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长安城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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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懵了,我去,我知道太阳穴被重创会死人、也知道轻的也会让人丧失意识,但是我怎么知道还会有瘫痪的啊?本来以为装半个月都装长了,没想的居然装短了……
我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每个人都有秘密。”她说,看我一脸难以置信,不好意思地说,“这也是我哥说的。所以你不说我怪你,但是有一点,回家之后,就按你原本的样子生活吧,装来装去的多累啊?”
一瞬间,我忽然想哭,她哥肯定是穿越来的,不然她怎么能理解、怎么会理解我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一感动,脑抽就问了出来。
“我哥说的啊,他说,很多人都不是应该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她说,脸上又换成了一脸憧憬的表情,我忽然反映过来,她并不是憧憬、而是对自己哥哥的个人崇拜,“他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国家,总会有一个人人都平等的国度。”
别说了,快带我去见你哥!我想,话差点脱口而出,我忙清了下嗓子,“小姐说的是二郎君吗?”
“嗯,只有大哥、二哥和我是同父同母的。”她说,“三弟和四弟,都是继母生的。”
姑娘你这么不设防真的好吗?我只问了一句,你就把家底儿都倒了。
我低头,不让她看到我无语的表情。
“所以啊,别看我表面上风光,但是我和我哥并不是嫡出,以后我多半会被当成关系的铺路石,我哥多半也是要辅助大哥的。”
贵圈真乱,真的像看言情小说似的,一大家子人住在一个大宅子里,亲兄弟姐妹们都在互相掐,不是我弄死你,就是你弄死我的。
“我和我哥也不是应该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她说,苦笑,“我们俩就想找个地方隐居起来,找一个心仪的人彼此相伴,安稳的过一生。”
可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不可能。我想,没有说话。
“所以,既然不能按着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活着,那就努力活成自己本来的样子吧。”她轻笑,“这也是我哥说的。”
所以你哥绝对是穿越来的吧?绝对是穿越来的吧?
“二郎君现在可在府中,”我一时嘴快,“小的想去拜谢一下,多谢娘子收留,多谢二郎君收留。”
“不急,回去就见到了,”她说,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我的院子不能留男子,你自然是要跟着二哥的,以后可以天天见到他的。”
忽然有种不知何处来的尴尬,我只好猛地磕了个头,“小的定不负小姐大恩,如有什么用的着小的的地方,小的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我就后悔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两个词一个的明代的,一个是清代的,怎么看都是提前了一千多年,好在她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她哈哈大笑,说,“我就说你跟比人不一样,说起话来出口成章的。”
“你收拾下吧,等下跟我们回去。”她说着,准备往外走,“我去买点儿芙蓉糕给我阿娘带回去,等下过来。”
“恭送娘子。”我说,看着她下楼,我才站了起来。
虽然违背了隐于世的初衷,隐于宅也是可以接受的。至少不用再干服务行业了。
无论现代还是唐代,服务行业都是最难做的,每天什么人都有,有人也有狗。
可是你明知道对方只是狗,还是不能跟它撕破脸的感觉真的是最难受的。
我生平最讨厌听到的一句话就是:你们干服务行业的不就是卖服务的吗?
卖的是服务是不假,那也不是你们侮辱人格的理由,怎么有脸提那些非人的要求呢?
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的话,自己是什么感觉?虽然儒家思想大部分都是帮封建统治者铺路,但是有一句话还是很好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可是现实是,所有的人都是在忍,在古代忍就罢了,因为没有人权,现代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所以我就辞职不干了,转行干代购;刚干了3个月不到,就把自己玩死了。
我走进后院收拾东西。
“我”的东西真的是少得可怜,只有两件换洗衣服,一套冬装,一套夏装,剩下的就是身上穿的春装了。我忽然想说,那衣服洗了该怎么办?难不成一个季都不洗?
我还没来及想,和我住在同一个屋的那个哥们就回来了。
他看着我,显然已经知道我要走的事儿了,他走向自己的床位,从床板底下掏出来一个小布包。
他喊我过去,我不明就里;我把衣服放在床上,走过去。
他把手里的布包递给我,沉沉的。
“这是什么?”
“这是我攒的碎银子,你马上要走了,深宅大院里,处处需要打点。”他说,脸上是憨厚的笑,“不多,你拿去用。以后自己要多加小心,我听说很多大宅里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我自己都没意识到,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眼泪挣脱眼睑跌了出来。
这次是真没忍住,虽然来了这儿有半个多月了,但我一直都没怎么注意过这个室友;他看起来有一米七五左右,有点婴儿肥,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和“我”看起来差不多年纪。
“谢谢,我不能要!”我抹了把眼泪,把布包塞给他,“心意我领了。”
“不行,你拿着!”他又把布包塞给我,一脸坚决。
我不由分说地把布包塞给他,拧着眉毛说:“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许是没见过这样的“我”,他愣了一下,我松开眉毛,走过去抱着他。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比他要高一点。
“我走了,以后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说,鼻子有些痒,我忍不住抽了下,“那些欺负你的人,你都给我好好记着,等我混出点儿名堂,我给你报仇!”
“没事儿。”他说,依旧是一脸憨厚的笑,“我娘说了,吃亏是福。”
“那都是弱者给自己找的借口。”我说,拧眉,“你要强大起来,等我回来。”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我走过去,打开门,是店主。
“三娘子差人来问了,你收拾好了吗?”
“好了好了,”我忙说,转身抓起小包,折回店主身边,深深地鞠了一躬,“那小的就走了,这么久,承蒙照顾,感激不尽。”
许是太煽情了,店主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他说:“到了东家府上,事事小心着点儿,东家可是京兆郡的名门望族,大小规矩是少不了的,一个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事,轻了是挨顿板子,重了就……”
我只好一个劲儿的点头,看着店主和室友两个人越说越激动,差点抱头痛哭。
想来“我”的人缘也是挺好的,当初受伤,一群人都过来扶“我”,现在要走了,他们都来关心、嘱咐“我”。
放心吧,我看着天空,心里默默说,我会好好活下去的,连你的份一起。
忽然觉得自己很中二病……
“不说了,不说了,等下三娘子该等急了。”店主说,“走吧,我们俩就不送你了。”
“嗯!”我看的出来,他们是真的很舍不得“我”,我还是快刀斩乱麻,赶紧走了吧。
“那我走了。”我说,把口改了过来,我往外走着,回头说,“有机会的话,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欸,哪儿是说的那样容易哦,京兆杜氏,算得上是咱长安最大的氏族了。”店主说,“我现在只盼着三娘子帮你安排个好主子,别总吃亏就好。”
“京兆杜氏?!”我一激动,差点撞到门框上。
第003章 杜家二郎
(3)
我叫杜展,这是我三个小时前,不对,一个半时辰前刚得到的新名字。
我原来不叫杜展,我叫晏然。
听起来是个妹子的名字哈?
其实原本我就是个妹子来着。
至于为什么了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还得从半个月前、我莫名其妙来到这里说起。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正在清迈博桑纸伞村挑纸伞挑花了眼。
然后不知道怎么了,就发生了爆炸,我莫名其妙的就“扑街”了。
好在上帝怜悯,让我“复活”了,尽管地方有点跑偏,时间轴上也早了那么点。
但是看在我还活着的份儿上,我还是决定对上帝感恩戴德;一定是我姥姥那个虔诚的基督徒为我祷告,才感动了上帝了吧。
哈利路亚,阿门。
视线拉回,现在我正跟着“大部队”在前往杜府的路上。
一个半时辰以前,我被赵三儿那个流氓单方面虐了一顿,被东家的三小姐杜铃兰救了下来。
她跟我起了“杜展”这个名字,还跟我聊了会儿天。
她是个好姑娘,弓玩得很溜,隔着一条街还可以一支箭穿透两个茶盏;长得不能说漂亮、毕竟还没张开,只能说是很可爱的,圆圆的鹅蛋脸配上齐腰襦裙,让人忍不住很想上去捏捏她的脸;她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但是鉴于她还梳着双环垂髻,所有猜测她还未及笄,应该在十四岁左右。
最开始看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应该是出自名门望族,没想到竟然是京兆杜氏。
就是我最崇拜、最崇拜、最崇拜的杜甫杜老师的家族啊!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我忙算了一下,现在是公元713年初春,杜老师应该还不足一岁。
那我岂不是可以看着杜老师长大了?!
绝对的第一手资料啊,我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了。
转念一想,不对啊,这里是长安,是京兆杜氏的老本营;可是杜老师生活在襄阳,那我岂不是没机会见到偶像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前面的人停了下来。
我抬头,楞了一下。
本来以为门阀士族的府邸,最少也得是个占地17、8万平方米的豪华大庄园,没想到,并没有那么大,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贵族府邸似的。
也是,门阀士族一直被打压,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是肯定没有风头最盛的时候那么大家大业了。
我胡思乱想之际,杜铃兰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哦,这里是我二哥的府邸,不是杜式本家。”许是看到我一直愣在那里,她说,“家里乌烟瘴气的,我可不想好容易把你救回来,又推进火坑。”
我回神,转脸看向她,忙鞠躬:“多谢娘子。”
“没什么啦,一路上净顾着谢我了,”她说着,走了过来,“你别老弓着背,站直了我瞧瞧。”
我深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她就站在我面前不足两步的地方,抬着头盯着我。
我感觉我应该要比她高出一个头,大概在一米七五六的样子,现世中,这个身高不算高,可是要是放在唐代,也算得上高挑了。
“这么看,果然有点儿样子了。”她微微一笑,说,“那我就把你寄存在这儿了,好好干,别让我失望哈!”
我不明就里,总感觉她话里有话似的,可是也不敢多问,忙鞠躬,说:“多谢娘子栽培。”
“不谢不谢,”她正说着,门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大叔。
说是中年大叔,其实是按照唐朝的平均年龄来说的,其实这个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最多三十七八。
这要是放在现世,还得算作青年。
“这是总管忠叔,”杜铃兰的小丫鬟婉儿说:“忠叔是咱们家的老人了,也是最明理儿的人。你新进府里,遇到所有的问题,都可以去找他。”
说话间,忠叔已经到了面前,他冲杜铃兰行礼:“三娘子。”
“多谢婉儿姑娘提点,”我对着婉儿说,又冲忠叔说:“有劳忠叔了。”
“奴的本分。”忠叔说,冲我笑,一边引导着众人往里走,一边对着杜铃兰说:“郎君恭候多时了,三娘里面请。”
说话间,已经到了院子里。
一个着了圆领衫的高大男子正迎面走过来,他身负甲胄,身高目测得1米85往上,我得稍微仰头才能看清他。
不是说,唐代男子身高平均在1米7左右的吗?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个“大个子”。
话说,原本以为杜家二少爷是个白白净净的文弱书生,可是没想到是个武将。
说好的悲天悯人呢,不是说不应该活在这个时代的吗?可你是一个武将,不服咱可以揭竿起义啊?非得把机会留给安禄山吗?
咳咳,不对,不能改变历史。我恍然,回神发现他正盯着我。
我一时词穷,只好低头行礼,默不作声。
“三娘,这就是你差人来说的那个?”
“怎么样,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吧?”杜铃兰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哥。
我一愣,这什么情况?
下意识地偷瞄了眼杜家二少爷,他的脸上清楚的写着“你确定你真的不是逗我”的表情。
也是,“我”是个店小二,虽然每天忙成了狗,但是就“我”这小身板儿,说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怎么看都不是个练武的料儿啊。
这杜铃兰也是胡来的孩子。
“嗯,底子看起来不错。”杜家二少爷说,“就放在这儿吧。”
我猛地抬头,还以为是我听错了。
可是看到他的表情,我又默默地把话吞了回去。
他一脸戾气,眼看着就要过来掐死我,他盯着我,表情仿佛在说:“老子看你不爽,要不是看在我妹的份儿上,你这样的我早给打出去了。所以你给我闭嘴,别吱声!”
我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多谢郎君收留。”
“忠叔,带他进去熟悉下环境吧。”他说,转身看着杜铃兰。
“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胡麻饼。”杜家二少爷说,一脸宠溺地看着他妹妹,“等下给阿娘说一下,今天就别走了吧?”
“不行~我给阿娘买了芙蓉糕呢,不然明个儿该坏了。”杜铃兰说,一脸为难,“你也知道,那家芙蓉糕有多难买。”
我愣了一下,她说买芙蓉糕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