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冰城-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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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走走吧。我说我很累了,不太想出去。一月说你刚睡醒还累啊,就出去走走吧,你病了在家闷着也不好的。我勉强同意了。跟老妈打了声招呼,正打算穿鞋出门,回头一见一月在厨房洗碗呢,老妈抢过一月手里的碗,狠狠地瞪我一眼,说:“懒!猪!懒猪!”我大声地朗诵:“遗传啊遗传。基因啊基因。”老妈无奈地叮嘱我带上药,我拍拍肚子说:“我已经吃到明天早晨的了,放心吧。”老妈大叫:“滚吧滚吧。”
出了门,一月立马深呼吸,说搞得她好紧张。我说:“你抽哪门子疯,洗哪门子碗啊。”一月说:“我这不是想给你妈留着好印象吗?”我说:“留你个头啊,我妈跟你有二毛钱关系吗?”一月说:“我给你妈留不留好印象,跟你有二毛钱的关系吗?我又不是为了你留的!”
一月打开车门让我上车,我说:“不是出去走走吗?走是用脚的,不是用轮子。”但我还是上了车,一月就盯着我看,看啊看。我被她看得直发毛,把头别过去。一月把我的脸掰过来,问我:“你想我了没?”我说:“没想,天天见你想屁想。”半天一月没言语,也没发动车。我说:“一月,放点音乐吧。”一月看了看我,说:“乐川我很乱,昨晚我很想来找你。没见着你也就算了,见着了,唉,怎么说呢,你很让我心疼。”
我很感动但却不开心,我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这种不确定让我很没有安全感,目前最大的障碍就是郝涛,还有我老妈,实在理不清。最不确定的就是一月对我的感情,如果她能确定,我愿意去努力,如果她来回摇摆,我的心就会像坐过山车一样,这份刺激我可不敢去承受。我拉过她的手,说:“一月,你很喜欢我,我也是,这就够了。如果有什么事一时让你弄不明白,就别急于去看清,时间,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一月看着我,说:“乐川,跟你在一起,我很安心,看不到你,我会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郝涛,郝涛这两天我都没想起来他,他发短信问我想不想他的时候,我心里想的是你。”
这丫头还真一根筋,想不通就别想了呗。把我弄得也很乱。我拉起她的小手,摇了摇说:“一月,咱们出发吧。”一月说:“你亲我一下我就走。”我说:“亲哪。”一月说:“你看哪你最喜欢。”我盯着她光洁的额头,眼神一点一点地往下挪,迷蒙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性感的嘴唇,粉白的项颈,好看的锁骨,他妈的再往下就需要X光了,但我仍坚持地向下,停留在她高耸地胸部。我看了半天,抬头看一月时她已满脸通红,哈哈,她也有害羞的时候啊。她看到我戏谑的眼神后,立马变得盛气凌人,挑衅地看着,语调升高地说:“有本事你亲啊,要不要本姑娘脱啊?”这次轮到我脸红了,说:“那个,看上去挺大的,包装再好内容不多我也不感兴趣。”一月大吼:“放屁!姐姐我丰满着呢!晚上我脱给你看啊。”我结结巴巴地说:“看啥啊,我以前参观过奶牛厂的,没啥好看的,没啥好看的。”一月说:“瞧你那样儿,你丫想没想好亲哪。”我说,你把眼睛闭上,我好好挑个地儿。一月闭上眼睛,我盯着她的五官看了半天,最后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点。一月半天没睁开眼睛,我纳闷,丫的咋没感觉呢,我亲了啊。等了半天,她还不睁眼,我鼓足勇气,又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一月柔软的手臂环上了我的脖子,舌尖瞬间就湿润了我的唇,冲破了我轻启的牙关,我的心狂跳不已,感觉她的舌探寻地想找到结果,我小心翼翼地回应她,焦灼。
两人分开后,很久没说话,这一瞬间起了许多微妙地变化,浓浓的甜蜜化不开。一月深呼吸,发动了车子,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着。一月突然问我:“张乐川感觉怎么样啊?”我刚平静下来,顿时满脸通红,无法言语。她一见我脸红就又故意问:“乐川啊,姐姐我的吻是什么味道啊?”我小声地说:“那个,皮蛋瘦肉粥!”一月狠狠地揉乱了我的头发。
回复日期:2009…11…01 21:08:11
3、一月的家
这时候,一月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看了眼显示屏,一月打开车门下了车关上车门,才按下接听钮……也许是几分钟后吧,一月回来了,看着我闷闷不乐的样子,一月又揉了揉我的头发,唉,她就是把我当孩子了,这么会揉我两回了。一月有些心不在焉,我问是不是有什么事了,一月点点头,说家里确实有点事,需要马上回去一趟。我很大方的说,没关系的,打开车门自己就下去了。一月这个妖精居然一点也没挽留,我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单元门,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那里还有一月的味道。回到家,我什么也没说,进了房间,把自己扔到床上,顺手拿起一本《康熙大帝》翻看了起来。
我就纳了闷了,儿子爱上小妈的事咋哪都有呢。太子上了康熙的贵人。雷雨里也这个情节吧,夜宴也是吧,反正,当妈的一整就看上了儿子,儿子就半分不客气地上了妈,唉,这就是他妈的所谓的艺术源于生活吧。
正胡思乱想着,老妈喊我听电话。打电话找我的人不多,因为朋友都了解我的作息规律,就直接上家来找了。找我的肯定是不熟的,我敢肯定是寝室姐几个问成绩的。
我拿起电话说:“你好,主人不在,请在嘟的一声后留言,嘟的一声不一定啥时候嘟,也许马上嘟,也许开学再嘟。嘿嘿,你丫谁啊,快说。”结果半天没有动静,又等了几秒种,我反应过来,“嘟”了一声。一月就在电话那头乐了,但声音哑哑的。这丫头说她胃疼,现在还没吃饭呢。我问她在哪呢,她说在我家楼下呢。我说你不会是没走吧,她说刚想走就胃疼,所以就没敢开车,在车里呆着了。
我抓起衣服就下楼了,出门前老妈问我去哪,我说一月病了,我去看看。老妈说去吧,注意安全,最好回来。我笑笑说,尽量吧。
我几乎是飞下楼的。冲出单元门,跟一四十多岁男人撞了个满怀,我差点没又回到三楼!赶忙说了声对不起,星星还没散尽的时候就寻找一月的车。一抬头看见一月三步远的地方正看着我呢,我跑过去拉住她的手,摸摸她的脸说,要不上楼歇会儿吧,让老妈给你做点能吃的。
一月抓着我腰两侧的衣服,轻轻地摇着,说,陪我回家住吧,我好想你。这样的她很让我心疼,心软。我揽过她的腰,边往车上走边说:你还能开车吗?她说:能,要不你这几天跟我学车吧。我摇摇头说:我不想学,怕我妈担心,我右眼没有视力。一月吓一跳,盯着我右眼看了又看,最后说:没有视力,怎么会呢,那里面分明有个我。我说:心里也有。
一月伸手抚着我的脸,好半天,两泓清泉里一行泪涌出,一月说:乐川我好心疼你。“是因为我是海盗吗?”我俏皮地说。一月笑笑,又亲了亲我的手背,才开车。
驶进车库,坐电梯上楼,我和一月还有其他上楼的人,进了电梯厢,就听电梯突然说话了:电梯上行,门要关了。我说:关就关吧。电梯里的人都笑了。我也冲他们笑了笑,很骄傲地说:我也是智能的!一月乐得很开心。
一月先拧密码打开护锁器,再按一通钮,开门。我嘴里叨咕着:整这么复杂,我宁愿睡楼道里。门开了的时候,我还是有点那个震惊,这就是我理想中的,带一个巨大阳台的房子。我绕过鱼墙,一面很多鱼在游泳的玻璃墙,一溜烟儿地跑到阳台上,大喊大叫:我着陆了!
一月坐在沙发上,歪着头看着我撒欢儿,向我招了招手,我坐到她身前的地板上。她摸着我的头发,问我:乐川,你喜欢这里吗。我大声地说:我喜欢这个大阳台,特别喜欢。应该有个大躺椅,这么大的。我一边说一边比划。一月很温柔地笑着,看着我很白痴的样子,最后说:明儿个咱就买去。现在,你给我弄点吃的吧。
这才想起一月还没吃饭。我到厨房一看,我的妈妈啊,真大啊,要不咋叫大厨呢。亮黄色的双开门的大冰箱,数码控制,LED显示屏,我盯着瞅啊瞅啊的,一月说:看什么呢,还不干活。我瞪着眼睛,满脸恐怖的说:这不会是大黄蜂变的吧。一月说:什么大黄蜂。我说:卡卡其卡卡酷,变形金刚。
打开冰箱门一看,他妈的,这冰箱感情是个摆设,管啥玩意没有。有一只塑封的生母鸡,一袋猴头菌,一包紫菜,几根鸡蛋,还有一个比我们社建老师还要老十岁的老南瓜。我跟一月建议出去吃,一月说她喜欢我给她做饭吃。这不考我呢吗?巧爷难为无米之炊。想来想去,先做个紫菜南瓜汤,再做个猴头菌炖母鸡,前者暖胃,后者管饱。
说干就干,要不一会儿把我的宝贝饿坏了。我先把紫菜泡水里,洗干净,把鸡蛋打入碗内搅匀,翻出虾皮用黄酒浸上。之后,开始收拾老南瓜,去皮、瓤、洗净、切块,齐了。点火,倒油,酱油炝锅,加清水,扔虾皮、南瓜块,煮20分钟,再把紫菜扔进去,5分钟后,将搅好的蛋液倒人锅中,齐活。
一月一直在旁边看着我,这死丫头竟然说我是贤妻良母。他妈的。我说我是贤夫良公。给一月盛了一大碗,先让她喝着,我收拾比老南瓜还老的老母鸡。去头脚,剁方块,扔高压锅里,把猴头菌洗净去蒂,发胀后将菌内残水挤压干净,要不就有苦味了,再切成2毫米厚片也扔锅里,反正找出很多能加的东东,有姜片、葱结、绍酒、黄芪、党参、大枣,然后开火慢慢炖,他妈的,我简直天才,三十分钟就搞定了。贼好吃。
一月瞪着漂亮的大眼睛问我:乐川,你前世不会是个厨子吧?我说:你老公前世才是厨子。一月的脸就红了。
一月很给面子,一面吃一面称赞,我自己也尝了尝,确实还不错。没办法,天分。等她吃完了,我让她去歇着,我戴上手套,洗碗。一月说她胃好多了,想陪我一会儿。我说,那也成,省得一会儿我找不到你,你家太大了。一月说我一会儿不贫就难受。
一月家太热了,我做会儿饭出一身汗,这会儿顺鼻尖流呢,戴着手套又没办法擦,就拿袖子抹了抹。一月拉过我,用毛巾给我擦脸,我傻笑地望着她说:你也出汗了,汤太热了吧。一月把手巾扔我头上说,你给我擦!我摘了手套,直接用手在她脸上乱抹一气。她大叫:占便宜啊你。我顺势又掐了一下她的屁股,说:不占白不占。她叫着说要踢死我,我吓得跑到大厅,半天没见她来追我。
回复日期:2009…11…01 21:09:21
4、变态
我回到厨房,一月说她胃疼,我赶紧过去,抱起她往楼上走。这他妈的,还旋转楼梯。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害怕吗?到了二楼,我问她哪个房间,她指了指中间的。我用脚开门,进屋,一月顺手开了灯,我把她放床上,拉过被子盖上。我说下楼给她倒杯水,一月伸手拉住了我,我说一会儿就上来,她摇头。我说我去找点药,她说,吻我。我说啥?一月抬起脸望着我说:吻我。我身子俯下去了,嘴里却说:太突然了。一月说,那算了。算了?说过的话能算了吗?他妈的,张乐川没种的货,到关键时刻想得竟然是郝涛。脑袋里像过电影一样,一个镜头接一个镜头。等我下定决心的时候,发现一月已经拿后背对着我了。有啥的啊,不就亲个嘴吗?亲,管他呢,不就第三者吗?我努努力,他妈的把那奶油小生整成第三者。
我鼓起勇气去拉一月,她不理我,我又拉,她还不理我,再拉,仍然不理我。主动点,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我绕到床那边,把她头底下的枕头一下撤了,把她吓一跳,我拽着她的胳膊,野蛮地把她拉起来,俯下身来,狠狠地一吻。然后气呼呼地坐在地板上,直盯盯地看着一月。
一月好像被吓到了,过了几秒钟突然就笑了,笑得花技乱颤,笑得我莫名其妙。她跪到我面前的地板上,把我的头搂到她的怀里,轻轻地摸着我的头发,喃喃地叫着:乐川,乐川。我的头触在她的BRA之间,呼吸她身上淡淡的体香,热烈而又温暖。我把手环到她的腰间,头轻轻在她的BRA处蹭着磨着。她的手抚摸着我的头颈,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得很快,咚咚地催促我的心跳。她用双手捧着我的脸,极度深情地望着我,我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她水一样的眸子里摇曳,醉成了一道轻烟。我直起身子靠近她,轻轻地吻上她的眼,一月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微微仰起的脸,轻轻开启的嘴唇,我低下头,印上她的唇,那一份沸腾的热度立即将我吞没,一月热烈地回应我,舌尖侵略性地探寻想找到她困惑多日的答案,我极尽温柔地把那份热烈吸收,稀释,转成浓浓的甜蜜,回应给她。
两个年轻的同性使命,相对跪在透进窗子的一片月色里,深情地拥吻,时间和我一道窒息了,直到一月软倒在我怀里。她喃喃地轻诉:乐川,我想我爱你,我真的爱上了你。我用力抱着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一月继续说:乐川,你不会怪我吧,我真的爱上了你。太想念你了,竟然在你怀里呢。乐川,你不怪我吧。
我在心里说:怪你什么呢傻丫头,我爱上你很久了,你现在才爱上我,迟到半辈子了!一月继续说:乐川,我和一个同性相恋了,你说我是不是变态啊。我说:对啊!一月抬起头,失望地看着我,可能还没来得及伤心呢,眼睛里就满是泪水了。我赶忙说:你看啊,宝贝,恋字呢,就是变的上半部,态的下半部。所以呢,恋爱的人都变态,不光是你。我也正变着态呢。
一月吃惊的看着我,问:你咋想的啊?我也问她:你咋想的啊。
一月抬起头,够到我的唇,欢快的一吻,说:乐川,你太逗了,你脑子转得太快了。我说:遗传遗传。一月说:咱妈咱爸也那么有意思吗?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那我是基因突变。
我靠着床坐在地板上,一月就在我怀里,我环着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轻地摇着,一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