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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盛世:长安城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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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名帖放在桌子上晾干,趁着等晾干的时间里,又写了封信,简单的说了下杜铃兰被关小黑屋的事儿,没有提杜家站在太平公主那队以及杜岘不是正常病死而是被害死的事情,我把信晾干,收进信封里。

名帖也干了,我把名帖叠起来,把信夹在里面。

我准备去裴虚几家递名帖的时候,把信一块送过去。

回来的时候还得去“玲珑阁”看一下,来得及的话,今天就开业。

这样就不算诓裴虚几了。

实在来不及的话,明后天也得准备开业了。

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我昨天去的时候,发现这个店的位置正好处于两个主干道交叉的地方。

就是现世我们俗称的“十字路口地带”。

客流量绝对杠杠的,只要卖些有特色的东西,绝对不愁销路。

买的人多,结识人的概率就大。

在“随便拽一个人都有五分之一概率是名门望族”的长安,想想就觉得会有很多人脉。

这样,以后再遇到什么情况就不担心了。

朋友多了路好走,消息面广了,杜展的父亲兴许就能找到了。

虽然不说一定要捅死这个渣男,但是也得让他知道,他当初抛弃的孩子,现在还活着;让他一辈子活在自责之中。

不过,他要是会自责,也就不会丢下杜展母子了吧?

站在说这些暂时还有点儿远,当务之急是先请裴虚几帮忙通通气,不说劝杜老爹“弃暗投明”,怎么也得先把杜铃兰弄出来啊!

我从杜府后门出来,照着他书信上面写的地址“狂奔而去”。

裴虚几家和杜府隔的不远,过去也就不到半个小时的脚程。

在这个动不动就走俩小时的时代里,我真的很想当面谢谢裴虚几,谢谢你住的这么近。

虽然我知道我多半见不着他。

果然,门房里收下了名帖,说转交给总管。

我道过谢,转身往和来时相反的方向走。

前面就是玲珑阁的位置了。

我得先找人帮忙打块牌匾。

来的路上我都想好了,今天准备做的招牌点心就是“玲珑骰子安红豆”,当然,现在温庭筠还没出生,对外的名字肯定不能叫这个。

名字就叫红豆糕。

本来想着做些方块状的海绵蛋糕,然后从底儿往中间挤上些红豆沙。

但是先做成方块的显然很费事儿,所以准备做个大的,然后切成小块。

然后我紧接着想到,现在暂时还没法儿模拟电饭煲……

所以准备蒸蛋羹,第一天先卖蛋羹对付过去。

等我到了玲珑阁的时候,居然在门口看到了裴虚几。


第026章 裴家佑卿


  我没想到能在玲珑阁撞见裴虚几。

港真,我都没想到我会在街上撞见他。

早知道会遇见他,我就不去递什么劳什子的名帖了,写了一早上我容易么。

“阿展。”裴虚几也看到了我,他倒是不客气,直接喊了我。

“郎君。”我说,走上前。

“三娘的事儿,我都知道了。”裴虚几说,他盯着我,说,“你还瞒了我些事。”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我看着他,第一次觉得,他并不是看起来的那么懒散。

“是。”我老实的应声,“此处不方便说,还请郎君移步。”

“嗯,”裴虚几说,走在前面,“前面不远有家茶馆,去那里吧。”

不远处的茶馆?

我看了下四周,难道他说的是“苏幕遮”?

果然,没一会儿“苏幕遮”的牌子就出现的眼前,准确的说——用现世的阅读习惯——应该是“遮幕苏”。

刚到门口,我就看到了“室友”。

他正站在二楼,给旁边桌子上的小铜壶里加泉水。

店主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愣了下。

估计他是觉得,我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裴虚几浑然不觉,他跟店主简单打了个照面,就带着我,径直去了二楼的雅间。

他应该是很常来。

熟到不需要说话,就可以直接进到二楼的雅间。

说是雅间,其实更像是隔间。

二楼除了大厅外,有三个房间是独立建造的。

隔音效果虽然比不上现世,但是在唐朝来说,隔音效果还是蛮不错的,特别适合谈些“要事”。

裴虚几邀我坐下,关上门之后,他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崇文回程之前可曾感染了风寒?”

“不曾。”我说,低下了头。

“想来也是,他那健壮的躯体,哪儿是会轻易患恙的样子。”裴虚几说,他叹了口气,“那就是镇魂公主的原因?”

我一愣,他已经知道了?

“是。”我只好应声。

“想来也是,”他说,又叹了一口气,“二郎之死多有蹊跷,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也觉得镇国公主此番必遭重创。”

我抬头,盯着他。

说实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玄宗那儿队的。

要真是那队的,我这不是找刺激么……

他无奈地笑,仿佛看出来了我的心思:“我们裴家保持中立,既不支持镇国公主也不依附于大家。”

我又低下头,有点儿不好意思。

有点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其实,我一早便请了家父前往杜式本家劝说杜世伯。”裴虚几说,“昨个儿得到崇文的死讯时,便料到了。”

“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朝臣多依附于某一方势力,但两方争权,无论哪儿方得胜,依附于另一方的人定会遭遇灭顶之灾,”裴虚几接着说,“镇国公主确有实力,也有治国之才,若对方不是大家,定是有很大的胜算,甚至能成为则天大圣皇后二世。”

他和他老爹倒是很有先见之明。我想。

本来就是啊,别人自己家里人互殴,外人跟着掺乎个茄子?

“其实,今年元夕以来,大家就已经开始铲除异己。”裴虚几说,“恐怕不日之内,朝野动荡。”

“嗯。”我下意识地应声。

“阿展你也这么觉得?”裴虚几有些惊讶,他看着我,看得我不由得躲闪他的视线。

看我不理他,他接着说:“其实,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有过人之处。”

我发现,他习惯性地说“其实”。

这应该是他的口癖。

“是与不是?”

“郎君说的是什么,奴不知。”我说,准备跟他装疯卖傻。

“那日,霍国公主在场,众人皆行礼,只有阿展你没有,而且你看到众人慌忙行礼,还窃笑了一番。”

我想起来,我当时确实是偷笑来着。

我那个时候刚来,压根儿不适应唐朝的生活,行礼什么的全靠自己主观意识强迫,遇到公主这都属于意外事件,当时压根儿没反应过来。

“郎君也是没有行礼咯?”我说,“不然怎知我没有行礼?”

“我行过了,”裴虚几说,“早于众人之前。”

我想起来,确实是,他先行礼,周围的人(包括我)才知道那个是公主的。

我一时语塞,忽然反应过来,忙转移话题:“郎君怎知那是霍国公主?”

“我……自然是知道。”他说,明显有些不自然。

“是因为郎君早知那是霍国公主?”我说,忍不住八卦。

“是……也不是……”他说,支支吾吾地不肯再说了。

“那就是因为郎君家已经前去请旨赐婚咯?”

“嗯。”裴虚几应声,叹了口气,还是说了。

“我与霍国是打小定下的婚约,小时候我有幸见过她一次,当时就觉得,这个小娘子如此可爱,若是能娶回家就好了。”

“于是,便请家父前去请旨赐婚,陛下应允了。”

“本来及笄之年就该成婚,可霍国非得要像镇国公主似的,要自己挑选夫婿……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个招儿。”

“订亲之后,我得知霍国喜欢无双,便苦学了很久;得知她及笄之后,并不愿意下嫁于我,所以我便在长安街摆了这么一局棋,”他顿了顿,接着说,“已经摆了足足一年了。”

一年……我忽然对裴虚几改观了。

看起来懒散不务正业的家伙,喜欢一个人也可以做到这步田地。

“郎君可知道,”我说,“也许霍国公主是觉得你不能给她全部的爱护呢?”

“我当然可以!”裴虚几反驳道,“那日和你交谈后,我也想了很多,我今生非霍国不娶,去什么的一妻多妾,我只想和霍国一世一双人、一日三餐粗茶淡饭。”

一世一双人,一日三餐粗茶淡饭。

说的容易,真的能做到么?

想想历史上,霍国公主被迫与裴虚几和离后终身未嫁,想来他俩应该是真爱吧。

“霍国公主若是得知了郎君的心意,定是要感动不已。”我说,虽然很想吊吊他的胃口,但是看着他饱受相思苦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况且他还帮忙救杜铃兰和劝杜老爹来着。

“郎君放心,奴可以说句这样的话,”我说,“公主今年必定会嫁入裴府。”

“当真?”裴虚几欣喜,也顾不上许多,下意识地问。

“当真。”我看了下窗外,时间不早了,“奴代表三娘和杜家,多谢郎君出手相救。”

“玲珑阁近日准备开业,奴先告辞了。”我起身行礼,离开了雅间。


第027章 如意窑主


  我是突然之间决定开甜品店的。

虽然有点儿出尔反尔,但却是形势所迫。

杜岘没了之后,杜府的人面临遣散。

他们都是些孤儿,无处可去。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流落街头,所以必须得想个办法“创收”,才能有能力找个地方安置他们。

说白了,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虽然本来没觉得赚钱多重要,可能也是因为之前有杜岘的家可以住,基本上衣食住行都不必发愁。

可是他“丢”下了的这十几口人、说没就没了,现在这十几口人吃住都成问题。

杜铃兰是个有先见之明的人,回家劝老爹请辞;谁料,自家老爹不仅不信,还把她给关小黑屋了。

这边刚起火,就说救火的人被拦住了。

怎么办?自救呗。

我叹了口气,原本好好的、慵懒的生活,忽然就一地鸡毛了。

杜铃兰那边儿,裴老爹已经过去了;能不能说服杜老爹先不说,他说话肯定比我要有说服力,我倒不担心那边。

当务之急,是先把这边儿的甜品店开起来。

想着先蛋羹对付过去。

可是蛋羹特别不容易拿,该怎么卖呢;现在也没有塑料杯之类的东西。

我叹了口气,忽然看到对面的面食店里,有人点了碗馎饦。

对啊,我忽然来了灵感,是没有塑料杯,可是有瓷器啊!

我看着门口正忙着打扫卫生的人,说:“劳烦一下,附近哪儿里有卖茶盏的?”

“回总管的话,”估计是杜铃兰之前跟那个人说过,所以他直接称呼我为总管,放在这里,其实就是店长的意思,“城郊有个如意窑,只要有图纸,便可以烧出各式各样的器具。”

诶,如意窑?

有图纸就能烧出来?

听着好像还挺不错的。

“多谢。”我说完,直奔如意窑而去。

没想到会这么远,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那个如意窑高耸的烟囱。

又走了一刻钟才到了门前。

井然有序的烧窑工人们正各司其职。

院子最外面有个沿街店铺似的房间,里面有一个人正站在桌子前和另一个坐在对面的人交谈,房间里面还有些等待的人。

看起来,这个如意窑好像还挺有名的样子,门口络绎不绝。

我走进去,坐在空出来的软垫上等候。

一等又是一刻钟进去了,终于到了我。

我走到矮桌前坐下,桌子上有纸笔,也有其他人画好的图纸。

“郎君可是要定制器具?”坐在桌子前的那个人问我。

“嗯。”我点头。

“那,请郎君过目。”他把装订好的像书一样的图纸递给我。

我微笑地接过来,却没有看。

他不怒反笑,“郎君可是有些稀奇的东西?”

“郎君也是聪明人,”我说,“在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我顿了顿,观察他的反应。

他还是保持微笑,看着我,但眉宇间却有些得意。

“还请郎君指点一二。”他说,让开位置,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也不客气,走过去拿起笔开始画。

我画的是高脚杯。

先画了个“下半个的水滴”,又添上了长长的脚和底座。

虽然知道他肯定做不出来,但是还是想画出来,不为别的,只是单纯想刺激他一下。

纵然见过各种奇珍异宝,后世的高脚杯肯定是没见过的。

画完高脚杯,我把纸揭起来放在一边,开始画柯林杯。

柯林杯其实就是常见的高筒杯。

这个最好画,先划个弧儿,两边一边加上一条棱,再加上个有弧度的底儿就行了。

画完了柯林杯,我还是着手画海波杯。

其实我特别喜欢海波杯这种弧装的杯子。

用来装个果汁什么的,放在里面特别好看。

可惜唐朝玻璃太贵,都是只有皇族士族才用的起。

杜府没有,估计杜氏本家会有。

这时候的玻璃还叫琉璃,什么颜色的都有,被称为五彩石,价值甚至比玉石还要高上一些;不过通透度不好,跟毛玻璃似的。

画完了海波杯,我开始画果冻碗。

果冻碗其实就是圆圆的碗,没有塑料的,只能做些陶瓷的凑合着用。

画完了之后,感觉自己画的有点儿像钵……

“呃,这个碗口其实要比瓷钵浅一点儿,”我放下笔,说。

他没有说话,只是呆愣地看着那个高脚杯。

“郎君?”我试探地喊了他一声。

“嗯?”他回神,看到我看着他,自知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说:“郎君见笑了。”

我其实很想得意地笑,但是碍于情面又不得不忍住:“不瞒你说,在下之前有幸到过极西之所,那儿里的器具皆是如此。”

“当真?”他有些惊讶。

“当真。”我说,故意吊他的胃口,“而且这些器具都是用极其通透的琉璃制作而成,饮用时,可以清晰地看到内里的茶水渐渐的减少,甚是奇特。”

他愣愣地听着,我又一次觉得,琉璃肯定很贵……

“更有甚者,以双层琉璃制作茶盏,那琉璃被打磨得极其纤薄,犹如宣纸。”我接着说,“最让人称奇的是,将沸水置于这样的茶盏,竟可以延缓沸水变凉……岂非神物?”

好吧,我也觉得我吹得挺过火的……

一个五十块就能买到的玻璃保温杯,吹得跟法宝似的。

但是,对唐朝人来说,玻璃奢侈得难以企及,通透度那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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