睡不着,说是墙上的画很恐怖,我让他不要看的,我瞌睡来了就睡了,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不过应该没走远,我也刚睡下不一会儿吧?”。
文青心里咯噔一震,“大事不好!”,立马拿着火把往外跑去,见状,老九立马叫醒了曾华文从后面跟了过去,走出寺庙,一片漆黑,四处空寂,根本没有一点动静。文青走木过桥,沿着栈道往回走去,边走边喊着南木的名字,除了山里传来的回音,没有听到南木的任何回应。
走过栈道的转角处,远处的栈道上隐隐约约传来了火把的亮光,文青立马向前跑去,老九和曾华文在后面根本追不上,火把的光亮越来越清晰,眼看就要追上,可是突然没了踪影。文青继续朝前快步奔跑着,一边大声地呼喊,可是依然没有任何回应。文青一阵追寻和喊叫之后便慢慢往回走去。
“文青!文青!……”听见老九和曾华文的喊叫,文青连忙向前跑去,只见老九踩在曾华文的肩膀上,拉着悬崖上的树根,攀爬在栈道旁的悬崖壁上,不停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曾叔,你们在干吗?”,文青这一叫可把他们吓了一大跳,老九直接从悬崖上摔了下来,不顾疼痛爬起来拔腿就往回跑去,边跑边喊着曾华文的名字,显然曾华文倒是比较镇定,走了上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曾华文一脸疑惑地问道。
见曾华文满脸疑惑的样子,文青倒也显得十分奇怪,“你们不是知道我过来了吗?”。
“对,我跟老九都知道你过来了,但是我们刚刚也看到你回来了,可是无论我跟老九这么喊你,你都不应,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三五几下就从这里爬到悬崖上去了,这也不好爬啊,我跟老九半天都怕不上去,可是现在你怎么又从前面回来?”。曾华文又继续说道,文青又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难道刚才拿着火把的人不是南木?或者他又跑了回来,碰到曾华文和老九又惊慌跑掉了,也就是说……”。
见文青一脸茫然,曾华文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妙,文青和曾华文望了望彼此,似乎想到了一处,便异口同声地说道:”一定另有其人!”。
“对!”文青说完便又继续说道:“看来这个人应该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不然大晚上的,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从这悬崖之上消失在你们面前,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我们背后的人了!”,说完便慌忙和曾华文往悬崖之上爬了上去。
这一爬倒是好生费劲,气喘吁吁,厉尽千辛万苦终于爬到了可以稍作休息的崖穴。
一抬头,便只见一个悬棺悬于头顶之上,所谓悬棺,它是南方少数民族的葬法之一,悬崖葬的其中一种,在悬崖上钉上几根木桩,把装着尸体的棺材放在上面,或者在悬崖上凿开一个洞穴,将棺材其中一头至于洞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