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择手段-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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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大厅前停了很多辆黑头轿车,三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在大厅里讲电话,其余几个便服小弟在沙发坐位区打牌,赢钱时还一脚踩上玻璃桌,举止非常粗鲁。这时妈妈桑匆忙赶到大厅,其中一个染了绿头发的西装男吆喝一声,妈妈桑立刻过去。
"昨天齐哥做了件大买卖,今天要在这庆功,妳去多准些酒水,还要包下四十楼。"男人声音很粗哑,像是铁磨铁般怪异,不过妈妈桑听他说话时,完全没有露出不耐的表情。
"行!齐哥要来庆功我高兴都来不急,这就让人多准备些酒和伙食。"妈妈桑说完正要走,却被男人给拉住。
"还有多找些公关,晚上齐哥来消遣,说要年轻貌美的,别把老货给搬出来!"
"当然,齐哥说得算,我这就让场管去别的场子请公关过来,您稍等回。"
妈妈桑连打了几通电话,似乎在向桐堂其它场子的酒店调些公关支持,东恩雨看了之后也没多想,但很快她就被妈妈桑叫进办公室。
原因是妈妈桑要她今晚别招呼客人,让她去负责搬酒水,因为东恩雨没有鹏哥的同意,所以庆功宴上也不好让她出面,要是惹了麻烦,没人可以帮忙说话。
东恩雨明白妈妈桑始终当她是外人,昨晚会让她接待鸣爷也是因为人手不够,再者鸣爷虽然脾气差,可平时来消遣都不带兄弟,就算闹事也不会出人命,可齐哥不同,他年轻又率领了一方人马,若是有个差错,整个星钻说不准都要被烧了。
"妳就穿些好活动的衣服,到时我让伙计把酒箱放在电梯口,要是兄弟说没酒了,妳就送去。"妈妈桑领她来到四十层楼的电梯口,指着窗边的小空地说着。
东恩雨点头,"行,我做事机伶,您不用操心。"
妈妈桑看了她几眼,确定四周无人后才凑上前道:"妳和赵老师出去后,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我和赵老师’交心’,挺好的。"东恩雨说得平淡,表情也很从容。
"是吗?赵老师没说……"妈妈桑脸色一沉,道:"说星钻服务不周吧?"
她怕得罪大哥,也怕得罪赵老师,虽然赵老师和社团没有实质挂勾,可凭她教导那些"未来"的大哥,妈妈桑就很担忧,深怕东恩雨服侍不周,坏了星钻的名声。
"您放心,赵老师没说闲话。"东恩雨再三保证,妈妈桑才放下心中重担。
由于妈妈桑特别交代,因此星钻营业后,东恩雨就没有踏进化妆室,她穿了套连身工作服,头发也扎成马尾相当干净。当她准备搬啤酒时,身边走过许多年轻公关,她们穿着青春洋溢的水手服,似乎要开主题派对,东恩雨抿嘴自嘲,难怪妈妈桑不让她参与,都三十好几的老女人了,穿上水手服还能看吗?
东恩雨将啤酒搬进房内时,主题派对开得非常热闹,包厢里五光十色,就像小型PUB,里头有DJ正在混音,节奏强烈的音乐震动着耳膜,舞池里男男女女正在跳舞,有些则在沙发边喝酒调情,有些干脆玩起国王游戏,而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男人左拥右抱,身后有公关按摩肩膀,脚边有两个年轻辣妹在搥腿,年纪不出三十,笑得痞气的短发男人就是齐哥,桐堂底下的大哥之一。
"齐哥,你说这批货是抢来的?是说笑还是当真阿?"正在劝酒的辣妹靠在齐哥胸膛,她说话声音不大,但还是被东恩雨听见了。
"我骗妳们干嘛?有些人老霸占位子不肯下台,我才帮推一把而已。"齐哥推开女人,拿过桌上的雪茄抽了几口,浓烈的烟味让站在门边的东恩雨都能嗅到。
"喂!"这时身边走来一个男人,他蹙着眉盯着东恩雨,咬着烟头道:"酒放这就好,没妳的事就快滚!"
"抱歉,抱歉!"东恩雨尴尬的连忙欠腰,闪身离开房间,关上门立刻收起笑容。
即使在庆功,齐哥底下的小弟依然警觉,连让她多听几句话都不行。
东恩雨伸了个懒腰,准备将空酒瓶搬回电梯间时,赫然注意到货梯边有个身影。
那人穿着军装外套,衣领立起遮住口鼻,头上戴了顶鸭舌帽,同样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她环胸坐在货梯口,依着铁栏杆似乎在打盹,东恩雨知道她是和齐哥同来的,在大厅时东恩雨有注意到军装外套,却没发现她就坐在货梯而没有进房。
既然里面不行,她就从外面下手。
东恩雨缓步上前,手中拿着两瓶啤酒,就在接近对方一尺范围时,感受到一股视线。
"妳好。"她先开口说话,并且把啤酒递上前,"妳怎么在外面?妳兄弟们都在里头玩得开心,一人在这不闷吗?"
那人很见外,没有接受东恩雨递上的啤酒。
"外面没有暖气,喝些酒可以暖身,"她讨好的想走上前,可才仅仅一步,立马觉得对方强烈的敌意,这让东恩雨收回脚步,"妳若不想我过去,那我就把酒放在这了,不好意思打扰你,我先去忙。"
交涉失败。
她搔了搔头,今晚运气不太好。
东恩雨甚至连对方的模样都没瞧见,但她心里有数,那人绝对不好惹。
这时包厢的门又开了,刚才赶她走的小弟探出头,瞧见东恩雨后就喊道:"喂!酒没了!再多拿些来,别拿啤酒,拿些烈酒来!"
"好!我这就去拿!"她点头应了声,跑向电梯旁才发现烈酒都已经搬进去,库存没了只能再回一楼搬,于是她摁了电梯准备回大厅。
怎知刚下楼,电梯门叮!的声敞开,外面就站了大票人马,而且她第一时间点就看见鸣爷。
"鸣爷。"东恩雨朝他打声招呼,可是鸣爷脸色很差,他身后的弟兄脸色也很难看。
"滚!磨磨蹭蹭做什么!"不过多愣两秒,鸣爷身后的男人立刻叫东恩雨滚,她随即退出电梯,还替他们摁了门,这些道上兄弟脾气很差,而且没有耐性,无论是齐哥那边,还是鸣爷这边的都一样……
东恩雨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搬起整箱烈酒回到四十楼,她刚出电梯立刻感觉气氛不对。
话说鸣爷一行人貌似也上了四十楼……
"混蛋!你毛没长齐的小子也给敢这样跟我说话!"敞开的房门传来鸣爷的怒骂声。
"我看您年纪大,做后辈的自然要给您分忧。"齐哥虽然没吼,字里行间却是浓浓讽刺。
就算不看,东恩雨也知道两边吵了起来,重点是大哥互相比眼力、比气势,小弟们都按耐不住,粗口脏话满天飞,两边叫嚣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时电梯门又开了,只见妈妈桑飞快的冲进房里,似乎要当个和事佬,可妈妈桑一进去,里头吵得更凶。
东恩雨放下手中烈酒,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观望。
"鸣爷,您要不冷静点,我怕您待回脑中风,还得进医院。"齐哥站在鸣爷面前,说得轻松,他身边的小弟有的拿酒瓶,有的拿棒球棍,似乎都有备而来。
"你把货交出来,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鸣爷冷哼一声,也不肯妥协,他身后的兄弟也是操家伙,今日铁了心要来闹事。
妈妈桑心里急,这星钻闹不得,"两位都消消气,您瞧,这场子是梧堂的,又不是两位大哥的,您在这闹,要是传到老大那咱都不好交代是不?您若要吵,就把人都带出去,别砸咱场子。"
齐哥和鸣爷都是梧堂底下的头儿,如果在这闹事就是打自家人嘴巴。
☆、CH006 梅花忠犬
"出去谈。"齐哥听完妈妈桑说的话,沉思良久才说道。
鸣爷瞪了他几眼,额首表示同意。
两方老大说了算,妈妈桑见状也松了口气,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就在齐哥和鸣爷刚跨出包厢门扉时,里头的兄弟不知怎么回事,几个口角居然大打出手,瞬间连老大都拉不住,两派人马全都混战成一团,连女公关都被波及,又哭又闹吵翻天。
妈妈桑气得大骂,可是里头没人听她的,这打下去不得了,酒瓶拿起来砸,棒球棍打坏家具,沙发也给踹成两半,里头甚至闹不够,硬是挤出厢房在走廊上追逐。
鸣爷和齐哥脸色一黑,妈妈桑虽然心疼包厢被毁,但还是先请两位老大下楼。
东恩雨眼见大混斗,拔腿就往货梯跑,电梯搭不成她还可以跑楼梯。
结果她刚躲进楼梯间,立刻有五个男人追打过来,你推我挤连路都走不好,她刚下半层,背后让人冷不防一推,顿时重心不稳往前摔。
所幸她是警校毕业,又是个特务,这时装柔弱只怕得赔了命!
当下东恩雨眼神一暗,抓住栏杆的手劲稍转,就在她准备跳往对面楼梯时,一股强烈的视线袭来,她暗道不好,短短一秒的决策让她收回手劲,身子就像是要坠楼般往前倾。
"唔!"顷刻间,东恩雨被人拦腰扯了回来,她撞上后方的人,口中痛呼一声。
短短一秒,生与死的赌注。
她一脸余悸犹存的往后看,是不久前坐在楼梯口的人救了她。
果然,她察觉对方的视线时,做了正确的选择,如果她挑至对面的楼梯定会被怀疑身分,但如果她相信身后的人会出手,那她就可以安全过关。
"…谢谢。"东恩雨脸色惨白,向身后的救命恩人道谢。
这下她终于看清对方,虽然有半张脸被立起的衣领挡住,但从下往上望时,帽沿底下那双眼眸异常明亮,不禁让东恩雨傻楞几秒,犹如潭水般的碧绿,既纯粹又优美的色泽,毫无杂质透露着坚定目光。
"妳跳得过去?"她的声音很沉很稳,却让东恩雨听了心头一颤。
……被识破了?
东恩雨尴尬的揉着头发,感激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不过幸好妳拉住我,不然真得摔下去也说不定。"墨黑色的眼眸泛着笑意,东恩雨收起慌乱,表现得相当从容。
对方只盯着她几秒,然后松开拦在腰间的手。
"下去谈。"语毕,她率先迈开步伐,东恩雨也听话的跟在她身后。
两人抵达大厅时,鸣爷已经和闹事的兄弟走了,这场烂摊子没人收拾,两方都有错,但两方都不肯认错,最后还是妈妈桑说要回给老大,让老大来决定该由谁赔偿,这才了事。
"喔!来了,到哪去了这么久?"齐哥看见来人后,伸手招了招。
东恩雨回到大厅后就站在柱子旁看齐哥和对方说话,没敢过去。
"受伤了?"那人站在齐哥身边,幽幽问了句。
"哪可能受伤?就凭那些混混还早一百年!"齐哥扭了扭脖子,说得自信满满,他看向站在柱子旁的东恩雨,忽然笑道:"妳刚才都和她在一起?我就想为什么妳不进房喝酒,原来妳喜欢熟女阿。"
妈妈桑听齐哥这么说,立刻向东恩雨投射严厉目光,她也马上无辜的摇头。
她什么都没做,她整晚上都在搬酒。
"回去了!真是扫兴,改天要好好整那臭老头!"齐哥骂咧咧的带上兄弟离开。
但那人走了两步,回头看着东恩雨,朝她勾了勾手指。
"是,您找我有事?"东恩雨也立刻上前,其实她有点顾忌眼前的人。
就凭她刚才说"妳跳得过去?",就让她心有余悸。
"名子。"她问东恩雨的名子。
可是东恩雨没敢马上回复,妈妈桑警告的眼光让她有些进退两难。
"我叫……"她犹豫半晌,走上前揽住对方的脖子,微微颠脚凑到对方耳边,悄悄说:"东恩雨。"湿热的气息洒在对方脸颊,她说得又轻又缓,有些像是呢喃。
正当她准备松手时,对方居然搂住她的腰,也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她看着对方坐上齐哥的车子离开,东恩雨蹙着眉头站在原地许久。
揉了揉残留热气的耳朵,东恩雨勾起很淡的笑容。
她说了,她叫罗夜。
……
接下来的两天东恩雨都过得挺快活,自从场子被鸣爷和齐哥砸了之后,这两天星钻就没什么客人,只有几群小弟来消遣,但基本上没有大哥出场,妈妈桑是不会放在眼里。所以东恩雨自然没有工作,她最常就是坐在大厅沙发上看杂志,要不然就是看装潢工人进进出出,偶尔她会看看手机,可是她给赵寒传了一封"想妳"的短讯后,一直没有收到响应。
"东恩雨,妳过来。"妈妈桑的声音忽然传来,东恩雨立刻收起手机。
"妈妈桑,找我?"她起身过去,妈妈桑的脸色不太好看。
"今天鹏哥会过来,妳自己知道怎么办吧?"妈妈桑打量着东恩雨,又道:"我在电话里大致和鹏哥说过了,剩下就得靠妳自己,是走是留我管不着,到时搞砸了别扯着我哭诉。"
鹏哥来星钻,就是定夺她的去留,东恩雨没说什么,因为她是留定了。
这晚,东恩雨特地向小蕙问了鹏哥的喜好,小蕙告诉她鹏哥喜欢辣妹,所以她就穿了套无袖短洋装,贴身剪裁衬托她身材曲线,还故意不绑长发,散落的模样成熟妩媚,化上浓妆喷了香水,应该够让鹏哥满意。
她带着百分之两百的自信和妈妈桑走进包厢,看见来人后瞬间减去一百的信心。
"鹏哥,赵老师。"东恩雨镇定的和两人打招呼。
妈妈桑只说鹏哥要来,可没说连赵寒也来……
不过她很就收起慌乱神情,先是打量鹏哥,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七、八岁,头发染了金黄色,还留了一小截绑在脑后,穿得很随兴,混搭看不出风格,浑身上下散发着流氓气质,和冷冽强势的赵寒坐在一起,十分不搭调,而且可以说是诡异。
今晚赵寒不是来抓学生的,但依然穿着套装,戴着黑边眼镜,果真像个秘书。
"妳就是妈妈桑介绍的公关?"鹏哥原本懒洋洋的躺在椅背,见到东恩雨后就坐起身,向她招了手道:"妳过来,转一圈让我看看。"
东恩雨老实照办,她转了一圈,超短裙襬随着转动微微扬起,裙底风光若隐若现。
"嗯,虽然年纪大了些,但素质还说得过去,好吧,这几天妳也没惹什么麻烦,以后就在星钻里做,勤快点有妳好处。"鹏哥将东恩雨倒的酒喝完,让她过去和其它兄弟作伴。
包厢里有八位客人,扣除鹏哥和赵寒,其它六名兄弟都很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