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冰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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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把我的软弱和恐惧流走了,我还是不能保护她,不能给她带来快乐,不能给她一生的托付和照顾,如果能,我都愿意,可是现在,似乎又回到了原地,我能做的,似乎只是离开。静静地看着她幸福我能做到,可是如果她不幸福,我还要静静地看着,真的无法做到,但我又能做什么呢?太无奈了,太无力了。
我拉起她,大声喝止她的哭泣,她抬起眼睛,眼泪还是唰唰地流。我狠下心来,语气生硬地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哭什么哭啊?!”一月显然被我吓到了,认识以来,我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甚至连一句责备都没有。我的凶巴巴的样子没让她停止哭泣,反而让她嘴一撇,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哭还一边说:“你不爱我了,你是真的不爱我了。”说罢就放声大哭。
还从未见过一月如此撒赖,我被气乐了,看着她的样子,我知道她心里是真的难过,只不过在借题发挥,我等着她在我的怀里哭到安静,才问她:“说吧,到底怎么了。”结果这一问又把她的眼泪勾出来了,我心里无名火起,顿时就发作起来,我把她推开,大声吼道:“你到底怎么了?有啥难以启齿的,不就你和郝涛订婚了吗?怎么了?我都知道了!我不在乎,我又不是没人要,你还替我难过什么?”。一月被我吼得一愣,愤愤地说:“我们是要结婚!圣诞节。”不容我喘气,一月马上又喊,仿佛要把心里压抑已久的情绪发泄出来:“他现在就在村外等我呢,我只要一开机,他的电话马上就会铺天盖地的进来!”
我在心里喊:“那你就开机啊,你就去结婚啊,还到我这里来干什么!”我心里疯狂地在喊,可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我想哭,可是我一滴泪也流不出来。我已谈不上悲伤,但是我很绝望,我几次张嘴想说些什么,胸口烦闷难当,我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抖得厉害,一月还在说着什么,但我已经完全听不清了,直到她猛烈地摇晃我,才让我有所知觉,我想告诉她没事,刚张开嘴一口血先就掉了出来,对,就是掉了出来,一月吓坏了,我自己也吓坏了,胸口的烦闷却减少了很多,我才隐约听到她焦灼的叫喊声,却听不清她说什么,只见她的眼泪和嘴唇翕动,这就是传说中的内伤吧。我已为她几近失明,难道现在又要为她失聪吗?她伸手抹去我嘴边的血迹,我无力地靠着她,她伏在我的肩头无声地哭泣,两个人相互支撑着,站着,无论哪个退开,另一个必定倒下。
躺在床上,肯定是一月把我扶到床上的,意识渐渐清醒,一月趴在我的身上,一边摩挲着我的手臂一边拼命地哭泣,肩头不停地抖动,心痛把我拉回到现实,我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她抬起的脸全是泪水,恸哭着说:“乐川,我们去医院吧,都是我害了你,我也不想活了,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了啊。”
我坐起来,给她擦去眼泪,缓缓地说:“我从来没怪过你,我没事,刚才就是胸口闷得厉害,现在好多了。”
一月还是很难过,说:“你现在能走吗?我让郝涛把车开进来,咱们马上去医院,好吗?求你了。”
我用被子堆出一个大靠垫,把一月拉上来,我们两个并排坐着。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跟一月说:“先不着急去医院,我也不想问你太多,可是我不理解,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还来找我?我们刚才算什么啊。我本来过得好好的,我都躲到地旮旯里面了,我身上长得也是肉,不是铁,我血管里流的也是血,不是水,我禁不起你这么折腾啊?”我本来不想说这么多,可是一开头就收不住了,我知道埋怨也没有用,只能让一月更加难过,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因为,我也压抑了很久。
回复日期:2009…12…28 17:53:46
我现在就在水深火热之中;谁能来救救我。
顶头上司就像一个会下蛋的公鸡;不停地下;不知道哪个会突然爆炸;溅你一身屎黄汤儿;我们要被他气疯了。而且;我离他最近;还有保护我手底下兵的责任。老天爷啊;谁给我一把伞啊;让我挡一挡吧。MY高的啊;谁借我一头鹰啊;快把他叨走吧。
虽然我是个好人;但我也要画个五环诅咒他;因为;一个圈不够使啊!
回复日期:2009…12…28 21:13:34
爱情就像两个拉着橡皮筋的人,受伤的一方总是不愿意放手的。
回复日期:2009…12…30 20:28:02
作者:皇后的眼泪李 回复日期:2009…12…30 19:32:33
我一直是潜水看这篇贴的,我今年17了,正在上高中!平时很少能上网,每个星期 爸妈只给两个小时时间!陪伴我渡过的便是一月冰城 由于时间太紧,连回复的时间都没有。我之所以看这篇文,不仅是因为它带给我的感动,还有对我的激励 让我更加努力去学习 就像乐川姐带给雪阳的,同样的希望、我现在 也会整夜整夜的学习、每天都会看书来充实我自己!真的很谢谢乐川姐和一月姐,我会一直支持你们,一直支持一月冰城,我也会更加努力学习、你们会幸福的,不管是现在 还是将来!
忠实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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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相信我,我的年龄可以这么叫你的),每一份收获都有它背后的付出,或大或小。换做一句大俗话,就是,老天爷真的是很公平。
我和左右一起为你祝福,加油!
回复日期:2009…12…30 20:46:59
第九章
12、爱情,泥泞不堪
一月这次没有哭,但情绪仍然难以平复,她说:“乐川,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是的,我要结婚了,我要成为别人的女人了,可是,今天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就来了!”她艰难地咽了一下唾沫,接着说:“我不是没努力过,我复学了,你却走了,这是我努力争取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落空了,你不在我还读什么,我在国外也能拿到学位,就差一年了,两边都半途而废,我也挺难过的。过了圣诞节,我就还回美国读书了。”一月避免提到婚礼这个词,而用圣诞节来代替,是不想让彼此都难堪吧。
我低头不语,眼泪是没有了,办法呢?还有吗?我问她:“你爸的事咋样了?”
一月叹了口气说:“还那样,拖着呗,连我们自己家人都被磨得没脾气了,也没什么奢望了,更别说外人了,能拖着就不错了。现在,唉,郝涛非要结婚,他家里人能说什么啊?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们家就更没什么好说的。”
我说:“除了结婚,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一月抬头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你真的不想我结?”
这不废话吗?一个刚跟你上过床的女人,穿上衣服就告诉你她要跟别人结婚?这种情况,除了嫖客,能接受的人真不多。
我说:“是要报恩吗?是为了报答他们家吗?报恩难道就这一种方式?这真让人心里不舒服。”
一月说:“可是我爸还没出来啊?!我们全家都需要他们家,这时候我能怎么办啊?”
我冲她大声吼:“是啊,这时候不结,等你爸的事一了,你就不会结了,对吧。你们家这是卖女儿!还有你,你这是出卖身体,出卖爱情!还有你哥,无良商人!我讨厌你们家!”
一月说:“我们家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了,为了救我爸。我有什么啊?除了我自己,我有什么啊?我爸支撑了这个家几十年了,现在他老了,真让他在里面过晚年啊?!我也不瞒你说,郝涛他现在还愿意和我结婚,如果他变了心,我爸的事就没年月了,我妈走的早,全是我爸……。”
我恼了,打断了一月的话:“感情还是你上赶着他,你追着他、求着他跟你结婚的?!那你还来找我干个屁!你还跟我上床干个屁!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活了快二十岁了,先是莫名其妙地就爱上一个女人,现在又当上了第三者。你快去结婚吧,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我恨你,我讨厌你。”
一月眼泪在眼圈里,最终没有掉下来,她摇着头,含着泪,对我说:“张乐川,这段时间,虽然没跟你在一起,但我一直坚持着不跟……不跟郝涛做爱,就是想我们要是能合好,我也不至于太对不起你,但现在,我不能坚持了,我要结婚了。昨天晚上,我斗争了很久,我要在结婚前跟你在一起,我等了太久了,不想对自己没有交待。如果你觉得这样就是轻视了你,贬低了你的人格,你就当遇到了一个不要钱肯倒贴的小姐行不行!”
我大吼:“不行!”
一月被我的激烈吓到了,她说:“不行能怎么样?我来也来了,做也做了。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分手了心里还惦记你!不该要结婚了还巴巴地跑来跟你上床!我错了,你让我怎么办?!让时光倒回去,我没有这个能力。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现在就走,如果你真的不再想见我,我也能做到。”
我大喊:“滚!快滚!”
一月抓起外套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她又停住脚步,回头说:“乐川……,离开农村吧,别折磨自己了。”
“赶快走!”我语气生硬,却不忍心再骂她了。我转过身,不敢看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好痛,却没有再拦她的理由和勇气。
我没听到门响,却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召唤:“乐川!”
一月跑回来扑进我的怀里,紧紧地搂着我,摇着我,我抬起手臂抱住了她,却不舍得再放手,两个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没有言语,只有无尽的泪水在悲伤地流。她在我的怀里不停地说:“别怪我,乐川,别怪我。”我已经没有力气,该说的都说了,确实没有任何办法,我知道自己爱着她,我知道她这一去,我将陷入什么样的境地,但我却真的没有力气去伤心了,与一月相爱,耗尽了我所有的生命,好累。我搂着她,就像搂着自己的爱情,不忍心就此放手啊,我对她说:“我不怪你,将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再来找我!我想真正开始属于自己的生活了,我也想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了。你,注定不是我的。”
一月抱着我只是哭,我把话说得如此决绝,她只有把我抱得更紧,想着她一会儿出了这个门,就再也不属于我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下来了,心疼的要命是因为心软,心软是因为有爱。所以,我还是抱着她,让她在我怀里哭泣,我还是心疼她,想让她心里好过一点。
外面雨浠浠沥沥地下了快一天了,天气阴沉沉的,心情比天气还差,怀里的一月瘦得很厉害,真的不忍心再加点什么负担在她弱小的肩头,短短几个小时的相聚,虽然有那么多的疑问,那么多的担心,我们还是没有时间说说彼此分别以后的境况,一月急于把身体交给我,似乎对自己有个交待,我以为这次相聚是新的开始,她却把这次相聚当成过往的结束。不见面也就罢了,见到了才知道根本放不下,说戒毒我信我能做得到,说戒了一月我真的不信能做到,这次见面就算戒毒复吸吧,没有别的办法,接着戒呗!
看着怀里的一月渐渐无力,我知道两个人都不能再哭了,必须坚强起来,面对未来。到了农村之后,我明白一个道理,就是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将来,我仍会深爱着一月,但也许这份痛会淡很多,我已原谅了一月,不仅是因为她的眼泪与无助,还有自责,我本就帮不上她什么,还有什么权力责怪她呢。我从前可以理直气壮地强调爱情是不可以掺杂任何其他东西的,可是我们毕竟不是活在真空里,这也不是一月的错啊,要怪只能怪生活。上学那会儿我对贪官也恨得牙根儿痒痒,一贯主张逮着就毙!现在轮到一月的父亲了,才知道这事有多么的无奈,所以,同学们,对那些秉公执法的人们怀有敬意吧。我要是法官,让我把岳父大人推出午门外斩首,可真的没有这个底气儿。
我烧了点水,用热毛巾给一月擦脸,我擦得很仔细很精心,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机会。在我的极力怂恿下,一月略施了些淡妆,我吻了吻她的脸,说:“还是不哭的时候漂亮。”
一月抱住说:“乐川,你能原谅我吗?”
我说:“恨是需要能力的,原谅你对我也是解脱。我从来没怪过你,我更多得是怪自己,我现在要做到的是原谅自己才对!”
一月说:“别这么说乐川,我知道你还爱我,我也能保证我的心一直是属于你的。”
我轻轻地说:“让时间证明吧,别折磨自己。”
两个人又抱在一起不言语了,静静体会这短暂的相聚时光,时空全都隐去,天地间只有我和一月。
良久,我轻轻地在她耳边说:“宝贝,该走了。我送你。”
一月干脆把脸全都埋进我的怀里,我紧紧地搂着她,想把自己的宠爱压进她的身体里,让她永远记得我。
天色渐晚,我不得已还是要催促一月离开。换上雨靴,穿上雨衣,拉着一月的手往外走。我的情绪显然让一月轻松了许多,我们是用一个缠绵的吻告别的。
出了门,有点不知所措了,下了雨,满地都是湿泥,一月的鞋根本难以成行。一月实在不想打电话让郝涛把车开进来,牺牲我们俩个人走这一段路的时间,再说,这一路有许多大包大坑,车开进来非得陷里不可,我跟郝涛有仇,跟车没仇啊。
我把雨衣脱下来,给一月披上,伏下身子,对一月说:“我背你。”一月想了半天,还是同意我背着她走。
于是,一个飘雨的黄昏,一个女孩儿背着另一个女孩儿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泥泞不堪的乡村小道上,目的地却是彼此幸福的终结,所以,不管这条路多么泥泞难走,她们还是希望不要有尽头。这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