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长安城下-第7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着变脸的姚旭,心里一沉。
我为什么觉得他们人畜无害呢?
——也许是因为他们都对我太好了。
他俩一个是久经沙场的将军,一个是“剁人无数”的医生。
不是我危言耸听,真的是这样;自古以来就截肢的说法。
不过古代不叫截肢,叫“断肢”。
截肢最早是作为一种刑罚出现的,不光是截肢,还包括膝盖骨、手肘骨;这种破坏肢体的刑罚叫做“刖刑”。
孙膑兵法的孙膑就是被行了刖刑
膑刑是****时期兴起的“五刑”之一,一直使用到汉初、文景帝废除R刑,才算正式退出“市场”,但是相应的,以自由刑为主的“封建五刑”产生了。
先说奴隶制时期的五刑。
记载:
“因五行相剋而作五刑,墨、劓、劊⒐⒋蟊伲且病;鹉鼙浣鹕誓员淦洌遥唤鹉軇w木,故劊匀テ涔墙冢荒灸軇w土,故劓以去其鼻;土能塞水,故宫以断其Y泆;水能灭火,故大辟以绝其生命。”
五刑是由五行相克而制定、产生的。
这段话里提到的“墨、劓、劊⒐⒋蟊佟本褪俏逍蹋直鹗牵耗獭⒇嫘獭|刑、宫刑和大辟。
墨刑又被称为黥刑、黥面,是一种在犯人的脸上或额头上刺字或图案、再染上墨的一种刑法;主要是作为一种受刑人的标志。这种刑法使用时间最长,一直延续到清代。
墨刑对犯人的身体状况实际影响不大,但脸上的刺青会令犯人失去尊严;既是刻人肌肤的具体刑,又是使受刑人蒙受耻辱、使之区别于常人的一种耻辱刑。
它是奴隶制五刑中最轻的一种刑罚,遭受该刑法的代表人物有英布、狄青等。
第二种是劓刑。
劓刑是一种“致残性”的处罚,具体是割去受刑人的鼻子。
汉文帝时,将劓刑的罪改为笞刑——等下再说笞刑;隋朝以后,刑典中废除了劓刑。
鼻子是人呼吸和辨别香臭的器官,被割掉虽然并不会危及人的性命,但对人形象的损害很大,同时对人的人格尊严也是很大的摧残。
劓刑是比墨刑跟残酷的刑法,不仅仅是一种羞辱之刑,还是一种致残刑法。
它是奴隶制五刑中第二轻的一种刑罚,遭受该刑法的代表人物有公子虔等。
第三种是劊獭
劊逃殖齐拘獭步须餍蹋髦傅氖窍ジ枪牵凰诫餍蹋侵柑蕹讼ジ枪堑碾拘獭
但是刖刑不仅仅是针对膝盖骨的一种惩罚,也可能是断足、断手;是一种残害犯人四肢的刑罚。
针对腿部的膑刑,又分成了三类,分别是膑辟、膑脚和膑罚;膑辟是断足的酷刑,膑脚是砍去膝盖骨及以下的酷刑,膑罚是剔去膝盖骨的酷刑。
它是奴隶制五刑中相对较重的刑罚之一,遭受该刑法的代表人物有孙膑、卞和等。
第四种是宫刑。
这个刑法就不赘述了;它是奴隶制五刑中相对较重的刑罚之二,遭受该刑法的代表人物有司马迁等。
第五种、也是最后一种叫做大辟。
大辟最开始的定义是“斩首”,即俗称的砍头;隋朝之后,泛指一切死刑。
它是奴隶制五刑中最重的刑法,遭受该刑法的人太多了,就不一一列举了。
以上都是针对男子的惩罚,针对女子的五刑则是:刑舂,拶刑,杖刑,赐死,宫刑。
即:发配边疆舂米,夹手指,杖刑,赐死和宫刑。
总而言之,五刑是野蛮的、不人道的、故意损伤受刑人肌体的一套刑罚。
说完了奴隶制五刑,再顺带说一下封建社会的五刑。
封建社会的五刑是笞刑、杖刑、徒刑、流刑和死刑。
笞刑最早出现于战国时期。
是一种用竹条、木板责打犯人背部、臀部或腿部的轻刑,主要面向犯罪较轻的罪犯——或是作为减刑后的刑罚。
汉景帝明确了刑具规格、受刑部位,以及在实刑时中途不得换人等规定,规定了刑具材质和长度厚度。
责打数量分为五等,以十为一等,分五等,即从十到五十下。
杖刑和笞刑很像。
区别在于数量不同,责打数量也分五等,以十为一等,不过第一等是从六十开始数的,即从六十到一百下。
徒刑和现世的徒刑几乎无异;都是一种剥夺罪犯人身自由并强制其劳役的刑罚。
同样也是分为五等,刑期从五年至一年,每等差一岁。
不过,每个时代略有些差异。
北齐时仍用此五等徒刑之制,但各加鞭一百,加笞二十至八十,一岁刑仅加鞭一百,不笞;北周略同,鞭笞之数皆少于北齐,从鞭六十,笞十,逐级加鞭笞,各十。
隋朝时减轻徒刑,刑期从一年到三年不等,每等仅差半年,不附加鞭笞;唐朝则是完全继承了隋朝的徒刑体系。
这一徒刑制度一直延续到清末。
流刑即“流放”。
奴隶制社会时就已经有这个惩罚方式,不过更多的是针对上层阶级,隋唐之后,正式“普及”。
流放里程分为三等,分别是二千里、二千五百里和三千里。
死刑这个就不用说了,和旧五刑的大辟几乎无异,只是在斩首的基础上增加了绞刑。
而除主要的五刑之外还有磔、髡、、刵 ,醢,枭首,弃市,族诛等。
心疼活在古代的犯人……
“好了,都散了吧。”彭大叔吩咐其他人,“把他丢进绝情谷里。”
“至于这个人……”他看着山顶D人,说,“先关起来吧。”
“唯!”他们领命,各自忙活去了。
我撑着伞,看他们一个个消失在眼前。
“跟我走,先把脖子上再处理一下。”姚旭说。
__ 这一章好像基本上都是五刑的内容了。
第160章 在此之前
跟姚旭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雨还在下。
“我算是发现了,就算你老老实实、不闯祸,也会有灾祸找上你。”姚旭说,他双手抱胸、慵懒地靠在门帘旁的柱子上。
尽管他一大把年纪了,但看起来依旧帅痞帅痞的;他年轻的时候,要是摆这个pose,得迷死多少小女生啊?
我不禁腹诽。
“嗯?”他冲我仰了下下巴。
尽管只是很细微的仰了一下,我还是被大叔帅到了。
“想什么呢?”姚旭说,他走过来对着我的头就是一记爆栗。
“啊?”我回神,看到姚旭疑惑地眼神,忙说,“我也觉得,就算我什么都不干,灾都往我身上窜。”
姚旭抽了抽嘴角,摊眉,说,“我都说到下一件事儿了。”
已经下一件事儿了啊。我眨眨眼,“抱歉……刚刚走神了。”
“看出来了。”他打了个哈欠,走回去又靠在柱子上。
原来不是故意要耍酷,是困了。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你刚问完我就出事儿了。”他说,补充了一句,“说实话。”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说实话。
如果说实话的话,他肯定要问我为什么刚刚不说实话呢?
“我本来也没发现刚刚那个不是佐翊兄,”我开口,避重就轻,“我之所以发现他不是,是因为佐翊兄的伞。”
“下午那会儿我见到佐翊兄的时候,那会儿他撑了一把山水画的油纸伞。”我接着说,“我们俩说了很多话,他还给我唱诗经来着;他唱的是击鼓。”
姚旭站直了身子,看起来很认真的在听——如果他没有接着打了个哈欠的话。
“那会儿我帐子塌的时候,我在旁边发现了一块油纸的残片。”我说,然后把那个残片拿出来给他看,“上面都是些纵向的条纹,开始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直到我看到了佐翊兄的伞,他的伞上缺了一块,残缺的地方正好是松树。”
“然后,彭世伯问他的时候,他却说这把伞是从树上划的。”
“整个军营都没有树,怎么可能是从树上划的呢?”我说,“就算是从围栏外划的,也不可能会飘到这么远。”
我比划了一下,“两者相差数十丈。”
“嗯。”姚旭出声,他摸着自己的胡茬,说,“确实是有些奇怪。”
“其实让我起疑心的,还不是这里。”我说,“刚过了午饭的那会儿,阿兄来找过我。但那个阿兄和平常很不一样。”
“瑞安,不是回本家了吗?”姚旭不解,反问,“要不是因为你的脖子这两天又不怎么好、离不开我而我又不能跟你一块回去,不然的话,我就让你跟他一起回去了。”
“阿兄回本家了?”我一怔,也就是说……他还活着?!
“嗯,梓楠去了,长房嫡子的丧礼,全族人都需要参加。”姚旭说,“崇文和瑞安一起回去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杜煜虽然看起来,不是什么武艺高强的样子,但、就冲当初他救杜铃兰时的那一下子,“功夫”绝对不在杜岘之下。
“那就是了,那个人肯定不是他。”我说,“我当时故意诈了他一句来着,他完全没听出来,还顺着话说了。”
“你就是怀疑他……”他说,眉头轻皱,“易容?”
我忍不住眨了眨眼,机械地点了下头。
你要是忘了这个词儿,完全可以说变颜的啊!我都已经接受了。我腹诽道。
“不过,佐翊确实是……”姚旭说,眉头紧锁,“说起来,你下午过来之前他也过来了一下,说有什么事要跟你说。但他老是时不时看着我,脸色有些奇怪。”
我一怔,我刚去之前,刘翊去过?
“说不出的哪里奇怪,”姚旭说,回想到,“但现在一回想,他当时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提防我似的。”
“提防?”我消化着这个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儿,“世伯,你刚刚说阿兄已经回去了,可是下午来那个佐翊兄告诉我,阿兄帮我请了假。”
“不可能。”姚旭一口回绝,“你的丧假我不会准的!”
“……”
我想说,这不是重点啊喂!
话说,为什么你不准啊!我吐了吐舌头,彭大叔同意了不就好了。
等下去……今天不行了。明天去说服彭大叔,我还是想回去送杜老爹最后一程。
“嗯……”我应声,重复了一句,“他说阿兄帮我请假来着。”
姚旭轻轻地点头,若有所思。
“他当时在这儿待了一会儿,也不说是来干什么的,也不说有什么事儿。”姚旭回想着,他又打了个哈欠,“我当时问他来着,我说……我忘了我说了什么了。”
大叔啊,就这一会儿的事你都忘了。
我伸手揉了下脸。
得亏你不是什么凶杀案的证人,要是所有人都这样的话,调查取证得困难啊?
“他待了一会儿就出去了,他刚走没一盏茶的时间,你就过来了。”
“不过你这么一说,他确实有点奇怪。”姚旭补充说,“他走的时候,行色匆匆。”
“可是,那时候,变颜的那个人正在我房间,他刚走我就过去了。”我说,看着姚旭,“那时候,佐翊兄应该还是……”
我俩都面色一寒,异口同声:“也可能有两个人!”
“你能确定下午见到那个是本人吗?”姚旭反问。
我被问蒙了,呆呆地说,“我不确定……”
“我最开始以为,他是去林子之后才失踪的。”我说,脑海里闪过他泪流满面的样子。
“因为我刚刚觉得是他们去林子寻找的时候,出的事儿。”我说,“在此之前,他还泪目来着——那怎么看也不想是装出来的,而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满脸泥浆,完全辩识不出来到底是谁。”
“我以为泥浆是伪装。”我说,“完全没想到,之前的就已经……”
“不过,呵胶这种东西怕水,他怎么会弄一身泥浆回来呢?”姚旭说,像是在跟我说话,也像是自言自语。
“短暂的浸泡应该不会掉下来。”我说,皱眉,“之前他哭的时候也没有掉下来。但不能浸泡时间太长。”
“嗯。”姚旭表示赞同。
不知不觉间,雨已经停了。
“行了,先回去睡吧。”姚旭说,他走进帐里冲我挥挥手,“明天再说吧。”
易容术真是防不胜防啊 __
第161章 赫连三人
一夜无梦。
醒过来的时候,天刚刚亮。
我穿好衣服,穿上木屐,走出帐外。
雨已经不下了,地上还有点儿潮湿。
快步走到姚旭帐前,发现他门口并没有晒的东西。
他应该还没醒,醒的话,门口会放一些方筐。
里面大多是些需要晒干的药材。
只要不下雨,他的门前就一定会有。
我看了下滴漏,五点多一点儿。
昨天晚上折腾到十二点多才睡,这点儿他肯定没有醒。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醒得这么早。
我本来想着回去再躺一下,但觉得躺多了也不好,还是活动一下吧。
在院子里走着,和巡逻的人撞了个满怀。
领头的人还很眼熟,就是差点儿被人刎颈那天,站在姚訚旁边的那个人。
他点了下头,算是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
我低头回礼,抬起头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院子里一下子空空如也。
要不还是锻炼身体去吧,我想,往训练场走去。
老远看到三个人正在伸懒腰,看起来也刚刚起来;他们的缺胯袍很新,应该也是新兵。
我走过去,主动和他们打声招呼:“早。”
他们看到是我,脸上闪过一丝吃惊,下意识地说:“早。”
我想说点别的,但是社交恐惧症又犯了。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下赫连赫,小字赫然。”中间的那个人摸了下鼻子,说。
他看起来有些窘迫,看起来也是个不善言谈的人。
他大概二十岁左右,和杜展差不多高;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