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女丞相gl-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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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的招式也不用了,只是一顿混打。他就拿准了庞成虎不敢打给他银子的人。可就是这般,庞成虎依然没落了下风。
宋也见如何也打不过他,便停了手嘿嘿一笑:“庞师傅果然好身手,宋某受教了。”
庞成虎待要指点宋也哪个招式,却见宋也亮出飞刀:“庞师傅,我想学飞刀很久了,只是一直不知如何学。”
庞成虎道:“这还不简单,找个板子画个圆圈,点上圆心。爷只管往圈子里扔便是了。若爷想学得精细,改明儿到武行去买个好靶子回来。”
宋也头稍稍一侧头:“小印子,可听清楚了?”
小印子忙跑来:“听明白了,小的这就去找板子画圈。”
一炷香工夫,板子已然钉在树上,宋也站了十步远盯着圆心片刻。遂向庞成虎问道:“庞师傅看这靶子可是有些歪?”
庞成虎走到靶子处检查,宋也手持飞刀瞄准了庞成虎后心冷了声音问道:“是一定要钉在圆心才算学成么?”说话间便要掷出,不妨身后海娘大喊:“也儿!”宋也匆忙回头,手上一偏。
庞成虎只觉耳边起风,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当~的一声,飞刀正中圆心。顿时一身冷汗,看向宋也。
宋也再顾不得他,只看向海娘,眼里有隐忍的倔强。
作者有话要说:先写到这 初稿
故人来
海娘见庞成虎安然无恙,便一手扶住门框,脚一阵阵软。忍了心下的担忧与怒气,竟佯装捂着胸口道:“怪我喊得唐突,好险庞公子没事。阿弥陀佛,也儿,你叫我写的字写好了,可是要看看?”
说罢兀自往屋中走去。
宋也见一朝没得手,便朝庞成虎一拱手:“庞师傅受惊了,晚上叫兰儿炖个鸡汤给你压惊。都怪我太唐突。”说完且不管他疑心不疑心,迈步也进了屋。
进得房间宋也便掩了门,却见海娘正背对着门口一句话没说。一时心虚唤道:“海娘。”
海娘忽的拧身转过来,眼框已是气得通红:“也儿,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宋也叹气:“我知道。”
海娘声音哽噎:“你是在杀人,你可知道?”
宋也亦皱了眉头:“他对你无礼。”
“对我无礼,可罪不至死啊!”
宋也火气一时也窜上来:“罪不至死?海娘,当初我说小黄罪不至死,你可知义父如何说的?他说小黄干了不少伤阴德的事。他能欺负我,就能欺负别个。可那小黄是个拿权势银子便能操控的人,如今这庞成虎恶向胆边生,你敢保证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事?”
海娘一时无话,她确实觉得庞成虎那人不认亲不认理,不认名不认利。但凡一时冲动,真真是个谁也控制不住的人。可若是说杀了他,此时此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便劝道:“也可拿个罪名送与官府,或者,总是有别个办法。”
宋也无奈摇头:“送官?你爹就是官,是我大晋最大的官,皇帝老子他都管得,但是他为百姓做主了么?别说我不信官府,就算是信,你忍心要他大哥一生替他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海娘又道:“他的前途性命,即便不提,即便是他罪该如此。可也儿,杀人不比常事,当你亲手染了血,你便再也不是如今的宋也。我怕。。。”
宋也眼眶亦是红了:“你怕我会渐渐变成个行尸走肉?还是怕我会变得心狠手辣?呵呵。。。这个世道,我原来是信真理,信法规,信情义,可自打我爹娘妹妹惨死,连义父也是未得善终,我便没法再信了。假使我的相信,让我的亲人统统不得好死,你告诉我,我还该信什么?在这世上,我现在所能相信的,是你,也只有你!”
海娘心下一疼,眼泪再是忍不住落下。
可她却希望自己此刻更笨一些,这样她就不会想这么多。眼前这人便还是曾经的也儿,那个愣头愣脑,为了自己可以不要命的也儿,为了情义可以上刀山的也儿。
想及此,海娘踱进里间榻上,缓缓坐下道:“也儿,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宋也见她此刻不愿面对自己,心下也是一疼,缓了气息问道:“什么事?”
“若有一天,我爹爹犯到你手上,且念在他生养我一场,饶他性命可好?”
宋也别过脸,眼泪无声流下。几次冲口而出的好字,终究是没有说出。便转了身开门走出去。
海娘无声的流泪,她不怪宋也,只是她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一个整天都惦记自己亲爹性命的人。一时间,陷入迷惘。
小印子此刻敲门走了进来:“夫人,爷叫我来拿写好的告示。”
海娘缓了语气:“在桌子上,你自己拿。”
小印子应了一声,虽是隔着屏风看不真切,却隐隐觉得海娘声音仿佛有些抖,一时不知说什么便拿了桌上一摞纸告退。
午饭时,海娘依然没有出屋。宋也吩咐了兰儿送进房去,自己便也心堵得没了缝隙,只对着饭桌道:“今儿实在没做什么,这个时候也不觉饿,你们且吃着,我溜达几步。”
说是溜达,却连大门也没敢出,当院儿来回走了几趟,便就蹲在墙根处晒起太阳。
边晒着太阳边吹着冷风,一时倒弄得个手脚冰凉,后心和头顶却出着汗。宋也心中一片空空,什么也不愿想,什么也不想去想。
忽然大门传来两声敲门:“敢问。。。宋兄弟,果真是你。”
宋也抬头看去,来人一袭白袍,面如冠玉,身姿健硕,高高大大,不是严锦是谁!
宋也心中一惊:“锦公子!”却见严锦身后跟着一身鹅黄的海茵,便又是一惊:“二小姐。你二人怎的在此?”
严锦哈哈大笑:“我就说是你,茵儿还不信。今早上你可是到过一个卖刀的摊子?”
宋也一怔:“正是。”
严锦打怀中掏出把猛虎图腾的匕首道:“我刚打那摊上买了这个,且去喝碗豆腐脑工夫,回头就见你在那晃了一下便不见了。我回府与茵儿说碰见了你,茵儿怎样也是不信,我二人出得门来,却见几个告示牌上都贴着海儿的字。我二人一刻没停,顺着便找来了。”
宋也见他二人亲密模样笑道:“额,二位可是。。。”
严锦一笑:“我二人已是夫妻,海儿呢?伦理我可该给姐姐见礼了,哈哈哈。”
宋也略一迟疑,便是头前带路:“她知道你们来了,定然欢喜。”
房门打开,海茵人未到声已到:“姐姐,茵儿很是挂念你。”边说眼泪已是涌出。
海娘才是住了哭,一见海茵又红了眼眶:“茵儿!你,你二人怎的再此?”
海茵与严锦相视一笑:“你与宋公子当真说得一模一样。可还能换一句?”
海娘呸道:“你这丫头,一见面便是贫嘴。”
严锦笑着接茬:“海儿,如今茵儿可不是小丫头了,按理我该给姐姐见礼,我与茵儿已经成亲。还望长姐莫要怪罪。”说罢严锦便跪了下去。
海娘一顿:“锦哥哥,你快起来吧。你想把我拜折寿了么?你二人成亲,我当真高兴。咱们几位多少年前已是兄弟姐妹,又何必多礼。”
严锦一笑起身:“呵呵话是这么说,礼是要见的,没有明媒正娶,我对茵儿已是负疚。如今长姐在此,这等礼海儿便当做是娘家长辈代受了吧。
海娘欣慰点头,心说这么个不知礼数,眼睛长在脑袋上的魔头也被海茵给降了。果真男子一成家方有了担待。
一众人围桌坐好,严锦却看着海娘宋也二人:“我听刘三公子说起,还以为你们早也成了亲,难不成,还没有?”
海娘一怔:“三哥与你说什么?”
严锦一笑:“自然说到我们大胆包天,不忿世俗的张大小姐,千里寻夫。”
宋也听着这话愣了半晌:“还说什么了?”
严锦傻笑:“还说什么?说叫我遇见你们好歹给他送个信,你们一个两个抬腿就走,丝毫不管咱们的慈善刘三是多惦记,一个堪称知己,一个才拜了把子。都是随便说了哄人玩的?”
宋也与海娘皆红了脸,心知刘三没把宋也是女子的事告诉了严锦,心头一松便又听严锦哈哈笑道:“你们可知,刘三最近惹了麻烦。”
二人齐声问道:“什么麻烦?”
严锦点头笑道:“嗯,这个反应倒像个兄弟的样子。你们不知,咱们三公子红鸾星动喽。前阵子且不知打哪冒出个丫头,整天就跟个小尾巴一样黏在刘三屁股上,甩也甩不掉,闹得刘三每天唉声叹气,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蚊子。那丫头整天跟刘三叫什么。。。青岩。咳别提多折腾个人了。只是那丫头见识,不是我说,海儿,连比起你也是不输的。”
海娘笑道:“可真挤兑死我了,比我有见识姑娘多了去,你身边不就坐着一个。”
严锦一听这话,却也没反驳,只哈哈笑道:“你这可叫我接不下去了,论见识,我可说不过你们姐妹俩,且一个也得罪不起啊,哈哈哈。”
宋也听他这样讲也是一笑,却闪眼看见严锦冲他使了个眼色。宋也会意,站起身道:“你姐妹俩多日未见,且说些体己话,我与锦公子出去喝杯茶。”
二人且到了外堂,庞家兄弟已然吃好饭在院中遛弯。
宋也喊来兰儿上茶,小印子亦走来向锦公子见了礼,随即朝宋也问道:“爷,那靶子可还买是不买?”
严锦一怔:“爷?”
宋也脸色讪讪:“容后再说,我与锦公子要说几句话,你在门口看着,若那兄弟离得近了便进来通报一声。”
小印子躬身称是便是退下。
宋也给严锦满了茶,便说起是怎样遇到海娘,怎样遇到庞成豹兄弟,那弟弟怎样对海娘起了邪念,自己与海娘夫妻相称。
严锦大致听得明白,一时也是恼怒:“那小子当真对海儿如此,弄死也倒不多。”
宋也点头:“只是我如今更难下手。真不知。。。”
严锦一笑:“宋兄弟莫担心,这事交给我。今日我要与你说的,却是别个。”
宋也一怔:“哦?锦公子但说无妨。”
严锦略微斟酌,便是问道:“宋兄弟可是要从军?”
宋也点头:“正是。”
严锦又道:“我听说你要投张家军,可如今倒自己招揽了人马。送兄弟可是另有图谋?”
宋也一笑,且不知有些话该说还是不该说。毕竟扯着海娘海茵一脉张家女儿。
却见严锦严厉了面容道:“你不想说我知道是为何,只是我现在同你一般,我爹被扣在京都大牢不知是死是活。他张家莫想就这么赚了便宜去。”
宋也一怔,方才想起这么个茬。可不是,他与严锦,殊途同归。便问道:“锦公子可有打算?”
严锦一笑:“你可知道这灵溪古镇帝陵出土的事?”
宋也眼睛瞪了老大:“难不成是公子捅出去的消息?”
严锦一笑点头:“我爹在任时候私交不少,现在我住的别院便是江南都督的别院。再者我严家原先的众将士,一路上便也被我笼络不少,这个仇我定然是要报的。只是。。。”
才说了这里,小印子大声喊道:“庞二公子,这等天气怎的不晒晒太阳啊。。。”
宋也朝严锦使了眼色,那意思是,人来了。
严锦亦是一挑眉,意思是,就是他对海娘心怀不轨?
宋也点点头。
庞成虎已是进来:“哟,爷有访客。”
严锦一笑站起:“我听宋爷说家里来了位武功高强的,便就是阁下吧,失敬失敬。”
庞成虎一见来了个长眼的,便是一阵高兴,双手拱了拱:“好说好说。不知这位爷怎么称呼?”
严锦又是一笑:“在下乃是宋爷的妹婿,且闻庞壮士对习武很是在行,在下有几路人马,只那些个身手都是不成事,不知壮士可愿去帮我指点指点?”
庞成虎心下衡量:若是这人说的是真话,那倒是比跟着宋也这疯疯癫癫,一失手就专往人要命地方打的主强。
心下愿意,眼睛却瞟向宋也。宋也一笑:“我这妹夫倒是本事比我强些,若庞师傅愿意,且去争个功名,也算帮了宋某一个人情了。”
庞成虎哈哈大笑:“这个使得,使得啊!”
海娘不知何时已站在宋也身后。宋也见严谨脸色一变,回过头去,却看见海娘满眼痛楚。待要对她说些什么,却见海娘已然转手走回房里。
宋也心中不忍,站起身便跟了进去。
海茵站在门口,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只欠了身便来寻严谨。
宋也跟进房间,倒见海娘一袭消瘦背影仿佛更加瘦了。一双肩膀隐隐颤抖,看似一碰便会倒一般。
海娘听他进来,自己便朝屏风里间走去。宋也心下一疼,几步走去从背后抱着海娘道:“你别哭,我答应你,可好?”
海娘一听,眼泪更是不停,只抽噎着把头靠向宋也肩膀。自己夫君自己妹婿,皆是最最亲密之人,却心心念念是要自己亲爹的命。一个没劝得,且又来一个。该怎么办?想及海茵与严锦也是这般,心中更是浓得化不开的仇怨。
宋也怎会不知她心中难过,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对错也是至亲骨肉,舍了哪一个都会疼。便是安慰道:“也儿答应你,不会杀你爹,不会变成行尸走肉。因为我还有你,所以你要好生保重自己,好不好?”
海娘转过身依在宋也怀里,点头,再点头。
宋也前胸,濡湿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初稿 先写到这 爬起来再改
新年将至
这个冬天注定不太平,大晋不太平,百姓不安宁。人人在一片不知是喜还是忧的表情中迎来农历年。
严锦那日走,带走了庞成虎,留下一句话。他对宋也说,过几日你们搬来别院住吧,一家人一起过个年,地方大得很,有什么事也便于有个商量。
严锦所住的别院叫离院,据说是哪一代的皇上住过。那皇帝甚是稀罕灵犀古镇的别致风貌,只是后来迁都到了别处,因着灵犀古镇太小容不下昭昭野心。
临别时,皇帝一脸的不舍作了一首诗,其中有一句“灵犀暂别离”,离院因此得名。一代代翻修下来,虽是一砖一瓦皆也换了,却大致还保持着原先的风貌。
严锦回了离院便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