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长安城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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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易容啊!”姚訚说,“换脸需要的时间要更长一点,据说需要先把人的脸扒下来;再用一种奇特的药水浸泡,这样就可以把别人的脸换到自己的脸上了。”
我翻了个白眼,那不就成二皮脸了?
“易容相对就要省事儿多了。”姚訚还在自顾自的说,“只需要先用一种他们提前处理过的猪皮、在想要易容脸上摁出一个雏形就行了。”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也太low了点儿。
电视剧小说里的也有很多提到过易容,但不都用的是人皮吗,怎么到这儿用的是猪皮?
虽然说人皮也不靠谱,但是用猪皮就太过分了;猪皮多厚啊,它也不能贴得很紧实不是?
“你别不信啊,虽然猪皮确实很厚,但是他们提前处理过之后会变得薄如蝉翼。”他仿佛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说,“传说处理完的那种皮的贴在脸上完全看不出来,但就是只能用一次。用完了之后,只要从脸上揭了下来,就不能再用了。”
这么神奇?
“就这么神奇。”姚訚笃定地说,仿佛他亲眼见过一样。
第117章 谢燮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打击他,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姚訚走过去打开门。
“打搅了。”一个人说,走了进来;他的声音很熟悉,我好像从哪里听过。
他走过来,我一看居然是谢燮;我想要说话,才想起来我现在说不了话。
“嗣业……”他看到我躺在床上、一副身负重伤的样子,显然懵了,“你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我想要坐起来,结果被姚訚又摁了下去。
“你是哪位?”姚訚说,语气挺不客气的,“他现在受了很重的伤,失声了。”
“失声了?”谢燮快步走了过来,把姚訚一把推到了一边,他捧起来,仔细端详着,“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当然是因为受伤了!”姚訚折回来,他挤过来,故意碰了下谢燮,“这都看不出来?”
“我当然知道是受伤了!”谢燮也不客气,怼了回去,“我问的是怎么受的伤?”
“怎么受的伤……关你什么事啊!”姚訚大声说,心虚地往边上挪了挪;也是,军营被人入侵就已经挺不好听的了,我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伤成这样。
怎么样,都是不好意思直接放到明面上说的。
谢燮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他看着我,一脸心疼,“怪不得你没空给我回信呢。”
我尴尬地笑,心虚地想,那时候还没受伤呢,纯粹是因为……实在没脸给他回信。
“瑞啊……”我挣扎了半天,只发出来两个音节,“瑞安兄”卡成了“瑞啊”。
“你别说话了,好好养伤。”他说,“我都知道,所以我来陪你了。”
他这话说的我一头雾水,来陪我?
“阿爷帮我办了入伍手续,我现在也是新入伍的士兵。”他说,眼睛的余光看到姚訚没有走,而是跑到了通铺上坐在了我旁边。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杜燮,是嗣业的阿兄。”谢燮挑衅似的看着姚訚说。
姚訚回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又懵了,不是说,杜岘把他安排到了府里,那应该跟杜担遣畈欢喟桑
可是他刚刚说是我哥,在外面,我顶着的是杜家郎君的称呼,也就是说,谢燮现在也是杜家的孩子咯?
“抱歉。”姚訚突然说,“我以为你是来找嗣业兴师问罪的。”
“不是,我只是来照顾他的。”谢燮的语气也软了下来,“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原谅我心切,多担待。”
我看他俩刚刚互怼,又互相道歉,忽然有种小夫妻俩吵架闹着玩儿的感觉。
我挣扎地坐起来,结果用力过猛,脖子上的又渗出来了不少血;由于脖子一直都很疼,我并没有什么感觉。
“嗣业……”谢燮一惊,忙帮我摁住脖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用力太猛,出血比刚刚还多了。
“你别乱来!”姚訚赶忙跑到小矮桌上拿起来麻布,忙说,“我是医者,我来、我来!”
“哦、哦!”谢燮连说了两个“哦”,退到一边不敢轻举妄动了。
姚訚用麻布帮我止血,指使谢燮,“你赶紧去找我阿爷,他是军中疾医;就在主帐旁边的一个门口摆了很多药材的帐篷里。”
“哦,好!”谢燮说,赶忙跑了出去。
他摁着我的脖子,我突然很想咳嗽。
“你别乱动啊!”姚訚说,“我只能拖延一会儿,你已经流了很多血了,再流下去你会没命的!”
我也不想咳嗽,可是咳嗽这种东西,上来那阵儿根本忍不住啊!
我最终还是没忍住,侧身,一阵咳嗽;咳嗽得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伸手抹了把鼻涕,这时候才发现鼻子里流出来的并不是鼻涕,而是血。
“嗣业!”姚訚吓了一大跳,他也顾不上卫生不卫生了,赶忙用袖子帮我擦鼻血。
“我头……呃……”我想告诉他我头好晕,可是嗓子依然说不出话来。
我的眼前忽然一片混沌。
“来了来了,疾医来了!”谢燮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觉。
就在谢燮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了旁边一脸焦灼的萧赫。
“敬名兄……”我忽然我可以说话了。
“你别动,你现在伤的很严重,”萧赫说,“再胡乱动的话,你就得来陪我了。”
“我一个人在这边儿挺寂寞的,你来陪我也挺好。”他哈哈大笑,紧接着又一脸严肃地训斥道,“但是,你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做,必须得给我好好活下去!”
“可是……”我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不怪你,怪我太逞强了。”他说,嘿嘿傻笑,“其实,如果不是之前的一个弟兄救了我,我也许早就死了。”
“两年前,跟靺鞨打过一场,”他说,无奈地笑,“其实,那根本不值一提,就是小打小闹;正因为是这次小打小闹,我才一时松懈、中了他们的埋伏,差点儿丢了性命。”
“那个救了我的兄弟,是和我一起入伍的;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爱出风头,所以军职升得也挺快。平时交集也不算很多,后来升职之后,就更没有什么交集了;再后来也忙了起来,人要是忙起来,真的是很容易忘记很多事,我那个时候甚至都忘记了他的名字。”他苦笑,“多可笑,他舍命救了我,我却连他的的名字都记不住。”
“嗣业,如果你真的觉得愧对于我,那就麻烦你,时不时地去看下阿麟和菖蒲吧;我没什么积蓄,全靠俸禄,我走了,她们孤儿寡母的……菖蒲又要强、断然是不会接受家族的帮扶,想是日子不怎么好过。”他说,开玩笑说,“你帮接济一下她们,算你欠我的。
“我应该做的!”我忍不住泪流满面,“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阿嫂和阿麟的。”
“那我就放心了,”他拍拍我的肩膀,“嗣业,算我欠你的,如果来世还能做兄弟,换我来照顾你。”
“没……你真的已经照顾我很多了。”我哽咽地说,“如果不是你救我,我也许早就摔死了。”
“我得走了,”他说,“帮我告诉菖蒲,我很爱她。”
“敬名兄……”我看着他瞬间粉碎成了无数的光点,瞬间消散了。
我的额头上忽然一热,紧接着面前混沌的场景清晰了起来。
谢燮、姚訚和姚訚的大爷站在我面前。
“嗣业……很疼吗?”谢燮用布帕帮我擦眼泪,问。
第118章 负重前行
我想说话来着但是想到自己说不出话来,于是摇了摇头。
我感觉萧赫再也不会出现了。
“大家都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他现在需要静养。”姚訚的大爷说。
“嗯。”姚訚应声。
谢燮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他没有说话也跟着走了出去。
房间里忽然只剩下了我自己。
姚訚的大爷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我感觉脖子没有那么疼了。
我说真的,摸了一下,发现他把我脖子上缠了一圈麻布带;他缠得很厚,我感觉自己跟带了个颈托似的。
不过,这样倒是可以防止不老实的我来回动脖子了。
我坐了起来。
其实脖子要是不痛的话,感觉自己就跟带了个围巾似的;现在还是农历二月天里,戴个围巾也没有特别奇怪。
说实话,我现在什么都顾不上想,主要是怕面对谢燮。
虽然自己都觉得有点儿矫情了,可是我真的过不去那个坎儿。
我都不知道我来到这里到底有什么意义,除了添乱就是添乱。
我当然不想拖后腿,我也想有一番作为。
本来是想着训练、再慢慢立些军功,以后就可以上阵杀敌、冲锋陷阵了……
我也不是想当什么将军,当个小官就可以了。
那样也许就可以和历史上那些有名的将军并肩作战了!
我是个英雄主义情节特别严重的人,虽然自己也幻想过当一名威风凛然的大将。
可是现世是个妹子来着,并没有机会实现,现在好了,现在是个汉子。
等我把脖子上的伤养好了,一定要好好训练;也许还能练出人鱼线来。
虽然李嗣业现在身体条件还不允许,但是他肯定会成为有名的陌刀将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有这样的一个直觉。
我现在所做的事就是“混进”安西都护府,然后就可以在那儿等待李植了;虽然本来是想去安北都护府的。
历史上,关于李嗣业最早的记载就是“开元中,从安西都护来曜讨十姓苏禄,先登捕虏,累功署昭武校尉。后应募安西,军中初用陌刀,而嗣业尤善,每战必为先锋,所向摧北。”
开元是公元七一三年到公元七四一年。
“开元中”——的意思应该是开元年间,“从安西都护来曜讨十姓苏禄”——已经跟随都护征讨十姓苏禄了。
但是开元中,并没有提是开元哪一年,为了以防万一,开元元年的时候,我就跑到安西都护府那边好了。
不过不能理解的是“后应募安西”,也就是说,他最开始不是安西都护府的咯?
想得我头都疼了,算了,不想了,若是今年有来自安西的“招募”,那肯定是今年了。
不过,也许每年都有招募新兵入伍呢?
我叹了口气。
真是的,为啥别人穿越什么都有,我这又没记忆又没什么地位的,而且历史和我学得还有些出入,某些地方甚至完全不一样。
最“坑爹”的是,别人穿越有的自带外挂系统,有的自带不死之身,有的全天下的人都来帮助他,还有的各种异性缘爆棚。
就我特喵的什么都没有,没钱没地位没记忆……仅有的历史知识,还派不上什么大用场。
心疼的抱住胖胖、哦不、瘦瘦的自己。
说实话,杜展的身体素质真的是太差了,如果他能会点儿近身搏击术,就黑衣人那样的、也许两下就制服了。
我一直觉得凡是随身带的短刀或者匕首之类的人,都是菜鸟。
因为如果他很厉害的话,赤手空拳就能撂倒一片、完全不需要用匕首;不过也许人家就喜欢用匕首呢?
说起来,那个神秘人,真的是他们猜测的苗疆人吗?
为什么我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自从出了李植的事儿之后,我不想相信我的预感,但却不得不服;某种程度上来说,它确实很准。
如果那个神秘人不是苗疆的话,怎么会苗疆独有的易容术呢?
或者,他是被别人收买了,故意往苗疆那边抹黑。
甚至有可能是苗疆的人帮他做的易容——也就是说他还有同伙。
无论是哪一种,都只能说明陇西军营这个地方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安全;虽然这个地方易守难攻,但是周围布满了各种奇怪的东西。
难道他们自己都不觉得奇怪吗?怎么可能会有那些东西呢?
黑色的曼珠沙华——阿修罗,紫蕊的雪莲花——紫薯;虽然我还没有见过,只是想想就觉得美艳得不可方物。
但我作为一个生活在21世纪、见过了各种奇怪东西的人,越是奇怪的东西、越是美丽的东西,越要提防。
毒蘑菇就是个鲜活的例子,颜色越鲜艳的越有毒;当然,并不是说颜色不鲜艳的就没有毒,不好看的一样也有。
所以,等我把伤养好了之后,一定要去爬完整个陇山;我要亲眼看看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些奇特景色,保不准就是敌人故意设置的;其实他们也很厉害,这些东西都能找到。
我又想到了那种嗜血的玻璃。
这些里面最让我担心的就是那个玻璃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除了血浆之外还能“融化”其他的液体,如果真的可以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就算只能“溶解”血液,也让我有点儿后脊发凉。
虽然暂时还看不出、除了做成杀人的利刃之外有什么用。
做成的利刃确实是可以杀人于无形、不留痕迹,毕竟古代确定作案凶器全靠血迹,血已经被化成了水,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呢?
现在又没有血液荧光显现技术。
不知道被那种玻璃“融化”掉了的血液,还能不能通过血液荧光显现技术显现出来呢,毕竟都没有血红素了。
我必须得去付诸行动了。
也许,我能找出那些奇怪物种存在的原因。
那叫高渐的人真的死了吗,可是我梦见他还活着,虽然梦确实靠不住,但是我总感觉那是个预知梦。
他到底是欧洲人还是黄种人?
他真的是外星人吗,还是来自未来世界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我去爬陇山的时候可能会遇到他。
第119章 军营日常
在床上躺了有小半个月,姚訚的大爷终于允许我自由活动了;但是,范围也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之前的时候,他把我移到了专门治疗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