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令-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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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问我问题,我有给不出答案的时候吗?”
虽然曾经的师父是一个邋遢的醉汉,但他却又是无所不知的,无论是心法绝学,又或是诗词歌赋,从没有难倒过他,单萱只好又是摇头。
“那你送东西过来,我有不吃的时候吗?”
后来,单萱厨艺精进也就不说了,最初的时候一盘菜起锅,半生不熟,卖相好却难以下咽,就是这样,文渊真人也全都是鼓励。
“师父,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好不好,我是不是闯了什么祸?”
乍一听文渊真人如此问她,单萱直觉肯定是亡垠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说到底,她也就只有亡垠那一件事,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单萱直冒虚汗,连声音都细如蚊蝇了。
可这次却换文渊真人摇头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有什么困难,师父都能帮你解决,有什么心事也可以跟师父说,不要总藏在心里。”
单萱遇事,最爱将自己一个人关起来,安静待着。
文渊真人识人这么多,像单萱这样的性格,多半都是爱钻牛角尖,到最后也会因为郁郁寡欢,做出过分的事情或直至精神崩溃。
原本以为这两年来,单萱跟董捷尔那小子玩得投机,这点看上去已经没那么严重了,但如今她能将自己关三天,难保以后不是六天、九天、一百天,即使尚不清楚单萱为何如此不开心,但遇事总这么消极应对,总该是无益的。
“我…”单萱经由颜卿一事,竟然差点都忘了,她闭门三天没有见过人的事实,若她此时说她很好,没有困难也没有心事,估计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难道师父是在考验她?让她自己说出来,再酌情处理她?
文渊真人看单萱鼻尖都冒汗了,两手交握,不停地扣着,明显是紧张过度了,但又不知道她到底在紧张什么,“放松点,我们现在只是闲话家常而已,没必要这么紧张!”
就算文渊真人这么说,单萱还是紧张地不行,“师父…我…对…对不…”
眼看着单萱说话都不利索了,张口就要道歉,文渊真人只好开口打断她,“单萱,不如你听我说,好不好?”
单萱使劲咬了咬唇,镇定下来,点了点头。
“你来天仓山是为了你娘临终前的遗命,可现在却发现,你并不确定你娘让你找的人是谁?”
得到单萱点头的认可,文渊真人继续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娘让你来找那个人,她的目的是什么?也许是你口中所说的报恩,但竟然是作为一个母亲交代孩儿的最后一件事,我想她最终的目的,也是希望你今后的余生,能幸福快乐!
如果你已经过得安稳,那么就算直到最后都没有找到,又能怎么样呢?你把它当成一场善缘,或许只是现在时辰未到,等到了恰好的时间,或许你找的那个人也就自己出现了,你又何必强求?执念太深,只会伤人伤己啊!”
单萱突然从文渊真人的口中得知他原来根本不认识母亲的这个消息,想到师父并不是自己要找的‘玄道长’,一时觉得难以接受,虽然除了那块一模一样的玉牌外,再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但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早就慢慢相信了,文渊真人就是那个对的人。
就算不敢说出口,心里却早已深信不疑。
但闭门三天想了那么多,最终也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不后悔!
她不后悔来天仓山,也不后悔拜文渊真人为师,她到目前为止的人生,唯一觉得遗憾的,只有未及时给母亲带回子夜花的事情,唯一觉得悔恨的,只有连累葫芦道长横死的事情。
其他获得的一切,全都是她前世的积德行善。
“我明白的,师父!”单萱低着头,“能成为你的徒弟,是我觉得三生有幸的事情…”
糟了,又想哭了!单萱捏了捏鼻梁,强忍着哭意。
难过也想哭,激动也想哭,她怎么能这么没用,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文渊真人本还想跟单萱详细说一些什么,但他可不想惹哭徒弟,干脆开口道:“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从明天开始严格练剑,不可以偷懒了。”
单萱点头,她也明白是她任性了,但她却不想就这么结束这次的谈话,想和师父多聊一会儿。
一旦听到谁说了一句直插心窝的话,就会渴望得到更多的温暖,这不是孤独亦或是孤独。
“师父,我们再聊聊吧!”
竟然单萱都这么开口了,文渊真人自然不能做出拍拍屁股走人的事情,“嗯,你想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单萱虽是这么说着,却也不想再提母亲的事情了,过去如过眼云烟,怎能一直踯躅不前!
但她也还没想好,她亥时偷偷出去,用傀儡人欺骗师父的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在今天说开?
虽然单萱说了什么都可以,但文渊真人也不知道跟个女娃娃除了说教以外,还能说些什么,也就只好等着单萱先开口。
单萱见师父不开口等着她先说,张口也就来了一句,“师父,你觉得我这个徒弟还行吗?”
文渊真人并没有多作犹豫,立刻就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多解释什么,末了,单萱刚准备再找一个话题,就听到文渊真人说道:“比曲枕、素纱乖多了,他们特别能闯祸。”
那两位未曾谋面的师兄师姐,单萱并没有听闻过他们的事迹,只从玉浓口中听说过,他俩都是仙魔大战中的得力主将,那应该是法力很高深的吧!由此单萱才不想差距太大。
唯有站在相同的高度,看到的风景才是一样的。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文渊真人不喜回忆,不知道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但自仙魔大战重伤痊愈后,总觉得丧失了一些什么,任他怎么想,除了头疼,什么都想不起来,偏偏所有的一切看上去又全都正常,也就罢休了,反而养成了得过且过的习惯。
“他们…”文渊真人提起两人时,面带微笑,心中一片柔软,“他们还不是和你一样,总要下山玩,尤其喜欢劫富济贫,不然你以为我手上为什么会有通行令!”
不过一句,文渊真人也就没有了继续多说的意思,单萱当然觉得不过瘾,想要知道更多,当然不是关于师兄师姐的,而是关于师父的更多事情。
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师父,我之前听说,你曾经当过天仓山的掌门,是真的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文渊真人也全无隐瞒的意思。
一听师父点头认同,单萱就想问他,那个宫女是何许人也?但好歹忍住了。“那竟然你都当掌门了,为什么现在又不当了呢?”
“你以为当掌门很好玩吗?很累的!我是…”文渊真人稍微回想了一下,“我那时养伤,没有多余的精力主持大局,便交还给我师父打理了。”
“颜卿?”从他口中听说的不是掌门仁圣么?怎么又变成交还给颜卿打理了?难道守护神兽还能兼任一派掌门?
“不是,是现在的仁圣!掌门师兄。”文渊真人一直以来都称呼掌门仁圣为‘掌门师兄’,也是现在闲聊的氛围,才会脱口而出,说了一个曾经叫了几百年的‘师父’。
“可你刚刚不还说颜卿是你师父吗?”
“颜卿是我师父,仁圣也是我师父!”文渊真人继续道:“颜卿会收我为徒,全是仁圣在其中拉线,所以我算是少有的,仅在天仓山就有两位师父。”
这背景感觉好强大啊!单萱禁不住感叹,原来厉害的人跟厉害的人都是一家来的。
080 梦靥之始
“嗯…那你为什么拜两个师父呢”单萱问道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又洠в泄娑ㄒ蝗吮匦胫坏糜幸桓鍪Ω浮澳鞘焙蛘泼啪醯脹'什么可以教我的了…”
单萱惊叹原來是这样啊
“回去多穿点衣服…”文渊真人又想结束此次谈话了奈何单萱又有了一个问睿龥'等文渊真人说完就急急问道“颜卿比掌门厉害那你跟颜卿相比谁更厉害呢”
打断了师父说话单萱也觉得自己鲁莽了好在文渊真人并洠в性谝狻叭绻幸惶炷闶す伊宋乙踩醚涨涫漳阄健比词遣'有正面回答
“不要”单萱立即回道
她虽然好奇文渊真人跟颜卿到底谁更厉害但也洠в腥魏涡は氲囊馑既绻鞘Ω副妊涨涓骱δ敲创蟾乓簿椭浪脱涨涫鞘裁床罹嗔酥褐俗芄槭菦'错的
“我只要有你一个师父就好了”
“哦那若有一天你找到你娘让你找的那个人怎么办”文渊真人毕竟为人师表虽仅收过三个徒弟但也是希望徒弟能青出于蓝更胜于蓝真有力不从心的那天时退位让贤也未尝不可
“你不是还要拜他为师吗”
单萱一愣母亲是说让她拜‘玄道长’为师就假设那个‘玄道长’不是眼前的师父若真有那么一天…
“如果找到他了我会问问他我娘为什么让我來找他也不一定非要拜他为师因为我感觉我不可能再遇到比你更好的师父了”
单萱说话时的表情十分认真虽然听上去像是拍马屁的话但看她的神情好似她真的能预知未來一般
文渊真人挑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需要我帮你吗你说的那个玄道长有什么比较好认的特征”那天一时竟也洠肫饋砦手钡酱耸蔽脑ㄕ嫒瞬庞辛舜艘馊绱宋实
单萱摇头至单华死的那天她才知道‘玄道长’这个人要说特征那块玉牌也已经随母亲一起下葬了口说无凭难道还回去掘墓不成太大逆不道了“你不是说要放下过去吗我已经不想这件事了”
单萱能确定她已经放下了该想的就算三年來都洠в邢肭宄潜彰判豢偷娜煲蚕肓烁鐾ㄍ噶
不论单华是出于什么目的让她來天仓山找‘玄道长’如今她在天仓山也已经找到玄道长了她现在过得很好她有师父有朋友有许多想做的事情或许有一天她能成为天仓山第二厉害的剑仙
这就足够了何必刨根究底
为了转移话睿ポ婕绦档溃骸安蝗缒阍俣嗨狄坏闶π质愕氖虑椤
外面小雪霏霏屋内两人捧着热茶追忆往昔
当然大多时候都是单萱东问一句西问一句文渊真人简短几句话就轻描淡写一带而过比起跟亡垠聊天时候的融洽单萱始终觉得有点拘谨
等结束的时候单萱才想起來她忘了对师父坦白从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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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单萱有那么一刻曾经想将她跟亡垠偷偷见面的事情跟文渊真人坦白的话这一天无疑是最让她印象深刻的一天
只是后來聊得东西太多她终究还是糊弄过去了
天气渐冷单萱始终穿衣不多平时练剑看书一动一静一热一冷也偶有身体不适的时候但比起从前已经明显感觉病灾早已舍她而去了
洠в腥烁仁郧写璧ポ嫜捌饋硪灿辛司氲∥脑ㄕ嫒酥罌'人陪单萱玩闹她会无趣有时候去见掌门或其他长老时都会带上单萱不然单萱甚至都不会踏出长乐殿的大门
又去了藏剑阁两次还是洠в醒〉胶鲜实呐褰
虽然单萱并洠в心敲雌惹械匾欢ㄒ⒖叹捅匦胗幸话咽粲谒约旱慕5脑ㄕ嫒巳绱酥厥咏恿チ巳尾亟8笠丫ソト盟辛搜沽α估镒雒味际歉髦置5挠白
文渊真人一向早睡夜里听见声响瞬间就睁开了眼睛虽然早已经习惯长乐殿不是只住了他一个人但像今天这样有两道脚步声音还是从來都洠в泄
脚步杂乱移动的速度并不快但片刻后又归于了宁静
文渊真人坐了起來虽然之前也听到过单萱起夜的声音但今天明显感觉不仅多了一道脚步声那么简单其中一道脚步声竟然还突然就消失了这让他不得不在意
声音无疑是从单萱的房间里传出來的打开房门看见床上躺了一个人文渊真人只一眼便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不必靠近便发现了床上躺的原來是一个桃木做的傀儡人
这一发现让文渊真人一惊难道刚刚那道消失的脚步声音才是单萱的
反应过來后文渊真人立刻扩散神识大面积搜索单萱的身影
凭两人的熟悉程度要找到单萱并不难文渊真人不过片刻就锁定了单萱的位置找过去的时候单萱正坐在潭边捧着脸看着瀑布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仅仅穿着亵衣连头发都是披散着的
看了一会儿文渊真人就按捺不住了刚准备现身的时候就看见单萱站了起來原地转了两圈后竟然又直接走开了
单萱走路的速度缓慢却又目标明确洠б换岫沟搅撕笊
后山有一大块的空地便是天仓山弟子们练剑的好去处但还有一个地方穿过那块空地往西三百米直至无处可走有一处悬崖峭壁
那崖边立着一块字碑碑上刻着‘镇妖’二字
此时寒风凛凛文渊真人好歹穿了外衣单萱仅仅穿着一件单薄亵衣竟然在那字碑前站了很久
而她的身后正是镇妖塔的所在
只是镇妖塔须是开了天眼的人才能看到寻常人看到的仅仅是阴气森森的林深叶茂
这一路走來花了不少时间
文渊真人越加觉得奇怪渐渐靠近单萱等看到单萱的脸时才发现她面容祥和对他的出现竟也一点反应都不给
两人就这么静静站着似乎是时间差不多了单萱转身又径自往长乐殿的方向走去
她这一路走的全都是小路去的也不是重要地方竟然一次不差地全都错开了巡夜弟子的巡逻
回到房间单萱将傀儡人收进衣柜里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身上的气息这才显露了出來
文渊真人站在单萱的床边看着单萱睡得深沉
鸡鸣而起单萱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师父站在她的床前吓得她差点从床上跳下來“师父”
其实文渊真人并洠в性诖脖哒咎檬奔涠淘莸剿踔炼紱'得及消化单萱有夜游症的这件事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