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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盛世:长安城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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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有军爵律、连坐的方式使得全体士兵出于自身安全考虑而互相监视,减少了士兵逃亡。

  逃兵问题并不严重,处罚也不是特别严厉。

  再后来,就是和唐朝比较接近接近的“东汉末年。”

  “东汉末年分三国,烽火连天不休。”

  东汉末年的时候,连年战乱,曹孟德集团逐渐获取中原控制权。

  曹孟德同学把他军队中的士兵一律划为“士籍”(或称“士家”),户口单列,世袭为兵。

  专门给士兵家属圈了一块地:士兵家属集中迁居到许昌一带居住——其实就是被扣押下来当人质了,如果士兵有逃亡、叛降行为,就连带处罚其家属。

  而且,士家的女子不得外嫁,只能在士家之间通婚……

  另外,曹操还特意制定“士亡法”;原本东汉的法律规定的是这样的:凡是士兵逃亡的,官府可以逮捕其妻子、子女进行拷打,追究其去向。

  但是曹孟德同学毕竟是个政治家,政治家都是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

  他觉得这样处罚还不足以威慑士兵,于是在他制定的“士亡法”中这么规定:逃亡士兵的父母、妻子、子女、兄弟都要株连处死。

  然后就是现在的唐朝。

  唐律法中有个叫《捕亡律》的条例。

  捕亡律中,把逃兵分为“出征临战时的逃亡”和“平时镇守驻防时的逃亡”两大类。

  凡是军队已出征上战场,士兵逃亡一日徒一年,一日加一等,逃亡超过十五日判处绞刑。

  意思是说,如果是在上战场的途中逃亡的话,抓回来要再加一年的兵役。

  但,如果是在作战时逃亡的话,抓回来就要被斩首以儆效尤。

  这是第一种。

  第二种是平时镇守驻防的士兵,即:贮备兵和我现在这种“训练兵”。

  凡是平时镇守驻防的士兵,士兵逃亡一日杖八十,三日加一等,最高加到流配三千里为止,没有死罪。

  也就是说,我失踪了这一天里……

  要被杖责八十军棍……八十军棍……十军棍……军棍……棍……

  我低头看了下杜展的小身板儿,虽然这几天我也有锻炼,但是毕竟脖子有伤,训练强度肯定没他们大,而且就半个月,也没什么效果。

  八十军棍,绝对会要命的……

  不带这样儿的……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让我死呢……我只是想好好活着。

  其实这次也不算……

  这次是我自己作的。

  我叹了口气,算了,横竖都躲不过去了。

  也许我主动认错,那个彭将军看见我态度良好,能原谅我呢?

  好吧……就算不原谅,能不能别打那么多棍啊……

  八棍行不行……十棍也不是不能商量的嘛……

  我硬着头皮,拂开帘子,行礼说:“罪人杜展,拜见将军。”


第126章 彭氏将军


  “嗯。”他说,听不出来是什么语气。

  不过,声音听起来还是很有磁性的,也很沉稳,听起来大概有三十岁出头的样子。

  不过,还是那句话;长得好看的人,声音都不怎么好听,凡是声音好听的人,长得都丑……

  他只是应声,并没有说别的话。

  我只好保持着低头行礼的姿势,没有动。

  “坐吧。”他说。

  “谢将军。”我说,抬起头,一怔。

  听声音的时候,我以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人,没想到,居然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他正襟危坐在矮桌前,正在收拾桌子上摊开的宣纸。

  他目测得有六十岁往上,鹤发童颜;头发和其他人一样,梳成发髻,他的胡子是那种络腮胡;胡子还很长,得有二十公分还得多。

  正常情况下,络腮胡总是给人一种邋遢、不修边幅的感觉,但是这个大叔却完全不是。

  他两颊以及鬓角部分的胡子被编成了小辫子;与其说是蜈蚣辫,更像是鱼骨辫——两颊以及鬓角的胡子被收拢在下颏处。

  说实话,挺有喜感的,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把胡子弄成这样。

  也许是因为来到这边之后,接触的人几乎都是年轻人,没有胡子。

  唯一的几个老人像杜蘅、杜老爹和姚訚的大爷他们都是一水儿的山羊胡。

  络腮胡的话,我还真没见过。

  同期的新兵里倒是有一个络腮胡,不过他那个短,肯定是没法儿辫成辫子的。

  特别想笑,但是我又不敢。

  “坐吧,杵到那儿干吗?”他说,走到矮桌那边坐下。

  唐朝这个时候基本上没有座椅。

  大家都是“正襟危坐”,这种坐姿称为“正坐”。

  正坐是我国古代最早的居坐的方式——就是现世中日本还在使用的坐姿。

  正确的姿势是这样的:席地而坐,臀部放于脚踝,上身挺直,双手规矩的放于膝上,身体气质端庄,目不斜视。

  双脚垂直下来的坐法,实际上是从南北朝以后才传入,是从当时西域国家传来的,因此也叫“胡坐”,虽然人们在唐代正规礼仪仍然以“正坐,趺坐(即盘腿而坐)”为主,但社会上已经开始风行起了“胡坐”,以至到了宋朝,正座正式被胡坐所取代。

  因为相对于更为舒适的胡坐,正坐对踝关节的压迫要大些。

  但是对于讲究礼仪的华夏儿女来说,正坐是一种恭谨虔诚的方式。

  正坐是比较端庄严肃的“礼”。

  “礼仪一切万物形态才自于礼仪”。其实,不光是唐朝,包括更早的古代,君臣之间,上下级之间也要讲究礼仪,不是像后世那样上级只有居高临下的份。

  “君视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早些年的君臣关系并不是后世所了解到的、明清时代的那种“奴役”——那应该是最早奴隶社会对待奴隶的态度,而是一种各司其政、和谐互相帮助的关系。

  所以,彭大叔让我坐下是很正常的。

  我走到矮桌前的软垫前,坐下。

  其实,一直叫他们的桌子“矮桌”也是因为“正坐”这个原因。

  唐朝包括之前的古人们的坐姿都很低,所以家具普遍矮小——不然坐着够不着。

  常见的案几跟现世东北地区的炕桌差不多高。

  唐朝包括之前的古人,因为席地而坐、坐姿低,为了方便饮食,都是用高足餐具,许多杯、碟、碗的底部都有几个支撑的高足。

  随着椅子的出现,人们的坐姿明显升高不少,自然而然,一些高足家具开始盛行,高脚桌子也就应运而生——并逐渐成为了最主要的吃饭、看书的家具;高足家具应运而生,又引起了茶具、碗碟等等生活用品的改变。

  到了宋代,正座正式被胡坐所取代,餐具置于高桌上,身体的位置及人的视线都不一样了,所以高足的餐具渐渐淡出了市场;碗、盘、杯等食器也变得玲珑精巧了起来。

  “这次让你过来,是想给你谈一下,你昨天无故离开军营的事儿。”他说,脸上表情淡然。

  完了,这是要兴师问罪了。

  “回将军的话……”我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擅长的随口胡诌的我词穷了。

  我看着,他也看着我。

  “其实……我刚来的时候,曾经跟之前春涝牺牲的萧都尉去过一次陇山……”我想了想,接着说,“然后,我们在山上发现了一个山洞。”

  他看着我,好像对我编的故事挺有兴致。

  可是我却编不下去了。

  我看着矮桌上的宣纸旁边的笔挂,忽然想到了那些兽皮。

  说起来,刚上来就被他们抬回来了,忘了嘱咐他们把那些兽皮收起来了。

  那些兽皮有很多种,有几种完全没见过,也许这座山上还有别的物种。

  也许能了解了解,它是来自哪个民族的人。

  要不干脆说在山上发现了那个人好了?

  但是又感觉,那样太扯了。

  总不能,只是因为见了一个陌生人就为了这个事儿而逃出去吧!

  说出来现在想想当时决定的偷偷的溜出来这件事确实太欠考虑了。

  我就算真的找到了它们存在的原因,也没法证明是外星物种……

  除非我能证明那些玻璃什么之类的都是高渐搞的鬼。

  算了,还是实话实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只好把嗜血玻璃的那些事都给他讲了一遍了。

  彭大叔听完以后,并没有表现太惊讶。

  这反而让我很奇怪。

  “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所以才要溜出去?”

  “嗯!”我重重地点头,“我必须得替我兄弟报仇。”

  “好!”他说,“这件事我知道了,有情可原。”

  我眨眨眼,大叔这么好说话啊?

  “八十军棍就免了”,他说,“但是下不为例,再有一次,我就替你阿爷打断你的腿!”

  诶?

  我懵了,他也认识杜老爹?

  杜家的人脉网敢不敢再广点儿?

  “对了,其实把你叫过来还有一件事。”他说,“有两个人想见你,就在旁边的营帐里。”他接着说,“过去吧,他们等会儿该等急了。”

  “唯。”我应声,退了出来。

  我走到旁边的帐篷门口。

  忽然有种自己是在玩儿游戏、要去接下个任务的感觉。


第127章 两个故人


  “请问……”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完这两个字就卡壳儿了。

  “请进。”帐篷里传出来这句话。

  “叨扰了。”我撩开隔壁帐篷的门帘。

  这个帐篷的布置和主帐的布置几乎一样。

  正对着门的也是一个矮桌。

  桌子下面正坐着两个人。

  他们俩坐在矮桌的两侧,只能看到侧脸。

  我走过去,低头行礼,“在下杜展。”

  “在下杜楠。”

  这个声音很熟悉,我曾经听见过。

  我猛地抬头,面前站着的人,居然是杜老爹。

  “阿爷……”我不敢相信地说。

  “诶。”杜老爹笑逐颜开。

  “嗣业。”旁边的人接着说。

  我偏头,旁边那个人是杜煜。

  “阿兄!”我难以置信,他俩怎么过来了?

  “你们怎么……”过来了?

  我想说,但是觉得不太礼貌,后三个字又咽了下去。

  “是这样的,”杜煜说,“彭世伯过来之后,和阿爷互通书信时,无意间提到你受伤了。”

  “在外不比家里,我想着过来看一下。”杜煜说,“阿爷不亲眼看到你,也不放心、非要跟来。”

  原来是这样。我差点儿被感动得痛哭流涕。

  他们待我视如己出,我……知道杜岘还在,却不告诉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劳烦阿爷阿兄挂念。”我说,低头行礼,“展并无大碍,只是受了小伤。”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是小伤。”杜老爹、哦不,杜楠站起来查看我的伤势,说,“我瞧瞧,怎么伤成这样了?”

  “前些日子训练不小心砸着了。”我说,“只是有些淤青,不碍事的。”

  “少来,子卿都跟我说了。”杜楠有些不高兴,“还不跟我说实话?”

  子卿应该说的是彭将军吧。

  这个大嘴巴的大叔……我不禁腹诽。

  我只好把脖子受伤的事情大体说了一下。

  杜楠还好,杜煜听得眉头紧锁。

  “想来,今年恐怕不太平了。”杜楠说,我感觉他的话里有话。

  说起来,我刚刚还在想杜楠这个名字听着好奇怪啊,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杜楠不就是肚腩吗?

  我差点儿笑出声。

  杜煜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倒是杜楠跟我一起笑了起来。

  “阿爷……你和嗣业为何发笑?”杜煜问。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忍不住笑起来,更没想到是杜楠居然会跟我一起笑起来。

  “我是觉得……”我没好意思说出口。

  “嗣业应该是和我一个意思。”杜楠说,“幸亏,提早看出来和那边儿断了联系,不然,日后断然会被牵连进去。”

  杜楠说的应该是太平公主的事儿。

  “说起来,这还是嗣业提点的。”杜楠说。

  “诶?”我不由得反问。

  “别谦虚了,铃兰当时跟我说的时候,提到过是你的主意;幼平也提到过。”

  我不知道这个幼平是谁,也没好意思开口问。

  “说起来,佑卿的昏礼是不是就是这两日了?”杜楠如梦初醒,他说,“贺礼可备下了?”

  “嗯,备下了。”杜煜说,“是三月十六。”

  “那就好,若是忘了,幼平那个老家伙非得来找我拼酒不可,我这身子骨儿又不能多……”杜楠说,今天的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赶忙住口。

  我忽然想起来,杜楠有肺病,上次还咳出血来了来着。

  我心里的愧疚感,又多了一层。

  “是啊,阿爷你不能饮酒。”杜煜说,一脸无奈,“味道重的东西也不能吃,咱们出门之前,你还偷吃了两块芙蓉糕……”

  “这不是好久没吃了,馋得紧嘛……”杜楠说,清了下嗓子,“咳咳,对了嗣业,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他压低嗓子,“其实,崇文还活着!”

  我一怔,杜楠已经知道了啊?

  那就好,我的负罪感,还能轻点儿。

  “瑞安跟我说的。其实,他是崇文从小的玩伴,但是后来,瑞安死了……”杜楠说,“说实话,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瑞安活过来了,我都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起死回生之术。”

  起死回生之术?

  谢燮到底跟杜楠说了什么?

  说起来,杜楠不知道谢燮还活着的事情啊?

  我忽然有点儿蒙。

  “对了,瑞安呢?”杜楠看着杜煜,后者摇了摇头,说:“刚刚那会还见来着。”

  “吃过晚饭就没再见了。”杜煜补充道,“对了嗣业,你见到一个叫花桓的人了吗?”

  花桓?

  他们怎么也知道花桓?

  说起来吃饭那会儿就没见,好像她去洗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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