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长安城下-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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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所以会饿死,就是因为消化系统内一直是空的,到最后,脏器开始发生自溶。
这也是为什么只有水可以喝的情况下,人比空腹要多活三天的原因。
无论怎么样,都不要空腹减肥 __
第177章 去其糟粕
“不要紧。”姚旭说,“含有夕颜泪的空气比较轻,都浮在上面,是不会飘到山下的。”
这倒是实话。
这么想我就释然了,对啊,刚刚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
一定是因为我连续折腾了一宿,困傻眼了。
我看着他们虎门销烟、哦不,销夕颜,无数的浅绿色粉末被撒进了水潭里。
我真的好想喊一句浪费啊,这可都是上好的止疼药!
不过姚旭说那句话确实在理,违反了大自然的规律的东西,还是销毁了比较好。
销毁了夕颜之后,我们开始向绝情谷进发。
阿修罗比较好损坏,只要先从地上捡起来一株已经凋落的花,然后挨个儿把花弄断就行;其实就是因为附近没有水源,不然的话,一盆水浇下去,全都死了。
一时间无数的阿修罗倒在了地上,原本不起眼的叶子露了出来。
姚訚走过去,他把火把点在叶子上,不一会儿,整片绝情谷就沐浴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说起来也奇怪,这么多年,陇山上下过这么多次雨,居然没有一次掉下来过吗?
眼前忽然出现了那片雾,我觉得多半是那片雾的原因。
应该是那片雾隔绝了底下的山谷和外界的联系。
我们爬上去,原路返回。
回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八点了。
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埋头就睡,一觉睡到了下午四五点。
姚旭说的那个援助信果然来了。
跟他说的大体差不多,意思就是那边出现了点儿状况、人员有点儿紧张,请这边派人过去帮个忙。
姚旭在训练场点兵,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词:沙场点兵。
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陌刀队有这么多的人啊!
除去昏迷不醒的谢燮、赫连赫、贺兰阙、羽真涉、姚訚以及我之外,还有足足二十人。
我记得当初不是没几个人报名的吗?
敢情他们是提前报完了啊。
我凑近了一些,这才看到里面有些人是老兵。
要是加上老兵的话,就真不多了,两拨人加起来才三十个人不到。
“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明天就要去安西都护府帮忙。”姚旭说,“说实话,这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男儿立于天地之间,自当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誓守边疆,卫我大唐!”在座的人特别激情澎湃的喊。
这就是大唐军人,号称当世最强的陌刀队。
当嗣业者,人马俱碎;奇兵不在众,万马救中原。
“好了,大家都回去收拾东西吧,明儿一早就出发!”姚旭的声音浑厚,他大喊了一声,“明犯强唐者,虽远必诛!”
震耳欲聋的声音此起彼伏。
听得我热血澎湃,我好希望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去往安西四镇,镇守边疆。
这个时候的罗布泊还不是沙漠呢!
光是能去看到还是绿洲的罗布泊也很让人振奋了,还能亲眼看到安西都护府……
想想就觉得不去好吃亏啊……
都怪之前作大死去爬山来着,不然大半个月过去,早就该好了。
说到爬山,山顶D人呢?
前天他被抓了起来,后来怎么样了呢?
我本来想问姚旭来着,但是他还在讲话。
要不还是去问彭大叔好了。
我走到彭大叔的帐篷前,门口守卫的人告诉我他不在,他在刘翊和谢燮的房间里。
他俩到现在还昏迷不行。
姚旭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病,他觉得是中了某种毒。
这种毒和夕颜泪很相似,都会让人昏迷不醒,目前还没有看出会有什么恶性的后果。
我也没有不详的感觉,那种毒多半是让人丧失行动能力吧。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把直觉当成了衡量危险的标准。
我走到谢燮和刘翊的帐外,他俩被安排在了一起,一方面是为了方便姚旭看病、不用来回跑了,另一方面方便静养。
“将军!”我看到在场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与事,改口叫了将军;我低头,抱拳行礼。
“你难道正好,我正要差人去叫你呢。”彭偃房说,他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向那个人介绍道,“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梓楠收养的那个孩子。”
那个人看起来有四十岁左右,但是看他的手的沧桑程度应该有五十多了;他很黑,看起来经常暴晒,形象很像是现世的农民工。
他的眼神很犀利,仿佛能D察一切似的;既然能和彭大叔平起平坐,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
他剜了我一眼,剜得我浑身发毛。
“太瘦了。”他不闲不淡的来了一句。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大叔看起来很有力量;隔着浅色的圆领袍和中衣,居然还可以清晰地看到肌R的轮廓——应该也是名常年征战的将军。
我对他肃然起敬——我是个英雄主义情节特别严重的人。
“还没来得及锻炼呢,最近受了伤。”彭偃房说,“那么重的伤都能死里逃生,是个运气多好的孩子啊。”
这也算是运气好吗?
运气好的话,不应该是一路顺风顺水,无灾无难吗。
那个大叔没有接话,一直盯着我,我感觉自己身上都被他盯出了几个窟窿来了;真真切切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如坐针毡。
我不敢抬头,这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轻笑声,大叔居然笑了:“是个不错的孩子。”
这个评价算很高吗?
“丈人谬赞了。”我说。
唐朝时,郎君是对青壮年的称呼,对上了年纪的人,要称呼一声“丈人”、“老丈”。
用后世的词来形容的话,差不多就是大伯之类的。
“所以,你得好好表现,让我觉得你真的配的上“不错”这两个字。”大叔说。
“唯!”我应声,豪迈的喊了一句。
“该会的东西,一定要熟练,不会的东西也要学会。”大叔接着说,“男儿立于天地之间,自然应该多学多做事。”
“嗯。”我应声。
“多读些兵书,总结一下前人的经验;学习一些好的地方,把那些不好的地方丢弃掉。”大叔说,他拍了下我的肩膀,“还没跟你介绍,我叫花获,桓儿的阿爷。”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第178章 花桓的爸
欸?
他是花桓的爸啊?
好像他们几个都玩的不错似的,我是不是得改口叫世伯啊?
但是刚刚看他对我一脸敌意的样子,叫世伯是不是有一种套近乎的感觉?
正在我纠结不知道该叫什么的时候,花获语出惊人的来了一句,“既然都定下亲事了,也不是外人,你就跟着桓儿叫我阿爷吧。”
我终于理解了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杜老爹玩儿的熟的人都是这样子的啊。
“展还是叫您世伯吧!”我说,直接叫爸多奇怪啊,重点是我还跟他闺女八字还没一撇呢。
怎么弄得跟结完婚很久了似的。
“都行,反正以后也是要改口的。”花获并没有纠结于这些事情,他看着我,“反正我看中你这个女婿了,你要是想跑,那可没门儿!”
说的我好尴尬呀,你们这些老顽童,知不知道为老不尊是什么意思啊?
“好了,其他的也没什么事儿,我就是当时没看着、总感觉是个心事。”花获说,“你作为小辈儿的也不知道来找我,还得我来找你聊天啊!”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他生气了呢?
我想说,之前我都不认得你,我怎么找你啊?
再说了,我可是跟你说,我要和你闺女退婚,你不得掐死我?
想到这个事儿,我突然一阵后怕,花桓该不是给她爸说了吧?他爸该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不过看这个状态也不大像。
正在我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花获突然说:“对了,你是不是桓儿闹矛盾了?回家之后,说什么都不理我。”
那哪是闹矛盾啊,那是差点打起来好吗?
“展嘴拙,一时口误,说了点儿让娘子不开心的事儿……”我说,“本来想的趁着丧假的时候去登门道歉,结果展身体抱恙,丧假不准。”
“哦,你身体有恙,这些事儿就以后再说吧,我也不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花获说,“我就是来看你一眼,说实话我原本以为,你会比我想的差太多,那要是这样的话,我女儿肯定不能嫁给你;看到你之后,没想到你比我想的还要好一些,最起码没长一副阿谀奉承的脸。”
所以……大叔招女婿只看面相的吗?
话说,阿谀奉承是明朝才有的成语,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喂……
“不过我虽然认可了你,但不代表我接受了你。”花获说,脸色忽然沉了下来,他原本就一身戾气,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随时会扑过来的野兽了,“你要好好表现,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
我想说,就算你接受了我,你那个外甥还不接受我呢。
对了,我把冯昭的罐子打碎了……还没去还给他呢。
说起来,我是来找山顶D人的啊。
“展遵命。”我低头行抱拳礼。
“好了,也就是吓唬你一下,你不要太当真。”彭偃房忍俊不禁,“你少吓唬人家孩子,本身这孩子最近受的惊吓就够多了……”
彭大叔说,自知失言、赶忙转移话题,“对了嗣业,你来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世伯,前日抓到的那个唐古人……”我刚像说那个人怎么样了,但是怎么感觉有种质问他的语气,于是改口说,“可曾交代出什么来了?”
“交代什么?”彭大叔被问懵了,他说,“你之前遇到那个人不就是他吗?”
那个人不是不会“唐普”的吗,你们是怎么把这些话问出来的?
“是……”我应声,忍不住问,“他不是不会说咱们的话的吗?”
“哦,我会唐古语。”花获接话说,“桓儿的阿娘就是塘沽人。”
花桓原来是汉族和党项族的混血儿啊。
忽然发现,在唐朝想当一个能拿的出门儿的军官太不容易了,不精通十八般武艺、精通各种语言都不好意思出门。
“对了,我正要考考你呢。”
“我要考你的是琴棋书画。”花获说,狡黠一笑,“别的我就不考你了,写字作诗总可以吧?”
写字还可以凑合应对,作诗这个我是真不会啊?
“有困难?”花获说,脸上写的一副“我就知道你不会”的表情。
我这个人向来是煮熟的鸭子嘴硬,“那展就献丑了,还请世伯出题。”
“好!”花获一脸J计的表情,她走到矮桌前坐下,摊开纸,拿起毛笔大笔一挥,写了一个“忠”字。
那个忠苍劲有力,像我这种完全不懂书法的人都能看出来,那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不带这么玩儿的,还能不能让闲鱼活了啊?
又会琴棋书画又会十八般武艺的,能文能武还身怀绝技,像我这种咸鱼怎么能企及?
“嗣业,”花获喊我,“过来写吧。”
他写了一个“忠”,我本来想写个“义”。
第179章 就是字丑
“好!”花获不知道是出于鼓励还是真的觉得我写得还可以——他居然鼓了下掌。
说实话,这四句是临时起意写的,压根儿没什么技术含量。
“那这个呢。”花获又从纸上写下了一个词:“深秋”。
我好想吐槽一句,大叔,还来啊?
不过你这跨度有点儿大啊?
我想了一下,秋天有什么呢?
秋天有枫叶,有南迁的大雁。
我拿起笔,写道:
寒风拂柳瘦,炽日映枫红。
又见独迁雁,不曾过岭东。
“好!”花获赞许的说,“拂柳瘦,可不是吗,风把叶子都抓掉了。”
我想说,这个“抓”用得很简单粗暴。
“那再考你一个。”花获说,他在纸上写下了“立冬”两个字。
不带这么玩儿的,我都应付得这么艰难了,还故意让我出丑……这样真的好吗?
冬天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啊?
我真的懵了。
“展……”实在做不出。
我刚要起身,忽然看到了毛笔、笔尾处坠着的流苏。
我也不知道毛笔上为什么会坠流苏;那个流苏是墨红色的,流苏上方点缀着一颗红色的珠子。
我忽然想到了赤小豆,深秋的时候赤小豆成熟。
我拿起笔,写到:
赤豆轻轻老,寒梅淡淡香。
秋风催落叶,早春暖咸阳。
“好一个‘早春暖咸阳’。”花获说,像是终于接受了我一样,浑身的戾气散去,“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咸阳?”
花获的家在咸阳啊?
也就是说花桓的家也在咸阳?
话说,你家在咸阳这件事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只是咸阳刚好比较押韵,就选了咸阳,如果第一行压的是“an”韵的话,我就直接选长安了。
“就是你这个字儿实在是有点丑啊!”花获说,刚刚那句话看起来就是随口一问,“我先把这三首诗拿回去跟桓儿看一下,跟她说一下,你比她的想象有文采多了。”
我忽然有种感觉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错觉——我感觉像是被他坑了。
好在他没有坚持要求我写律诗。
律诗这个可不是一般人能写的出来的。
古代诗歌分两类,一种是古体诗,另一种是近体诗。
先说古体诗。
古体诗又称古诗、古风,有四言、五言、六言、七言、杂言诸体。
从诗句的字数看,分为四言诗、五言诗和七言诗等;四言是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