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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盛世:长安城下-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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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日,又命令敢死队员五百人在晚上吊出城外,敌军以为又是草人,不加防范,结果五百壮士大破敌营。

  据说,罗贯中正是参考这个事件,编出了诸葛亮“草船借箭”的故事。

  但是,睢阳保卫战中,由于没有粮草,张巡杀掉了自己的小妾(一说是他的妻子),分食给了众将士。

  一个人肯定不够数千人分食,后面的日子里,他们吃掉了城中的老弱妇孺等不具备作战能力的人……

  现世看来……太残忍了。

  但不得不说,张巡的做法是对的;以城中千余百姓的牺牲,换回了江淮数十万、数百万人的免遭涂炭。

  如果睢阳失守,大军长驱直入,江淮必将沦陷。

  因为这时候,唐朝军自顾不暇;长安、洛阳郭子仪与安禄山激战正酣,朝廷无兵可派。

  再加上张巡自己本来就算是援军。

  公元七五六年正月,北方南下的安史叛军已经打到河南山东一带,河南商丘、山东菏泽都已经沦陷,但是这甚至还不是敌人的大军,安史的主力部队是往西打洛阳、西安的,而这个时候,山东的贾贲和安徽的张巡两路援军是在开封杞县汇合的,开封周围相继沦陷、基本算是敌后了。

  而当时负责统帅河南军队的吴王李祗是在安阳滑县——开封杞县是在安阳滑县和周口睢阳之间的位置,所以张巡一旦败退到睢阳,就和朝廷统帅脱离了联系,也就很难有人知道张巡的困境而发出援兵救助。

  再加上七五六当年,洛阳长安相继沦陷,玄宗的中央军转战四川,李光弼、郭子仪的部队是在内蒙那里出击的,所以靠近华北平原的睢阳就完全被忽视了。

  其实也不能怪人家,毕竟圣驾所在地和安禄山老窝这两个战场的战略意义远远重要过睢阳。

  当然,也不是一点援军都没有的,张巡刚退到睢阳的时候,安徽姚訚就来睢阳支援了,还有睢阳本地的许远军,也是一支不小的力量。

  在七五七年,安庆绪为了有个稳定的后方,大举进攻睢阳,这样一来攻守力量的悬殊就拉大了,这才是睢阳保卫战最艰苦的时候。

  这时候周围仅有的势力,安徽凤阳的贺兰进明和江苏徐州的许叔冀、尚衡等却持观望态度、不肯发兵。

  这些家伙本着以自保为主原则,一直观望;那种情况下,他们“怂”也无可厚非。

  这些地方本身也都已经和朝廷中枢断了联系,他们是在张巡的后方;这种情况下选择守城自保绝对比支援前线要保险,他们是各自的地方守卫部队,没有一个吴王这样的总体统帅,所以也无法指责他们没有大局观,毕竟冒险成了是功,败了是过(比如高仙芝就是个鲜活的例子。),不冒险也没错。

  各地方守将以守卫管辖区为主责,到处是乱军,他们也不能倾巢相助;有可能这边刚过去志愿,紧接着自己家就被人打了。

  这种情况下,张巡他们孤立无援。

  他们完全可以投降。

  以张巡的声望,叛军还会给他优待,加官进爵是肯定的;说句不好听的,唐朝军自己都没想过张巡能撑那么久,附近仅有的势力还不愿意伸出援手,估计他们都放弃睢阳了。

  但是张巡等人选择死撑,不为了别的,就一个“忠”字。

  如果他不是个至情至性至忠的人,估计早就倒戈了;城中什么吃的都没有了,树皮扒干净了,飞禽走兽、连老鼠都被吃光了。

  他们也不愿意吃人,据说当时张巡杀掉自己的小妾抬出来的时候,全军将士忍不住悲恸大哭。

  为了国家,他们别无选择。

  一旦投降,大唐真的就完了,后面的一百四十年估计是就是“大燕”(安禄山攻陷东都洛阳之后,称帝,立国号为“大燕”。)了。

  想到这儿,我心里涌起一阵酸楚。

  我还不如想不起来呢!

  姚訚察觉到我,抬起头,“干吗呢,杵在那儿半天了。”

  “啊……呃……”我刚要说话,还没开口,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困了你就先睡吧。”姚訚说,“我来值夜。”

  “嗯?我不困的。”我说,刚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你睡吧。”姚訚说,他把被夕颜戳的满是窟窿的包袱皮儿抖开,递给我,“凑合着盖一下,不然容易着凉。”

  “我真不困……”我差点儿又打了个哈欠。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开始打哈欠了,明明一天怎么事都没有干。

  “好了,那要不这样,你先睡,我困了的话,把你喊醒。”姚訚说,“你替我值夜,我再睡,怎么样?”

  “那……好吧。”我妥协了。

  “把另一块也盖着吧。”他说,把我包袱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我的包袱里只放了点儿干粮,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放。

  “多盖一层就多暖和一层。”他帮我把包袱皮儿掖好。

  也许是真的困了,也许是夕颜泪摄入太多……

  刚一躺下,紧接着就睡着了。


第141章 夕颜无蕊


  本来想着稍微眯会眼,结果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姚訚没有叫我,我是被太阳晒醒的。

  醒过来的时候,应该有上午七八点了。

  白天的无言山上的水汪,在阳光下闪烁着浅蓝色的光。

  原来并不是孔雀蓝色的水,只是在月光的映照下才会变成那个样子。

  我越来越觉得陇山这个地方太邪乎了。

  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植物就罢了,连地质地貌都很奇怪。

  正常情况下,怎么会有连续两座山的山顶都是平的呢?

  而且两座山上,都分布着很多水源。

  虽然山顶上有水潭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这样的水塘多半都是积水、或者雪山融水形成的。

  无念是最后一座山头,也就是说,这座山特别高。

  也对,毕竟上面还有寒潭来着,它肯定终年积雪。

  说起来,那种叫紫薯的雪莲,会不会也有一些奇怪的特性?

  我忽然有点儿好奇。

  我抬头看向姚訚的位置。

  他并没有叫我,也没有睡着。

  他正在清理燃烧殆尽的木灰,把那些木灰清理掉,剩下的就是干的夕颜花了。

  我注意到,他还留了一朵没有烧的夕颜花,估计是准备带回去给杜煜看的吧。

  太阳已经那么高了,它并没有变成花骨朵。

  原来真的是这样,活的夕颜花碰到火会变成花骨朵,被摘下来的那些,即使丢进火里也不会变成花骨朵似的——它们都已经死掉了。

  姚訚把干花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放在一块绢布上;绢布也是从陶罐里拿出来的。

  用绢布把干花包起来,压扁,然后把布打开,把粉末聚到中间,再把布包好,放在一边。

  他打开另一块绢布,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他的面前,已经有摆放着四个这样的小布包了。

  “阿訚……抱歉……”我不好意思地说,“睡过头了。”

  他抬起头看我,“没事儿,我不困。”

  十六七岁的孩子正是嗜睡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困呢?

  “你休息下吧,我来弄。”我说,走过去。

  “没事儿,马上就弄完了。”他说,紧接着打了个哈欠。

  “你休息下吧!”我说,“这些很简单,我可以做的。”

  “那好吧。”他又打了个哈欠,“那我稍微眯会眼,等会记得把我叫醒哈!”

  “嗯,好勒!”我应声,学着他的样子把旁边陶罐里叠放的绢布拿出来,铺在地上。

  我用夹子拿起一朵夕颜干花,发现它并没有花蕊。

  之前都是远处看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夕颜。

  她的花瓣是虞美人那种大瓣的花瓣,和虞美人不同,它是复瓣的。

  燃烧变成浅绿色后,有点儿像是牡丹花,但是却没有牡丹那么“厚重”。

  牡丹花确实很好看,但却过于雍容华贵了;像夕颜这种粉红色的小花儿,反而要更文艺些。

  我把花放在绢布上,准备压的时候,发现它们的茎被烧的干干净净。

  是真正意义上的干干净净,整朵花上一点残留都没有。

  说真的,如果不是看到他们是从那个花茎上长出来的话,我肯定以为他们是组合起来的——没有植物可以经过高温烧制后完好无损。

  不过,既然花茎可以被烧干净,花蕊是不是也可能是被烧掉了呢?

  也许夕颜是有花蕊的。

  我偏头,正好看到了姚訚留出来的那朵花,我用夹子把它翻开,里面也没有花蕊。

  原来不是被烧掉了,是真的没有啊!

  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花呢,没有花蕊,花瓣居然还不怕火烧。

  夕颜这种花现世中真实存在,当然,和这种完全不一样。

  它是种生长在热带、亚热带的花;白色花朵形似满月,大而美丽,且在夜间开放,故得名夕颜,也被称作“夜颜”。

  在现世,夕颜是生长在角落的一种白色小花,常在傍晚开放,因为没人欣赏被人看作“薄命花“。

  夕颜色白,黄昏盛开,翌朝凋谢;悄然含英,又阒然零落,在日本文化中,多用于暗喻容易香消玉殒的薄命女子。

  和夕颜相对的是朝颜(也称昼颜),就是牵牛花。

  可这边儿的夕颜,也太坚韧了点儿。

  不仅会伤人,还不惧烈火。

  我把夕颜放在布上,轻轻的压了下,居然没有被压碎。

  我只好又用力压了下。

  看刚刚姚訚做的那么容易,还以为会很好压呢;没想到,真的坚硬。

  昨天用夹子挑出来的时候,怎么会夹碎呢;它们明明很结实才对。

  我打开绢布,它们已经被压成了一坨粉末。

  不要问我为啥要用“坨”这个形容词。

  我原本以为姚訚说的干花是真正意义上的干花,就是那种特别干,一碰就碎(之前确实也一碰就碎了来着……)的那种程度。

  可是我把它们压扁了之后,才发现他们里面还是有水分的——量还不少;与其说是被压成了粉末,不如说被压成了“膏”了。

  说是膏其实有点儿夸张了,水分也不是那么多,它们现在的样子,更像是糯米面和得太干了的状态。

  我把他们都聚在一起,把布包包上,放在那四个布包旁边。

  我又把其他那些花都弄完,差不多有上午十一点了。

  姚訚还在睡觉,才刚刚睡了这一会儿,我也不忍心把他叫醒。

  但是,干坐的也挺无聊的。

  我偏头,看到了身后的水潭。

  夕颜真的变成了花苞。

  无数的花苞点缀在潭壁上,看起来即将绽放。

  我终于看清了它们花茎的颜色,昨天晚上本以为是白色,今天才看到其实是杏白色。

  樱粉色的花配上杏白色的茎,莫名地和谐。

  说起来,夕颜没有叶子;准确的说,看不到叶子。

  可能是它们的叶子太小、太稀,在整个布满了夕颜的潭壁上,不怎么显眼。

  也可能是因为他们长的太靠下,被花儿挡住了。

  我拿起姚訚的手套,想要摘下一朵夕颜,刚碰到花骨朵就听到了手套被划破的声音,水很凉,我一瞬间以为手划破了。

  赶忙把手抽出来、把手套摘掉,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手并没有破。

  我松了口气,抬头,眺望整片深潭。

  昨天晚上看到的边缘那些并不是阴影,而且目所不及的潭水边缘;这个水潭面积非常大,站在边上,几乎看不到尽头。


第142章 山上有人


  水潭远处,是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片灰蒙蒙的区域。

  现在能看到,那是一片森林。

  现在才三月里,虽然飘絮已经飘了好几天,但世界上几乎所有的落叶阔叶树都才刚刚开始长新叶子,叶子大概有五厘米见方的样子。

  我走近了些,这边儿生长的树跟我在军营边儿上看到的树完全不一样。

  这种树的叶子,很像是枫叶旗;那是一种特别像法国梧桐的树。

  也许,这就是法桐。

  说起来,法桐原产于欧洲东南部及亚洲西部,久经栽培,是特别好的行道树;也是现世北方最常见的行道树。

  据记载,晋朝的时候就已经引进了。

  那个时候不叫法桐,叫“鸠摩罗什树”。

  传说是印度高僧鸠摩罗什到中国传播佛教时带来的,他在长安某地播种下了“悬铃木”;是的,法桐并不是梧桐树,而是悬铃木。

  我走近,发现这些树长得特别直,排列的也非常整齐,就像是被人刻意种下的一样。

  这些树都很粗,我试了下,勉强能环抱过来。

  地面上是散落着一些浅黄色的粉末。

  我弯下腰,拈起一点儿,捻了捻,有点儿像是什么的颗粒。

  我把它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是硫磺的味道。

  这里怎么会有硫磺呢?

  我往森林里面走了走,果然发现了一片菜地。

  他这里种植的是什么,暂时还看不大出来——因为刚刚才露出了一点儿嫩绿的芽。

  硫磺最主要的功能是用于防治病虫害——使用者显然也知道。

  这个山上有人居住。

  我赶忙往回跑。

  大意了,我居然丢下姚訚一个睡梦中的人,走了这么远。

  所幸,我看到他的时候,周围并没有什么危险。

  我想到有人居住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会不会,夕颜之类的作物,都是他种植的呢?

  也就是说,整个陇山是他的“实验田”。

  既然夕颜是人家的宝贝,我们擅自偷摘人家的宝贝、被“山主人”发现了之后,搞不好会被暴打一顿。

  猴哥偷吃人参果就是个鲜活的例子。

  不过,猴哥也不是没有错,本来也没猴哥那样的,偷人家东西就罢了,还把人家的树给刨了!

  估计吴承恩大叔就是想表现猴哥的放荡不羁爱自由吧。

  说起来,偷吃人参果这一回,在整个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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