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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部分

武家栋梁-第406部分

小说: 武家栋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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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错误,松平家臣团觉得自己需要一个更加宽厚和善的家督,于是才有松平家康一呼百应的今天。

只是随着这几年顺风顺水的进取,使他渐渐忘记曾经还有过这么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几乎牢牢刻在他身上的行动本能依然影响着他的作为,此次三河一向一揆也好菊一揆也罢都给他敲响一记警钟,这还没到该他翘尾巴的时刻,需要时刻谨慎小心不能再惹出类似的大乱事件。

织田信长对松平家的支持是那么的及时和有力,以至于随后的进展顺利到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之外,松平家康原以为即便有援军也很难在年内驱逐一向一揆,三年内很难压制菊一揆的庞大势力,说不定他还要做出长期奋战的驾驶应对,却不想这一切都在织田军的一连串配合中迅速瓦解,让他第一次见识到织田家强大的实力绝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盛名之下无虚士,吉法师兄长是人中龙凤,难道我家康就不能成为这样的顶尖武士吗?不!我应该是可以的!”松平家康暗暗为自己加油鼓劲,他把个人目标从实现三河统一调高到追赶织田信长的脚步,他坚信自己终有一天可以做到。

几天后,回到冈崎城的松平军稍作休整又再次开拔平定各地零星的叛乱,松平家康仔细聆听谱代家臣团的各种意见并给予相关解答,最后才缓缓说道:“传本家将令,从即日起三河境内一向宗信仰全面禁止,一向宗寺社伽蓝拆除僧徒就地还俗或改信他总,另外限令国中武士在一年内可自由改宗,但有国人逾期不改者,可酌情重惩之!”

“主公,菊一揆怎么处理?”石川家成担忧的说道:“东三河的国人众似乎依然没有动弹的迹象,还有这菊一揆的背后可是牵扯到那位……”

“本家知晓……本家当然知晓轻重。”松平家康扶着额头苦恼地哀叹道:“就由伯耆守殿再去清州城走一趟,作为松平家与上総足利家之间的不战约定达成吧!”

……

远在关东的吉良义时并不知道三河发生的一切,因为摆在他面前的情况似乎还能让他有时间去处理那些事情,自从七月份古河御所的足利藤政异动频发,吉良忍者几经打探也没有找出蛛丝马迹,只是初步怀疑松永久通又在和足利藤政捣鬼。

就在这个调查结束后没几天,许多关东国人众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原本支持吉良军入关东变成敌视态度,而且态度十分激烈的宣称要让吉良义时从“关东滚回越后,关东是属于关东武士的关东”。

常陆国佐竹氏、江户氏、小田氏、大掾氏,下総国千叶氏、结城氏,下野国宇都宫氏、那须氏、佐野氏、小山氏陆续举起对抗吉良义时的大旗,坚决的站在古河御所的足利藤政背后,为此不惜与入侵者吉良义时决一死战。

吉良义时拿着那封檄文翻来覆去的看几个来回才琢磨出其中的含义,这古河御所足利藤政不知搞出多少幺蛾子,反正是把下総、常陆、下野三国的国人众给忽悠住,剩下的上総国一半是继承他爹职业墙头草天赋的里见义弘,另一个就是正被按住猛揍的北条氏政,少数无党派的上総酱油众过来代表一下或者被代表一下完全无足轻重。

吉良义时并不在乎关东国人众是否反对自己,他所要做的只是把足利藤政这个恶心的家伙处置掉,无论是囚禁或者流放到佐渡岛总之不想再让这个“不属于人世间”的家伙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好,顺带可以继承关东公方的位置达成他跨步前进的最终目的。

关东国人众怎么想的不管他多少关系,他配下的家臣团遍布越后国、近江国、信浓国、上野国、越中国、出羽国、加贺国以及新到手的武藏国,这整个家臣团里精英武士集萃于一体,似乎也不怎么需要关东国人众来插手的样子。

出于他的本心来说,更不愿意去轻易设计没有固有利益牵扯的下野国的泥沼里,这几个领国加在一起不过两百万石上下的水平,以吉良义时现在的领地规模也不差那么点石高,收入武藏国就已经逼进五百万石的关口,不敢说五百万石能让他积累出量变,但是起码他这块头不提侵占只是单纯碾压任何一路国人领主没有任何问题。

可就在这个时刻,关东国人众决心跳出来挑战他,挑战上総足利家以及他本人的尊严,打着的旗号竟然就是尊奉关东公方足利藤政,传檄的武士把飞报沿着东海道、东山道、北陆道、出羽国、陆奥国沿途张贴过去,才半个月不到就把这条消息传遍天下每个角落,让世人皆知道这关东还有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霎时间关东震动天下群雄震动,多少双眼睛翘首以盼着关东国人众反吉良的戏码终于要开锣,而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吉良义时却非常愤怒,被人当着面前强行秀一把自己最擅长的宣传策略是多么的恼火,搞的天下武家都把目光聚集过来更让他背负巨大的压力,不管输赢都要被一群陌生的武士乃至平民评头论足一番,这让他的尊严受到损伤更刺痛他的火气。

怕事不是他的习惯,忍着这口恶气更不是他的习惯,吉良义时当场摔下所谓的檄文,大喝道:“好一个足利藤政,余到是小看你的本事和手段,这一手班门弄斧成功的戏耍余,看来是有备而来要给余一个深刻的教训呀!余还真就得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手段来对付我上総足利家!”

上杉辉虎的一门众长尾小四郎景直恭敬的说道:“上杉弹正殿询问公方殿下,是否需要停止相模压制计划回师东进汇合本阵,先行扫平关东国人众掀起的风波。”

吉良义时明白上杉辉虎所说的扫平是彻底清除的意思,吉良家近些年的扩张策略是打一派拉一派吞并一派处罚一派,从越后到信浓上野越中加贺出羽飞騨的许多直领都是处罚出来的,同理武藏国是如此关东八国也应当是如此。

龙兴寺随风曾在讲经时对吉良义时说道:“源平时代坂东八平氏曾有一位大将名曰上総広常,其人常有自立之野心后被右大将殿所平,公方殿下既以订立凌云之志当效法右大将,一手雷霆手段另一手天恩雨露,方可成就天下共主之志也!”

随风和尚的暗示堪称露骨,同时也揭示一条非常重要的道理,惩戒与恩赏必须同步执行绝对不可单方面使用,需知惩戒多则使家臣心生怨怼之心,恩赏多则使家臣渐生骄矜之心,镰仓一朝苛政猛烈御家人心生怨怼才有建武之变,而室町幕府则来个大转折,给一门古旧的恩赏太多以至于西国、畿内连出几个作用数国甚至十数国的谱代家臣,惹出一场又一场波及天下的大乱。

面对关东国人众发出的挑衅,吉良义时当然要坚决的予以惩戒,警告那些别有用心以及抱着侥幸心理的武家,惹恼上総足利家的后果是十分严重的,想到这儿吉良义时就说道:“转告兄长余的态度,希望兄长坚持相模压制必须要把北条家压到小田原里更为重要,武藏国的安定需要相模国作为屏藩,兄长之所系乃我上総足利家未来关东霸业之所在,请兄长勉力支持尽快镇定相模北条氏。”

浪冈顕房握着折扇仔细研究地图,奇怪地说道:“臣下仔细观察这关东国人军依然是顽疾未除,良莠不齐、号令不一是关东国人军屡战屡败的重要原因,这样的联军在我等眼里几乎是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关东国人众应当也是知晓这个道理的,那为什么还要盲目的坚持对抗我吉良军呢?货买名声?还是为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实在让臣下感到费解的很啊!”

本多时正皱眉思索半天依然毫无头绪,喃喃自语道:“事出反常啊!这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古河公方到底还能给他们什么诱惑呢?”

“难道……名份?”岛时胜脑海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上次给屋形号失败,这次一定要找回来的打算吧!”

“名份……应该就只有名份了!除此之外足利藤政什么都给不了,但是他还能给什么名份呢?”吉良义时也在思索这个困扰自己的麻烦,不想明白总要担心背后有阴招对付自己,吉良家的形势一片大好经不起阴沟翻船的打击。

一群谱代家臣跟着胡思乱想,猜出一堆不着边际的说法,瑟缩在角落里的长野业固突然说道:“会不会是养子的名份?”

第510章 悄然的背叛

厅内的交谈声音很大,长野业固坐在角落里说话的声音也不大,所以他的提议并没有引起厅内武士的注意,但是町里出众的本多时正还是听到他的发言,就摇头笑着说道:“养子到是十分可能的,可是古河公方总不能收养几十家国人领主的养子吧!那样关东公方的威严还何在呢?”

长野业固惴惴不安地说道:“不是!我业固的意思是,如果古河公方并没有考虑长远而只是为了针对公方殿下,需要一个见效快成果大的方法大概就只有一人多许的养子这一种了吧!”

吉良义时敲击案几直至厅内谱代武士的吵杂声音,问道:“业固的意思是权宜之计?”

长野业固躬身行礼道:“臣下觉得以古河公方殿的过往经历来看,很难使出深藏不漏的后招,想骗过我吉良家的物见武士以及关东许多国人众更是极难做到的,最大的可能性应当是应急性质的权宜之举吧!”

“好!说的非常好!”吉良义时非常高兴,这个困扰他多日的难题在无意之间被破解,当场解下腰间佩戴的长船工太刀赏赐给他,长野业固在众羡慕嫉妒的目光中接过太刀,素来以冷静沉稳著称的他,此刻也忍不住心里的激动之情。

这把太刀在吉良义时眼里不过是个日常装饰用的饰物,但在家臣们看来这就是荣耀的象征,因为他这个主公向来不吝钱粮封赏,却对感状太刀战马之类的赏赐非常少,仔细数数整个上総足利家也就二十几号人得到过类似的赏赐,这些武士要么是谱代家老要么是亲族一门,最次的本庄繁长还是有救驾之功,这就使得御赐之物的价值被不经意间抬高几个档次。

吉良义时并不清楚这些谱代家臣们的小心思,即便知道也不太在乎这些勾勾扯扯的事情,仔细打量着长野业固从外表来看,他是个符合该时代优秀武士的所有品格,性格沉稳机敏长相不俗个头也是中等偏上,属于典型的东国优秀武士。

“余没记错的话,业固应当是在奉行众里任职吧?”

长野业固低头回答道:“臣下添居奉行众佐官,负责辅佐奉行所的日常事物检校复审。”

“余看你的谋略、政略都很不错,就调到时正身边任职吧!”

……

关东国人联军的行动很慢,从夏天发出檄文一直到临近秋收才从四面八方赶来数十股军势,其中的主力就以来自常陆国佐竹氏的八千军势,下野国宇都宫氏的四千军势,那须氏三千军势,千叶氏两千军势、结城小山合计两千军势,来自陆奥芦名盛氏的三千军势、伊达辉宗的两千军势、白河晴纲的一千军势力、岩城重隆的一千军,再算上乱七八糟的国人众军势恰好有四万五千之众。

足利藤政对这蜂拥而来的国人军十分高兴,在古河御所里召开宴会对各路国人军的勤勉大加赞赏,当然还不能忘记在他那个久不露面的舅舅海锴缰媲办乓约旱耐欢系拇敌旯囟酥诙嗝赐沤幔霉藕蛹页纪诺牧成逑蚝诠椎姆较蛲平

“真是个愚不可及的混蛋!才这一会儿功夫就得罪自己的谱代家臣团,看来我久通设下的这个计谋真的很契合他的性格。”松永久通对足利藤政的愚蠢已经上升到懒得咒骂的地步,他的父亲松永久秀给他布置的任务就是尽量阻挠吉良军西进,纠缠在关东越久就越符合三好家以及松永家的利益。

如果这个足利藤政真的有两把刷子,他不介意做几年客将替古河公方家出把力气结下一段善缘,可是这个草包公方废柴御所样除去整日吹嘘搞基之外,就喜欢自作聪明和自以为是,而且他有个坏习惯那就是记仇和唠叨。

从小时候侍女们偷吃他的零食糕点,到海锴缰郧翱丝鬯那赣枚龋约案叩荡蔚母呱胶险奖簧仙蓟曰⒎玻碧跏险运岢龅姆醇剂送耆挥行巳ぃ⒏纱嘟苤磐舛急凰窃谛睦锷钌畹脑骱拮牛比换褂斜碧醴蛉瞬辉敢夂退浚刻焱砩纤退耐笾诮痪倍叩氖焙颍芤泄碌拿÷钫飧雠丝床黄鹚碧跫颐挥幸桓鍪呛枚鳌

佐竹义昭坐在左手第一个席位上,面色蜡黄形容枯槁像个奄奄一息的病人,但是在场的国人武家没有一个人敢小看他的能力和手段,从常陆国到南陆奥再到下野国、下総国都有佐竹氏涉足其中的影子,这是个强大的武家拥有不逊于伊达家在南陆奥的影响力。

佐竹义昭的嫡子佐竹义重坐在他的右手边侧后方向,朝气蓬勃的少年人瞪着一双大眼睛仔细打量着大广间里的众生相,没过多久就低声说道:“父亲大人,这些武士为什么好像非常高兴的样子,养子不是要选我们佐竹家吗?”

佐竹义昭捂着嘴巴轻声咳嗽几下,缓缓说道:“目前形势不明,到来的国人众实在有些偏多,我等还是先看看再说。”

虽然四万五千军势云集古河御所,把这座往日那景祥和的小居馆充塞成一座社交用意的公共场所,每天从早到晚都有人在御所里设宴款待新解释的亲朋好友,足利藤政丝毫不觉得他这个古河公方当的有多么窝囊和无能,像只快乐的小蜜蜂钻进军营里四处攒动,还真让他找到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

海锴缰颜庖磺卸伎丛谘劾铮宰乓幻胖诘那椎艿芎|田左近将监助纲、従兄弟海锵乱笆鼗⒑|田右马助助実,低声说道:“公方殿下已经不需要我们这些谱代家臣了,我们武士的宿命即将终结,我门可悲的古河公方家也要在这里灭亡了。”

“都是佞臣当道祸国殃民呐!那个摄津过来的三好武士松永久通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我助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海镏鷮g瞪大眼睛愤恨盯着某角落里正在和侍女苟合的松永久通,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着仿佛要吃了他似的。

御连判众一色右卫门佐氏久闷声说道:“最重要的问题不是那个三好家的佞臣,而是公方殿下他自己就从来没有信任过我等,以为我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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