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女丞相gl-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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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喜笑道:“那宋也心上人,不正是安蓉公主之女么?”
善年眉头渐展:“你是说。。。”
“老奴多嘴,皇上不如与太后商量,拿个主意。”
善年怀揣着这几句话,似乎拨开云雾,似乎懵懂。一步一想往太后寝殿走。
逢喜跟着道:“皇上可要先去偏殿小歇,待得一身暑气散了,再去请安,太后必然喜欢。。。”
善年立时反应过来,看着自己一身歪扭微微点头:“多谢公公提醒。”
“老奴不敢。”
此刻亭子里,太后与皇上这一出戏。逢喜明知道,宋也已是瓮中之鳖,但看他弃哪头罢了。
太后赐坐,宋也不敢不坐。只恭敬了再恭敬,谦卑得头也不敢抬,屁股方挨上那小石凳子。
善年目光稍转:“母后来得正好,宋也跟朕讨媳妇呢。”
宋也脸瞬间通红,太后呵呵的笑:“哀家近几日没忙别个,就是给海儿啊,寻摸个封号。海儿这孩子好,懂事,贴心。不过呢,”太后话锋一转:“哀家更是好奇,宋也!这么清瘦个孩子,怎么把托斯比除了?敌营内啊!皇上要赏。”
善年微微点头:“朕也这么想,已赐了吏部侍郎,正二品。”
宋也心里画弧一样,明显太后和皇上跟这打马虎眼。弄不明白这娘俩想说什么,便就继续听着。口中只道:“是臣侥幸罢了。”
太后眯眼,微微摇头:“侥幸?战场上?。。。宫廷也是个战场,这里面哪有一件事是侥幸能搪塞的?”这话说得虽轻,只瞬间语气冷了下来。
宋也心里一紧,这话可不是好听的!
太后往下要说的话他不敢听,却也不得不听。
不想逢喜出言禀道:“娘娘,这时辰安神汤可也好了。娘娘可是回宫趁热进些儿?”
宋也心头一松,却闻太后嗯了一声又道:“海儿这孩子,很是懂事。先皇最疼她娘,却不知她那亲爹。。。呵,”话锋又是一转:“哀家累了,就先回去。海儿说话中听,举止我也喜欢,哀家就留她几天。”说着站起身往外走。逢喜伸手来扶。
宋也忽然反应过来,撩了袍子跪倒便拜:“太后开恩!”
太后缓缓转回头,声音已见阴狠:“你叫哀家开什么恩!”
宋也额头贴地:“臣以为,太后仁德,吾皇英明。张梁张辰不足为惧!”
太后略微转了个弯,步子又挪了回来:“你们听听,好大的口气。”虽是这么说着,却也又坐了回来。
宋也再不敢怠慢:“微臣不敢妄言。只是,张辰无兵权,张梁老矣。”
太后眉头一挑:“果然,辉儿说得不差,也只看着海儿,你才老实。”
宋也依旧苦着脸:“回太后,并非宋也放肆。海娘乃是安蓉公主之女,微臣平日虽以礼相待,可叫外人看着,没个名分终究有损皇家颜面。”
太后不急不缓:“这倒罢了。你只说,可有办法叫刘三进这朝堂,为皇上效忠?”
宋也此刻忽然明白,这根本就是鸿门宴。
面前这老太太一环套着一环的挖坑,先用海娘威胁自己,又要逼刘三在朝而制衡寂辉。这如意算盘打得好,顺着挑拨离间,怎么阴狠怎么来。
寂辉会给太后出主意,叫她拿海娘威胁?别说别人,宋也就不信。
寂辉那人,虽是时时呛着自己说话,可心是向着自己的,对海娘更是好。
可是刘三!刘三在宋也心里,是个可以换命的人,是个不能动的人。
太后见他半晌不语:“怎么?你可是没办法?”
宋也一头磕下:“回太后,臣有法子治张辰。”
“你有法子?”太后心头一惊,不止太后,连逢喜站柱子后都不免抬眼看宋也。
便听宋也道:“如今,张辰势力极是广。下层官员为了结交,免不得送些好处。这好处便是压榨百姓得来。”宋也打心口窝喘出一口气,见太后没说什么,胆子便也大了几分,接着道:“我义父说过,得民心者得天下。张辰失尽民心,又手无兵权。”
“他张家缺兵权?”
“回太后,张梁无心朝堂。一朝将军,他放不下的只是祖宗传下来的名头,和这一份荣耀罢了。实则张梁已老,据臣跟随张家军以来,且看着他手下副将王贺民可堪大用。”宋也说完拿眼偷瞄太后,他就是想提醒太后,你安排了人在张梁身边,张辰一倒。张梁的命不是说拿就拿么?
可这一抬眼,正碰上太后迎过来的目光,宋也吓得脊背冰凉,可这时候再低头倒显得自己心里有鬼,便就硬挺着回视太后道:“臣请太后许几个高手于左右,不除张辰,誓不回朝!”
太后的心忽然开了窗一般透出一丝亮:“好小子!”
该得的得了,太后复又端起慈祥面孔:“海儿么。。。”
宋也嘣~一声又是一头磕下:“太后喜欢郡主,郡主自是要留在太后身边尽孝。若无吩咐,宋也且告退回去准备。”
太后笑道:“你要的人明儿就吩咐了去你府上。下去吧。”
宋也叩拜起身,退着步出了亭子。
亭子里一时无声,太后想着心事,善年想着心事。
逢喜一礼,低声道:“给太后道喜!给皇上道喜。”
善年恍惚回神:“他为何同意叫郡主留于宫中了?不怕受了牵制么?”
太后握着善年的手笑道:“可怜我儿年尚幼,还不知这男女之事。他宋也出去办此等棘手的差事,又有何处比宫里更能安全安置家小?”
善年回过味儿来:“哦~~~~~看来我们还要对郡主好些才成。母后可想好封号了?”
太后叹气:“正是这个理儿。就叫。。。安宁郡主,皇上看着可好?”
善年嘻嘻笑:“母后觉得好,年儿便举得好。”
太后起身扶了逢喜,边往外走边道:“倒是刘三。。。罢了。”
逢喜哈着腰稳稳走着:“太后眼光不差,单凭这份胆识,那小子错不了。”
善年起身:“恭送母后。”
小小善年,脸上目光闪烁未定,眉头一缕忧思。
此时宋也正走到一片湖边,见四下无人,忽卸下一身僵硬。这一松懈,顿觉手也麻了,脖子硬得咯吱发饷。方才忍了半晌谦恭,此时再气不过,一拳砸在树上!
作者有话要说:先写到这。。。
还情
宋也到了宫门口,一个小太监撵出来:“宋大人,皇上吩咐,叫小的给门卫通报,免得难为大人绊在门口。”
宋也回头一看,正是那日提醒他封官赐府的小太监:“原是公公,敢问贵姓?”不知怎的,宋也对这小公公印象很好。大概是那一日站在宫门口忽觉无家可归太凄凉,偏是这个人来告诉自己,是有家的!
“不敢当,小的承意,大伙都叫我小意子。大人便也这般叫吧。”说罢走去和门卫交涉。亮了腰牌,便就一扑笑脸走了回来:“大人请。”
宋也恭敬一拱手:“多谢承公公。”
太后身边近身的承欢,宫里大多人都知道。只是这承意却没怎么太招眼。
承欢,承意。恐怕都是逢喜调#教的小徒弟,关键还在逢喜那。
宋也走几步回头看承意,长得倒顺鼻子顺眼儿,虽是不出挑,却也看着舒服干净。心里琢磨着怎么和他拉拉关系。
银钱恐怕他们是见多了的,一时要想看出弱处却也不能,转回头依旧走。
宫门口,庞成豹驾着马车守在那。一见只宋也一人,便小心问道:“爷,夫人且不一起回府么?”
宋也抬眼见是他。有心说几句最终只叹了口气,撩起袍子登上马车:“回府吧。”
庞成豹见宋也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干脆啥也不说,掉转马车打马回府。
刚一进宋府大门,正碰上陈奎来请辞。
宋也一见陈奎,心更烦起来:“你进来。”
说着领头走进正堂。庞成豹见宋也没说什么,便也后头跟着一起进了屋。
方一坐定,宋也回了口气儿:“陈奎,你愿意去灵犀么?”
陈奎拿眼瞟着宋也,心说我不愿意去,你就不让我去?
躬身答:“陈奎听爷差遣。”
宋也抿了口茶水:“你要是不愿意去,直接和我说,我安排你别个差事。”
按说陈奎此刻也是满心的着急,昨傍晚宋也这边说叫他去灵犀,那边他已安排了人去寂辉那通风。该道他告诉的是寂辉,此刻上头一点信儿没有。陈奎也不知该怎么办。
宋也耐心本就没多少,这当口心烦气燥更不耐:“你有什么苦衷,也可与我说。”
陈奎又抬头看看宋也:“回爷,小的愿意去。”
宋也撇了他一眼哼一声道:“今儿我进宫,太后吩咐,效忠皇上,效忠朝廷。陈奎你说,什么是忠?”
陈奎这时候开始觉得不太对劲儿:“小的读书少,许是说不好。小的以为,太后说的,总是没错的。”
宋也一声苦笑:“嗯,说的不差。就是这句,呵呵。太后说的,总是没错的。”
一时堂内再无人说话,静得什么一样。庞成豹只道是宋也心情不好,便就劝道:“爷,天色不早,叫陈奎赶路吧。”
宋也点头:“嗯,我还有一个问题,陈奎,你对我可忠心?”
陈奎觉得空气挤压得大气儿也喘不出,屈膝下跪:“陈奎对主子忠心。”
“你去吧。”宋也无奈挥手不再理会。
寂辉拎着一个包袱堂而皇之走进来,正与陈奎擦肩而过。宋也抬头一愣:“寂姑娘。”
寂辉也不说话,只把包袱往宋也面前咣叽一放。坐下身去自倒了茶喝。
宋也莫名其妙,看那包袱放下的声音,里面仿佛装着瓷器。瓷器?
宋也不可置信看着寂辉。
待得陈奎走远了,方听寂辉道“这是苏荷骨灰,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以后你自求多福。再有,你为刘公子在太后面前说话,我都知道。只是,你也太过鲁莽,你叫你大哥如何安心在家看你拼命于朝臣之间?”
宋也嘴边擒了笑:“说来惭愧,我这么说并不是为了大哥,是为了海娘。太后意思,我不为她效力,便就娶不到海娘。如此我只得答应了,又何苦再另搭上大哥?”
寂辉撇嘴:“随你怎么说。你大哥信不信,我可不知道。我还是那句话,亲近皇上。”说完也不再坐,起身往外走去。
宋也连忙拦道:“寂姑娘留步。”
寂辉回头:“又什么事?”
宋也挠着后脑:“我方才在宫里,请太后给我几个高手。可。。。我怕太后又给我赐几个女子。”
寂辉哈哈大笑:“这顾虑得也是。这样,太后赐了人来,你便挑几个模样好的驳回。只说要一些江湖人,邪门歪道也可。”
宋也苦笑:“太后赐的人,我怎敢驳回?”
寂辉嗤笑:“你不敢?陈奎是谁撵走的?”
“陈奎不同,不知者无罪。”
寂辉正色:“你也太鲁莽,陈奎能是你动得的?况且这么个时候?”
宋也红着脸:“我连府里近身的人都要防备么?他走了倒好,不走我更难安置。一个下人,不受你的好,不以你为荣,这样的人我敢用么?”
寂辉叹气:“你就不怕太后恼了你?”
宋也哈哈笑道:“她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出身乞丐,不知礼。我不愿做官,却莫名其妙身居要职。这本就是荒唐之事,即便我规规矩矩的,她照样挑得出毛病。再说,寂姑娘方才说叫我跟太后要人,我觉得承意不错。不知道太后会不会给?”
寂辉皱眉想了一会儿:“你为何要这人?”
宋也说:“我觉得跟他投缘,我看着顺眼。况且我打发走了陈奎,太后到底要再安排人,不若我自己挑一个顺眼的看着我。”
寂辉嗤笑,知道这又是宋也一篇歪理。可想到一个事情笑意更深:“太后若真安排了江湖人,你可敢用?”
宋也一怔:“有什么不敢?”
“那八成我小师弟会来。”
宋也见寂辉那脸上神神怪怪的表情,就觉得有点不祥之兆:“你师弟怎么?”
寂辉终是笑出来:“你上次中那迷药就是我师弟给的,这次他若来你们自己把帐算清楚了。只是不知也儿降不降得住我那顽劣的师弟。”
说完这话且不等宋也反应,展了轻功提足飞奔。
宋也站在门口皱着眉头咬着嘴唇,脸苦得像个苦瓜样。
心中恨恨这个寂辉,每次来带给他十分的好,随着的,便是十分的灾。
城外十里。
陈奎带着身家包裹,赶了马车不紧不慢往前走着。
京城外隔着十里五里便有一亭,给赶路的人歇脚。亭子边大多有活井,润些口渴的人。
到了十里亭,陈奎下了马车给马饮水,又把水袋和葫芦灌满,才又进了亭子歇脚。天越来越热,陈奎擦着汗。心里琢磨着,八成没个几月,太后又会招人把他调回来。
想起头才宋也和他说的话,其实陈奎并不是一点儿也不动心。
宋也这人对下人很好,一点架子不摆。平时也不像那些个达官贵人,这规矩那规矩的要求他们。
这次出府,打账房领出的银子并不少。
宋也和太后,这两个主子一比,简直差太多了。
可是自己一家人都是太后施恩给银子救的,上有老下有小。
如今宋也又对他起了疑,宋府无论如何是待不下去了,想起这些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能想到这些,陈奎并不是个无情之人。奈何人各有命,一步错,步步错。
寂辉携风而来,一口利剑横在陈奎颈子上。
陈奎一惊:“好汉有话好说。”
寂辉也不藏,直接走到他面前:“你可知罪?”
陈奎一见是寂辉,噗通跪下:“陈奎办砸了差事,陈奎知罪,请姑娘饶命。”
寂辉叹气:“你的命饶不得,可还有别的话要说?”
陈奎抬起头,双眼死了一般。他知道寂辉如果说饶不得,自己必死无疑:“陈奎无话可说。只望着太后饶了小的家人。”
寂辉咬牙道:“我本不想杀你,但是你必须死!你的家人我会帮着照顾,必衣食无忧。你,安心去吧!”
说罢剑尖轻挑,挑断了陈奎喉管。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
面圣
陈奎的尸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