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长安城下-第1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在我纳闷那个人该怎么爬上去的时候,旁边一个人推车梯子车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装有两个轮儿的方形车子,看起来也就在一米左右;车子下端有轮子可以活动,上面的梯子是用粗粗的竹竿制作的。
梯子的历史由来已久,在远古时代就有它的出现了;据说最早的梯子是由河姆渡原始居民发明的,距现世约有五六千年的历史——距今也有四五千年的历史了。
随着自然界的演化,人类逐渐走上了与其他动物不同的进化道路;进化为直立行走的后果,就是攀爬等技能退化。
为了能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下生存,为了能逃避许多凶猛动物的进攻,登高成为早期人类的生存和安全的需要。
于是,早期人类把爬树登高和天然斜坡作为登高的辅助条件进行攀爬活动,河姆渡原始居民受到天然条件的启发,发明了最早的梯子。
据后世学者的观念,他们认为正是受到上述两方面的启发——树干攀爬和斜坡攀爬,梯子和楼梯得以产生。
早时候的梯子只是为了攀爬到高处,大部分是固定死的;而且稳定性也不是很好。
鲁班同学借鉴了河姆渡原始居民的梯子概念,发明、制作成了云梯。
云梯后世又称为过墙梯,有的种类其下带有轮子,可以推动行驶,故也被称为“云梯车”;云梯上还配备有防盾,绞车,抓钩等器具,有的带有用滑轮升降设备。
云梯另外一个用途可以登高望远侦探敌情。
这么看来,鲁班搞不好也是穿越来的,根据锯齿状叶片发明了锯子,根据河姆渡原始居民的发明的梯子;除此之外,传统木工所使用的如墨斗、刨子、钻子,以及凿子、铲子,锯子也都是他发明的。
那个抛绣球的人已经顺着车子爬上了高台。
我看着上方的那个,感觉他就是刚刚那个驯化狮子的武士。
“达瓦孜。”裴幼平老爹说,“阿展可知道达瓦孜?”
“展不知。”我说,达瓦孜是什么鬼,压根儿就没听说过好吗?
“就是抛绣球的回鹘语。”裴老爹说,“达瓦孜据说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
踩钢丝这项运动起源于维吾尔族,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
但是没想到唐朝的时候都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那到后世算下来,岂不是得有两千多年的历史?
“据说最早是为了方便拿东西。”裴老爹说,听着我就觉得不大像,那东西跟踩钢丝有什么关系吗。
“两棵胡杨树之间相隔并不远,但是从这棵树上下来去另一个树上爬的话,会比较麻烦。”裴老爹说,“于是当时的回鹘人在两棵树之间系上绳子,方便来回走动。”
“翁爷,为什么要在爬树呢?”杜筠问,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他们把东西放在树上啊?”裴老爹说。
我怎么看都感觉他这个“据说”是临时杜撰出来忽悠我们的……
这个时候那边表演者已经到了平台之上。
他的手里抱着那个叮当乱响的绣球,迈出了脚。
第一步稳稳的踩在了绳子上,只有成年人一根手指粗细的绳子看着就不怎么结实;接着他抬起另一只脚,踩在绳子上。
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夹杂着喝彩声,比刚刚看舞狮子的时候声音更盛。
那个人抱着绣球走着两步,忽然把绣球放在了绳子上,让我惊奇的是,那原本就是一个圆形的球,居然没掉下来。
更让我惊奇的还在后面,那个人把球放在绳子上之后,也慢慢地蹲了下来,他双手握住绳子——整个人忽然倒立了起来。
别说在绳子上倒立了,在平地上倒立,一般人也没有办法这么迅速地就倒立过来。
“好——!”裴老爹鼓掌,他把杜筠夹在胳膊肘的位置,噼里啪啦的鼓掌。
我也跟着鼓掌,难怪这边儿人都热情比刚刚舞狮子的时候还要高涨,原来是因为这边的节目,确实比那边要精彩。
这时候,他用嘴含起绣球,直接了上去,接着他用一只脚接住了绣球。
球球在他脚上仿佛有了生命一样,无论他怎么踢那个球那个球就是不愿意离开他的脚附近。
人群都沸腾了。
见过用手玩球的,头一次见用脚玩球的;就算见过用脚玩球的,也很少有人见过倒立着用脚玩球的吧?
这都不能算作是杂技了,这简直就是“仙术”。
那个人忽然把球踢了出去,球准确的掉在了绳子上,他抓起绣球,一个侧空翻、稳稳地落在绳子上,变成了正立状态。
这样都可以,这家伙真的是地球人吗?
第290章 上元尾声
不仅如此。
他站直之后,一个“助手”向上扔了三枚J蛋大小的东西。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三个好像就是J蛋。
那个疑似逗弄狮子的武士的小哥并没有直接伸手接住那些J蛋,而是直接抛了起来。
抛J蛋我在后市也不是没见过,但是我头一次见踩着钢丝绳抛J蛋的。
踩钢丝的时候,有好多人因为中心不稳,都需要拿一根横杆来保持平衡;这哥们儿可到好,不仅不拿横杆儿,还拿着绣球;拿着绣球也就罢了,还一言不合就倒立、一言不合抛J蛋。
“好!”
“太厉害了!”
观众特别买账,就想看这么惊险又刺激的。
我忽然的心疼那个小哥,万一不小心摔下了怎么办?
这么高,掉下来肯定挂了。
我看着那个小哥,这时,绳子上的绣球蓦地掉了下来。
原本闹腾的特别欢实的观众忽然鸦雀无声。
我看着那个坠落下来的绣球,心想,那个绣球早就该掉下来了。
绳子才有多大的受力面啊,他在上面又是倒立又是扔J蛋的,不掉都对不起那根绳子啊。
那个小哥也愣了,手里的动作一顿、J蛋直接掉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怎么还能把绣球掉下来呢?!”
人群中议论声大了起来。
“就是!这可是一年头当中讨好彩头的节目!”
“连这个都表演不好,这群艺伎还有什么用?”
……
我环顾周围,除了裴老爹之外,所有人都在指责小哥以及他的团队。
我轻声叹了口气,人性如此。
如果表演的好,是应该的,会获得掌声;如果表演的不好,则是罪恶深重。
毫无理由的指责就会铺天盖地而来。
绣球还没有落地。
这时,旁边的裴老爹忽然说:“嗣业,阿筠给你。”
我懵了一下,接过杜筠,只见裴老爹一跃而起,直接跳进了柱子旁的空地里;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过去的,没看到他借助任何工具,也没看到他从哪里借力。
他跳到绣球即将掉落下的地点、接到了绣球;接着一个侧身转,把绣球抛了上去。
他看似没怎么用力,但是绣球却直接飞上了近十米的高空。
小哥见状,立刻一个猴子捞月——他把腿盘在绳子上、倒立过来,准确地接到了绣球。
人群中忽然又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喝彩声。
“那不是国舅爷吗?”人群中有一个眼尖的人认出了裴老爹。
“真的是国舅爷!”有人附和到。
“国舅爷?”不远处一个问旁边的人。
“前太子少傅裴渐冉。”旁边的一个山羊胡的老者说,“这么有名的人你都不认识吗?”
“裴渐冉?”那个人追问。
“对啊。”山羊胡的老者说,压低声音,“当初帮助至尊陛下诛杀韦后等人,可谓立下了汗马功劳。”
我一懵,裴家不是中立的吗?
怎么跟玄宗站在统一战线了?
难道说,裴老爹一直没有跟裴虚几等人提起过——他一直把裴虚几蒙在鼓里?
“不过,他看起来老当益壮,怎么会成为‘前’太子少傅呢?”那个人反问。
“裴少傅本就不足天命之年,四十五岁那年跟前至尊陛下请辞了。”山羊胡的老者说,“长子自小和霍国公主有婚约,请辞第二年,俩人成婚。”
大叔知道的真是够详细的。我腹诽。
“裴少傅是个聪明人。”山羊胡的老者接着说,“伴君如伴虎,虽然确有功绩在身,难念不会被卷入纷争。”
“哦!”那个人一脸若有所思的应声,“君子当如此,知进退明得失。”
“是啊。”山羊胡的人随口附和。
说话间,裴老爹已经走了回来。
我下一次的抬头,看向上方。
“武士”小哥已经走到了另一头,他背对着观众,把花球路过头顶,大喊一声:“上元如意!”
喊完之后,她把花球抛了下来。
花球划了一个弧,掉落了下来;预定落地点附近的人纷纷靠了过去,伸手去够那个球。
裴老爹已经到了面前,他接过杜筠,笑呵呵的:“最近身子骨不好,好久没练了。”
我忽然有一种裴老爹行侠仗义回来的感觉。
“翁爷,你好厉害!”杜筠一脸佩服的说,“等我长大了,教我好不好?”
“你阿爷就在边儿上,不跟专业的人士取经,倒要跟我一个糟老头子学?”裴老爹戏谑地说,他看着我,“再陪我一个糟老头子走走?”
“世伯说哪儿的话,”我客套道,“展还要麻烦世伯做向导呢。”
“哈哈。”裴老爹哈哈大笑一声,抱着杜筠走在前面。
—
往前走了没一会儿,又看到了刚刚那艘“花楼”。
花楼上表演飞天舞的女子都落了下来,甲板上换上了一群草绿色衣裙的女子。
她们穿得齐腰襦裙,束带为了便于活动,剪的很短;她们梳着高高的发髻,发髻上配着布艺桃花的装饰。
上身的襦袖做成了后世常见的荷叶袖,而且还是七分的;下身的裙子跄跄及地,随着手举过头顶的动作,脚下穿着的椭圆形木屐就露了出来。
她们双手端着一朵扎成莲花形状的花灯,花灯里面点着蜡烛;蜡烛在唐朝可是个奢侈品,寻常百姓家想用也用不起。
不过,就算能用得起的富商家里也用不到,这些都是皇室专供的。
她们端着花灯,缓慢地起舞;荷叶袖随着她们舞动,在空中划出了美丽的弧度。
由于我们都是站在花楼之下的,并不能看见她们队伍的形状;但是看他们来回走动,应该是在变换队伍的形状。
她们似乎已经跳完了莲花舞,舞女们接连走上前,把花灯放在船前头。
这时,所有的舞女忽然把长裙扯了下来,长裙垂在地上的一瞬间,我看到,长裙里面还有一层白色的长裙。
而那层拽下来的长裙,则被她们抖起来、穿在了身上——那原来是一件广袖外衫。
舞蹈也从刚刚的柔舞变成了劲舞。
很多人从两侧走出来,他们手里端着托盘;他们抓起托盘里的东西往下丢。
几乎所有的人都能收到,我也拿到了;那是一种用黄纸包裹成类似于大白兔奶糖状的东西,我拧开纸,里面是一块干吃汤圆状的食物。
裴老爹说,这叫“团圆”,是团成的圆形年糕。
每逢上元节的时候,国家都会分发这个。
已经到了三更天,打更人敲着梆子,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__明天加更,自打入夏以来,身体状态一直不怎么好,连着感冒__抱歉抱歉
第291章 刚要启程
和裴老爹分手、回到杜家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凌晨。
我特意看了下滴漏,还差一刻钟凌晨两点。
看完抛绣球的表演之后,我们又看到了吞吐火焰、训练狮子钻火圈等各种表演。
我忽然感觉上元节这天,满大街都是马戏团的人。
整座长安城人满为患。
这是属于汉族人的狂欢,也是属于所有使国的狂欢。
裴老爹是一个特别爱玩的人,我们几乎到了最后才各自回家。
归途中,我才知道裴家和我们住在同一条街上。
回到家里,杜煜杜闲还在正厅里喝茶。
看到我一手抱了一个回来,他俩分别接过自己的孩子,杜煜看着我有些红的脸,“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出门的时候没有加外袍吗?”
“我去帮嗣业拿一件。”杜闲把杜甫放在矮桌上,快步走了出去。
“重贤!”杜煜喊了一声,但是杜闲没听见。
我把花楼意外简单讲了一下,杜煜听得眉头紧锁。
“快去洗漱吧,别得了风寒。”杜煜说,看到杜闲回来,他拿过外袍递给我,催促道,“快去快去!”
“嗯。”我应声,往自己的房间走。
房间里依然点着火盆,一进屋里暖烘烘的;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解决燃烧散发来的一氧化碳的。
昨天就想问这个问题来着。
简单洗漱之后,准备就寝。
忽然想起来,回来之后个就没有看到心儿。
估计她已经睡了吧?
—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醒了。
夜里又下了雪。
杜蘅的葬礼安排在明天,为了不让杜筠看出什么端倪,杜煜问杜筠,要不要和杜闲一起去襄阳玩两天。
杜筠立刻点头——小孩儿都是这样、玩性儿大。
于是今早杜闲启程回襄阳,临走之前对着杜筠的棺椁行了拜别礼;论理,杜蘅作为整个家族的家长、杜闲作为襄阳分部的长房嫡子,肯定是要参加的。
但是为了把杜筠带走、也为了不让其他有些过节的趁虚而入,杜闲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返回襄阳。
正常情况下,过年时杜闲的老爸杜审言也应该回来过节——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古代的时候过年是一年当中,全家族的人最齐聚的时候;现世也是一样,不然也没不会每到过年、高速都从这个收费站堵到那个收费站上了。
唐朝也是一样。
唐朝开