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长安城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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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赫倒还可以理解,看着就很彪悍;贺兰阙也差不多,虽然看起来瘦,肌R也不是没有。
羽真涉就不行了吧?
“别看我挺矮的,我力气可是在座最大的。”也许是看到我看他的眼神有一丝不解,他挑眉,说。
“这倒是。”姚訚帮腔,“嗣业,虽然你的力气也挺大的,但阿涉的力气,多半在你之上。”
“你不要听他俩乱讲。”贺兰阙无奈,他捏了捏精明X,“他俩之前打赌,说要让你和阿涉比试来着。”
“阿兄,你都给说漏了。”羽真涉说,“我还等着看阿訚丢脸呢!”
“那可不好说,我对嗣业可是很有信心的。”姚訚不甘示弱。
我:“……”
我很想说,你们比试为啥要扯上我啊?
“你们啊……”他叹了口气,“等嗣业伤好了再比不行吗?”
说的好像我会跟他们比似的。
“当然得他伤好了再比啊,不然胜之不武。”羽真涉嬉皮笑脸的说,“传出去,不说我欺负自家兄弟吗。”
忽然发现,男生确实比女生更容易融入一个圈子。
好像跟其他人认识也是这样,不知道怎么就熟了。
早膳铃忽然响了。
一直说是“铃”,其实并不准确,准确的说,是一种类似于编钟之类的声音。
应该是厨房门口的那个看起来有大号罐头瓶那么大的钟发出来的。
最开始还以为是用绳子牵引发声的,没看到绳子的时候我还纳闷来着。
紧接着就看到了大厨拿起一个跟擀面杖似的小锤敲了起来。
“该吃饭了,昨天就没吃,快饿死了。”姚訚说,他伸了个懒腰,他走过去揽着赫连赫,说,“走吧走吧。”
“昨天不吃饭干吗去了?”羽真涉左右挑了下嘴角,“又忙着写你的刘汉演义?”
演义?
不就是小说吗?
演义这个词出自后汉书,是小说体裁之一——后世认为“演义”与“演绎”意义相近,是作者根据史实由一定逻辑性假设出来的事件——即根据史传、融合野史经艺术加工而成的一种通俗的长篇小说,例如:三国演义,封神演义,隋唐演义等。
演义小说由于采用了章回体形式,深得民众喜爱,故而得到迅速发展;章回体是古代古典长篇小说的主要形式,它由宋元时期的“讲史话本”发展而来的,“讲史”就是说书的艺人们讲述历代的兴亡和战争的故事。
没想到唐朝居然已经开始有人写历史演义小说了;那是不是说,唐朝时期就已经有说书人的职业了?
也差不多,不久,饮茶称为风尚之后,全民饮茶吟诗作对。
说回演义。
到了明清时期,历史演义小说在民间广泛地流行起来;基本上算是遍地开花,大家层数不穷。
、等都产生于这个时期。
尤其在明清两代,演义小说数以千计,产生了不少优秀的章回小说。
当然,历史演义小说并不一定就得叫某某演义,比如吴承恩的、曹雪芹的、冯梦龙的、凌蒙初、吴敬梓的等。
说起来,姚訚在写小说啊?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还是个文艺青年。
“写着玩儿而已,阿涉莫要取笑我了。”姚訚说,“只是单纯的想搜集一些刘汉的相关资料。”
“不是取笑,”羽真涉说,他的眼睛在发光,“我只是单纯有点儿崇拜你。”
可你刚刚说话的语气,压根儿就不像崇拜啊?我腹诽。
羽真涉……他还是个宝宝 __
第164章 溜出军营
我们五个坐在了一起。
今天的早饭是小米粥,主食是包子,配菜依旧是萝卜咸菜;姚訚去打粥,赫连赫去领的包子,羽真涉自告奋勇要去领配菜。
我和贺兰阙坐在桌子上聊天。
聊了些有的没的,他们接连回来了;羽真涉最先回来的,他端着一碟咸菜,手里还拿着一摞碗。
姚訚跟在后面,端了一盆粥。
赫连赫是最后回来的,他带回来一方扁筐的包子,手里还拿着一把筷子。
“没有拿勺子?”贺兰阙打量了一下,问。
“拿了。”赫连赫说,他拿起来两个包子,汤勺被埋在了包子底下。
“哦。”贺兰阙给大家盛饭。
放包子的扁筐被放在了中间,可是大家都在低头喝粥,谁都没有拿起来一个。
萝卜咸菜和后世的不大一样,后世的咸菜大多用的是白萝卜——而且是腌制的。
这边用的是青萝卜,把萝卜从中间剖开,然后再把剖开的萝卜一分为二;加上黄豆,发酵成纳豆咸菜。
昨天早饭是馒头,他们把馒头叫“发饼”,算作一种发面饼,水蒸的发面饼。
昨天早饭没有粥,是直接喝的开水;厨师灵机一动,把这种纳豆萝卜咸菜剁碎、做成了饼干大小的馅饼。
我只想说,这种饼……够味道。
很适合咸口的人吃,像我这种一直淡口的人,差点儿齁死。
于是我咬一大口馒头,再吃一小口馅饼,成功把自己吃撑了……
纳豆的味道配上催生生的萝卜,咀嚼起来——如果能忍受纳豆的味道的话,意外的很香。
好吧,吃撑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太咸了,一直在喝水。
赫连赫打破了沉默,他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我看到包子是荠菜J蛋馅儿的。
前天早上是面皮,配菜是荠菜碎拌豆腐和纳豆萝卜咸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么奇怪的组合。
我主要是想吐槽,能不能不吃荠菜啊……
一顿两顿行,天天吃谁受得了啊。
“不和胃口?”赫连赫看到我端起小米粥,有一下没一下的戳,问。
“没,不是太饿。”我说,边吹边搅了下小米粥。
小米粥不算厚,只喝粥的话肯定不一会儿就饿了。
“要不我们出去吃?”羽真涉戳着碗里小米粥上刚刚结成的皮儿,说。
“出去?”我反问,“如何出的去?”
“这个倒不是问题。”羽真涉说,“要一起出去吃吗?”
“出去有什么可吃的?”贺兰阙说,“你别再惹事儿了。”
“怎么算惹事儿呢?”羽真涉不以为然,“我们就吃个饭,能耽搁多少时间?”
“我实在是不想吃荠菜了。”他补充说。
“我也是。”姚訚附和,“我好久都没出去了。”
你只是单纯的想出去吧……
我叹了口气。
“那就出去吃点儿呗?”羽真涉说,星星眼地看着贺兰阙。
“不行。”贺兰阙拒绝,说,“你出去肯定会捅娄子。”
“你跟着一起咯?”羽真涉说,“这样你就可以监视我了。”
“……”贺兰阙还想说什么,看着羽真涉的星星眼,叹了口气,“好吧,我也去吧。”
“嗯!”羽真涉高兴的点头,抱起方筐就跑。
我一怔,“他去把馅饼还回去。”
哦,他要去把包子还回去啊——他们把包子叫做馅饼。
“咱先把粥喝了。”赫连赫说,“等下我去还碗。”
“嗯。”我们三个应声,开始大快朵颐。
吃完粥,赫连赫端起盆走了。
“我把咸菜拿回去。”姚訚说,也走了。
又剩下了贺兰阙和我。
我俩相识,都叹了口气。
“坏了,我被策反了。”他无奈地说,“阿涉是个胡来的,不看着他点儿,肯定又会捅出什么篓子来。”
心疼贺兰阙,有这样一个表弟得多辛苦啊。
“嗣业觉得呢?”贺兰阙问。
我一懵,他刚刚说啥了。
“啊?”我反问。
“没什么。”他仿佛看出来我刚刚没有听,轻笑,没有接着问。
估计他问得也是些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即使他不问了,我还是别继续刨根问底了。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羽真涉回来了,“我刚刚跟陈都尉说了,说我们几个去山下劳作。”
原来是用这个借口出去啊,这娃儿虽然挺不靠谱的,智商倒是没问题。
“走吧?”他说,“回去收拾下东西,咱们出去吃饭去。”
说话间,赫连赫和姚訚也回来了。
“嗯。”我应声。
“嗯!”姚訚说,开心的笑。
“欸。”贺兰阙叹了口气,无奈地笑,“走吧。”
“好嘞!”赫连赫赞成道。
各自回去收拾东西,约定好在军营门口集合。
我自告奋勇要去领工具。
当我推着板车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一脸惊讶的他们四人。
“咱们不是先去吃饭吗?”羽真涉愣愣地说,“先干活?”
“可是,不带着东西直接出去的话,会不会太假了?”我眨眨眼,做戏当然要做全套啊。
“嗣业做的对。”贺兰阙说,他攥着一杆铁锨,“空着手出门肯定会起疑。”
我忙点了点头。
结果他仨一人拿了一个口袋……
好吧,好歹不算空着手了。
我们顺利从军营里出来。
“我们吃什么?”赫连赫问。
“去山下吃。”羽真涉说,快速地往下面走。
刚刚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赫连赫就自告奋勇接替我推车。
说实话,我本来就应付不来这个,走平路还好说,下坡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下山大概用了半个小时。
我们终于到了山下。
下山的途中就看到了各种方块田,田地间纵横交错,一看就是经常有人侍弄。
羽真涉第一个到了山下,他跑到山脚下的一户人家附近,“等下先把工具放在这边儿,咱们吃完东西再过来取。”
也好,推着个板车满大街跑算怎么回事。
众人观念一致,羽真涉去寄存东西。
“咱们走吧。”羽真涉快步跑回来,往山上走。
难不成要回去?
我已经看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了。
“回去?”我忍不住问。
__ 一群孩子气的人们啊。
第165章 地且之子
“回去?”我问。
他没有应声,好像是没听清楚。
他往回走,看起来像是要上山。
可是我们刚刚才从山上下来。
我看了下旁边的赫连赫、贺兰阙和姚訚,他仨看起来也是一头雾水。
“要上山吗?”我忍不住问。
“不回去,但是要上山。”羽真涉说。
“上山?”
“嗯。”羽真涉说,“去山上找吃的啊!”
山上有什么可吃的。我腹诽。
我想起之前去山上的那几次,除了杂草就是杂草,偶尔看到一两棵树,先不说能不能吃,现在也不是结果的时候啊。
动物也不是没有,偶尔有一两只野兔,野J等;其它的动物好像有野山羊,野牛,再就是熊之类的大型R食动物。
但是我从来不吃兔子。
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矫情了……
其实是因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渐渐变成素食主义者了;每每想到每种动物都是活生生被宰杀的,就下不去口。
“山上有一种果子,叫地且子。”羽真涉说,“像土芝一样,是块状的,烤熟了很好吃。”
土芝不就是芋头吗?
说起来,地茄子不是一种中药吗?
地茄子是铜锤玉带草的果实,生长分布于华东、西南、华南以及台湾、湖北、湖南、西藏等地。
很早就被发现并使用了。
具有祛风,利湿,理气,散瘀之功效;常用于风湿痹痛,疝气,跌打损伤。
“地茄子?”我一愣,“那不是治疗风湿麻痹、跌打损伤的药吗?”
“那不叫地茄子,那叫地茄子。”姚訚纠正我的发音。
啊?
那个原来不叫地茄子啊!
“哦哦。”我应声。
“那个地且子,可是深红色的?”姚訚问。
“嗯。”羽真涉说,“看起来很像是独木舟。”
“那就是了。”姚訚说,“阿爷也曾经带回来一些,确实很好吃,香甜软糯。”
我皱眉,深红色的外皮,里面是黄色的;听描述看起来像种水果。
但是他刚刚说要烤着吃,水果怎么可能烤着吃呢?
这都是些哪儿来的物种?
“嗯。”羽真涉赞同,他说,“去年的时候从山上发现了一些,我挖了个地窖都埋起来了,现在去刚刚还可以吃。”
我一怔,很想问,你去年的时候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你去年怎么跑这儿来了?”姚訚不解,“去年你不是还在吐蕃吗?”
“是啊,虽然在吐蕃,但是也来过陇山一段时间。”羽真涉说,“因为阿娘是党项族人,所以我经常来这一带。”
说得好像党项族群居在这一段似的。
“哦。”姚訚没有再深追究。
他这样算是信了,这样的瞎话都可以信吗?
“地且子不是产自外疆吗?”贺兰阙说,“唐朝几乎没有种植,怎么会有呢?”
“陇山上什么没有。”羽真涉说,“像阿修罗、夕颜和紫薯,其他地方也都没有啊。”
这倒是实话,陇山上什么没有啊!
“走吧,我带你们去。”羽真涉说,“赫然兄,火折子带了吗?”
我忽然想到了火折子从来不离身的李嗣业。
“带了,我几乎不离身。”赫连赫说。
我们开始往山上走,差不多在半山腰上,看到了一个山D。
怪不得要先下山、再上山呢,上山和下山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
“就是这里了。”羽真涉指着的面前的山D,说。
“那我和阿阙去周围捡些柴火。”赫连赫说。
“嗯。”贺兰阙点头,两人走到旁边。
“嗯,好!”羽真涉应声,他走进山D里。
我和姚訚也跟着走了进去。
山D里面很宽敞,看起来的话大概有三到四米宽。
他刚一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