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gl]-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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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这句话是否说得有点不合时宜？惹得怀中的她原本明亮调皮的眼神竟开始渐渐地黯淡下来。她不说话，伸手环抱着我的腰，整个身子软软地陷进了我的怀抱里。
　　我低头，虔诚的唇掠过她的耳垂、脸颊，找到了她的嘴唇。闭上眼，任由唇在她的唇边偷偷地蠕动，只敢在边缘徘徊，只敢浅尝那醉人的滋味，深怕太多的动作会破坏此刻的和谐。片刻，她的唇微微张开了一些，贝齿轻启，咬住了我的下唇，慢慢地用力，环在我身后的小手也悄悄捉紧了我的衣服。我感受着疼痛迅速从唇间蔓延至全身每一个角落，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或许，有了疼痛，爱情才算是完整的。太美丽太顺利的爱情只够让别人羡慕，又怎能让你我刻骨？

　　过了一会儿，她放开了我的下唇，复又用食指指腹轻轻抚上，低声问我：“疼吗？”那心疼的神情像极了狠心打儿的母亲。咬在我唇痛在她心吗？
　　我摇摇头，抱紧了她，认真地问：“在我不懂事的时候，你疼吗？”
　　她像是没有预计过我会问这样的话，愣了一下，晶莹的双眸定定地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
　　一阵心疼不禁铺天盖地而来，我又收紧了一点自己的怀抱，把头埋在她的发间。良久，怀中的她微微地动了一下，在我耳边轻声地问：“我可以吗？”她那夹杂着芬芳的温热气息在我耳边悄无声息地抚过，那种感觉不可能仅仅是心动。我惊讶地拉开了一点两人间的距离，想得到更确定的提示，她却用微凉的指尖在我领口间慢慢地描画着我锁骨的轮廓。

　　我无法再淡定，不管那溢满而出的欲望是否神谕，也不管哪一种情感表达方式才算是理智，有些路必须要奋身前进了才敢说有没有未来，如果退缩，便会对不起了她的勇气。那是我刚刚铺好的床单，她衬衫的纽扣在我指尖下散开，整个世界都在她的轻抚我的指尖和我颤抖的唇下变得炙热难耐，她的每一寸肌肤我都不想错过，偶尔在敏感处停驻，沿着她为我设计好的曲线，瞒住上帝，寻找传说中的乐园。没有人教过我应该怎么做，一切都依着本能行事，一切都顺理成章。

　　巅峰过后，我回到她身边，伸出手臂让她躺在我怀内，她的喘息仍旧有点急有点重，我一边抚着她的背帮她顺着呼吸一边替她擦着额角的薄汗。
　　“很累？”我问，有点心疼。
　　她没有回答，翻过身来，半个身子懒懒地趴在我身上，一个手指缠上我的头发，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我笑她，她也不理。
　　“如果有一天我不要你了，你怎么办？”　忽然，她抬起了头，这般问我。声音里带着愉悦后的疲惫和慵懒，也有一丝丝的恍惚和惆怅。
　　“好好过日子呗，能怎么办？”我有意逗她。强势如她，这时也如小女人一样患得患失。
　　“哦……”她应着，又把头埋在我颈窝里，从她的语气中听，像是对这个答案有点失望。
　　“你想我怎么办？终日烟酒为伴？荒废自己，不顾一切缠着你？”我托起她的头，让她看着我的眼睛。

　　“你不是这样的人！”她肯定地说。
　　“如果有一天你一定要走，我不会为难你，走吧，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也不用太担心我。等到有一天，等到想起你不会再那么钻心疼痛时候，我会约你出来，给你叫一杯我最爱的咖啡吧，告诉你：那些年那些日子里，我真的那么认认真真地爱过你。如果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会抱上你的孩子，告诉他：好好爱你的妈妈，把我的那份也补上。这不是要你补偿什么，只是想你知道，爱着你的时候，我很认真。”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对她说。

　　“你确定你说的是爱？不是喜欢？”她计较地问。
　　“傻瓜！”我笑着拍她的背。




第16节

　　隔了很久，她若有所思地说：“我在想，如果有一天像这样抱着你的不是我，我会很妒嫉。”
　　日期：2010…11…03　21：25：23
　　三十
　　“那行，这样吧，以后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上人家的床。”
　　“你少来！床上说过的话不能算数。”她一脸的不以为然，扭过头去不看我。谁都不能在床上跟自己的女人讲道理，这个时候，只有她才是对的。

　　我心生怜爱，轻轻地摸了摸她坦露在空气中的后背，感觉薄汗蒸发后的湿润还停留在那里，担心她会着凉，连忙拉过身边的被子给她严严密密地盖上。
　　这时，客厅里的固话不适时地响了起来。这么晚了，会是谁？听到电话响，她先是条件反射地半撑起身子，随后又懒懒地钻回我的怀中。兴许是真的累了，又或者是因为我在而令她有所顾忌。我拍拍她，示意她去听电话，她才不情愿地随便披了件衣服出了房间。她一走，我的怀抱忽然空了出来，半夜微凉的空气乘虚而入，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那个电话像是有点冷场，电话这边的她半晌都不吭一声，即便是说话了也只是用短短的单音节简单地应着。过了一会，她挂了电话回来，没有躺下却跪在床边表情严肃地像是要解释些什么。她身上披的是我的衬衣，长度刚够掩住敏感处，胸前只随意地扣起两粒纽扣，底下的一抹潮红仍能轻易窥见。这一切都提醒着我，她是刚从我怀中爬起来的。掀起被子把她包起来，抱住，在她耳边轻声地说：“其实你不是非得要告诉我电话里的是谁。”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不等她回答便拉她躺下，耳语般对她说：“睡吧，乖。”
　　“那我要怎么睡？”她看着我，像一个小学生一样问着在我看来答案显然易见的问题。
　　“你想怎么睡？”我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她拉过我的手枕在颈下，伸手搭在我的腰间，头埋在我颈窝间，在我颈上轻轻一吻，道了声晚安。
　　晚安，亲爱的。
　　明日一觉睡醒，或天晴或阴雨，凭你我之力也无法定论。或许是花光了此生福气才换来今晚偷偷一抱，或许明天上帝便会愤怒嫉妒要收回所有的幸运，但这都是明天的事。若那一天真的要来，你想我在你身边，我就在这里。
　　日期：2010…11…05　20：39：44
　　三十一

　　第二天，因为学校里还有点事要回去，闹钟响了我便挣扎着起来。有心想让她多睡一会，特意轻手轻脚地下床，出去的时候还顺手带上了房门。不料，我刚从洗手间里出来，她已经半坐在了沙发上了，身子软软地轻倚在扶手，一手撑头一手沿着身体的曲线随意搭在体侧，双脚交缠，眼睛看向我的方向，眼神里没有明确的焦点也没有往日的精明，只有晨起的迷离和于我而言一如既往的引诱。此时的她仿如一尾搁浅了的美人鱼。但我不是王子，我不敢承诺能给予她什么，但至少不能辜负了她。

　　我走过去坐在沙发边上，她让出了一点位置给我，把头枕在我腿上。我一边理着她的发一边问：“怎么不多睡一会？”
　　“不睡！再睡你就消失了……”她没有看我，眼睛仍旧没有焦点地看向前方。
　　“好好好，我不消失。”我只能如哄小孩儿一般哄着她。可是，若要担心对方会后悔会消失的，难道不是更应该是我才对？
　　没有谁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甜蜜的情话，理智的人当知这些都不能尽信。但有人说过，恋爱中的女人也不过是甘心丧失智商的孩子。一句话，她便心满意足，从我怀中爬起，交待我快去换好衣服等会送我回学校。
　　她开车送我送到宿舍楼下，我正想拉门要下车，却发觉她满脸笑意地看着我。

　　“在笑什么？”我好奇地问，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我以为你会吻别。”
　　“在这里？！”皇天作证，我真的是被吓到了。
　　“看你吓得，上去吧！”她笑着拍拍我的手臂。
　　“你会打电话给我的吧。”
　　“你觉得呢？”
　　“嗯，那我上去了。”

　　上了楼从阳台看下去，她的车仍停在那里，她降低了车窗探身望向我的方向，再跟她挥了手再道了再见她的车子才愿缓缓驶离。有人说恋爱的感觉是欣喜但又夹杂着酸涩。而和她相处的过程中，就像此时，她给我的感觉不仅是欣喜，更多的是从心底荡起的一阵阵暖意。
　　或许是因为单身太久了，也或许因为对方是这么一个女人，这一次谈起恋爱来我竟是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隔多久见一面才好，也不知以怎么样的频率保持着联系才好。思念着她难免总是想见总是想信息电话联系着，而太多太密又总担心自己的不懂事会连累了她，担心一天她会感觉疲累便后悔了自己的选择。全然不像中学的时候谈恋爱，每天见面写着甜蜜字句的小字条仍旧在课室上空扔来砸去。

　　在自己傻傻的恋爱问题里煎熬两三天，某个傍晚忽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接起，对方说话了：“Hey，小朋友，是我，黄小洛。”Carmen到现在已经不常叫我小朋友了，偶尔会叫，但更多的是唤我的名字。但黄小洛却总是这样叫我，令我感觉他在刻意地想让我明白我和他们之间的某些差距。
　　“嗯，有事？还是……还是她有事？”我应着，心里隐约觉得不安。
　　“Carmen没事，问她要了你的号码，想打个电话给你，跟你聊聊关于她的事。”虽然我不知他想聊的是什么，但总觉得来者不善。
　　日期：2010…11…07　16：33：44

　　三十二
　　“额……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孩子，我也不想过多地怀疑你对她的感情。在打这个电话之前，我也想过我应该考虑到你的感受。可是，希望你明白，我和她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基于我的立场，她以后生活的快乐与否比这个重要。你……能理解吗？”黄小洛把话说得很慢，似乎每一句都在斟酌着措辞。
　　“没事，你说，我都听着。”我应着。
　　“你知道叶杨的存在？”
　　“知道。”

　　“你知道他们现在在一起？”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Carmen说过，叶杨是她最爱的男人？”
　　听了他这句话，我真的是完完全全地愣住了。此时此刻，我还没有作好任何的心理准备要迎接由另一个人来告诉我她的恋爱历程，即便那或许是一个我必须接受的事实。更何况，前几天我还刚如做梦般从她的床上爬起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劈头盖顶地问，根本没有心思考虑这样的态度会不会太不礼貌。
　　“叶杨和她高中就是同学，谈了三年的恋爱，高考报的是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每个人都以为他们毕业后就会结婚，包括我……”黄小洛顿了一下，继续说：“你也知道，他们后来分手了。他们分手的时候，Carmen打了个长途电话给我，整整两个小时的电话，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哭只是哭，到最后是哭累了我哄着她才睡着的觉。她是一个很倔强的女生，谁也没见过她这么伤心地哭过。即使是在读书的时候，她妈妈拿竹竿打她，她也没有这般哭过。后来我实在放心不下她，去她学校看她，她抱着我说了一句话我现在还记得，她说她作为一个女人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他，她忘不了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既然她那么爱叶杨，那分什么手？！”我真的是有点赌气，她和叶杨，不仅仅是一件过去了的事那么简单。既然她那么爱他，还来招惹我干什么？
　　“是叶杨出轨了……”黄小洛说这话似乎说得很没有底气。
　　“这样一个男人，你觉得Carmen和他在一起会比较幸福？！”




第17节

　　“对！你说得对！她和叶杨在一起不一定会幸福。但我可以保证，她和你在一起，一定不会幸福！幸福不只是两个人谈恋爱时的感觉，幸福还包括着很多很多现实的问题，每个人生活在世间上都不能自私地只为自己一个人活着，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还要承担着很多很多的责任！你才做了多少年人？你懂什么？！凭什么谈幸福？！”
　　面对他的指责，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理屈词穷，头脑也开始慢慢地冷静：“你今天打电话来就是要告诉我，她今天和一个她很爱的，或者说她曾经很爱的男人在一起，这比和我在一起要好得多，让我不要搅和进去，是这样吗？”
　　“这样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你还年轻，还有很多可选择的空间，没必要到将来有一天发现自己的存在或许只是她对叶杨的报复。”
　　“你觉得她是一个这样的女人？她有必要拿我这样一个毛孩子来作报复？！”

　　“感情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那她又有必要和你这样一个毛孩子玩认真的？！”他说得也似乎在理。
　　和黄小洛的那一通电话是在极不和谐的境况下结束的，好几次还差点就吵了起来。挂着电话的时候才知道在通话的时候有几个电话打了进来，都是Carmen的。想回拨过去，但似乎心底又有几分的不情愿，正在犹豫之间，她的电话又再打了过来。
　　接起，她问我：“刚和谁讲电话，讲这么久？”
　　“和朋友。”我装作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心里有不舒服之处，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在宿舍吗？”

　　“在。”
　　“到阳台看一下。”
　　刚才因为接黄小洛的电话拿着手机躲到了楼梯间，听了她的话，我马上跑回宿舍的阳台往楼下看。她的车就停在我宿舍楼下，见了我她挂了电话，带着一些调皮灿烂地冲着我笑。一如既往地美丽，也一如既往地让人怦然心动。
　　看见这样的她，我忽然就很想哭，万般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很想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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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问一下有谁在。
　　日期：2010…11…08　22：48：33
　　三十三
　　我的性格里基本不具备歇斯底里的成分，很难有一件事能让我为之声嘶力竭地大吵大闹。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最典型的处理办法便是任其晾着耗着，不出声也不表态，等待我自己去想明白，或是等到感情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耗费掉。我知道，这并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