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白仙尘与四位女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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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然微微摇头,将手中瓷杯的茶水一饮而下,叹道:“这‘太极’与其说是‘武功’,不如说是‘心法’或者‘大道理’,我只是看出了它所记录的三层大道理,可没说我领悟或者看懂了它的三层,其中之道怕是连陈仙师也未必悟出了多少。”
在场之人最为惊讶的,便要数柳红嫣了,她昨夜整整将经文图画反复翻看了一夜,也未瞧出什么所以然来,也曾想过狡猾如陈仙师未必会将真本事传授给了自己,自己所记录的未必是什么真正的“太极经”,却不想君亦然竟能瞧出其中要领、领悟天道,如此一来,这部“太极经”便必然是真货无疑了!
柳红嫣不知,陈仙师之所以毫不忌讳的将“太极经”传给外人,便是认定了柳红嫣等人必然看不懂“太极经”的要领,如此一来便是武林瑰宝,到了柳红嫣等人手中便也与废纸无异。
实际上,君亦然对武学的天赋才能绝然超乎了柳红嫣的想象,陈仙师身为天下第一大派的宗主,便是在年轻之时也可谓是对武学极具天赋的大才,却也是到老才悟通了“太极经”的五层儿,而君亦然仅是粗粗一瞥眼间,便对其中之道大有了一番心得,而刚才简简单单的“水泼杯接”之势,便是君亦然的武学境界自“高手境”跨入了“宗师境”,其名号“剑神”之中带有一“神”字,真也是当之无愧、神乎其神!
君亦然又呆立着思索了片刻,顿感心中一片空明,脸露欣喜笑容,连忙快步走出了房间,在小院中随手折了一根带花的树枝,便胡乱的舞起了剑法。
柳红嫣睁大了双眼,不理会白仙尘满面的诧异,急忙跑到门口观看,而见这回君亦然所舞之剑,无那纷纷扬扬的雪花飘散,无冷冽的寒意刺骨,一剑斩下却卷起了一阵粉嫩不知名的花瓣。
君亦然笑了,一边舞剑一边欢快的笑,便似一个放牛娃伏在牛背山放牛吹笛、笑容怡然自乐,笑容和着纷飞的花朵绚烂迷人。
柳红嫣很少将心中所感在脸上表露,但这次她是真的被君亦然惊到了,不由的微微开启了口,睁大了双目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更不敢相信这个世间竟这也有如此一人——君亦然不如那些为了金钱名利而习武的武人那般,对武艺本身毫不了解;也不似爱武至痴的武人,对武学道义心浮气躁——她是一个真正的、纯粹的武者,照这样下去,假以时日试问又有谁能敌得过这等鬼才?
如君亦然那样舞剑的身影柳红嫣曾也见过一次,却不是在这个世界,君亦然记得那个人儿一身白衫、满头银丝,在一众丑恶鬼怪的包围中举剑厮杀,一剑刺透了恶鬼的心脏、斩落了恶鬼的首级,一剑又砍下了恶鬼的手臂、挑去了恶鬼的双目。
无论有多少敌人,无论敌人有多么的可怕,那个白发女子总能以一剑而无敌于天下,即使在血肉横飞的血腥场景下,她身上白衫却从未沾染过一滴鲜血,优雅而强大、而可怕的全然不像一个人。
柳红嫣望着眼前的君亦然,那与白发女子似有几分相似神韵的身姿令柳红嫣看得痴了,便连身旁白仙尘扯着她的袖子也浑然不觉,口中只是喃喃道:“‘女侠白仙尘’……‘女侠白仙尘’……君亦然有如此能耐,这般成长下去,可能够成为第二个‘白发女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八章
六十八:
自那晚过后,陈小咩再也不敢夜里踏上二楼,也不敢再肆意的出客栈去,若是惹得那些凶神恶煞的江湖人生疑,说不定一不做二不休便就杀了自己!
陈小咩对那晚险些丧命心有余悸,这才觉得便是她不喜爱搭理江湖人、江湖事,更是讨厌这些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不务正业的“地痞流氓”,却也躲不过这“崇尚武力”、“以武人治天下”的太平盛世。
陈小咩这才发觉,她客栈开在天下第一大宗派武当宗之下便是个大错误,这里往来那么多豪客中自有不少江湖大侠,这就免不了与陈小咩口中所谓的“地痞流氓”打交道。
真别看这武村客栈极多,实际上大家都是在刀口上过日子的,陈小咩客栈生意不太好便也没有体会到这种心情,别家客栈的伙计们整天都是笑脸迎人、看起来乐哈哈的,心中却是常常担心着“不小心得罪什么大侠、大魔头的,一刀就把自己的小命咔嚓了”。
这一晚,陈小咩异常安稳的在屋中休息,忽闻有人叩门,生怕吵醒了楼上惹不起的那些个江湖人,陈小咩连外衣都来不及披一件便急忙起身前来给罕有的来客开门。
“呲咔”一声响,小院的木门被陈小咩打开了,门外一个身上衣服破烂、拄着拐杖、瞎了一只眼的枯瘦老者正脚步微颤的站在门外,只剩下一只的混浊眼睛似在夜间还瞧不清陈小咩长得啥样,沙哑的声音吃力的问道:“这里是客栈嘛?可还有空房给老朽过上一夜?”
陈小咩回头看了眼窗户紧闭的客栈二楼,转头对老翁道:“老大爷,这里的房间早已没了,这武村别的没有,客栈最多,你不妨去别处瞧瞧。”
老翁“啊”了一声,拿手拢在耳旁,似是没听清陈小咩在说什么。
陈小咩一脸无奈,凑近老者的耳朵重复道:“这里没客房了,您老去别的地方瞅瞅成么?”
老翁恍惚道:“你要老夫睡在厨房?罢了罢了,那你可得少收点银两。”
陈小咩一脸窘相,不解这老翁是怎么听出自己“让他谁厨房的”,刚想再劝说几句,老翁却已然颤颤巍巍的闯进了院中,自顾自的朝客栈走去,口中还在不住叨叨:“你以为老夫是外地人么?嘿嘿,老夫可是武村人士,只是在外游历,今天刚回武村罢了,唉——是三十年,还是四十年了呢?这武村还真是变了不少……”
陈小咩见老翁再走可就要进客店了,二楼那群凶神恶煞的江湖人目前虽没什么动作,可搞不好立即就会射出什么暗器杀了这老翁,陈小咩可不愿自家的客栈里有一个惨死的冤鬼冤魂不散,惹得这地处偏僻的小客栈再闹起鬼来,可不就得更没生意了么?
陈小咩忙拉住老翁手腕,口中急道:“我都说没房间了,你这人怎么不听人讲话呢?别和我装聋作哑的,我可不是不让你住店,其实都是为了你好!”
那老翁混浊的眼珠瞥向陈小咩,眼中透出饶有兴趣的意味,忽然猛的将手中拐杖在地上一跺,沙哑的声音自语道:“小掌柜的心眼好,好人有好报。”
说罢,只见二楼窗户大开,霎时无数的黑衣大汉自二楼窗户飞身跳跃下来,陈小咩大惊,拉着老人家的手想让他快些走,可不知如何,却怎么都拉不动这骨瘦如柴、佝偻弓背的老翁,手掌抓着老人的臂弯,用力拉扯之下老人却始终不动如山。
很快陈小咩的面前便站了大约五十名黑衣人,抬头去看,只见屋顶、窗沿之上也站了约莫五十来人,这么加起来,自己的客栈里不知何时竟住了不下百人!
陈小咩看着这些黑衣死神,吓得腿脚发软,一个哆嗦便就坐倒在了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心知今天是大难临头了,心下不住的埋怨起了眼前老翁,哭诉道:“都是你这不听人说话的老头儿,我这次可要被你害死了!”
老翁“咯咯”一笑,这回竟似听清了陈小咩的说话,目光如电的瞧向了陈小咩,与此同时,只听得为首的那名被唤作“李月容”的黑衣公子,竟带头向老翁跪地而下,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满面敬畏的呼唤道:“宗主!您老人家总算是来了!”
陈小咩一愣,只见站立于地的五十余人便像李月容一般向老翁跪下磕头,便是站在房顶无法跪地的黑衣人,也都一齐向老翁作揖行礼,口中齐道:“宗主!”
宗主?什么宗主?武当宗宗主陈仙师?——陈小咩心中一阵嘀咕,瞧着这老头儿寒酸的样子怎么都不像传言中好似神仙的陈老高人,心中慌乱不觉间倒去了一大半儿。
独眼老头儿摆了摆手,向李月容问道:“吴嫚儿呢?”
李月容身子一颤,捏紧了拳头与握在拳中的扇子,低声怒道:“将吴嫚儿抬出来给宗主瞧瞧!”
随即,大门口快步走出了四人与被四人抬着的一个竹架,竹架上平躺着一名白衣女子,身子笔直的睡着,似乎是被人点了穴道——而那人正是吴嫚儿。
独眼老头儿眯起了那仅剩一只的眼睛,忽然手掌一挥,立时只见吴嫚儿咳了一声便就猛地坐起身来,吓得持着竹架的四名大汉赶忙撒手退开。
瞧着吴嫚儿,陈小咩就好像又听到了那晚她惨痛而可怕的呼喊:“白小红!白小红呢!我爱白小红!!!”
竹架摔落在地四分五裂,吴嫚儿却一个翻身平平站立住,瞪红并布满血丝的眼眸环视四周众人,模样便与疯子无异。
独眼老头儿冷冷一笑,低哑的声音中竟莫名有一种无上威严,缓缓言道:“吴嫚儿你好大的胆子,见到老夫怎么敢不下跪?”
吴嫚儿闻声一颤,身体似乎对老人的声音有一种自然的反应,竟“噗通”一声真的跪倒在了地上!
独眼老头儿又道:“都已经跪下了,怎么还不磕头?”
吴嫚儿面容满是恍惚与迟疑,脑袋刚要磕到地上,却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跃起身来,一副长鞭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捏在了手中,迅猛无论的向独眼老头儿的面孔挥去,口中大声喝道:“将白小红还给我!还给我!”
独眼老头儿神情怪异的瞅着吴嫚儿,并未有任何动作——想到不久前,那狠厉的钢鞭打得客栈木屑纷飞,那般力道若是打在人身上非死即伤!而又想到眼前年迈的老人家即将死去,于心不忍的陈小咩情急之下,忍不住尖声呼喊了出来:“快闪开!快闪开!”
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鞭打向独眼老头儿,鞭子却在老头儿面前一尺处被弹了回去,反而击中了吴嫚儿的肩头,势道竟似乎比吴嫚儿打出的一鞭更具威力,竟令吴嫚儿被打得自空中一跤跌落在地,显得真也狼狈!
陈小咩瞪大了眼睛,她丝毫未觉老头儿拄着拐杖的手有什么移动,可吴嫚儿的厉鞭就是自己被反弹了回去,便好似打在了什么无形的屏障、弹簧上一样,场面格外的诡异!
吴嫚儿挣扎的叫喊着什么,接着又从地上爬起来,挥动长鞭继而又打向老头儿,却是每一下鞭打都被弹了回来,痛击在自己的身上——可便是如此,吴嫚儿依旧坚持不懈的向老头儿鞭打,一鞭一鞭却又都是打在自己的身上,痛苦的嘶嚎听的人毛骨悚然。
鞭子在吴嫚儿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皮开肉绽的鞭痕,吴嫚儿却不知痛苦似得、如野兽般愈发猛力的挥动鞭子,看得陈小咩心中大骇,连忙用手捂住了眼睛,却听得那老头儿沙哑的声音向自己问道:“小掌柜的,这人原本是我的属下,如今这般犯上,你说我应不应该杀了他?”
陈小咩一阵疑惑,睁开眼睛望向独眼老头儿,而见老头儿也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陈小咩拿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疑惑道:“我?——你在……你在问我?”
见独眼老头儿微笑着点头,陈小咩更是吃惊,心下捉摸不定的嘀咕:“眼下情状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何以这古怪老头儿却要这么问我?”
独眼老头儿便那么瞧着陈小咩,吴嫚儿则继续“鞭打自己”、哀嚎不已,陈小咩听着心烦,随口便就答道:“你饶了他吧……或、或者打晕他也成呐!”
独眼老人一笑,陈小咩瞧着老头儿手掌、身子依旧未动分毫,可挥鞭的吴嫚儿却发出一声闷哼,昏倒在了地上。
“你……你是什么人?刚才用的……又是什么法术不成?”陈小咩眨巴着眼睛望着独眼老人,随即补充道,“你一定是某位武林高人吧?啊!我知道了,你定是武当山上的老神仙陈仙师!”
那老头儿闻言大笑不已,不答陈小咩的问话,目光转向了李月容,笑问道:“我不是让你们要么按兵不动,要么就真的杀了‘白仙尘’,为何吴嫚儿反倒着了白小红的道儿?”
未等李月容答话,陈小咩已然好奇的问道:“白小红究竟有何‘门道’?怎得……怎得那人会成如此模样?”
老头儿、李月容、一众黑衣人——所有的目光一时都瞧向了陈小咩,令陈小咩一凛,这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实在太也放肆了,想起了江湖上“知道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忙伸手捂住耳朵,尴尬笑道:“我……我问错了,我不听了,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那独眼老头儿“咯咯”笑道:“小掌柜的想知道,小老儿知无不言。”
陈小咩憋着好奇心,毅然道:“我……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独眼老头儿笑了笑,也不说什么,继而面向李月容吩咐道:“你将一切事情经过都与我说来听听。”
李月容抱拳一诺,便将她与吴嫚儿“是如何遇到白仙尘”、“又是如何着了白仙尘的道儿”的经历原原本本的与独眼老头儿说了,在一旁捂着耳朵偷听的陈小咩先是觉得疑惑、随后心下大惊,心底不由惊恐道:“原来这帮人不是什么武当宗的大侠,却是杀人不眨眼的邪教妖魔——崇鬼堂!”
待李月容说完,独眼老头儿陷入了沉思,皱起眉头“咦”了一声,接着吩咐道:“你说是‘剑神’君亦然救了白小红,她当时出的是什么招数,你们演示给我看看。”
李月容听令,连忙以扇为剑,将那“君亦然”所使的剑招支离破碎的使了出来,剑招虽说不全,剑法的精妙之处却已然展露了出来,便连那不动手脚就可掌控吴嫚儿生死的独眼老头儿都啧啧称奇,叹了口气喃喃道:“难不成是天要亡我,让我注定杀不了陈仙师这恶贼逆徒?”
李月容满脸愤慨,怒道:“还未交手怎知胜负?!便是打不过,我也要杀了白小红,为吴嫚儿报仇!”
独眼老头冷哼一声,刚想说什么,似又想到了什么,端起手中的破拐杖,比划着李月容刚才演示的剑法,口中奇道:“这套精妙的剑法好像不是‘剑神阁’吴老儿的使剑路子,怪哉怪哉,能使出这般厉害剑法的,当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