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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地狱刑警-第12部分

小说: 地狱刑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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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他根本只字不提,只模糊地说自己最近在搞什么大型音乐会,愿意花三十万美金买下好作品。

当你迫切需要大笔金钱挽救亲人生命,却又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时候,忽然有人告诉你,这笔你绞尽脑汁也筹不到的钱,原来竟唾手可得。那么可以供选择的路,也就不多了。

交易很顺利完成了。目送着父亲被推进手术室,心中又感激,又羞愧的我,除了向他说对不起以外,简直已经再说不出其他句子。可是他这单纯的大孩子呵,却只是单纯而温柔地微笑着,安慰我说曲子可以重新再写过,只要是我所珍惜的亲人,他也同样重视。

既是因为他的爱,同样因为自己的自私和贪婪,我流下了悔恨的眼泪。是的,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后,我终于想通了。即使一无所有,可是至少,我们还互相拥有对方。乐曲出卖后可以再写过,但爱情如果被出卖过一次,它就将永远消失。

期待着能够结束噩梦重新开始的我,终究还是太天真了。早该想到的,既然艾顿迪克为了得到那首曲子胆敢无视法律铤而走险,冒着犯下谋杀罪的风险精心设下陷阱,逼迫我们主动把他想要的东西双手奉上,那么为了垄断和独占这曲子所带来的巨大利益,不让世人知道事情真相,他自然也有胆子把潜在的祸患,彻底铲除。否则的话,他必将从此夜夜提心吊胆,食不甘味,睡不安寝。

潜藏在人心中的贪婪,往往比毒蛇更毒,比豺狼更狠。

就在我们回家的时候,又一次‘意外‘的车祸发生了。猛烈撞击导致我们同时变成了聋子和瞎子,狭窄车厢被巨大力量扭曲压榨着,打开了通往黑暗与死亡的地狱大门。我绝望地尖声大叫,努力伸出手去摸索,只想和他互相拥抱着渡过生命中的最后时刻。可是直到失去所有意识为止,我始终也找不到他的手……

犯下‘贪婪‘之罪,我充满罪恶的灵魂,所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地狱!

从此便置身于了永远的噩梦之中。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闭起眼睛,那一刻的情景便立刻在脑海中重新演绎。一切都那么的清晰,真实。在地狱的无尽火焰中,足以使任何灵魂都为之疯狂的酷刑不断重复了千次,万次,亿次……永无终结时刻的痛苦如同长满荆刺的长鞭,无数次重复鞭打着我肮脏鄙贱的灵魂,提醒着我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愚蠢。

罪有应得的我,沦落到这种下场,完全是自作自受。可是,他呢?他活着,还是死了?他的灵魂在天堂,还是地狱?他还记得我么?他是否已经知道了真相?

当答案是肯定时,他会原谅我么?还会继续爱我么?

我需要答案,而地狱中,却永远无人能给我答案。

因此,我只有再回人间。

此生所爱 第三章:命运进行曲

晚风依然在吹,大厦的天台上,却已只剩下了一个人。

抬头仰望夜空的目光充满茫然,手中半明半灭的香烟被笼罩于蓝色烟雾之中,远远看去,倍显孤清。

很难说是不是因为被艾娃所讲述的故事,触动到了内心深处那最柔弱的部分。

只是,外表永远不带感情的地狱刑警沙文添,其实并不能如自己坚持的那样冷漠,倒也是事实。

这就是所谓的怜悯和同情么?即使能烧尽一切的地狱火焰,看来,也终究有着无法摧毁的东西啊。

沙自嘲地冷笑着,狠狠吸下最后一口香烟,随之把烟头扔在地下踩熄。无论内心对艾娃保持着怎么样的情感也好,到头来任务也并不会有所改变。

地狱刑警存在的意义,就是把搜捕所有逃离地狱的亡魂,然后加以遣返,仅此而已。

‘不过,尽管最终目的不变,通往完成任务的道路,也应该不仅限于一条,对吧?‘

娇媚甜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所说的话正如同利剑,准确刺中了沙内心的迷惘和烦恼。心不在焉的猎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倒抽口凉气,肌肉于零点一秒内绷紧至硬如铁,瞳孔收缩绽放出摄人寒光,他深深呼吸,慢慢地转过上半身,将视线投向天台的水塔。

本来该早已离开的黑桃Queen ,手里甩动着鞭子,以悠闲的姿势坐在冰冷水泥上,包裹在高筒皮靴里的修长大腿正毫无淑女风度地凌空晃来晃去。动作无疑是粗鲁得可以,却依然拥有着压倒众生的高贵气质和凌厉气势。即使是敌人,也实在无法不给予眼前这一幕以赞叹吧?

‘妳没有走?即使是对自己忠心的下属,也不能完全放心么?‘

‘有一点吧,不过那不是重点。其实我更感兴趣的,是你在听完艾娃故事后所流露出来的那种……同情?看来撒旦对你们施展的洗脑手段,实在是不怎么有效呢。‘

‘有没有效都和妳无关。反正到了最后,我仍然会百分之百地执行撒旦的命令。‘

‘呵呵呵~~~~说得好有骨气哟!我就喜欢有骨气的男人!‘黑桃Queen 举手轻掩红唇,笑得前仰后合。忽然黑影一闪,她已瞬间转移到猎人身前,轻佻地凑在他耳边,轻轻吹出了芳香的毒气。

‘说实在的,我很中意你。不要再管撒旦那个狡猾的老家伙了,到我这边来怎么样?撒旦能给你什么报酬,我给你十倍。‘

‘要收买我么?对不起,这是不可能的。因为……‘

黑桃Queen 挥挥手,打断了沙拒绝的说话:‘不必担心撒旦的〖灵魂烙印〗,无论拥有多么强大束缚力的封印,我都随时可以解除,让你得到自由。‘

‘自由?‘猎人那张似乎总是缺乏变化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什么样的自由?不做撒旦走狗,转而成为妳的奴隶的自由么?不,我要得到自由,自然会凭自己力量争取,别妄想对我作出施舍,黑桃Queen !‘

闪亮双眸转了几转,黑桃Queen 两手一摊,耸耸肩膀叹道:‘好吧好吧,我承认了。妄想花那么少的代价就收买下一根死木头,是不切实际。那么,把注码再增加又怎么样?嗯,让我来猜猜吧,你现在最渴望得到的是什么?答案1 :财富、2 :权力、3 :女人、4 :我的灵魂,请参赛者在三十秒内说出答案,过时要倒扣一百分。‘

沙文添冷笑道:‘如果我回答是4 ,妳会怎么样?乖乖束手就擒?‘

黑桃Queen ‘咯咯‘笑着,伸出手指抵住沙的下巴一挑:‘看情况而定啊。只要有人哄得我高高兴兴,有什么不可以?‘

冷冷地皱皱眉,沙挥手拨开了黑桃Queen 的手。‘对不起,我向来只会惹人讨厌,不会讨好女人。‘

‘那么,就来打赌吧。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答案能够让我满意,我就任凭你的处置而绝不反抗。不过要是失败,那么从今以后你都必须听从我的吩咐办事,怎么样?‘

‘妳要问什么?‘

黑桃Queen 收敛起笑容,慢慢道:‘很简单,也很不简单。回答我:世间上,究竟有没有永恒不变的爱情?‘

‘什、什么?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回答得出来?‘

‘哦,当然了,像你这样的死木头,别说爱情,连女人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吧?但是,我并没有要求你自己回答,我只需要你去找。去把艾娃的‘他‘找出来吧。当他们重逢时,就是答案出现的时候。‘

‘可是,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啊。人海茫茫,要怎么找?‘

‘我知道,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那,为什么不自己把哪个‘他‘带到艾娃面前?‘

黑桃Queen 半垂下双哞,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双臂抱在胸前,幽幽说道:‘‘因为我真的很想知道,世间上,究竟有没有永恒不变的爱情?我渴望得到答案,可是我又害怕。‘

‘害怕?黑桃Queen 也有害怕的东西?‘沙皱皱眉,语气中透出了明显的迷惑与不解。

‘不错。爱情……究竟是什么呢?使人喜、使人狂、使人痴、使人恨……永远捉不住,摸不到。情到浓时,说些甜言蜜语,发誓天长地久自然容易,可是真正能遵守誓言,为爱人付出自己一生的,又能有几人?

在地狱里面度过三十年的时光,艾娃以为自己始终深爱着哪个‘他‘。可是,充斥在艾娃心里的,究竟是爱,还是愧疚?她需要的,究竟是爱情,还是仅仅一个能让自己得到解脱的答案?当她看见现在的‘他‘以后,她还会继续爱他么?

她爱的究竟是‘他‘,还是只是当年的幻影?回答我吧,谁能把这堆纠缠不清的疑惑解开,把事实的本质呈现?‘

默然聆听的沙,忽然抬头笑了笑,说:‘想不到,向来心狠手辣的黑桃Queen,也会有这么多愁善感的一面。‘

‘多情还是无情,也不过半线之差罢了。‘黑桃Queen 霎然抬头,凝望着沙森然说道:‘这是个机会,在我未来的行动里,我需要艾娃。但如果她永远沉湎在过去中而无法自拔,那么她也只能是废物罢了,而废物,是毫无价值的。

沙文添!我把‘他‘的资料告诉你,三天后,让他们在东区的〖常春藤〗剧院见面。同意吧?至少,这是个公平的游戏,无论谁胜谁负,决定权都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对么?‘

沙犹豫了几秒,终于决然点头:‘好,我同意。‘

此生所爱 第四章:忧郁布鲁斯(一)

雨,细雨,秋天的连绵细雨。

连绵秋雨,就似是恋人的相思,总是能够给予人一份,仿佛将可延续到永远的错觉。即使事实上两者都并非如是,但这场秋日初雨已经持续了许多天,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春天的雨属于生机,夏天的雨属于热情,而秋天的雨,永远只属于忧郁。在这份忧郁影响下,即使是向来繁华热闹,五光十色,多姿多彩的超级大都会G 市,似乎,也在无形中变得比平日里冷清了不少。

而,当有人沿着约克大道和第二十三街的十字路口处往左拐,走过彩虹桥街,再向前行五百米左右,到达那座风格古板的灰色建筑物之前的话,一份萧瑟苍凉的感觉,便越加显得浓烈起来了。

这里就是G 市最大的精神病人收容所……《G 市第一精神疗养院》。这里的一方特殊小天地早已被世人所遗忘,居住在里面的人们抛弃了外边的世界,同时亦被世界所抛弃。如同行尸走肉,没有明天,'炫‘书‘网‘整。理提。供'也没有未来,只停留在‘过去‘,永不能再踏出疗养院半步,注定只能在这里终老一生。

穿着一身灰色风衣的沙文添,默默站在疗养院之前,抬头仰望着大门上那几个班驳黯淡的字,迷朦细雨,萧瑟寒风,不能令他挺拔笔直的身躯产生畏缩之意。

半晌过去,那张无论何时也看不出有多大表情变化的脸悄然低下,把目光从大门转移回自己手上的那张小小纸片,仔细确认过,自己确实已经站到了纸片上所写的地址后,迈开步子,上前伸手按下了装在门侧的电铃。

‘滋~~~ ‘的刺耳电铃声过去,死寂大门背后,出现了几下沉重脚步声。大门上的小窗‘啪‘地打开,露出了一对无精打采的眼珠。缺乏生气与活力的声音,无形中散发着阴森感。

‘你是谁?要干什么?‘

‘我姓沙,是来探访病人。‘

‘你是这里哪位病人的家属?‘

‘都不是,我不认识这里任何人。‘

‘那么对不起,本院不接受任何家属以外的人员探访。‘

话是这么说,拒绝了要求的眼睛却没有立刻把窗户关上。沙扬手把两张大额钞票递入。窗户后死鱼似的眼珠陡然发出了光芒,不到两秒,沉重大门下那生锈的承轴开始缓缓转动,在阵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中。打开了道足够供人进出的缝隙。一名穿着灰色工作服的中年男人微微弯腰,说:‘欢迎你到访,先生。请问,你要探访的患者是?‘

‘我要找的人,入住疗养院差不多有三十年,没有右腿和左眼,很会演奏音乐。知道是谁么?‘

‘哦,是‘牡蛎‘啊。‘丝毫不假思索,工作服男人马上就从记忆里搜索到了符合所有特征的答案。沙蹙眉道:‘‘牡蛎‘(oyster)?‘

‘是外号。这里几乎全部病人都有外号的。‘工作服男人耸耸肩膀,说道:‘那个人因为总是难得说句话,所以大家都叫他‘牡蛎‘。‘

“那么,现在他在哪里?‘

‘现在是下午两点半,疗养院所有病人都正集中在二楼的活动室里。先生,请进来吧。‘

跨过空旷操场,走进如火柴盒般的大楼,沿着楼梯走上了只有一个房间的疗养院二楼。透过出入口处的冰冷栅栏往内看,有四、五十人正漫无目的地,正在室内坐着、站着、游荡着、呢喃着。相同的呆滞表情,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死气沉沉。

工作服男人回过头来,略带失望地看了看跟随在后的沙文添那既没有预期中的脸色发白,更没有产生呼吸困难,正常得几乎不正常的脸,从腰带上抽出钥匙打开门,向活动室角落指了指。

‘那边,背向门坐在那边角落就是‘牡蛎‘。先生你可以进去,如果要出来,按下门柱旁那红色的电铃就成。不过最好小心一点,这些疯子都是很难说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作。‘

沙点点头,推开监狱般的铁门。向‘牡蛎‘走去。穿行在这群毫无生命活力的行尸走肉当中,忽然间,他仿佛感觉自己,又再次回到了那永劫黑夜的地狱。

然而,地狱是广阔无边的,而这小小活动室的两端,距离最长也不过有数十米而已。沙停下了脚步站在‘牡蛎‘身后,从侧面仔细打量着这满头花白头发,双手紧紧抱着根早已退色的萨克斯管的老人。和其他人明显不同,怔怔地坐在椅子上,透过被擦拭得片尘不染的落地玻璃窗,凝望着楼下空荡荡操场的‘牡蛎‘,和其他病人不同,那仅余的独目并非一潭死水,虽然同样地缺少变化,但还多少闪动着属于理智的微弱神采。而且,当沙拉过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时,他还懂得把视线收回,稍微转动脖子,抬头漠然望向这陌生人。只是轻轻一瞥,‘牡蛎‘已重新恢复了那如岩石般的姿势,默然注视窗外那一成不变的凄风苦雨。

他像在等待着什么。可究竟是什么,竟值得让他数十年如一日地坐在这里等待?

没有人知道,因为‘牡蛎‘真的就像是块沉默的石头。他从不说话,也没有人会主动去问他。等待,或者已经是他生命中唯一还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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