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长安城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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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来的果然是个假唐朝。
先是有芙蓉糕,又是日炽石,最后还冒出来个外星人……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是,李嗣业居然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得了偏瘫;他用弓我都能忍了……可是他居然瘫了。
那谁去打败吐蕃,安史之乱中谁去征讨叛军啊?
还有,杜展居然是李嗣业同父异母的哥哥……
“嗣业……”我心里五味杂陈,喊他的名字,他当然是没什么反应,“其实,我是来自后世的人。”
“后世的你很厉害,”我说,虽然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回应,“一把陌刀横扫大唐,敌人闻风丧胆,称你为‘神通大将’。”
“你跟随高仙芝,一直镇守安西四镇。”我说,“差不多再过个四十来年,安史之乱的时候,你一直奋勇杀敌,最终战死沙场。”
“史书上,说你是中流箭失血过多身亡的;但我觉得应该是创口太大、感染了,导致你得了破伤风。”
“你身高七尺,力大无穷。”我接着说,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所以,一般人很容易被撂倒的破伤风,对你来说,只是伤势有点儿重而已……但你伤口刚刚有点儿要好的迹象,你就非要再去战场……结果流血过多身亡……”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崇拜你,”我忍不住抽了抽鼻子,“一生戎马,屡见奇功;一生赏赐无数,却几乎不留分毫。”
“可是你怎么可以……”我不想哭,可是却没忍住,“我已经对不起萧赫了……我还对不起你……”
“我当时觉得要出事儿,可是还没来的及给你说……”我使劲抽了下鼻子,“我要是坚持一下……坚持给你说就好了……”
虽然很多穿越题材的故事、动漫等,只要改变历史,后世也会发生变化。
可是我一直固执的认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成为了历史,无论发生什么变故,都不会改变最终结果……
可是我穿越过来之后才发现,还真的不是我想的那样。
“对不起……”我说,伸手把他的额发顺到耳后,“对不起……”
身后忽然传来撩帘子的声音,我以为是李植的妈,抬头,发现是刘翊。
“嗣业。”他说,走了过来,“我正找你呢!”
“找我?”我一懵,找我干什么?
“潭里的水舀出来了,发现了一样东西。”他说,紧接着压低了声音,“你随我出来,隔墙有耳。”
哪有什么耳,这一圈都是伤员。我腹诽,应声,“嗯。”
跟着他一路回到了主厅。
“在潭壁上发现了这个。”他说,走到矮桌前,把上面一个包裹着什么东西的布包拿起来;那个布包扁扁的,隐约能看到里面的形状——是个狭长的梯形。
“你看。”他说着,把布包打开。
里面是一块透明的、极其纤薄的东西,它很锋利,看得出边缘被打磨过。
这种东西怎么那么眼熟呢?
我伸手弹了弹,好像是玻璃。
“这个……好像是琉璃。”我说。
“不可能吧,琉璃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透光度?”刘翊说,把那个很像玻璃东西直接摔在地上。
“诶……”你怎么给摔了呢,结果我看到摔在地上的它之后,后半句又咽了回去。
它居然没有碎。
我捡起来,又使劲摔在地上,居然还没有碎。
“琉璃的话,肯定会碎的。”刘翊说,“这应该不是琉璃。”
“嗯。”我应声,表示赞同。
“可是,它会是什么呢?”
“也许是某种合金板材。”我说,现世有很多材料,原谅我对那些东西不怎么了解。
“虽然不能肯定它是什么东西,但是现在可以肯定一件事。”我说,“那就是,他们身上的伤,都是这个造成的。”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他说,“真被你说中了,潭壁上布满了这种东西。”
“有人想要加害我们。”我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眼睛里写满了冷厉。
第109章 嗜血玻璃
“麻烦佐翊兄带我去谭边看一下吧。”我说,“周围也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嗯!”他应声,走到帐篷门口,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手掌往前伸,说,“这边请。”
“有劳佐翊兄。”我说,跟着他往外走。
深潭不算近,我俩儿走过去花了近半个时辰;一个小时的话,怎么不得走十几里路啊。
老远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他们并没有身着军服,看不出他们围在那儿是干什么的。
“佐翊兄……那些人是?”
“那些是山下的居民。”他说,“我请的他们帮忙,我怕真的找出来什么东西会扰乱军心。”
说的也是,要是士兵们知道自己生活的地方布满了陷阱,总是处于一种不安的状态,也没法儿安心训练吧。
我俩走近,那些居民看到刘翊后纷纷让行,一个看起来像是“负责人”的人说,“郎君,我们好生围着呢,没让任何人靠近。”
我眨眨眼,怪不得他们围在这里呢。可是,围起来好像更扎眼吧……
“有劳了,多谢。”刘翊低头行礼。
“您说哪儿的话,若不是咱们陇西军,连年春涝早就没了咱们村子。”他说,看起来有些激动。
“我们应该做的。”刘翊说,“时间不早了,耽误大伙儿这么长时间。”
“不妨事。”“负责人”说,当领导的到底是有眼力价儿,看的出刘翊这是要“赶”他们走了,于是说,“那我们就回去了,有事儿您再吩咐。”
“多谢。”刘翊说,低头行礼。
众村民纷纷回礼,然后在“负责人”的带领下离开了。
随着他们离去,整个水潭暴露在眼前。
这个水潭真的很大,最大直径看起来得有近两百米,最短直径也得有一百五十米往上;怪不得刚刚那么多人呢,人少了根本围不过来。
已经到了下午,原本就在背阴处的水潭基本上照不到阳光、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潭边以下一米多点儿的位置上布下了很多那会儿在主厅里看到的那种“玻璃”,几乎隔个一两米就有一块;它们都斜斜地插在潭壁的泥土里,尖锐的那一端故意留出了很大一截。
这摆明了是人为的。
怎么可能那么巧、都是斜斜地插进去的呢?
“会不会……是某种矿石?”刘翊说,“之前的日炽石也是这样。”
“也是这样?”我不敢相信,那这也太巧了。
“嗯,日炽石发现的时候,是在峭壁上。”他说,“之前便有峭壁夜间布满了‘眼睛’的传说,周边的人都叫它‘目崖’,后来,高渐——就是那个高人,他知道了这个消息,跑去查看后,奏明至尊,说那是日炽石,是可以收集日光并在黑暗处发光的一种矿石。”
“高见?”我一懵,“有何高见的高见?”
“嗯~”他摇头,解释道,“是盲人琴师高渐离的那个高渐。”
“哦。”我应声,我就说吗;高见,我还远瞻呢。
“那,那个目崖在什么地方?”我问道,不知道没什么,感觉和这里隔的不远似的。
“就在山的那一侧。”他说,指着军营远处高不可攀的山说,“军营后面的那座山,叫陇山,陇山之上有很多奇景。”
还真的是陇山。
说起来,萧赫也说这里有很多奇景来着……
想到萧赫,忍不住心抽儿抽了一下,像是被人用力攥紧了心脏似的。
“很多奇景?”
“嗯,咱们军营那是陇山的第一个山头,说是山头,其实是个山腹之地;第二个山头上,有个断裂形成的内峡谷,它的名字叫‘绝情’,里面长着一种名叫‘阿修罗’的花;绝情的背面就是目崖;到了目崖之后,再向上攀爬就是陇山的主峰,名曰‘无妄’;无妄之后,就是开始下坡了,那边是另外的两座山头,靠近无妄的是‘无言’,在那座山上长着一种名叫‘夕颜’的花,白天是花骨朵,夜间变成粉红色的花;无言后面是‘无念’,无念上有一个常年寒冷异常的寒潭,寒潭名曰‘寒心’,在寒潭周围,长着紫蕊的雪莲,它们叫‘紫薯’。”
我已经听懵了。
我该不是穿越到什么异世界空间吧?
难不成是个平行宇宙啥的?
开什么玩笑啊喂!
怎么可能会有紫蕊的雪莲?
说起来,也不应该有黑色的曼珠沙华来着……
就算有这种紫色花蕊的雪莲……为啥要叫紫薯……
这么高大上的东西……怎么能叫“薯”呢……
干脆叫地瓜、哦不,地花好了……
我挤了挤精明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崩坏了。
“不过,它好像也没发光似的。”刘翊说,一脸不解地盯着那种材料;我回神,不知不觉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了下去。
他探着身子,眼看着就要栽下去了,我赶忙抓住他的袍子。
尽管抓住了他,还是晚了一步;他的手指已经被那个材料划破了,血滴到了那种材料上。
紧接着,我和他都惊掉了下巴。
血滴上去之后,居然变成了无色地透明液体。
刘翊不敢相信,他趴在潭边,挤出一滴血上去,果然,血碰到那种材料之后,变成了无色的液体。
我忽然看到整潭水变成了鲜红色,眨了下眼之后,又变了回来。
“它……居然可以喝血?”刘翊说,惊讶不已。
什么叫可以喝血呃……
但是液体还是有的啊,应该说一瞬间粉碎了红细胞和其他物质。
但是怎么可能呢,这些应该是化学反应,怎么能一瞬间就完成呢?
“嗣业……你说,这里面会不会都是……”他说,淹了口唾沫。
“嗯……”我知道他的意思,“它们被安放在这里,应该就是为了处理掉这里的血迹……”
“也许,这一整潭的潭水,都是鲜血……”我接着说,“这个深潭……可能是个抛尸坑……”
他的眼睛睁得老大,语无伦次地说,“这个……这个……其实这个水潭……就叫‘神伤’。”
我已经懒得吐槽这种中二的名字是哪个二货起的了……
我现在只是担心,陇山之上这么多“秘密”……
驻扎在这里的陇西君,真的可以安然无虞吗?
第110章 百鬼夜行(推荐加更)
天已经暗了下来,几乎快要看不清路了。
“咱们回吧,回去再从长计议。”刘翊看着天空,说。
“嗯。”我表示同意,跟他沿路返回。
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点儿;我又想到了那天和萧赫赏花回来,他“嗷”的一嗓门、“要饭”的事情。
鼻子一酸,我忙摸了下鼻子。
其实,我对萧赫的感情,更像是照顾自己多年的哥哥;可我却把“哥哥”害死了。
我谢绝了刘翊的提议——他说我俩自己开个小灶。
和他告别后,回到了新兵房间。
推开门,我看到了一群“饿狼”的眼神;原本在外面能听到的吵闹声也忽的就静了下来。
也许是觉得盯着我不大礼貌,他们又都把视线挪了回去。
对啊,现在这个房间是所有新人一起住的。
我抬头看到我睡得那个位置,没有人动;其实也不是没有人动,有人帮我把被子叠好了,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明明是乱七八糟的。
“嗣业。”
我闻声、看向声源,是姚訚;他正坐在我的床铺旁边。
我点头,没有说话,我走到我的床铺那边,其他人纷纷让开了。
我不明就里,看着姚訚。
“哦,是这样的,他们都说你跟萧骑都尉是一样的人……”姚訚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他自知失言,又赶忙闭嘴。
“是一样的人……又如何?”我说。
我看的出他们对我的态度,说不上仇视,但也算不上友好;那种眼神好像在看什么野兽似的,对,就是在看某种野兽。
而且是那种随时会爆发的野兽。
“说……你跟他一样……暴虐成性……还……”姚訚语无伦次地说,看到我盯着他,索性闭上了眼,说,“还……体罚同僚……有断袖之癖……”
“谁造的谣,给我出来。”没等他说完,我就炸毛了;说我的坏话可以,说萧赫的不行。
他要真是个暴虐成性的人也就罢了,他都已经死了,我不许他们再破坏他的名声。
房间里鸦雀无声。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低着头。
偶尔有一个抬头的,看到我的视线,又赶忙低下去。
我气不可遏,伸手把旁边的矮桌扯过来,我用力地拍在桌子上,没想到居然把桌子拍裂了。
我愣了一秒,扭头看着他们。
他们都惊呆了。
姚訚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慢慢地走了过来,把已经两半的桌子周围散落的、原本应该在桌子上的、李植的棋子捡起来,摆好。
空气好像被冻住了一样。
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我把姚訚刚收好的、李植的东西抱起来,放在我的床铺头上。
“对、对不起……”一个怯懦地声音说。
我回头,是一个看起来有一米七的男生说的。
他看起来也就有十五六岁。
“是我说的……”他说,忽然走过来,鞠了一躬。
他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造谣的人——因为他看起来特别内向,应该都不怎么跟别人说话。
“我知道不是你。”我说,我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说我可以,说敬名兄不行。”
“谣言止于智者。”我说,“为兵者,应文武兼备,空有一身蛮力,做不得将帅。”
“再找人顶包,被我发现了定不轻饶。”我说,拉门走了出去。
我走向“训练场”,这是我给它起的名字。
训练场的武器模具一直都是不收的,白天耽搁了,正好趁着夜色训练。
我从架子上拿起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