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军事历史电子书 > 辽末悲歌 >

第13部分

辽末悲歌-第13部分

小说: 辽末悲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你我文武两途,但总是一府为官,在下有一言奉劝将军” 蔡高岭深知破鼓必须重捶,再接再厉说道“此等事但愿你以后莫再做了,刺史大人虽然量大容人,但性情刚直,最容不得下属桀骜不驯贻误国事,你跟了他许多年想来这个秉性还是了解的,以后做事还需加倍谨慎用功才好。”
    刘升唯唯诺诺,不过心终于掉了一半在肚子里,看来这场祸事总算应付过去了。没了口子的连声感谢蔡大人教诲,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巴掌轮完再给个甜枣,总是都在韩大人手下做官,今后免不了要打交道,蔡高岭见刘升服气了,便换一副面孔,半开玩笑拿手指点他:“祸不及家人,这是江湖上散汉都要守的规矩,在当时真不知道将军是如何想的,这偌大个儿的头颅让酒糟淹得腌臜了不成?是豁出你这张厚脸皮不要了?”只臊得刘升脸色泛青,连连陪着笑脸,心中暗暗把那几个草台班子的“智囊”骂了个狗血淋头。
    两个人又就何日过去谒见韩大人商量了一番,这才拱手作别。刘升回到自家府邸,那几个幕僚清客竟没眼色的还候在那里等消息,便是一路不堪入耳的大骂,齐齐撵出军营永不录用。





    正文 第二十一节
  更新时间:12…11 4:04:40 本章字数:2711

    本来打算驻扎进衙门大院享受些安逸的常子顺却遭了大哥一顿数落,说地势洼陷,四周舍乱巷窄,是兵者死地,非要安营到这草密风冷的远郊之地,平日只能与这许多糙汉们喝酒耍钱,连个水嘟嘟的娘们儿影子都见不到。心中闷煞,却又不好发作,本来常子恒就是谨慎有余的性子,自打前日常子顺贸然下令射杀了带兵近营的辽国鸟官,虽然明面儿没有埋怨,却加紧戒备,事必躬亲,把常子顺夜巡的权利都剥夺了,让他很是烦恼,只暗暗埋怨爹娘晚生了自己两年,平白来受哥哥的约束。
    自从谷老大被官兵剿杀之后,哥俩儿带着自己一部东拼西突,就定了常例,有置所闲暇之时,便要隔三差五开个碰头小会,商量一下今后的行至,一般都是哥哥说弟弟听,偶尔插话也是弟弟随着哥哥的思路补充完善,表现得很有默契,今天却是少有的话不投机,二人相对坐着并不抬头看对方,一个闷头喝酒,一个手掐着太阳穴苦思冥想。
    常子恒在发愁,他可以纵容弟弟得过且过,却放不下久久压在心中的大石,几万抛家舍业跟着自己玩命的兄弟呢,何去何从,需要自己来寻个出路。现在的局势,他清醒的知道太上老君已经不再庇佑自己这一方了,“李弘”起义彻底失败了。打了这几年的仗,胜胜败败的却从没像今天被宋、辽、金三国的军队撵着屁股跑,他很无助。
    两相对比,如果说宋、辽军队是头笨拙的大象,虽然瘦死了也比马大,但自己总能穿插到象腿之间寻些草料吃食存活,乃致渐渐长大。而悍然发动起侵略战争的女真兵马就如同饥饿的猛虎,无论是意图广大致力扩充的政治抱负还是狡猾多变英勇无畏的战斗风格,都是自己不能抗衡的。东山再起的万丈雄心一旦消磨殆尽,跟在常子恒身边的二弟又是个勇有余而智不足,只知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短视汉子,他一日愈过一日的惶恐,很怀念与古帅兄弟们在一起的日子,遇到不易解决的难题大家可以共同商量,现在就需要自己挖空了心思定夺。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个囫囵觉了,熬的头疼,终于决定归顺北安州刺史韩可孤。一来免得再受这三方攻击的夹板气,二来讨伐女真外贼,给受欺压的百姓出气,也脱了“贼”字,添个“义”,名声好听,最主要是韩大人待人平等,官风极好,在辽国朝廷中有强横的后台,能让手下兄弟们不受委屈。以往几次与金国兵对仗都把自己一方打得落花流水,几个一块儿摸爬滚打出来的生死弟兄阵亡,这让常老二久久不能释怀,与女真狗贼积留了不共戴天的仇恨,一向又是以大哥的马首是瞻惯了,他便也赞同常子恒的决定。可智者千虑也有一失,常子恒还是忽略了弟弟鲁莽的个性,一时的不查给正值巡营的常子顺下令将辽人使者射杀了,李清一死,常子恒百口莫辩,“裤裆里糊泥巴,不是屎也是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恼怒弟弟的糊涂莽撞,但已经既成事实,多说无益,只会给兄弟间添堵,坏了和气。为今急需要的是如何挽救,他的手指无意识的轻轻摩擦桌角,闭目苦苦思索。
    茶叶是从县衙里搜刮出来的,大哥说好,常子顺抿这漾黄的茶汤入口,如牛嚼牡丹,若解渴还是任凭添水的大碗茶喝着痛快。他偷偷看常子恒绷紧嘴唇,两道眉毛攒成了一道,知道还在闷气前日自己的莽撞。常子顺深不以为然,不过死了几个辽人嘛,以前成千上万的杀也没见他皱过眉头,现在的大哥也忒胆小了,掉片树叶子都怕砸了脑袋,何况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几百号子的人马荡荡悠悠的奔来了,谁知道安得好心坏心,若不是咱家当机立断把他给阻了,不定现在就被官兵给赚了去。端起杯子大口的喝下去,觉得寡淡无味,还裹进一嘴的茶叶末子,才想起不是酒。“呸、呸”的狠吐两口。说:大哥,不过是杀了个小兵头子,还当得你这般哭丧犯愁?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只要咱兄弟们抱团儿,到哪儿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常子恒苦笑,和自己这个浑不吝的兄弟没法讲明白,常子顺话得兴起,拍案站了起来“咱哥们谁也不靠,就靠手中的刀枪,身边的弟兄,一样会过得快活,要让原来被咱杀得屁滚尿流的一般鸟人反过来管制咱们,想想都觉得憋屈。”
    “老二,你又来胡说!”刚刚有一点灵光闪现,被他打扰的失了思路,常子恒有些着恼。“那依你说,咱下一步该怎么走?”
    “这还用问吗?就走之前的老路,管他宋猪辽狗还是女真王八,遇城得进,逢兵便宰,左右都是砍杀,就拿这颗囫囵头颅换些逍遥快活日子过过。”
    常子恒对这个好兄弟真是无语了,每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梦里胡话都是赤膊喊杀,便问那再往后呢?
    “往后?”常子顺突然觉得大哥有些傻了,莫不是这些日子把大哥的脑瓜子憋屈坏了吧?“如今古帅都死了,咱们就是一帮没娘的孩儿,自己闯大运胡乱找奶吃,不定那会儿一阵乱箭过来就去和阎王爷亲嘴了,哪有什么往后?”
    这话让常子恒心中发冷,他清楚老弟的性子,就是一个拿起来摎下去,天塌下来当被盖的豁达光棍,只善于拼杀闯荡,总算还能服从自己几分,怕只怕这番话是代表了大部分人的心意,一支队伍一旦没了信仰就如同人没了心脏,行尸走肉一般。那可真成了为祸乡里的土贼草寇。
    常子恒忐忐忑,言语中不免带些悲哀,说:二弟,你我两条烂命。早该下去侍奉古大帅了,可身后的几万弟兄呢,都是一路搏命过来的,咱们没有权利决定他们的生死,只能同舟共济,走一步看一步,步步为营。想法儿渡过眼前的坎儿一一
    常子顺正听得不耐烦,营帐前传来执勤佐将报告的声音,赶紧传入,说辕门前辽人又来。
    禀报未完,常子顺瑲喨拔刀向外就走,常子恒大跨一步将他拦下“先莫着急,问明白再做打算。”回头继续问道:“可看清有多少人马?”
    “只两骑。”佐将回答简洁明白。
    “后面呢?”太不合情理,常子顺大声疑问。
    “二人之后再不见人马痕迹”
    “不可能!”常子顺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可瞧得仔细,莫要来混报。”
    常子恒也有些疑惑,刚刚才射杀了一拨,紧赶着又来送死?而且还只两骑,这辽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他拿眼看身前半跪着的部下。
    佐将被二将军吓到了,也不敢抬头,低声回道“确实如此,都是营门值岗的弟兄亲眼所见。”
    常老二还待咆哮,老大拽一拽他的袍襟制止,抬手令佐将退下去。略沉吟几息,对常子顺说道“二弟,我们出去看看。”





    正文 第二十二节
  更新时间:12…11 4:04:41 本章字数:3127

    事出反常必为妖,哥俩儿一脑门子的纳闷,常子恒招呼过中军副将小声做些安排,常子顺早耐不得,大踏步跨上帐后土坎向辕门外张望,果然距门百步,两骑大马在原地不停跺着碎步,与自己持枪列戟严阵以待的一票兄弟遥遥相对。那为首栗子马上一员大将,魁梧如塔,横披泼墨战袍,并不着盔甲兵刃,落后那人倒斜挎了一鞘腰刀,看似弁兵模样。身后远方鸟不惊尘不起,确实没有隐伏刀兵的可疑行迹。
    不敢冒失,常子顺抬眼看向并肩而立的大哥,见他点头,方才敞开喉咙大声喊来将通名。那边立时传回话儿来,是辽国北安州帐下何子冲,奉命来与两位将军商量合兵伐金事宜。
    才闯过大祸的常子顺不敢相信辽人会如此大度,常子恒却通过多方了解略知道韩大人的秉性,久盼的曙光终于就在眼前了,他赶紧吩咐属下有请。
    何子冲并不纵马向前,翻身下了坐骑,将缰绳递到随从手中,吩咐他就在此等候,亲随却不放心,紧张的要求一同前进,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照应个屁!他若动我,你去也无非徒搭一条性命。”走出几步又折回来小声嘱咐:“见势不妙,你便自行逃命,不必管我。”言罢,再不回头,昂然向常营而去。
    徒步进营,一是显示胆量,二来也表示不小觑这众以前的匪患对头。何子冲不卑不亢,任常家兵提刀架棒簇拥在身后,嘴角自然流露出一丝微笑。
    常氏兄弟相携来迎。何子冲近处端详两兄弟,见二人身高类似,脸庞眉目相仿,只那个络腮胡须的皮色更黑些,能于自己不相上下。想必是常家老二了。何子冲早有了计较,今时不同往日阵前对骂,乃是受命前来招抚的使者身份,必须言语得体,不能丝毫辱了韩大人的脸面。前来迎迓的常家弟兄拱手见礼,并不说话,只望向何子冲微笑,何子冲照还一揖,也不寒暄,懒的理会这哥俩心中存在何等样的心思,只打定一个以不变应万变的主意。见常子恒摆出相请的手势,挺胸抬头率先向中央帅帐走去,一路刀枪剑戟,兵丁整齐,他正眼不瞧,如入无人之境,心中却暗暗赞叹,难怪古欲敢临高振臂,邀兵造反,单看这常营布置,设局合理,攻守兼备,败如斯仍然不伤士气,纪律森严。有能人辅与麾下,不扬威沙场才怪!若不是金兵扰乱,三国并起剿杀,把他们挤进了夹缝里,也许就成了横刀逐鹿的第四家呢。何子冲现在真心佩服韩可孤的真知灼见,若得此精兵强将,我大辽如虎添翼矣。
    心中如万马奔腾,脸上呈宝相端庄,三人也不多言,一道进入帅帐分宾主落座,何子冲端座其间目不斜视,常子恒喊来酒菜,老二不管不顾,趁哥哥正端详客人之际,弃了酒杯,斟满钵大的一碗便双手奉给了何子冲。
    何子冲不懂这里面的讲究,便以为是常军惯有的礼节,入乡随俗,既来之便随之,也不遑多让,接过海碗水酒,仰头一口气便“咚咚”喝了精光,这口忒大了些,嘴角须边竟不流分毫,把个常子恒吃惊不小。
    常子顺瞪大眼球看何子冲喝亮了碗底,哈哈大笑,充满了终于遇到知己的感觉,何子冲却不笑,用手指一指常子顺,再点一点砰然放到桌上的空碗,常子恒本来见惯了弟弟的粗豪,却又来了一个凑趣的汉子,不觉也扬声大笑。
    常子顺倒是明白何子冲的意思,大嚷一声好,“我便补上这一碗,难得遇到将军如此痛快人物,咱便再干它三大碗,敢否?”
    “哈哈,客随主便,莫说三碗,就是三十碗某也奉陪。”何子冲也不动菜,只说拼酒,第一回合绝不让落了下风一一。
    果然是酒桌上好说话。每个人一大碗酒下肚,彼此间凭空多了些亲近,才算是正式开口说话,互相做过自我介绍,让何子冲没有料对的是那位长相粗戾的汉子居然是号称足智的常家老大,着实大跌一回眼镜,以貌取人真是要不得。
    三个好汉二次见礼落座,常子恒劝酒布菜,本来想换过小盏,那二人较劲不肯,直道不痛快,只好顺遂心意依旧用这大碗共同饮过三巡。
    相比他二人,常子恒量浅,这几碗酒下去脸上就上来了些意思,他借着给何子冲布菜,尽量不着痕迹的问道“敢问将军此来何意?”这是句废话,真实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进入正题的引子罢了。
    常家兄弟到底是急有所求的一方,没有矜持得住,何子冲也不拿捏,放下斗酒的豪爽,一脸庄重严肃说道“末将今番受刺史韩大人遣使,特来拜会两位将军,代明衷诚一一”常子恒频频点头表示知会,常子顺也放下了酒碗把耳朵支愣过来仔细听说。
    “韩大人差某家传话,敢问二位将军此来真意,若是驻兵,北安州府辖窄小,不足以容两位所率大军,但请星夜移往别处,莫要扰了百姓一一”一番话遣词酌句表达清楚,说得直率。常子顺急燥,站起身方要搭话,却见哥哥在那里不停使过眼色,不得已又闷闷坐下来,抓过酒碗接连灌了几口。
    暂时稳住二弟,常子恒这才开口说道 “我兄弟二人追随古欲将军起事,辗转天下尽人皆知,今朝女真侵略,破坏国家,实与我等救民水火的意志相悖。故而愿摒弃前嫌,投到韩大人麾下,共同戮力抗击外辱,却不知韩大人可否收录?” 说得恳切,但文绉绉的与他粗鲁面貌太不匹配,“将军能做此想,天下幸甚,百姓幸甚,韩大人得知此意,欣慰之至!”何子冲憋住笑,语气转而严厉,“既然如此,前日利民同知陈敬大人过来会晤,却遭射杀,不知两位又作何解释?”
    话说得不客气,常子恒蹙然变色,嗔怪晙向二弟,常子顺更大惊失色,想不到真中了大哥的意料,他探身急问:此话当真?“这般大事,末将岂敢相欺,今日便带了韩大人亲笔书信,请二位一阅便知。”说着话站起身,从怀中取出带着体温的信函,常子恒急忙双手奉接。
    常子顺此时知道祸闯大了,饶是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