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侠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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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会表演什么呢?又重新有了生机的扶柳这时竟然有心思去猜这种事情。
看他背个药箱,看上去像是个清秀俊朗的书生模样,行事却又百般无赖,真不知道他能够表演些什么。
扶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里竟不知不觉中带着一丝俏皮。
“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小厮忠实的扮演着主持人的角色。
“我姓安。”
“好的,那这位安公子,你是想吟诗作画呢,还是弹琴唱歌,亦或是舞刀弄枪呢?”说到这里小厮也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安然趁他说话之前上台,小厮就准备直接进入下个环节了。
“我不会才艺。”安然淡淡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一旁的小厮当时就惊了,你小子胆挺肥啊,什么都不会还敢上来,还说得这么明目张胆,你就不怕刚才那位拿刀的大爷上来剁你吗?
果然,话音刚落,下面就嘘声一片,此刻的安然在大家眼中就是一个十分仰慕花魁,虽然不会才艺,但是还是想上来近距离的瞻仰一下偶像的书生了。
但是安然的下一句话,直接崩坏了所有人。
“但是,我——有——钱!!!”
一改往日颓废的形象,安然的眼睛瞪的比牛还大,鼻孔都快仰到天上去了,一句话愣是说的豪气万丈、义薄云天。
“你们这群穷鬼,没钱还看什么花魁,滚回家喝奶去吧!”
配合着安然一脸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再加上适时的朝在场所有人扔出一个群嘲技能,全场仇恨值因此被瞬间拉满。
“他奶奶的,说什么呢,你小子毛还没长齐呢吧,敢在这撒野?”一位除了头发,其他哪哪儿都有毛的汉子吼道。
我去,跟你比起来,我确实是没长齐啊,你发育过头了吧!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儿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有钱!”又有一位公子怒喊道,这位公子就长得清秀了很多,值得一提的是,他脸上的神情好像浓缩成了两个字:土豪。
有了这两位带头的怒吼,其他人也拼命把自己的怒火倾泻到安然身上。
“老板,今儿甭管花魁要选谁了,咱就拼银子,谁出的多花魁就归谁!”之所以会这么喊,是因为安然今天这一副装扮根本看不出和有钱有任何的关系,尤其是那个药箱,一看就是个跑江湖的大夫,这种人还能有钱到哪去。
再加上刚才那一副二百五的嘴脸,更加让人觉得他是个微不足道的角色。
这话一出,立马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安然默默的站在台上,低着头,什么话都没有说,更加坐实了别人对他的看法。
傻了吧!叫你刚才装象!我看你拿什么比!
如果此刻有人能看到她刘海下阴险的笑脸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那老鸨的脸色已经变得有点苍白,她不敢对那位公子反悔。但看了看下面那群男子,俨然一副你不答应,老子就卷起袖子揭竿起义的架势。
左右为难之下,老鸨只得求助似的望向了那位公子。
“无妨,就让他们去吧。”轻笑一声,吐出这么一句话,在老鸨听来简直就是救世主一样,疯狂的点了点头,既答应了公子,又答应了下面的“请求”。
小厮这时才回过神来,不愧是专业的,立马就接上了:“好,既然如此,那么起价500两!”
绝对的奸商啊,这么明显地坐地起价,瞎子都看得出来啊。不只是安然,在场所有人都是这个想法,毕竟就算是花魁,底价也不可能是这么多,要知道,大概几两银子就能够供一家三口过上一个月的生活啊。
要是刚才收门票的是这个小厮该多好啊,安然在心里默默叹息道。
尽管价钱瞬间翻倍,但是那群死要面子的人是断然不会遇到这么点波折就放弃的。
“我出600两!”
“700两”
“900两”
“1000两”
那边叫的热火朝天,二楼的老鸨脸上是一副想笑又不太敢笑的神情,憋得难受,导致脸部有点抽筋。
几轮过后,价格已经涨到2000两了。
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凑到一千两不到,人家花魁往这里一坐,亮个相,吼两嗓子,两千两就飞来了,而且还在持续上涨中。
果然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话说这群人到底在干嘛,转移仇恨了吗,不是应该冲着我来,然后不断压我的价吗,为什么我还没开口,价格已经涨到两千两了啊。
随着价格的上涨,涨幅也慢慢变弱了。
“2500两”
“2510两”
“2550两”
这种时候就该一口气拔价,这样才能镇住他们,阻止价格一点点的上涨,顺势让自己买下。
“3000两!”
众人一看,见刚才一直没说话的正主终于开了金口,只是这一声就让他们望而却步了。
但仍然有人不死心,怎么能向这种只知黄白之物的俗人低头呢!
“3…3500两”一年轻公子咬着牙说道,感觉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多一点,那一口好牙就被咬碎了吧。
“4000两”轻飘飘的一句却好似一块无形的大石压在每个人心头,他们终于了解到,人家不是装象,是真象!
安然反正是没什么心理压力的,反正不是她出钱,再多的银子对她来说只是一串数字而已。
反观刘大公子,这时面色有有些惨淡了,人家再怎么有钱也禁不住这么烧不是?要不是刚才的那一番话,他真怀疑安然是不是个神棍,虽然越看越像。
见半天没有人接话,小厮顿时大吼一声:“成交!恭喜这位安公子,今晚扶柳姑娘的入幕之宾就是您了!”
一瞬间,安然好似被目光射成了个刺猬,背后那一道是善意的,来自于扶柳以及那俩丫鬟欣喜的目光。
但是更多的则是接收了台下那群或文质彬彬或虎背熊腰的男人的各种目光,羡慕嫉妒恨已经不足以概括了。
反正任务完成了,安然撇了撇嘴,转过身,跟着扶柳进入了二楼的闺房,其实也就是刚才看病的地方。
二楼的华服公子望着安然离去的方向,不怒反笑:“有趣,真是太有趣了。”也不知道他是指的什么。
进门后,安然转身把门关好,回过头去,却迎上了扶柳的目光,那里面有太多感情:感激,欣喜,放松,还有一种,安然不敢再看。
“今日多谢公子相救,来日必将报答。粉身…。。”
“我对你的粉身碎骨可不感兴趣,你还是漂漂亮亮的活着吧,对了,过几天我会带膏药给你,只要抹在夹过的地方,一个月左右就可以重新弹琴了。”
听到他说“漂漂亮亮”这四个字,扶柳没来由的脸一红,接下来的话却更让她震惊。
“你…。你真的可以……?”
“其实这种病倒也不是太难治,我家就有一大堆啊,送你一个好了。”
“谢谢,真的谢谢,你不仅帮我脱离了困境,还能让我重新抚琴,我真是……”话还没说完,已泪如雨下。
“啊…。。你不要误会啊,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只是很讨厌那些明明很有闲钱,却不来救济我也不干点正事的人而已,今天算是报复了一顿吧。”
没有多说,安然转身一边向背后挥手,一边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却停了下来。
“要好好抚琴啊,告辞。”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留下扶柳一个人怔在原地,复而微微一笑,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谢谢你。”
☆、第9章 缘来如此
出了房间,安然深吸了一口气朝门外走去,感觉自己好像重见天日了一样。当然了,这次还是从后门走,不同的是,终于不用再偷偷摸摸了,而是由知琴送出来的。
来到后院时,知琴看到了在地上躺着一名男子。
“诶?那个躺在地上的是谁?”知琴惊呼一声,跑上前去。
安然心里自然清楚这是谁了,看着此时趴在地上的小哥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劲,“诶?我记得明明是正面啊……。”
“啊——!”知琴翻过小哥的身体后看了不到一秒就又重新把他按回了地上。
喂,下手不要这么重啊,这位小哥也是无辜的啊。
安然也走上前一看,立马就惊了,这货是谁啊!!!
此刻她已经不断定这人是不是小哥了,估计就算是她娘亲来也不一定认得出吧。此时的他脸上大大小小的全是伤痕,就和被蜜蜂蛰过一样,脸都肿了,也不知道和谁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可能是知琴刚才那一下太提神,这位仁兄居然醒了过来。
只见他第一反应是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唔纸麽喂哎住里…。。唔。。咧…咧喔停…。。”
喂,你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摸脸啊!完全无视我们了,被打成这样活该啊!
“小明!你怎么了,你说什么?”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脸…。脸好疼。”安然冷静的翻译完了他说的话。
虽然知道了小明在讲什么,可是看着安然那一脸蛋疼的表情,她又觉得有点莫名的心塞。
安然那副表情自然是有原因的。
小明!这名字还能再熟悉一点吗!原来你就是那个整天闲的蛋疼到处跑,把麻烦都丢给别人解决,集语文、数学、物理、化学、英语等等于一身的小明吗!
打得好!!!原来在上学的时候我就很想揍你了啊!!现在居然还明目张胆的在门口收钱,老鸨不惩罚你自有人惩罚,看来公道自在人间啊。
若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可能老天爷早已经降下一道闪电什么的劈死这个罪魁祸首了。
小明转头看了看与他心意相通的安然,突然瞪大眼睛说道。
“你…。怎…怎。。么来了?我…。记得你…。你当…。。时没有…。。给钱…。。钱…。。然后被…。。我拒绝了啊!”虽然说得很艰难,但是小哥以坚韧的毅力慢慢的说出了这句话,给人一种好像舌头打卷很严重的感觉。
讲不了话就闭嘴啊!谁逼你了啊,说的那么难受你不累吗!都这种时候你想问的难道就只有这个吗!!重点搞错了吧!!
“不是吧小哥,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你一定是记错了,你先仔细想想你到底是被谁打成这样的吧。”安然忍住内心的汹涌适时地转移话题。
“不…。我…我没有…。。记…。错,再…。再…。说,你…。你还…。纠缠…。。我那…。那么久。”
你就不能顺着我的话题说吗!你是有多执着于那件事啊!我纠缠你什么了!什么叫被你拒绝了啊!明明只是买不起门票而已,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成其他的意思了!啊啊啊,知琴看我的眼神已经变得奇怪了啊!
“啊…那什么,你说的一定是我的双胞胎哥哥,安…。宁,他平时就是这样,你不要见怪。”
“骗谁呐你!这名字很明显就是才起的啊!话说双胞胎只是长相一样吧,怎么可能连那双死鱼眼都一模一样啊!”此时小明和知琴俩人在心里同时吼道,小明那是实在吼不出来了,而知琴是为了形象………总之没人相信这句话。安然实在是忍受不了渐渐诡异的气氛,正准备说点什么。
“啪嗒”手里的银子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
死一般的寂静降临在三人身上。
安然用了不到三秒的时间就成功的把形象从变态转换成了无赖。
“你。。。。。你就是。。。。”可能太过激动,小明急火攻心,又晕了过去。
事已至此,安然还是扔下一句:“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勉为其难救济你一次好了,告辞,记得来拿药。”,就撤退了。
留下了已经没有知觉的小明以及满脸鄙夷的知琴,心里想着等会回去要告诉自家小姐离安然远一点。
跑了一段距离,安然终于放慢了脚步,因为越往明镜湖那里,人群就越多,比起白天来,这里的人是只增不减,大部分都是一些年轻的男女女,希望能在这个特殊的节日里遇到自己命定的姻缘。
“过个节都不安生,这么多人除了人头真是不知道能看到些什么。”一边走一边抱怨道。
“不过还真不愧是在过节啊,在现代已经很难看到这种景象了吧”安然想道。
的确,在现代不管是过什么节,大家基本都不会这样大规模的上街感受节日的气氛,只是花钱买些节日里象征性的东西,然后在家里,或走走几个亲戚,这节日就算过了,这种热闹的气氛,是感受不到的。
“可是这么多人,我很难找到她啊。”这个她当然指的是张钰凝了。
在现在这个情况,要找一个人的确很难,安然自己往前走几步路就得和别人磕磕碰碰,要想找到她们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去了。
“唉,搞什么啊,有什么好陪的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适当地培养一下独立自主的能力才行啊。”话虽这么说,安然也没有停下脚步,依然背着药箱一边寻找,一边护着她那八百两赃款。
摸着怀里的银子,安然脸上可谓是红光满面。想起刚才被卖了还帮自己数钱的刘公子,心里还是忍不住为他小小的默哀三秒钟。
其实安然也没有跟踪他,她没那么无聊。和刘元南说的事情只是通过一些初步的观察和判断得出的结论。
之所以判断他在郊外藏了姑娘其实很简单,她看到了刘元南的靴底,只有他的靴底有泥土,阳城虽不算繁华,但也绝对算得上二级城市了,街道上是是绝对不会有像这种黄土一样的地方的,更何况是住在繁华地段的刘知府的府邸,所以这泥是只有郊外才有的。
再加上看那靴子很明显是新的,那也就意味着泥土也是今天才沾上去的,可是他身旁的护卫靴底却没有泥土,这就耐人寻味了。
那两人分明是他的贴身护卫,为什么没有随他一起去郊外呢?如果是去会普通朋友的话是没理由阻拦住他们的,站在一旁甚至可以保护他不受别人的突然袭击。
只有一个可能,他要去见一个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存在的人,并且很确信,自己不会受到袭击,或者说能挡下袭击。
这么一来,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个女子,毕竟那个娘炮公子看上去就不像是能与其他男人干架的类型;并且还很信任她,否则也就不会断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