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gl]-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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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个儿纠结了一会,才意识到应该向当事人谈谈口风。我清咳了两声,开始选择措辞,不能表现得太怯懦吧,也不能太视死如归:“额……那个……我……”
她甚至都没有转过头来看我,依旧专心地直视着路面,缓缓地道:“如果你想说些什么奇怪的话,那就别说了。”
我立马住口,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拿去吧!
Carmen带我进了一间餐厅,不是她常去的那几家,无论食物的种类和装潢的风格也不是她喜欢的那类型,更像为了迁就对方而选的地方。
我们刚一进门,一个坐在窗口位置的男人便举手招呼我们过去。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我可没说要见她。”我们走过去,那男人甚至连正眼都没看我一下,直接就扔给了Carmen这样一句话。
今天怎么回事啊?我得罪老天爷了我?!
“你怎么说话呢?”Carmen略带嗔怪地说了他一句,语气里却一点都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
“他叫黄小洛,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他说话就这样,没恶意的。小洛,嗯……她……你知道的。”说到后面,Carmen像是有点尴尬,声音越来越小。
“要是你问我意见,我绝对是不同意。”黄小洛的语气仍旧生硬。我怎么觉得这两人的对话有点惹人生疑?
Carmen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只是笑,然后颇具玩味地看着我,黄小洛便带着仍是一副完全无视我存在的样子和她聊起了一些有着共同过去的朋友间才能完全理解话题。
我只能低头拼命地往自己嘴里送饭,一口未完就又往嘴里塞一口,心里策划着吃完面前的饭就随便找借口开溜。
日期:2010…10…26 18:44:15
二十六
或许是我太专注于吃饭这件事,以至于往嘴里塞饭塞得太快太多了,而刚好饭菜又有那么点点辣,反正我是忽然被猛得呛了一下。我捂着口鼻拼命地咳嗽,小脸憋得通红大抵已经不在话下,估计一不小心连肺都能咳出来。
Carmen见状,慌忙放下自己的餐具,一边给我递水一边顺着我的背一下一下地轻抚着。
待我稍有平缓,她便把自己的饭和我的调了过来,说:“你前几天已经有点小咳嗽了,还是吃我的吧,清淡点。”
第14节
说着她又伸手拿过我还握在手里的勺子,把一小口我的饭送了进自己口中。细嚼片刻,她侧过头来好笑地看着我:“还没到你平时吃辣的界限啊。”话里像是有点打趣的意味,好看的脸上却全是掩不住的温柔。
毕竟我和她有过亲近,这般在隐蔽于生活小细节中类似于恋人的亲密在我们之间也已然习惯。
此时,坐在对面黄小洛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停下手中进餐的动作,正襟危坐,第一次认真地看着我,话却是对Carmen说的:“我就知道你今天不是来问我意见的。”
我虽是还没有在咳嗽中完全缓过劲来,但见黄小洛这般严肃的神色,我也是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若感情是一场必定要分个高低不可的游戏,我也只能是输给Carmen,而非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包括叶杨,也包括面前这个男人。
公平地说,黄小洛是一个很有艺术家气质的人,他打扮简单却依旧入时,行为举止不愠不火,从前在杂志上看过“36度男生”的概念,他大抵便属于这样的一类人
那口气叹出来以后,黄小洛对我的态度明显是好了一点,竟是开始讲起了他自己的故事,Carmen在一旁默然不语,只是偶尔抬头看一下他或是寻上我的目光。黄小洛的故事,明显只是说给我一个人听的。
“我是在初中的时候认识Carmen的。那时候在一群叛逆自以为是的毛孩子中,她很特别,我很早就开始注意到她了。我人很闷还有点孤僻,朋友不多,一起玩的也只有她。嗯,那时候,我喜欢她。”
说到这里,黄小洛大概是担心我会介意,特意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看Carmen,然后补了一句:“是喜欢,不过那时候没表白过,也没在一起过。”
我不是为了一点小事就会吃醋的人,每个人都是因为有了过去才成就了现在的自己,白纸一张并非总是好事。我示意黄小洛继续说下去。
“初中毕业以后,我进了一所美术专业比较好的学校修美术,和她不是同一间学校。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只要是在学校里面我都是自己一个人,课间休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放学也是一个人,仿佛是不屑于和人交流也不知道怎么和人交流。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班来一个转校生,嗯,是男生,挺帅的一个男生。”
黄小洛顿了一下,端起水喝了一口,目光放空,像是陷入了回忆。
“认识他我才知道原来世界上可以有这么一个人这么地懂你,连你在害怕着什么逃避着什么他都懂。那时候我有什么事情都会对他说,电话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我知道自己是很依赖他,却也觉得没什么,直到有一天,我打电话给他,打了十几遍吧,他都没接。后来,他对我说,不想和我的关系发展得好像谈恋爱一样。我这才发觉,我是喜欢上了他,一个男人。”
“发觉这件事情以后,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怕,有一段时间里,甚至连镜子都不想去照。有一天实在是熬不住了,我哭着跑去跟我妈说,我喜欢了男人,求她带我去看心理医生。额,那时候我把我老爸〃啪〃地就给我一巴掌。”
“第一次去看心理医生,是Carmen陪我去的。我们找不到地方,不小心去了顶楼人家关隔离病人的地方。那里又黑又潮湿,像是一个铁大笼子里关着一群嘴里念念有词的人,到处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我那时候以为,以后关在铁笼里面的,会是我。”
我不禁转头看看身边Carmen,见她把头低着,一手捂着嘴。我想,那段经历,必定是不愉快的吧。
“那时候心理医生告诉我说,你戴一个橡皮圈在手腕上,每想一次那个人就用力地弹自己一次,用疼痛的记忆来提醒自己不要想他。可是,他的那个方法,我已经把自己的手腕弹得肿了出血了还是不管用,喜欢一个人,哪来得那么容易忘记?”
“后来也就时间长了吧,对他的感情也就淡了下来。一直到现在,说是找一个男朋友吧,不想。说是找一个女朋友吧,却也真的喜欢不起来。确实也以为自己真的是忘记了他”
“直到前一段时间,联系上他了,他说他前几年就结婚了,他家是城市里的农民户口,家里每多一口人每年就多一份分红,是家里催的婚。”
说到这,黄小洛把面转过去看着窗外不息的车流,刻意地不看我也不看Carmen,幽幽地说:“听到这些,我心里忽然就很难过。”片刻,他又把面转过来,低下了头,又补了一句:“真的,很难过。”
“一路上我是怎么走过来的你并不是不知道,所以你第一次对我说的时候我就反对。但我知道,依你性格,反对了也没用。”最后一句话,他是对Carmen说的,却字字击中了心头本就疼痛的地方。
这顿饭确实吃得让人心肝脾肺都纠结着在痛。但老实说,我很感谢Carmen有这样一个朋友,即便他所扮演的角色是一只说服Carmen放弃。但至少,他是真诚的;至少,在他那里,她可以有一个倾诉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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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的虫儿有鸟吃~~哈哈
另:在小的人生里面,从来没有人说过小的可爱。小的窃喜,窃喜啊。。。
日期:2010…10…28 18:45:23
二十七
那晚从餐厅出来,等Carmen送了黄小洛回住处,只剩我们二人坐在车里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城市的深夜行人不多,却仍旧是多车,每辆车都有其为之奔波的方向。我们的车稳稳地行驶着,而她,要带我去哪里呢?
我侧面看正专心驾驶的她,橘色的路灯光透过车窗抚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姣好的轮廓。贪婪却温柔的光影一路顺延而下,散落在她随呼吸而律动的胸前。我痛恨自己的放肆,但心动的感觉却由不得自己控制。
车子已经开出了好几条大道,离我学校渐近,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她把车停在了路旁,我这才从凝望中回过神来。
“明天周末,今晚你是回学校还是去我那?”她转过头来问我,正好对上了我的目光,我有点尴尬。
宿舍有两个考研的同学,她们的作息都极其固定,这个时候回去肯定是会打扰到她们的。而对于留宿她家,并不能说是不想,却是实在心有余悸。
“去你家?你是打算要拿绳子绑住我的手脚吗?”我问。
“我还是要为自己说过的傻话负上责任的吧……”她低声地说,皱着眉抿着嘴,语气中倒是真的听出了一点后悔的意思。
她的神情实在是惹人怜爱,我不禁伸手用食指轻轻地刮了刮她凉凉的鼻梁,小声地说:“Hey,my little girl,Forget it。”
我有在蓄意挑逗吗?没有吧……但她一咬牙,一瞪眼,却举手毫不留情地把我的手拍落,完全不给机会我上演自以为的温馨情节。好家伙,力道还挺大的。
“去我那,就这样。”她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完全只是把她决定好的事实例行通知我,把她当经理的风范又拿出来用在我身上了。
“嗯,你备好绳索。”我刚说完,她毫不留情地又是一击,我躲避不及,正中后脑勺。
到了她家,她进了房间换衣服,我抱着自己的包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却实在是自在不起来。
脑子里魔王和天使在口水飞溅地论战,这次仿佛是天使占了上风。月黑风高是问题,孤女寡女是问题,弥漫着属于她的粒子那温柔而暧昧的空气是问题,连她那有可能飘落在我身体上的皮肤细屑都很成问题。即便只是触膝夜谈,不绑住了我,我也很难保证自己不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第15节
爱上一个人的身体,是爱情的一部分。我并不认为自己是爱得太过浅薄,精神层面上的爱恋要靠行为来宣泄来表达,而情欲是最直接最接近本能的方法。喜欢一个人便会不自禁地想与她有身体上的亲近,即使这种亲近并不只是床上的亲近。
她仍在房间内,我隔个房门往里面喊:“今晚……今晚,我睡客房吧。”
片刻,她走了出来,反手带上房门,略带疑惑地问我:“你确定?”
“嗯。”大小姐,您要是再问的话,就没那么确定了。
“好,那等会我拿一套新的被单给你。”说完,她转身又进了房间,留我自己一个人突兀地坐在客厅,空虚寂寞心口疼啊……
我窃以为楼里同学们和小的相处多时,会了解小的是纯洁而有自制力的孩子,怎么会晚晚要求……咳咳,我只是……只是想在首长怀里睡。(脸红~~)
日期:2010…10…31 23:46:19
二十七
她领我进客房,把新被单递给我,满脸不信任地问:“自己能铺?”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一脸的不以为然。
“那行,那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不能让你在我这养尊处优养惯了。我先去洗澡,等会回来验收。”说着,她还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嫣然一笑,转身走了出去。剩我一人呆呆地站在床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她刚才那一摸如同摸宠物狗一般。
新洗的床单。素雅的花纹。清新的颜色。只随手轻轻一甩,本躲藏在皱折里纤维间的那只属于她的味道便散落在空气中。我用力吸了一口气,恨不得把这种感觉永久存储在记忆里。有时候有时候,尤其是感到无望感觉无措的时候,真的只愿自己只是她身边的一件物品。就一张床单吧,缠绕着她的气味,紧贴着她的体温。不谈爱,不谈等待,也不必放手。无情感也无情绪,守候着她吧,多好。我边想着边蹲在床边把床单上的皱折抚平了又再抚平,有点出了神。
不知何时,她已经站在了门边。刚从浴室出来的她全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款衬衫,长发散散地随意地披在肩后,发端有点湿。或许是因为灯影的作弄,又或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此时的她皮肤比平常更显得白里透着微红,迷人眼的红晕由她的双颊一直爬入衬衫的领口,不知意欲何方。她一双长腿在衬衫下犹抱琵琶,光着脚丫踩在木地板上,倚着门,抱着手,看着我,恬静地笑。此景是否曾被我无数次设想过?若不是,也定是出现过在梦中。
我屏住呼吸,鼓起勇气走近她,心里说服着自己只要她有那么一点后退的迹象便停下来。近一点,近一点,再近一点,两人几乎只剩下鼻尖贴着鼻尖的距离。她,没有后退也没有迎合,上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小脸却倔强地侧向一边刻意地不看我。
我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了过来,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把我绑起来。”
她笑,像是放松了一点,原本环抱着自己的双手也松开了搭住了我的肩。她是想干嘛?要献吻吗?不料,她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准了我的肩膀狠狠地就是一口咬下去。
“啊!!!疼!!!您轻点!隔壁会以为我在叫床的!”我抗议着。
话音刚落,她对准我的小腿又是一踢,用行动宣布我抗议无效。她自觉满意以后,在我怀中自顾自地笑,娇小的身体轻轻地震着。
我无奈,但我与她之间根本不存在上诉的空间,只能忿忿不平地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你踢吧,有机会就捉紧了踢,免得以后想踢也踢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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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不是我有意停在这里,而是时间只允许我写到这里,其中还有一段是我今天在餐厅等人的时候敲的。争取明天继续。
日期:2010…11…01 20:54:13
二十九
这句话是否说得有点不合时宜?惹得怀中的她原本明亮调皮的眼神竟开始渐渐地黯淡下来。她不说话,伸手环抱着我的腰,整个身子软软地陷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