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长安城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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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一样的那个大多是赢家。
结果这次,也是两个一样和一个不一样的;不过,不一样的那个是输家。
“诶,我输了?”萧赫看看自己出的拳头,眨眨眼说。
“愿赌服输。”我忍不住得瑟地笑,冲李植说,“三、二、一!”
结果我输了。
“哈哈哈……”萧赫忍不住笑,“愿赌服输!”
“植承让了。”李植也挺开心,原本不露声色的人居然满脸写满了得瑟。
“先行也未必就先赢呢。”我酸溜溜的说了句,“敬名兄,咱俩围堵嗣业兄吧?”
“那可不行。”萧赫说,“连五子就是要互相残杀才有意思。”
我和李植相视一笑,互相递了个“奸诈”的眼神。
“那就请嗣业兄先行吧。”我说,盘腿坐在中间。
“好。”一直坐在我的左手边的李植应声,把黑子放在了他右下角纵着数第五个、横着数第四个格子上。
萧赫紧接着把白子放在了黑子的旁边;对我和萧赫来说是下面,对李植来说是上面。
“敬名兄,我还没走棋呢……”我捏着象棋,无奈扶着额头。
“嗯?哦!”萧赫说,把黑子捡了回来。
我把象棋反过来,落在李植黑子的右上角;对我和萧赫来说是左上角,对李植来说则是是左下角。
“你又不落在这里,我拿不拿走也没多大区别啊。”萧赫抱怨道,他把白子放过去,“我还是是落在这里。”
李植又把白子落在萧赫的黑子平行的横行里,就落在萧赫的上面;对我来说是左面,对萧赫来说是左下边,对李植来说是左上边。
他应该是想斜着连五个。
我赶忙把他下面堵死;我把棋子落在了他刚放的位置的斜下方;对我和李植来说是左上方,对萧赫来说是右上方。
萧赫那个傻孩子,不管李植了,直接继续横着落子。
他右边被我堵死了,所以把子落在了他的左边;对我来说是左下方向,对李植说是右上方向。
是不是傻?
横着正好就五个格子,只要李植随便往那边儿落一个,他就连不上五子了。
李植也没管他,继续往他右下方3x2的位置落了一个子。
我又赶忙把上面堵上;我把棋子落在左下角2x1的位置上。
这样基本上把他斜着的上下面都堵死了。
萧赫无视我俩,他第一个落子的位置的正下方又落了一个黑子。
往下连五子?我想。
李植显然跟我想到一起去了,他把棋子按在萧赫的下方;萧赫上下两面等于是被包围了。
我看着他俩“自相残杀”,居然有点儿小幸灾乐祸。
我把棋子落在左上方2x6的位置:对李植来说是左上方,对萧赫来说是右上方。
它的上面有一个棋子,纵下方有一个棋子,横着的右边相邻两个空位的下一个也有一个棋子。
陈他俩不注意的时候,把中间两个连上,我就赢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
萧赫显然没看明白我的意图,他把棋子落在李植第一个落的白子的左上方、3x3那个格子上。
李植立刻把棋子落在他的下面,刚刚连成的两个白子又被堵死了。
我把棋子落在刚刚落的日子相隔一个格子的位置,只要再有两局,我就赢了。
萧赫仿佛看到了我,他直接把棋子落在了我刚刚连成了两个的下面。
我又一次怀疑他的智商,落在下面有什么用,中间还有一个空白的格子呢,只要我把那个格子连上,再从最上面放一颗之后,照样还是能连成五子啊?
李植显然看出来了,他赶忙把中间塞上了一个白子。
我只好把棋子落在纵行上;我把棋子落在了4x2那个格子上。
萧赫无视我,把棋子放在了5x5那个格子上。
我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那边四周都已经被堵死了,落在那儿有什么用吗?
李植显然也没看出来,于是把棋子落在了萧赫刚刚落子的正下方;6x5那个位置。
我盯着棋盘,怎么看都没看出来萧赫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这半天也不“进攻”,也不“防守”,纯粹就跟下着玩儿似的。
我刚刚把棋子落在第二行已经连成了三个的棋子上方,忽然发现他斜着已经连上了四个。
先不说下一步就该他走了,就算我刚刚发现了,也已经来不及了;黑子连成四个的上下两边都没有被堵死。
“是我俩输了。”李植显然也看到了,轻笑道,“竟没有发现敬名已经连成四子。”
“主要是他太狡猾了,又是横着连又是竖着连的。”我叹了口气,说实话,后面基本上是我和李植“互相残杀”来着,才让萧赫钻了空子。
萧赫嘿嘿一笑,把黑子落上,五子连成。
“迂回战术。”萧赫说,一脸得瑟,“越是看起来没什么道理的的部署,越有可能是出其不意的布局。”
少来,明明是碰巧赢了。
我和李植又互相递了个眼神。
刚刚那个眼神我俩就达成了共识,合伙围剿萧赫,结果没想到还是被他赢了。
“再来再来!”我说,把棋子分拣放回各人的盒子里。
没想到,我和李植两个人“狼狈为奸”,玩了一宿居然都没玩过萧赫;他不是三局两胜,就是五局三胜的。
我俩不服,一个劲儿地喊:“再来!”
结果棋局越下越大,最后棋盘都放不开了。
第092章 军营初日
一直玩到鸡鸣才算和萧赫掰成了平手。
哪有这么凑表脸的,下个五子棋而已,兵法都用上了……
三个人累得倒头就睡,醒过来已经日上三竿。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萧赫还在,李植不知道哪儿去了;他的棉袍叠好了放在床上,昨晚一片狼藉的棋子也收拾好、摞起来放在了不远处的矮桌上。
我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爬山的破棉袍,睡了一宿,已经拧巴得不成样子了;里面的棉絮聚在一起、滚成了球。
昨晚本来想着玩一会儿就睡觉,结果没想到玩儿了一宿。
我把它脱下来,这才看到后面破了很多个洞,棉絮露了出来,亚麻色的袍子“点缀着”棉花,怎么看都像路边的乞丐。
难怪哨兵会笑呢。
我叹了口气,瞥了眼萧赫。
论理,他那种性格的人,睡觉应该没什么人样才是,可是身上的棉袍居然还好好的穿在身上。
看来他还是有优点的。
我起身穿鞋袜,说是袜子,其实准确的叫法是足袋。
没错,就是电视剧里面常见的那种用布缝制而成的袜子。
最早的袜子的脚趾位置是分开的,目的是为了便于穿着木屐。
在古代,木屐是阴雨天最常见的鞋子,再往前推一点儿,尧舜禹以后开始流行穿着木屐;木屐开始成为全民通用的鞋子。
古代木屐和现世中日式木屐不一样,现世出土的文物也证实了,古代木屐上面有五个孔洞。
我刚来的时候,有次下雨,曾经见“室友”穿过一次木屐。
那次是因为和街角的茶叶店说好了要去取茶叶,结果连着下了一天的雨。
唐朝人信守承诺,很少临时改动;于是,“室友”换上木屐就出门了。
看到他换木屐,我终于知道了后面那俩孔洞是干什么用的了。
前面三个孔洞不必说,看过动漫的孩子对日式木屐都不怎么陌生,前面三个洞穿上绳子,跟人字拖一样样的。
后面的两个孔洞也是穿绳子的;绳子从底面穿过来,两根绳子头留在上面。
脚趾夹住木屐带之后,后面的绳子从脚脖子那里交叉绕到前面打上结就行了;要是觉得不够结实,也可以绕到后面再打结。
这才是木屐的正确打开方式嘛。
古时候行军打仗也会穿木屐,要是像日式木屐那样——跟人字拖似的,估计还没开始打仗鞋子就掉了。
据说木屐有很多种版本,各种材质的都有,有的为了增加舒适度,会在木屐上添加棉丝绢帛制作的软垫子,有的会做成两侧宽屐带,跟后世的拖鞋似的。
木屐一直活跃到明清;其实一直到现世,很多古镇还保留穿着木屐的习惯。
木屐穿着木屐可避湿,特别适合在泥泞的路上行走,这也是遣唐使把木屐带回去、并传承至今的原因。
我把袜子穿好,穿上鞋子。
刚走出房间,就和正往回走的李植撞了个满怀。
“你醒了?”李植说,把手里的袍子递给我,“刚领的戎服,你试试合不合身?”
“多谢嗣业兄。”我说,接过衣服,是唐朝的标配戎装“缺胯袍”。
其实我一开始也搞不太清缺胯袍和圆领袍的区别,缺胯袍也是圆领的而且也开叉;唯一不同的是,圆领袍的系带是在脖子上的,缺胯袍的不是系带而是纽扣。
我仔细看了下,圆领袍开叉开到膝盖上方,缺胯袍则一直开到大腿。
开叉来的高一点儿是为了方便活动。
“下午他们要集训,要一起吗?”李植说。
“嗯?”我反问,要跟着一起训练吗?
其他人都还没到齐呢。
“就是去观摩一下。”李植说,“敬名原本就军职在身,我俩刚入军营的,明个儿大家到齐了自然是要集训的,先去看一下前辈们是怎么训练的,心里也有点儿谱。”
你心里是多没有谱啊。我腹诽,要没有谱也是我没有心里没谱啊,你们都是接受过训练的人,只有我啥都不会。
“嗯。”我说,“稍等下哈,我换下衣服。”
“嗯。”李植说,没有动。
我一懵,我换衣服你不应该回避一下吗?
紧接着反应过来,我现在是个汉子,都是汉子,他怎么可能会回避呢?
反正里面还有中衣,我想,干脆当他面换起来。
换好衣服之后,我们俩走出房间。
院子里已经站了很多人,他们站姿端正、一律目视前方;两旁摆了很多武器架子,上面放满了各种武器——的木制模型。
有我已经见过的陌刀、弓弩,还有我没见过的长刀、长枪、剑之类的;那种长刀应该是唐朝常用的横刀。
横刀的刀刃跟陌刀的很像,也是窄刃,不过不同的是,它是单面开刃。
横刀是隋唐时代的最主要的兵士佩刀,它是唐朝军队的主要制式装备之一。
它的刀型传承自汉朝的环首刀,其实,唐朝前期大部分的军用横刀都还保留着环首。
环首刀是汉朝的最主要的近战手持冷兵器之一,最初做为骑兵的劈砍武器来取代原本的汉剑。
汉剑跟陌刀一样,也是双面开刃的,但也正是由于双面开刃而不利于马上作战;汉剑和陌刀还不大一样,陌刀虽然双面开刃,却已经克服了汉刀不利于劈砍、易折断的缺点。
汉剑劈砍的时候很容易折断,这在和匈奴骑兵的近身对战中无疑是致命的缺点。
而环首刀单面开刃、厚脊,硬度比汉剑也要好上一些,在当时而言是最利于砍杀的兵器;另外加上强弩铁戟的长短程配合,大大加强了汉朝骑兵的攻击力。
功不可没的环首刀就被传承了下来。
其实最开始的环首刀,是没有环首的;就跟最开始的劳斯莱斯没有飞翔女神一样——最开始的环首刀也没有环首。
铸剑师无意间发现,汉剑总是“头重脚轻”,所以想着加些东西平衡配重,于是发明了环首;再加上环首连接绳套缠绕在手上加固握持,还能坠挂饰物和刀穗,实用性特别强,就被保留了下了下来。
但是横刀主要用于步兵作战,环首反而不利于佩戴,所以就逐步取消了环首。
“下面,开始对战练习。”某个军官样的人说。
紧接着,一声响彻天际的“唯”响起来,士兵们有条不紊地走到武器架子上取下武器。
这是要对战了吗?我一阵激动。
第093章 狂魔乱舞
随着那名军官一声令下,拿着各种木制模型的士兵们各自摆好架势;他们自动分成了两组,所有人不是拿了横刀就是拿了枪,没有人动陌刀和弓弩。
也许只是针对近战练习吧,弓弩都是远程攻击的,而陌刀由于太长,也算是远程。
“练习开始!”那名军官说,话音刚落,他们就热火朝天地打了起来。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
可是和我想的不一样的是,他们不是一上来就开始厮杀,而是大家互相行了个抱拳礼。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是练习,况且也都是自家兄弟。
但下一秒,我就不能理解了。
正常情况下的比武,不都是很快的吗?
他们打得跟电影慢动作似的,是要闹哪样?
只见他们抱完拳之后,慢慢地挥舞起了手里的武器,动作僵硬的跟机器人似的。
他们慢悠悠地晃动,看得我各种捉急。
不对吧,萧赫他当时可不是这么跟我演示的。
我伸手模拟了一下萧赫那套动作,他当时可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难不成只有陌刀是那么玩儿的?
正在我不解的时候,那个军官又说话了,“好了,换下一种武器。”
“唯!”众士兵大喝一声,又各自去拿武器。
这次他们集体选择了木剑,各自回到初始位置。
“练习开始!”军官喊,众人又开始了刚刚那一套,先抱拳行了个礼。
就算我想会不会像刚才一样还是慢动作的时候,他们开始比划了,果然,还真是一样的慢动作。
能不能有个人去拿陌刀啊……我腹诽,我是想学陌刀的啊。
“怎么没有人用弓弩呢?”我问李植。
“弓弩多是自己练习即可,”李植说,“他们应该是在训练对战时的短期应变能力。”
就这样跟划太极拳似的速度……还能锻炼应变能力?
只要不瞎的人都能看见对方的动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